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白幻熊悄悄加了一句,“我跟孔雀打架的事,你可千萬別跟孔雀的爹提啊?!?/br> 知趣眼睛一眨,白幻熊說,“看在我送你那些三品雪蓮的面子上?!?/br> 原來小白是拼爹黨呢。知趣滿口應下,其實他對這種認知心里隱隱有些不舒服,什么親爹啊,小白明明是他的寶貝兒子!哪里還有別的爹??!雖然,嗯,那個,好像他沒啥權勢的樣子!但是,難道有權勢才能做人爹么!知趣甚至在內心深處認為,小白如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跟他完美的家庭教育息息相關呢。 于內心深處鞏固了一下自己的地位,知趣眼珠一轉,對白幻熊道,“白大哥,這回你跟胡貍成親,他怎么就同意啦?!?/br> “他沒同意,不過也沒反對就是啦。我就當他同意了?!卑谆眯車@口氣,“那次之后,其實我有些后悔。再怎么說,阿貍不愿意,我也不該強來的?!?/br> “錯!” 一字擲地有聲,知趣眼睛半瞇,唇角上翹,斷言道,“白大哥,你最大的錯不是不該強來,你是不該強來之后就提褲子走人哪!” “不是我要走,是阿貍趕我走的?!?/br> “唉,小受心,海底針??!白在哥,你實在不知胡貍心啊?!敝ぎ斚聸Q定日行一善,傳授白幻熊一些攻君經驗,正好一石二鳥,也好借白幻熊之后狠狠的收拾胡貍一番。知趣眉毛一挑,唇角一挑,信誓旦旦地,“這世上有一種人,于這事兒上生就口是心非。嘴里說討厭,其實是喜歡。嘴里說不要,其實是要。嘴里說叫你滾,其實是讓你親。你真是我實在的大哥啊,你想想,你剛壓著人家爽過,還不許人家生個氣撒個嬌來著。攆你你就走,那先時人家說不要,你怎么也把事兒給干了?!?/br> 白幻熊眼睛浮出一絲尷尬的笑,心想,人族就是很會說大道理呢,給知趣這樣一說,他覺著阿貍對他其實頗有情誼呢。不過,為求保險,白幻熊再三跟知趣確定,“真的?阿貍沒生我的氣?” “他氣也是氣你不解風情呢?!敝ひ粩偸值?,“叫我說,你要……”知趣往白幻熊的耳朵根子出了幾個餿主意。 白幻熊瞪著眼睛問,仍是懷疑,“有用?” 知趣一拍胸脯,“晚上我給你收拾一桌好菜,你吃了之后按我說的法子,包管你把胡貍收的服服貼貼?!?/br> “對了,白大哥要成親,這是我送白大哥的親婚賀禮?!敝ぬ巸ξ锎锩酥挥窈喫徒o白幻熊。白幻熊瞧了一眼,嘿嘿笑了幾聲,捶知趣肩頭一下子,憨笑,“先時我還當你是個正經人哩?!?/br> 晚上,知趣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胡貍仍臭著一張臉,絲毫看不出即將成親的喜慶,不知道還得以為是誰逼他的呢。不過,依知趣銳利的眼神,仍是從胡貍冰封的眼神下面看到熊熊熱烈的火種,以及時不時掃過白幻熊臉上的冷厲中帶了一絲深情的目光。 知趣暗自咂舌:這得是何等悶sao的品種啊。 除了即便成為有夫之夫的胡貍,與興奮到緊張說話都語無倫次的白幻熊,大家對知趣做的一桌子好菜都非常給面子,就是小毛耳都暫時拋開了與小白的仇恨,一心撲在了美食上面。 由于胡貍的臭脾氣,吃過晚飯后,把想鬧洞房的幾個一腳一個踢了出來,往門上下了禁制,新房禁入。知趣放輕了手給小白揉屁股,回到他們的屋子才悄然問,“放好沒?” 小白臭著小臉兒點下頭,對知趣叫他干的事兒非常不滿。 知趣咕咕唧唧一陣怪笑,啾的在小白腦門兒上親了一口,小白小臉兒微微紅,見旁邊沒別人,大鳳眼瞪知趣,嗯哼兩聲,“流氓趣,快去給我暖被窩兒。