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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口袋, 穿越時太著急,他也沒準備什么秘密武器,不過好在手機還是隨身攜帶了。 嗯, 能派上用場! 夜色靜好, 兩個侍衛如青松般佇立在宮門外, 宮燈幽幽,宮道寂寂。 突然, 隱約有活潑吵鬧的歌聲飄來, 將這幽靜打破。 “葫蘆娃, 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瓜, 風吹雨打都不怕, 啦啦啦啦……” “妖精放了我爺爺!” 兩個侍衛一皺眼,面面相覷。 何人如此大膽,夜半宮中喧嘩, 唱得什么亂七八糟,吵到陛下怎么辦! 侍衛丙對侍衛乙道:“你在這里守著,我去看看怎么回事?!?/br> 侍衛丙循著聲音摸到宮道十字路口處,發現地上有個黑色的鐵塊,歌聲就是從鐵塊里傳出來的。 侍衛丙納悶,鐵塊怎么會唱歌? 他小心翼翼地將鐵塊撿起,不知碰到什么機關,鐵塊突然發亮,居然有人臉露了出來。 侍衛丙嚇壞了。 這玩意是什么法器,還能把人關在里頭?! 抓住侍衛丙分神的時機,任南逸從朱門后一個健步沖出來,一掌劈了過去。 手機啪嗒掉在了地上,侍衛丙哐當暈倒在地。 二殺! 任南逸趕緊把音樂關掉,收好手機,將侍衛丙拖到朱門后的陰影處掩藏。 侍衛乙見侍衛丙半天沒回來,正擔心,就瞧見一臉生侍衛走了過來。 “咳,那個,他有事要離開一會兒,我來頂替?!比文弦葜钢甘绦l丙的位置。 “是嗎……我怎么感覺在衛署從沒見過你?!笔绦l乙皺眉,有些猶疑。 任南逸見這人不好騙,也懶得耽誤時間。 他拿出演技,先是露出單純憨厚的笑容走進兩步,“大哥,我新來的……” 緊接著他畫風一轉,笑容僵住,目露驚恐地指著侍衛乙后方道:“媽呀,那是什么!” 侍衛乙一愣,下意識回了頭。 任南逸一個手刀飛了過去。 三殺! ———————————————— 宮門厚重,掩蓋住許多聲音,宮門外發生的小動靜并沒有被宮內之人察覺。 寢殿內的宮人都被揮退,殿門被關上,殿內便只剩容汐和李庭緒二人。 容汐望著向她走來的李庭緒,后退了兩步。 “陛下,奴婢今日來月事了,身子不方便。陛下還是早點歇息吧,您睡床,奴婢睡榻?!?/br> 自從封了妃,李庭緒日日都來云翠宮,之前因為容汐風寒未愈,他便只來看望她,并不留宿。 而今日她病癥剛好,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她侍寢。 或許在他心里,認為只要霸占了她的身子,就能霸占她的心。 聽她自稱“奴婢”而非“臣妾”,李庭緒的唇邊逸出一絲苦笑。 “你還是不愿意改口?” 他再瞧她一身裝扮,樸素的衣裙配樸素的玉簪,一如任司宮令之時的打扮。 這些日子他賞賜給她金釵翠羽、珠環寶珰,她一個都不戴,人如一株清凈素雅的玉蘭,與這金碧奢華的宮殿格格不入。 容汐平靜地看著他:“奴婢說了,奴婢對陛下只有主仆之情,沒有男女之愛?!?/br> 李庭緒像是聽夠了這句話,他臉色變得陰沉,快步向容汐靠近。 “你就這么厭惡我嗎?” 李庭緒一貫冷靜的眸中隱隱透出些急迫的怒意,言辭卻未自稱“朕”,仿佛又回到了二殿下的身份。 “是因為我殘忍?” “我殺人,弒兄,讓病重的親父悲痛而亡?” 他一步步逼近,容汐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被他逼到床邊,退無可退。 他輕笑一聲,“我知道,我做的事情,瞞不住你?!?/br> “那夜在演武場,有人偷聽了我和陳遠說話,陳遠前去捉拿,卻失敗了。他向我報告,說刀上有血,那人卻憑空消失?!?/br> 李庭緒抬手撫上容汐的肩頭,正是她那夜受傷之處。 “我問過寶珊,她替你更衣時,看到你肩頭有一道淺淡的傷疤,那傷疤,是因為陳遠的刀,對嗎?” 被李庭緒圍擋在他和雕花木床之間,容汐無路可退,只能后背緊抵住床架,上面精細的雕花硌得她生疼。 上次李庭緒質問她辭官究竟想去何處,她就料到他應該察覺到了什么。 果然,他知道那夜憑空消失的人,是她。 既然知道她會“妖術”,還要封她為妃,如今又告訴她這些,容汐不懂他的意圖。 她問:“所以,您究竟想說什么?” “我想說,我或許對很多人都殘忍過,但對你,我從來沒有?!?/br> “事關妖術,陳遠一直想要追查那夜之人,我制止了?!?/br> 李庭緒貼近她,他深邃的眼眸中,那些長久隱藏在平靜海面之下的情感和欲望,正翻騰而上,洶涌又熱烈。 “因為,我愛不愛你,和你會不會妖術,無關?!?/br> 容汐垂下眼簾,不想被他眸中的浪潮淹沒。 李庭緒抬手,他的手指微涼,溫柔又有力地抬起她的臉,讓她的眼眸只能看向他。 “所以,你不能愛我嗎?” 他聲音低沉而輕柔,如情人細語,纏綿在她耳畔。 容汐再次轉開目光,避開了他手指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