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頭上有墳草三丈!
在眾人屏住呼吸的時候,兩篇普通名動飛旋了起來。 相互盤繞,就好像扭曲的漩渦,下面勾連著大地,上面還要沖上青云九霄! 尹志大笑道:“兩個人都開創了一種新的文體,他們開創的是同一種文體,天地在評判,到底誰才該是真正的開創者呢!” 君子六藝的主考官都低眉順眼,不敢吭聲。 他們和大宗伯尹志不一樣,他們是上六卿的人啊。 而現在,明顯是小武伯蘇昂得了勢,慕容白被打擊得不要不要的。 接話把?他們哪來的膽子接話把。 而且接了怎么說?畢竟他們的心里面,也很佩服蘇昂能弄出新的文體啊。 沒錯,是蘇昂弄出來的。 蘇昂的兩個門生同時,弄出同樣的一種新的文體。 不是詩才過人蘇子昂弄出來的,還能是孫望和趙明訶兩個人,特么的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笑掉他們的大牙! 尹志走向蘇昂,親手遞給蘇昂一盞茶:“多喝茶,少飲酒?!?/br> “多謝尹大人關心?!?/br> 蘇昂接過茶盞,剛抿了一口,尹志就意味深長的道:“蘇大人,好手段啊?!?/br> “小事而已?!碧K昂笑了。 尹志的臉色猛然僵硬,旁邊的慕容白,更是差點沒一口氣卡嗓子眼里憋暈過去。 小事而已? 這可是開創新的文體! 這名聲…… 等等! 慕容白和尹志仔細的想了想,猛然互相對視,又同時看向蘇昂。 “老jian巨猾!” 他們‘罵’蘇昂。 蘇昂攤開手,表示很委屈。 開創新的文體,沒啥,真的沒啥。 頂多是賺點名聲,增多點眾生愿力罷了。 開創新的文體,天地會給予獎賞,但這只是有利于文杰的修行,不是什么天下眾生的大事情。 天地只會象征性的給點榮譽,比如第一篇新文體的詩詞連升三級什么的。 而且級別只是表面性質,威力上,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唯一的好處,就是眾生愿力。 尹志剛才還想稱贊蘇昂,覺得蘇昂把那么多的眾生愿力讓給自己的門生,真是有情有義,然而仔細一想,這么明顯的事情,天下人難道都是傻的嗎? 他能看出來新文體是蘇昂開創的,天下人也能看得出來。 到最后,眾生愿力還是歸了蘇昂…… 慕容白也想明白了,咬牙切齒的掰了個清楚,怒道:“好你個小武伯,論起陰謀詭計,本官甘拜下風,這次……本官認栽了!” “啥?”蘇昂有些懵逼。 他真的沒想那么多,只是想讓門生弄出好成績,別讓大王清找麻煩罷了。 簡單點,能不能想得簡單點,你們的心思好復雜我猜不透啊。 蘇昂把茶盞丟掉。 得咧,還是喝酒吧,說不定酒喝多了,也能變成老狐貍來著。 他……好委屈吶~ …… “甲上!” 新文體的異象還在繼續,但蘇昂什么都不說了。 還說啥,看都不用看。 孫望還是趙明訶都是他的門生,隨便一個詩詞提高三級,就是普通煊赫級別的篇章。 給個甲上的成績怎么了,你咬我??? 樂考、數考、詩詞大考…… 三門甲上,妥妥的是名列榜首了。 所以,蘇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甲?甲上??。?!”金半假整個人都傻了。 他出身富可敵國的金家,很精通數算上的學問,但現在有點懵,得掰著手指頭算。 “兩萬塊金餅啊,一賠六十,一二三四五六倍,再翻十倍,啊啊啊啊一百二十萬塊金餅吶!” 金半假樂得牙花子都笑出來了。 一百二十萬塊金餅,對整個金家算不了什么,但他只是金家的一個后輩,他的私房錢,從來就沒超過二十萬塊金餅過。 押注兩萬塊在蘇昂門生的身上,也只是覺得…… 兩萬塊金餅嘛,扔了就扔了,當給蘇昂架勢好了。 萬一贏了……好吧,他沒想過這個萬一,怎么可能??? 但是,真的可能! 事情發生了! 一百二十萬塊金餅,他的腰包豐厚了好幾倍! 能買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的妙齡少女! “蘇昂兄,愚弟家中有事,告辭!”金半假轉身就走。 傷心啊,他看著蘇昂傷心啊。 沒了鴛鴦蝴蝶,他算是徹底墮落了,喜歡美女,特別鐘愛有氣質的美女。 他眼饞京城幾位花魁很久了,這下子……啥,敢說不賣,金餅砸塌嘍你們的畫舫青肆! 金半假走路都不一樣了。 帶著風聲。 “八二!”蘇昂扯住金半假。 “三七!”金半假回過頭時一臉苦澀。 “蘇昂兄,那個宅邸就不止這點錢了,咱們是好朋友??!” “宅邸是金家給我的吧?是金家砸我身上的投資,你還想一次性把利潤全塞自己的腰包里?”蘇昂一臉堅決:“六四!” “最多五五!”金半假伸出五根手指。 “成交!” 錢啊,全都是錢啊。 五五分賬,一人還能分六十萬塊金餅呢。 蘇昂和金半假的眼珠子都閃出金光了,旁邊的慕容白,眼珠子卻閃著慘綠慘綠的光。 你們干嘛呢? 你們干嘛呢! 