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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瑾舉起了手中的錄音筆,給了張思洋最后一擊。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會有錄音筆。明明就是你推我下去的,明明就是你……” 已經方寸大亂的張思洋嘟囔著,雙腿發軟,連站都要站不住。 “那天齊家銘也在!他可以作證,是你推我下去的!” 當時張思洋掉入深坑之中,根本就沒有聽見齊家銘到底都和喬瑾說了些什么,她只記得聽見了齊家銘的聲音。 想到還有證人,張思洋好像是魚兒又重新回到水中一般,重新得到了呼吸。 “對,齊家銘,齊家銘你出來!” 很快張思洋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在看熱鬧的齊家銘。 “你說,你說那天是不是喬瑾推我下去的?” 張思洋像是在看救命稻草一般看著齊家銘,他什么都看見了,他一定都看見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自食惡果 那天的事情,齊家銘自然是看見了。 不過……他為什么要幫她? “你在說什么???那天不是你約喬瑾大晚上出去的嗎?喬瑾因為害怕特意跑來向我借了錄音筆,你這人怎么還倒打一耙呢?” 齊家銘拍了拍了剛剛被張思洋碰到的衣袖,真的是嫌棄死了。 唐末忍不住要笑出了聲,趕緊把頭低下去,讓別人看不見她的表情。 原來論演戲高手在民間啊,要不是唐末是當事人,她簡直都要相信齊家銘說的話了。 “你說謊!你和喬瑾是一伙的,明明就是她推我下去的,你為什么不說!” 看見唯一在場的證人在這編瞎話,張思洋的心態徹底的崩了。 怎么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雖然是她約的喬瑾,也是她布置的陷阱,可現在明明她才是吃了虧被欺負的那個人啊。 不過現在張思洋說的話還會有誰相信呢? 做出那樣的事情,還有錄音做證,鐵證如山,又如何狡辯呢。 她在大家心中的新人值已經為零了,就像是總是喊狼來了的孩子,真的等到狼來了,也沒有人會相信了。 而且喬瑾向來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從來沒見她和誰有多的接觸,說齊家銘包庇喬瑾,這根本是不可能是的事情。 是啊,喬瑾每次都是等到了深夜大家都睡下了才帶著齊家銘出去炸山洞。 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也就只有每天守夜的小陳老師了,不過小陳老師可是無條件的站在喬瑾這邊的人,此時此刻又怎么會開口說話呢。 張思洋再強撐不住最后的力氣,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原本身上經過了幾天的深坑生活就狼狽不堪,此時此刻最后一點力氣都被抽走了,更是頹敗不已。 唐末看著那些同學圍著張思洋,眼神就好像是刀子一般鋒利。 不對,如果說尋常的刀子只能夠傷害人的rou體的話,那么在這些人眼里的刀子是一刀刀的在割著被注視者的心。 道德高地的譴責并不是一個十幾歲還未經世事的小女孩就能夠輕易戰勝的。 小瑾,當初你所遭受的就是這樣的處境吧。 唐末看著眼前就好似當初的情景重現一般,像小瑾那樣的女孩,當初遭遇這些該有多難過啊。 當初的張思洋又如何能夠想象得到,當初喬瑾所遭受的,她今日要加倍的還回去。 人在做天在看,很多事呢,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其實做為唐末這樣經歷過世間萬千種種的人來說,并不在乎這些別人的看法。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如果一個人從沒打算做好人的人,是永遠不會被別人的看法所綁架的。 不過對于這些小女孩來說,社會性死亡無疑是最最殘酷的一種懲罰。 小瑾,你應該看到了吧,你所遭受的誤解、委屈,終于在今天,全部都真相大白了。 那欺負過你的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應該放下了吧。 唐末在心里說著,她不知道已經死去的喬瑾能不能看到這些,但既然是幫她完成遺愿,那小瑾應該是能夠感受的到的吧。 就在這個時候,唐末的心中突然感到有一種力量在激蕩。 那不是屬于她的力量,那是喬瑾留在這個身體里最后的能量。 那能量好像很激動,在波瀾了一會之后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隨后,唐末感覺到這具身體好像更輕盈了一些,胸口也比之前松快了許多,不再那么的悶了。 看來喬瑾的第一個愿望,自己算是達成了。 唐末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眼前的張思洋已經徹底的崩潰坐在地上不知道念叨著什么。 唐末搖了搖頭,十幾歲的女孩子就有這樣狠毒的心思,現在的下場也是應該的。 既然喬瑾的心愿已了,唐末也沒有打算趕盡殺絕,這幾天都趕著完成這幅畫,她已經夠累了,剩下的時間她要回去好好休息。 唐末不再理會這里的事情,轉身走回了宿舍自己的房間。 周圍的同學看喬瑾如此的大氣不再追究,心中對她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沒想到喬瑾是這樣心胸寬廣的人,不僅沒有怪他們,就連張思洋也沒有太過于追究。 試問,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又能做到如此嗎? 不可能的。 當事人已經走了,這里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沒有了什么熱鬧可看,大家慢慢的也就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