別以為親我就沒事了,以后我可不干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毙】兹高€是非常要面子滴。 “你還小呢,知道啥?!敝男χ?,摸摸孔白的頭。過一時待孔白睡下,知趣做賊一樣的起身,跑到冰天雪地里,設個小小的結界,從儲物袋里摸出一張靈符,往里面稍稍打入一縷靈力后朝半空一擲,半空中陡然出現一個光幕。 知趣瞧了一眼,險些七竅噴血而死哩。 大床之上,胡貍兩條長腿掛在白幻熊的肩上,那張以往冰冷而美艷的臉上染著絲絲紅暈,艷逼桃李,精致的眉宇間浮現一種痛楚而又沉醉的神色。白幻熊那高大強健蘊含著無數力道的精壯身軀,胯下那絕對xxxl碼的欲望,伴隨著他蠻橫的進出,胡貍喉中難以自逸的發出一陣陣媚色呻吟。 知趣頓時鼻血與口水橫飛,多少年沒看鈣片,知趣乍一看真人洞房壯攻美受版,那種小興奮小猥瑣的心理就不必提了,結果,看得太入神,絲毫沒有察覺到后面跟出的一個小小身影。 孔白是個心眼兒多的,知趣出門時他就察覺了,他以為知趣是有啥秘密活動呢,于是按兵不動悄悄的尾隨而出,結果…… 原本,依著孔白純潔高貴的心性,罵知趣一頓都是輕的,但是……悄悄看了幾眼,孔白實在受不了了,內心崩潰的同時,扭身嗖嗖嗖跑回了屋去。 流氓趣,還真的好流氓哦。 孔白將小臉兒壓在軟軟的枕頭上,默默的郁卒:好丟臉,平??粗駛€好人,卻看那種東西。 心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孔白畢竟不是真的稚齡幼童,小腦袋瓜子里模模糊糊的想了許多事情,然后,還沒想清楚,一股倦意襲來,孔白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看了半宿活春宮,流了半盆鼻血,青著眼圈兒回到屋子里,知趣再次受到了驚嚇,望著面前一身白錦的高瘦少年,知趣打了個嗑巴,問,“你,你是小白?” 第一一五章 好討厭哦 孔白突然長大,落在知趣眼里不知是驚多還是喜多了。 反正,總的來說,孩子長大了,怎么都是好事吧。但是,如果你真的做過父母就不會那樣想了,孩子長大,欣慰自然是欣慰,可是欣慰中,好像還有一種難以訴說的酸楚哩。明明睡覺前還是香香軟軟、白白嫩嫩嬰兒肥的包子樣呢?一夜之間,就抽條兒成麻桿兒少年了? 這打擊,換誰,誰接受的了??? 知趣呆了片刻,任憑心酸將自己淹沒,真想問一句“你怎么長大了???”??墒?,小白素來性子別扭,知趣又擔心這樣說叫小白多心,只得別過臉,悄悄的紅了眼睛。 孔白成長的并非只有身量,似乎智商也有飛速的發展,雖然內心深處很鄙視流氓趣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偷看人家洞房??墒?,看流氓趣眼睛微紅的模樣,孔白嘆口氣道,“我長大,你不高興啊,流氓趣?!?/br> 聲音也這樣難聽,以前像黃鸝鳥,啾啾啾;現在像鴨子叫,嘎嘎嘎。知趣默默吐了回槽,終于從這巨大的滅頂一樣的打擊中回過神,垂頭喪氣如喪考妣道,“哪兒啊,我高興,高興的很呢?!闭f著,還皮笑rou不笑的咧了回嘴。 孔白上下打量知趣一回,挑剔道,“你這高興的模樣,還真是與眾不同啊?!?/br> 知趣到床邊把昨天給小白穿的衣裳疊起來收好,又回憶了一遭昨天包子樣的小白,忽然問,“小白,你哪兒來的衣裳???”這套小的,肯定是穿不來了啊。