本官……老夫……老子不賠了! 老子賴賬! 慕容白整個人都矮了半截,一張老臉皺得,好像開春時路邊的太陽菊。 蘇昂才不在乎。 不賠? 你得有這個膽! …… 接連好幾天,大王清上朝時都特別嘚瑟。 腰包有錢啦,一賠六十,一千八百萬快金餅啊。 這些錢可不是國庫里的,而是他大王清的。 孤兜里有錢,孤就愛嘚瑟,哪個朝臣抱怨沒錢的時候,孤自己出,大氣不! 孤就是有底氣! 蘇昂也很有底氣,連金粹都不買了,滿城晃悠著買千金級別的戰刀和鎧甲。 千金級別的寶物差距很大,比如鴛鴦蝴蝶劍,雖然是千金級別,但是有價無市,抱著幾十萬塊金餅也買不著。 但也有就是價值千金的,比糅煉金粹的好很多。 蘇昂要的就是這種。 兜里有六十萬塊金餅呢,能買六百件。 看見多少買多少,本官全要了! ……… 清晨,陽光明媚。 蘇昂從朝堂離開后,慣例的去逛京城里的各個坊市。 千金級別的戰刀、鎧甲,這可不是地上的土坷垃,隨手就能撿起來一把,他逛了好多天,也就買了八十多件,只給麾下的將領配上了。 有錢得找地方花…… “小武伯大人,本官餓了?!鄙砗笥腥苏f話。 蘇昂翻個白眼,手掌摁住自己的額頭,差點沒忍住轉身就要動手。 可是…… 不行,不能動手。 打不過。 因為……身后的是慕容白,慕容大進士。 提起這個慕容白,蘇昂不能不豎起大拇指,狠狠的吐出一個‘服’字。 上六卿,包括慕容白在內,一共賠了大王清一千八百萬塊金餅,加上金半假這邊的一百二十萬塊。 雖然也賺了些,但是這次的開賭,上六卿得賠了一千五百多萬塊金餅。 上六卿們賣了古玩,賣了別苑,賣了奴仆,就差真的把褲子都當掉了,這才湊齊了足夠的金餅數量,要不是大王清‘仁慈’,他們連府邸都得賣掉。 別的上六卿吃糠喝稀, 慕容白吃香喝辣。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慕容白的臉皮夠厚。 “小武伯大人,” 慕容白邁著八字步,笑嘻嘻的道:“今天本官閑來無事,就陪著你走走吧,嗯,本官陪著你,你怎么也不能餓著本官,得符合待之道?!?/br> 你今天閑來無事? 蘇昂想咬牙,這個慕容白,已經閑來無事了八天了啊。 八天,吃他的,喝他的,就差住他的了。 慕容白,你你你……“吶,”蘇昂突然笑了:“無妨,也就是一些吃喝而已,百里戈啊,你去集市切點rou,給孟大人他們每家送去幾斤,就說慕容大人說他們窮得吃不上rou,覺得過意不去,特地‘讓’本官弄點rou送去呢。 記住了,告訴孟大人他們,慕容大人一切安好,本官這里伺候得很好呢?!?/br> “……”慕容白。 …… 慕容白臉紅了,覺得丟人了,他特別難受。 但臉上難受沒關系啊,總比嘴巴上難受好吧。 這八天,他吃蘇昂的,喝蘇昂的,蘇昂還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吃喝全都要好,所以他也吃的滿嘴流油。 臨走還能捎上一些,蘇昂沒那么小氣。 他捎的那些,就是給自己的乖女兒慕容辰辰送去了。 委屈誰,他也不舍得委屈自己的女兒。 “蘇大人,前面就是酒肆……”慕容白又開始了。 蘇昂撇撇嘴:“買了帶上,下官要先去坊市逛逛?!?/br> 東坊市,是京城中都最大的坊市。 四海軒,則是東坊市里最好的兵器作坊。 蘇昂帶人走了進去,只見兩邊的墻壁上掛著刀槍劍戟,前面的柜臺則擺著筆墨簡牘。 他剛進門,四海軒的掌柜就迎上來。 “哎呦,蘇大人又來了,來來來,里邊坐,這恰好來了一批千金戰刀,您看看……” 蘇昂在這里買了三十多把千金戰刀,還有幾件千金鎧甲,早就是四海軒的熟了。 掌柜特別奉承,但沒等他迎著蘇昂進去,后面就鬧了起來。 一個公子哥抱著桿三叉戟,蠻橫的撞向跟在蘇昂身后的趙辛。 趙辛沒事,但公子哥摔在地上,三叉戟也斷成了兩截。 “我的海龍戟!”公子哥坐地上哭喊起來了。 面對跟隨蘇昂的好幾個精壯將領,公子哥一點都不害怕,扯著嗓子嚎道:“賠錢!老子的海龍戟價值連城,賠……八千萬金餅!” 噗! 蘇昂還沒覺得怎么著,慕容白已經笑噴了。 這是敲詐? 敲詐……蘇子昂? 他都沒敲詐過蘇子昂,只是和蘇昂鬧騰了幾次,就成現在這種模樣了。 每天早晨醒來,他都覺得自己的腦袋上有一座墳頭,墳頭上的墳頭草,彼其娘之的都三丈高了。 他都不敢再小看蘇子昂。 在緩過來氣之前,都不打算再和蘇昂作對呢。 你什么東西,也敢敲詐蘇子昂? 慕容白很隨意的甩甩袖子:“潑皮而已,用不著理他,小武伯大人,你說看過兵器鎧甲之后,是去吃南府的醬牛rou呢?還是吃西天樓的黃腐花魚羹?” 蘇昂也沒當回事,笑著回話。 可這時趙辛怒吼出聲,合身擋住了蘇昂。 一柄斷裂的三叉戟,狠狠的穿透了趙辛的肩膀…… “老子說……賠錢!” 公子哥的嘴巴刺出利牙,額頭開始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