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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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盤兩勝,凌語柔勝了兩盤,這局應是凌語柔得勝的,為何落到了納古斯娜娜頭上去了?凌語柔十分不解,嘴唇動了動,卻是沒說什么。 罷了,勝之不武,若不是偷了南宮墨云的棋路,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贏納古斯娜娜的。 “柔兒,你可曾心服?”皇后轉向凌語柔問道。 凌語柔想了想道:“皇后娘娘,柔斗膽問一句,比賽規則是三盤兩勝,為何我勝了,還判我輸呢?” 皇后看了耶律宏一眼,丈夫臉上一絲表情也沒,記起他剛才說什么也依著自己的話,便回過頭來,緩緩步下臺階,來到二人的棋局前。 “柔兒,作為后宮之主,鋒芒不宜太露,你的棋路招招殺著,沒有一絲生機之談,心太狠了,以后啟兒必定會納妃的,若是你手段強硬,后宮到時只怕會腥風血雨,柔兒,這次判你負,本宮是想藉此提醒一下你以后做人處事之法,免得你以后駐成大錯?!?/br> 凌語柔挑了挑眉,低下了頭:“柔兒謹遵娘娘教誨?!?/br> 做六宮之主?她可是想也沒想過的,那種表面風光內里凄涼的名號,她是根本不稀罕的,再說,她是不可能與別人共同分享一個丈夫的,待到交易完成,她便立刻遠走高飛了。 皇后點了點頭,對兩人揮了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準備最后兩道考驗題?!?/br> “是的,皇后娘娘?!?/br> 拉開殿門,便看到心焦異常的耶律啟和耶律拓,納古斯娜娜走到耶律拓面前,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道:“大皇子殿下,此局娜娜得勝?!?/br> 此話一出,凌語柔翻了一個白眼,美女,就算你勝了,也不用說得這么直白吧,你讓耶律啟的面子往哪擱。 凌語柔抿了抿嘴,既然納古斯娜娜說了結果,那她便不用開口了,偷偷瞄了一眼耶律啟道:“我輸啦,對不起,要怎么罰我你就說吧?!弊炖镎f得好聽,心里卻是七八個水桶晃上晃下的,耶律啟,小罰可以,大罰就免了吧。 耶律啟看了她一會,突然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傻丫頭,你說什么呀,輸了就輸了嘛,本王根本就沒對你的棋藝抱希望,輸了也是正常,不是還有兩局嗎?在最后兩局努力就行了?!?/br> 凌語柔眉角直扯,這算是安慰還是挖苦?敢情她可是勝了兩局耶!罷了罷了,好女不與惡男計斗,還是展望未來,在下兩局努力吧。 “你真的不生氣?”凌語柔試探道:“真的不生氣哦,不許玩報復打擊!” 耶律啟撫了撫額頭:“女人,你把本王看成什么人了!再說跟你還用得著來這一招嗎,太小看本王了吧?!?/br> 耶律啟此話一出,凌語柔扔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大殿內。 修長的手指托著茶碗,耶律宏輕輕綴著茶,眼眸斂在半開的茶蓋中,淡淡道:“敏兒,你好像有點沉不住氣了?!?/br> 皇后一愕:“陛下此話何解?” 把茶蓋輕輕一蓋,耶律宏微微一笑:“你看看柔兒,倒是有幾分像你,你相信柔兒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心狠手辣嗎?” 此話一出,皇后不由得看了一會凌語柔,喃喃道:“棋路看出一人的心性,若柔兒心性不是如此,又何以下得如此讓人膽戰心寒的棋招?” 耶律宏眸里掠過一抹流光,輕輕一笑,不再言語。 見耶律宏不說話,皇后臉上一片沉凝,眸里深處隱隱的涌著一抹暗云。 半柱香后。 與校場里的情形不同的,便是政德殿上左右站著的都是武官,其中站在左邊首位的,是納古斯娜娜的父親,平虜將軍納古斯齊哈將軍,虎背熊腰,臉上一片驕傲與自豪。 