而小白那傲驕脾氣,他的東西,都是知趣收著呢。 孔白依稀還是幼時的眉眼,卻是添了幾分少年的明朗的線條,不以為然道,“一件衣裳而已,隨便都可以幻化出來?!?/br> 知趣恍然大悟,上下打量著孔白身上的錦衣華服,“原來是你用毛變得啊?!?/br> 什么叫用毛變的?真不會說話。 知趣又好奇萬分的問,“那你身上的毛都變成衣裳穿,若是脫了衣裳,你再變成原形,不就是只禿毛孔雀啦?!毕氲侥莻€情形,知趣頓時傷感全消,自己前仰后合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真是……孔白額角的青筋跳了又跳,招呼一聲黑豆兒,轉身出去了,不再理會知趣。 孔白的變化不止于外形這樣簡單,待用過早飯,孔白便道,“流氓趣,收拾一下行禮,咱們這就下山?!?/br> 知趣道,“我想著,問一下胡貍地形再下山比較好吧?!?/br> “不必,我識得路?!笨装赘渑c小毛耳交待了一番,并未打擾還在洞房中胡貍與白幻熊。知趣早把東西收入儲物袋,在孔白的要求下,諸人下山。 知趣顯然有不同意見,沒完沒了的嘮叨,“難得這里的環境適合黑豆兒修煉呢,就是小白,你先時不過是修煉三個月,就長高一大截。再修煉三個月,說不定能長得跟我一樣高呢?!?/br> 孔白如今是少年模樣,論個頭只差知趣半顆頭而已,肩膀尚且稚嫩,但是,他覺得肩上的擔子著實不輕啊。尤其是,他竟然有這樣一位不正經不靠譜的養父時。 瞥知趣一眼,孔白道,“我長大的事跟在這里修煉一點關系都沒有?!?/br> “那是為啥,難道是吃了高高樂?”知趣為此頗是不平,他好想念昨天以前的可以抱抱香香的小白哦?,F在長大了,就完全變了個樣子,天天板張臭臉,說話像鴨子,做事又獨裁,哼,一點兒不可愛了! 孔白懶得理知趣這等白癡話,知趣盤腿坐在黑豆兒背上,淡淡的憂傷著。 羅卜坐于飛劍之上,與知趣齊驅并駕,他向來眼活心活,自然看出知趣的心思,只笑一笑,并不多話。 有孔白帶路,果然沒幾日就出了雪山,漸漸的看到一絲綠色。知趣強烈要求休息,當然,并不是他累,但是,他心疼黑豆兒。 孔白看知趣一眼,倒沒反對知趣的提議,他只是用禽語問了黑豆兒幾句,黑豆兒興奮的伸長脖子嘎嘎叫了幾聲,然后雙翅一振,陡然提速??装子迫坏母松先?,再悠然的看知趣一眼,不必說話,知趣就能從他險惡的小眼神兒里知道是啥意思:瞧,黑豆兒一點兒不累。 被孔白委婉的駁了面子,知趣氣的拍了黑豆兒一巴掌,不爭氣的東西,聯合姓孔的來拆你爹的臺,你還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不? 黑豆兒挨了一掌,以為知趣嫌他飛的慢呢,愈發的賣力飛起來,險些把后面跟著的羅卜累癱??装自鐚α_卜說了,“跟得上你就跟,跟不上,什么下場,你也別怪我們?!?/br> 到了孔白允許休息的地方,黑豆兒累得險些吐了白沫兒,直接兩腿朝天、雙翅抽搐的躺地上了。知趣心疼的臉都變色兒了,趕緊抄起黑豆兒抱在懷里,怒問孔白,“你看看把黑豆兒累的,黑豆兒自打出了娘胎就沒飛過這么遠的路,何況他還駝著我呢?!?/br> 孔白根本懶得解釋,知趣撫摸著黑豆兒翅膀,搔搔黑豆兒的下巴,一幅慈父多敗兒的模樣,瞪孔白一眼,見孔白沒反應,只得抱著黑豆兒,凄凄慘慘地,“黑豆兒啊,你怎么有這么狠心的小白哥哥啊。虧你有好吃的想著他,有好喝的想著他,日日與他做牛做馬……” 孔白默默的拿出一粒幽香的丹藥遞到黑豆兒嘴邊,黑豆兒登時精神了,嘎的一聲,張嘴把丹藥吞了??