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不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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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十四郎把布料伸到定春濕潤的鼻子底下。 “汪?!?,定春嗷一聲向桂離開的方向奔去。土方十四郎讓銀時先去,他要把尾名搬回真選組。銀時點點頭,騎著小綿羊風一般離開。 輸液管的透明液體一滴一滴順著細長的管道進入血管。躺在白色病房里的琥面色蒼白,脆弱易碎。旁邊床上是白色不明生物。翩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終于分開。門被哐當撞開,只見銀時穿過兩個鬼魂來到她身邊。其中一個鬼魂扒在他身上哭泣。 兩人具是沉默。 淡紫的霞光浮在靜謐的空氣中。銀時白色的發微微泛著紫光,紅眸牢牢鎖著琥。擔憂憤怒悄然流逝,剩下的琥看不懂。 琥低眸望著自己扎著針的手,“又是銀時救了我啊……” 病房門外,桂袖手靠在墻上,一只胳膊上掛著食盒。他仰著頭,白熾燈刺得他眼睛生疼,不由得閉上。 銀時退后,淡漠道:“不是我。我來的時候你已經在病房了?!?/br> 他說完,轉身走了。桂躲到一邊。 琥無法挽留。做錯事的是她。然而她并不想改正。心底的聲音責備道她太貪心了,一股漆黑的陰影將它吞噬,徒留空洞洞的內心。力量如此貧瘠且相當依賴他人的她,除非一輩子依附一個人??墒?,見識過世界的廣袤,如何甘心困守一小片土地。 “你醒了?!?,桂裝作剛剛過來的樣子。 琥的目光停在他身上,“謝謝你?!?/br> 衣服可以稱之為破破爛爛的桂擺擺手,將便當端出來,“醫生說你中的麻醉劑效力強勁,現在能醒來已經算是身體素質好了。至于動作是做不了的?!?,說著,持筷夾了片魚rou,“啊……” 琥稀里糊涂地張嘴,溫涼的魚rou質地細膩,味道鮮美。琥連著被喂了幾片,暗自試著動彈,這才確定除了腦袋什么都動不了。 “這個……不是醫院餐吧?”,琥咽下甜糯的米飯。 醫院餐哪有這么好吃! 桂微笑,“是的啊?!?,才怪。他自己做的。 琥將要吃完,背后醒來許久的伊麗莎白舉牌——我餓了。 桂兩只手指捻起通紅的小番茄,喂進琥嘴中。指頭不免與琥柔軟的唇部相觸,桂眨眼,又捻起一顆小番茄。不過這個小番茄,特別小。以至于桂要將手指往里伸。溫熱的口腔,濕滑的舌尖。琥咳嗽一聲,讓準備喂下一個小番茄的桂停下,表示已經吃飽了。桂遺憾的收手,把底層的便當掏出遞給伊麗莎白。 “你要來我家養傷嗎?”,桂親切地問。 “不必了?!?,琥干脆地回答。 桂揉揉額角,“你這個身體沒有一兩天是動不了的。之后還要進行康復活動?!?/br> “不是麻醉劑嗎?”,怎么搞得好像癱瘓了一樣。 “是麻醉劑。很強力的麻醉劑。后遺癥很多?!?/br> “請護工?” “沒錢?!?/br> “我有?!?/br> “……”,桂深吸一口氣,擺出貴公子的風范,眼神誠懇而不容置疑,“作為你以前照顧我的回報?!?/br> 琥還想反駁,但是想到在地球上確實只有桂可以相信。銀時什么的,哼。至于阿伏兔他們,應該還在打仗(搶掠)之中。這次行動貌似十分重要,不便打擾。琥于是答應下來,阿伏兔尋來之時自然見不到人。阿伏兔大致從護士醫生口中了解,知道她有人照顧就勉強放心了。他也試圖找過,奈何桂的藏匿能力太強悍。 空無一人的房間,銀時提著飯盒站立片刻,離去。 應該是桂吧。 銀時心底隱隱揣測。 伊麗莎白,深藍色布料,竹田城。 還有很多細節。 銀時回到萬事屋,神樂和新八緊張地圍上去,“阿琥怎么樣了阿魯?” “還不錯?!?/br> 新八抱起食盒去清洗,沉甸甸的重量讓他一怔,“琥沒吃嗎?” “我去的時候她吃過了?!?,銀時癱在沙發上,隨意道。 神樂和新八不疑有他,暗自高興,都覺得兩人復合希望在即。銀時將兩人偷偷摸摸的擊掌收入眼底,露出無奈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拂去糖霜,便是苦澀。 真選組。 “琥小姐怎么樣???”,山崎退小心翼翼地問土方十四郎。 土方十四郎夾著煙說話,“應該和銀時在一起吧?!?/br> “嗯……”,山崎退掏耳朵,“今天隊長好兇啊?!?/br> 刑訊室傳來的慘叫使人不寒而栗。山崎退懷疑沖田總悟正在發泄多日積累的抖S原力??上Х溉藳]有安全詞叫停。 “其實他都招了……”,山崎退翻弄記錄筆記。罄竹難書。jian殺是最多的一項。給他人帶去絕望的魔鬼自己卻不能承受痛苦。土方十四郎拿走記錄筆記,“走了?!?,山崎退跟上。 伊麗莎白最近很苦惱。 #主人有了女朋友忽視寵物怎么辦?# 明明自己才是傷勢嚴重的那一個。伊麗莎白抖抖骨折的腿。那腿啊,又粗又壯,還有粗硬的汗毛根根如針。 #說好的不離不棄,露出一點不堪就轉身離去。# 伊麗莎白嘴巴大張,黑黢黢中只見兩只眼睛發光。 桂盛情推薦自己幫她洗澡擦身。被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寧愿臟著。然而,半夜就受不了了。她軟著腿,撐墻一步一步挪動到浴室。等放好水,半條命也沒了。抖抖索索,根本使不上力氣。琥氣結,干脆整個翻進浴缸,病服什么的選擇性忽視。 有點冷。 她抓著調節器,半天沒擰動。 桂進來了。穿著奶牛紋睡衣。披著及腰頭發,乖巧安靜,就差個睡帽和枕頭,“我來幫忙好不好?”,他怕琥拒絕,說道,“你之前也幫我擦過身子?!?/br> “你不是昏倒了嗎?”,琥黑線道。 桂扭頭,小聲辯駁,“我能感覺到的?!?,說著,不由分說地靠近。 他其實很緊張。 特別緊張。 雖然屬性是個綠帽狂和人妻愛好者,本質上還是個處男。 女人的身子只在書上見過,還有就是銀時口述。攘夷戰爭時,銀時和高杉晉助去完花街放松回來,便會和他“科普”一二。銀時尤其誨人不倦。高杉晉助在銀時夸張時諷刺。桂搖頭,甩去這兩人不靠譜的言論,潛心投入面前的事業。 —————————————————————— 桂:所以說,速度很重要。逃跑小太郎你以為白叫的? 銀時:所有人都以為……然而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