皇后站了起來道:“此局為攻城計,結果由眾位將軍商議決定,”皇后頓了頓道:“平虜將軍?!?/br> 納古斯齊哈連忙躬身作揖道:“末將在!” “老將軍,此局你是來觀戰的,不許發表一絲意見,不能左右議定結果,可是知道了?” 納古斯齊哈微微一愕,隨即高聲道:“末將謹遵皇后娘娘命令!” 皇后點了點頭,手里一抬,便見幾名宮人搬來了器具,一翻擺放之后,便見偌大的木臺處,壘起了一座城池的模樣,在城池不遠處的地方,堆放了黑壓壓的一排軍人模型,兩相對峙著,城池甚是高大,易守難攻,城池上還擺滿了不少巨石弓箭。 “眾位卿家注意,本宮出題期間,他人不能作一絲提醒,若發現違規者,殺無赫!” 皇后此話語氣如六月寒霜,話音所到處眾人心里不由得一揪,俱都點頭抱拳道:“末將聽令!” 皇后眸色一柔,走到兵型模型處道:“娜娜,柔兒,你倆可是看好了,黑色的是東歲國十萬軍士,此座城池乃是敵國之城,城池糧草充足,易守難攻,地勢險要,為兵家必爭之地,我國大軍已接到線報,三日后敵國十萬援軍必到,我軍只有三天時間攻城,若是三天一過,必遭援軍夾擊,我軍后無退路,只有攻陷城池才能得有生機,那請問一下兩位,用什么方法,可以讓我軍進城攻陷此座城池?” 皇后停了停,這時宮人拿來了一個沙漏,倒放在臺面上,沙子緩緩往下流動,皇后撫了撫沙漏道:“兩位有一柱香的時間,好好想一想,現在開始吧?!?/br> 納古斯娜娜看了一眼齊哈將軍,試圖從他臉上讀出些什么信息,但劉哈將軍連忙低下了頭,剛才皇后說得很是明白,若是提醒的話,那是要斬頭的。雖說是最心愛的女兒,在這時候也是愛莫能助的了。 見父親給不了意見,納古斯娜娜秀眉緊皺,腦海里浮現著兵書所說的運兵之道,看著那黑壓壓的軍士,還有那高聳的城墻,嘴里輕喃道:“三天時間……” 三天時間,只有三天時間!后無退路,前有追兵,情勢十分嚴峻……納古斯娜娜眼眸一凝,掠過一抹冷意。 凌語柔雙手環胸,緊抿著唇,互相比對了一下雙方優劣,此仗是一場硬仗,三天時間太短,是必要硬攻的。但是此城易守難攻,再加之城上如此多的機械儀器,若是硬攻的話,我軍必然死傷慘重! 若是能消滅城墻上的那些機械儀器便好了……對了,機械儀器!我軍有三天時間,如此多的人,只要掩藏得好,三天時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很快的,沙漏漏完,皇后叫了一聲‘?!?,這時宮人端著文房四寶走到娜娜和凌語柔面前,把文房四寶放在了她倆面前。 “娜娜,柔兒,請把你們想好的計謀或者計策的亮點,寫在白紙上?!?/br> 兩人不由得互相對望了一眼,飛火流螢,重又別過臉去,提筆在白紙上寫下各自的計謀與亮點,當兩人擱筆時,宮人便來收好,呈上。 皇后接過一看,眸里一亮,臉色微微一變,手不由得擅抖了一下,忍不住把兩人所書的計策拿給耶律宏看,耶律宏接過,看了一會,濃眉微微一挑,把紙張遞回給皇后。 皇后動了動嘴唇,耶律宏擺了擺手,皇后會意,收起紙張,對納古斯娜娜道:“娜娜郡主,你呈上來的計謀是‘血拼’二字,請詳細解說可好?” 納古斯娜娜點了點頭,拿起旁邊的指揮桿道:“我軍軍士十萬,守城時間是三天,本郡主的計謀,便是先命五千人組成敢死隊,各背兩袋沙包,在弓箭兵的掩護下直奔城腳,把沙包壘起,然后迅速撤離,再在弓箭兵的掩護下再背沙包堆壘,如此五個回來,所墊的沙包數千,足以讓我軍將士漫城而上,其后軍士進行硬攻,就算五千人敢死隊死絕,也還有九萬多人,九萬多軍士一擁而上,就算敵軍兵器再優良,也不能作長時間抵抗,”娜娜郡主說到這里頓了頓,眸里帶出一抹嗜血之色,緩緩道:“再者,軍士戰死之尸體,也必會掉落城墻之下,尸體與沙包相累,此,為最好的攻城之梯?!?/br> 納古斯娜娜此話一出,眾將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此為人rou戰術,若真以納古斯娜娜所說,十萬人中,必會死傷過半,可以想像那慘烈的情形,尸橫片野,血流成河…… “父皇,母后,三天時間一過,十萬大軍一到,我軍久攻不下,進不了城,那定必會被全殲,此計雖然慘絕,但也無可奈何,望父皇,母后,眾位將領前輩體諒!” 