装讖闹牙飺瞥龊诙箖?,淡淡道,“讓黑豆兒修煉去吧?!痹僦笓]道,“羅卜,你趁機休息。流氓趣,做飯?!?/br> 不知不覺,長大后的孔白竟有了一家之主的氣場哩。 知趣雖然不服,但是,好像,小白安排的很有條理啊。何況,知趣搔搔臉,小白能有現在的出息完全都是他的功勞好不好。再想一想,好像孩子成長中是要有這么一個想當家做主的過程的。算啦,為了讓小白早日成長為小男子漢,就讓讓他吧。 為了不打消孔白長大的積極性,知趣取出鍋碗瓢盆收拾晚餐。 知趣蒸了一大鍋靈谷飯,燒了個油爆靈蝦,素炒白玉菇,只有兩個菜,不過量都很大??紤]到小白長大了,知趣不斷的給小白布菜,勸他,“多吃些多吃些,鍋里還有虎骨湯,御寒又補鈣。小白,一夜之間長高半米,骨頭疼不疼???” 知趣的話永遠不大著調,不過孔白還是感受到了流氓趣對自己nongnong的關心,臉色緩和了些,心想,流氓趣就是有些流氓,其實,人,還是不錯的。唉,流氓趣的流氓他早就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流氓趣能流氓到那個程度而已。 羅卜悶頭吃了三大碗靈谷飯,長時間駕馭飛劍,他急需補充靈力。 今天大家都很餓,孔白突然長大,胃口自然變大了。黑豆兒與羅卜都是出力飛行的人,唯有知趣,坐在黑豆兒背上,念叨的無聊了,還趴黑豆兒背上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好的很。 因為吃到了久違的靈蝦,孔白的心情很是不錯,遂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從明天起,開始狩獵。流氓趣,你這幾天都歇著了,準備一下吧?!?/br> “準備啥?就是狩獵,也得有妖獸可狩啊?!敝は破疱伾w看一眼開了的虎骨湯,用勺子舀了一點,習慣性的遞到孔白面前道,“嘗嘗咸淡?!睘樯犊偸亲尶装讎L呢,一家子就他最挑,以往剛化形吃知趣做的飯時,臭毛病可多啦,不是咸就是淡。故此,知趣就養成了讓孔白嘗菜的習慣。 這會兒,孔白都長大了。在孔白驕傲的內心里,自然是不想在像個小孩子似的糾結于一口吃食,不過,他也知道流氓趣好像挺糾結于他長大的事的,為了不傷害流氓趣脆弱的自尊,孔白板著臉嘗一口,問,“還沒加鹽的吧?!?/br> “加了?!敝ぐ蛋掂止?,“看來長大了,口味兒也變重了。小白,剛剛的菜,有沒有覺著淡了些?還都是按著你以前的口味兒做的呢,忘了給你嘗嘗了?!?/br> “還行?!笨装装逯?,現在說咸淡有什么用,吃都吃光了。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啦。 知趣看了回湯,才又想起孔白的話題,繼續問,“哦,你說打妖獸啊,哪里有妖獸可打???” “明天就有了,四品妖獸,你別睡覺了,好好調息吧,準備明天的打妖獸?!笨装椎?。 “你怎么知道有妖獸的,小白?” 孔白露出一個傲倨的表情,沉默又臭屁的表示:有什么是準元嬰期的孔白大人不知道的呢? 望著孔白那不可一世的姿態,知趣唇角抽了抽,硬是啥都沒說出來,身心只有一種感覺:長在的小白,好討厭哦。 第一一六章 孔白現在的本領,他說有四品妖獸,就絕不是五品妖獸。 白狼縱身撲來,一爪帶著烈烈火焰直逼知趣咽喉,知趣凌云靴點頭,身子猛然后移,這才避開白郎一爪。不料白狼半空中腰身一擰,折身再次縱撲而來。 知趣避之不及,左掌間浮起一層冰寒之氣,劈手一搏,當下掌心一陣灼燒刺痛,烤rou味兒傳來。