皇后沉吟一會,淡淡笑道:“娜娜,你攻城之計可是演說完畢了?” “是的,母后?!奔{古斯娜娜應了一句,語氣雖是強硬,心里實則是沒多少底子的,因為她沒有從皇后的神情里讀出些什么。 肯定?否定?一絲也沒有。 “那么柔兒,接下來把你的計策也說出來吧?!被屎笞炖飹熘荒\笑,抬起手微微一迎道。 凌語柔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看向戰場模型道:“三天時間,硬攻是必然的,但柔兒認為,進行硬攻之前,必須要做足前提準備工作!” 第一百二十四章 攻城戰 凌語柔頓了頓,走到了城池模型前道:“十萬大軍三天時間攻下此城,若是快速硬攻的話是應能奪城的,但肯定死傷過半,城是奪下了,但城內一切防御設施都被毀個七八,一時之間肯定沒有時間筑建防護設備的,三天后敵方十萬援軍一到,城內的殘兵損將,試問還有何能力抵擋城外之軍?” 凌語柔此話一出,眾將俱都驚訝不已,眸里對凌語柔多了幾分肯定。 而納古斯娜娜,早已臉色大變,她只想到攻城,卻沒想到就算城攻不攻得下來,那十萬援軍是必到的! 糟了,她竟然忽略了這一點,皇后所出的這道題,原來是有后著的! “各位,柔兒的攻城方法便是,”凌語柔拿起指揮桿,點到了軍隊的后方:“第一,準備足夠的鐵箭,射程必須要夠遠,箭隊人數五千,排成車輪形,輪換射箭;第二,準備投石車,摧毀城上的防御設施,第三,”說到這里,凌語柔頓了頓:“準備云梯,工兵隊在弓箭和投石車的掩護下,迅速沖到城墻處,架起云梯,云梯一旦準備好,后面部隊立刻跟上,迅速登梯,待兵士上去一萬余人,再分出五千人抬著攻城木樁車,迅速走到城門處,攻破城門!若是兵士配合得好,城池半天便能攻下,進城后,迅速修護城門,云梯架于城內,投石器架于城墻上,云梯上準備數名弓箭手,以投石車與云梯,作守城之器,城池易守難攻,若是能撐個一天半天,那便能制造更多的守城器具,便足以對付城外軍隊了?!?/br> 凌語柔演說完畢,放下指揮桿,看到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道:“諸位將軍,你們應該知道投石車和云梯這些攻城器具吧,只要有足夠人手,這些攻城器具一天便能準備好了?!?/br> 眾位將領面面相覷,俱都掩飾不住神情的激動,投石車和云梯是東歲國特有的攻城器具,十年前蕭絕所造,此為高等軍事秘密,鮮少人知道,若不是高等將領,那是斷不可能知道此兩種器械的運作方法的,面前這女子竟然將投石車與云梯用法結合得如此天衣無縫,還只是在一柱香內的時間便想出此等絕佳攻城之法,就算久經沙場的將領,也未必能考慮得如此周全! 城墻易守難攻,但當軍士進到城內,那此城便不攻自破,有弓箭和投石器的掩護下,我方軍士應不會死傷多少,那投石器與云梯還可以當守城兵器之用,一石二鳥之計! “陛下!”正當眾人詫異不已之際,納古斯齊哈開了口,對耶律宏道:“凌姑娘此計甚妙,但末將有一疑問,請問可否詢問?” 皇后秀眉一皺,這平虜將軍到底是沉不住氣,正想說話,耶律宏抬了抬手:“柔兒,納古斯將軍有一事不明,能否回答?” 凌語柔點了點頭:“將軍請說?!?/br> 納古斯齊哈將軍眸里厲光一閃,下巴一抬道:“若是對方用滾油撥灑的話該怎么辦?” 凌語柔眼眉一挑,這問題咋不問她女兒呢,擺明著是針對她的嘛。 察覺到納古斯將軍眸里的那抹得意,凌語柔淡淡一笑,她還顧忌著納古斯立場如何呢,此番挑了個明,以后還好防著點。 “若是用滾油的話,那便讓鐵箭都變成火箭,射到滾油當中,將投石機裝上炸藥,投至火油當中,炸彈爆炸威力甚大,敵方便會陣腳大亂,到時更是容易攻城了。將軍,不知道小女子這個答案可曾合你意愿?”說白了,她還愁對方不用滾油呢!用滾油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到時恐怕云梯也不用出動了。 納古斯齊哈一窒,臉色變了變,雖是極不情愿,卻不得不點了點頭。 耶律宏微微一笑道:“有勇有謀,前可攻后可守,因地制宜,沒有紙上談兵之說,凌姑娘,請問蕭先生是你何人?” 此話一出,大殿上眾人不由得都‘咦’了一聲,一下子都把目光集中到凌語柔身上,凌語柔很是無奈的笑了笑道:“回陛下,蕭先生正是家師?!?/br> “哎呀,怪不得,原來蕭先生是她恩師……” “是啊,我還納悶著這小姑娘怎么知道那些器械呢?!?/br> “真是蕭先生的徒兒啊,聞名不如見面哪……” 凌語柔話音剛落,下面便像煮開了水一般,眾將議論不斷,耶律宏抬了抬頭,眾人靜了下來,耶律宏站了起來,負手而立:“眾所周知,十年前東歲國陷入危機之中,得蕭先生出手才得以化險為夷,蕭先生對東歲國有救國之恩,東歲國上下臣民沒齒難忘,而今蕭先生徒兒親臨貴國,東歲國榮幸之至,凌姑娘,請受朕一拜?!币珊暝挳?,便向凌語柔躬身一拜。 國君竟然親自向自己行禮,凌語柔大吃一驚,未等她說話,便見整個大殿的人都跪了下來,不禁愕在當場,及目所見只有封夜還站在那,向她淡淡而笑,心里不由得一暖,朝耶律宏單膝下跪回禮道:“陛下仁德政厚,十年前家師相救也是天意,陛下不用行此大禮,小女子當真受不起,陛下請起?!?/br> 耶律宏站了起來,眾人也隨之站了起來,耶律宏負手而立,朗聲道:“第四回合,凌姑娘勝!” ——————————————————————————————————— 面對著一大桌的佳肴美食,凌語柔傻了眼,卻是食指大動,轉眸看向耶律啟,他竟是毫不客氣的先吃起來。 “怎么還不吃?快動手啊,是不是菜式不合你胃口?”耶律啟喝了一大口酒,說話也帶了幾分酒氣。 不合胃口?她是不挑吃的,再說面前的佳肴有許多都是依她口味而做的,又何來不合胃口之說……只是,她不明白,還有一個回合,這算是中場休息嗎? 還記得皇后對她倆說過,一定要吃飽,不然可是會后悔的。 究竟最后一塊比試是什么? 見她猶豫不決,耶律啟想到她肯定是愁著最后一個回合的比試,夾了一個大鴨腿給她道:“不要想那么多了,母后這樣說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只要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便行了,吃完后你自然會知道什么事情了?!?/br> 看了一眼面前的鴨腿,香氣四溢的,凌語柔食指大動,伸手拿了起來,張口咬了下去,rou美多.汁,斗了那么多個回合,不知不覺竟是餓了。 正當她嚼得歡時,瞄見旁邊的封夜只是喝酒,根本就沒動過筷子,不禁疑惑道:“夜,你吃不下嗎?” 把酒杯放下,封夜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多吃點東西吧,有多飽吃多飽,還有,”封夜給她碗里倒了一碗酒道:“來,把這碗酒喝了?!?/br> 凌語柔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那白酒,散發著濃烈的酒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酒度數多少?” “不高!”那邊耶律啟一碗酒已經喝了個精光,重重的把碗放到桌面上:“也就是五十歲左右,不算烈,這酒我們東歲的男人自小便喝的?!?/br> “五十度?!”凌語柔驚叫起來,敢情這是二鍋頭??!喝不了幾兩她便醉了,這碗里的酒少說也半斤,這么一公碗下去,她不用走了,直接倒在這里。 “不喝不喝,我會醉的?!彼粋€勁的猛頭道。 封夜眼眸一黯:“那喝兩口?!?/br> 凌語柔皺了皺眉,為何就一定要她喝呢?! 斗不過封夜的眼神,凌語柔捧起酒,認命似的輕輕抿了一口……天,辣死她了!這酒一下喉,便從喉嚨燒到了肚子里,一下子全身熱了起來,臉上微微泛著些紅。 這什么酒啊,才只是一小口而已,酒性咋這么烈! “哈哈哈!”耶律啟大笑了起來:“這酒名喚‘體雄’,雖然度數不高,但勝在夠力,冷天的時候喝一口這個,便不會冷了。小柔你臉紅起來挺好看的,來來,多喝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