知趣顧不得手痛,白狼血口已至跟前,眼見就要咬斷知趣的頸項。黑豆兒嘎的一聲就要展翅馳援知趣,誰知孔白隨手畫出一道無形屏障,黑豆兒竟被困其間,進一步不得。黑豆兒心焦知趣安危,卻出不去,當下大怒,回身對著孔白狠抽了一翅子,那模樣,竟要與孔白翻臉。 孔白化去黑豆兒的攻擊,溫聲道,“流氓趣能應付得來?!?/br> 白狼眼瞅就要咬斷知趣的細脖子,知趣手中突的閃現一把彎彎匕首,猛的往狼嘴一送,那狼反應極快,半空無借力之處,竟憑空后退三尺,避開知趣的偷襲,且自嘴里再噴出一篷烈火。知趣面前倏的出來一堵冰墻,這冰墻顯然與先時掌中冰霜寒氣不一樣,白狼烈火,竟不能攻破。 白狼已避至遠處,一雙眼睛,猶自虎視眈眈。 知趣見自己左手已被燒得烏漆嘛黑,不過,他也明白,此狼有些道行,但是與筑基修為的自己相比,還是差些。不說別的,自然萬物,凡得道之始,必要幻為人形,所為何哉?無非是人形更易于施用術法矣。白狼乃正經的四品妖獸,論修為也能與筑基的知趣相比的,只可惜,它修煉多年,仍未化形,于狼形,所能施用的術法并不多。 知趣有的是耐心,對戰這白狼,別說孔白羅卜,就是黑豆兒都未相幫。知趣雖然辛苦些,性命是無虞的。 倒是白狼一聲怒吼,知趣周圍忽地燃起熊熊烈火。知趣立時祭出凝水訣,此術他用的純熟無比,無他,每天刷盤子洗碗的都要召水呢。天空瞬時落下綿綿細雨,雨不大,火熱卻是漸緩。白狼愈發謹慎。知趣卻不想再給他機會,知趣兩只手,一黑一白,瞬間打出無數繁奧的手式,隨之,知趣身上釋放出一陣巨大的靈力,未等諸人看個明白,白狼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他戰斗經驗非常豐富,自然不會坐以待畢,且并不逃躥,反是弓身直撲知趣,大有同歸于燼的意思。只是白狼尚未到知趣面前,一片閃電落下,并伴之轟轟雷響。妖獸對于雷電有著天然的恐懼,白狼身形一滯,就是要跑,只是這片閃電彌漫天空,似是無窮盡一般??v逃,亦無處可逃。 白狼再次怒吼,渾身燃起烈火,意欲就此對抗雷電。知趣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見白狼不再動彈,知趣微微一笑,一道巨大的閃電隨之落于白狼身上。 白狼一聲痛嚎,漂亮的皮毛之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只可惜白狼頭骨堅硬,知趣奮力一擊,竟未留下白狼性命。 此全力一擊之后,雷電隨之散去,知趣已是臉色蒼白,靈力不濟。白狼身上皮rou翻卷,鮮血直流,一雙蒼眸望向知趣。白狼性已通靈,自然明白知趣此刻正是虛弱之時,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一道白光撲來,知趣臉色慘白,體力不支,避之不及,腳下一絆,撲通坐到了地上去!此際,除非知趣會土遁之術,否則斷然逃生狼口。 羅卜心驚rou跳就要出手,黑豆兒再次撲過去救主,卻不想一人一鳥都被孔白的結界攔了下來??装籽劬σ粍硬粍拥亩⒅?,就見千鈞之時,知趣坐于地上,白狼縱身撲來,知趣仰頭,口中驀然吐出一道靈核,竟啪的一聲打穿白狼頸項動脈。 狼血噴將滿地。 但此時,白狼仍未氣絕,倒是巨大的狼身自空中墜落,知趣一個翻身躍起,手中匕首一閃而過,直接將狼頭割裂開來。 至此,戰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