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澤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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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千澤出嫁 顧相又要納妾了! 三日后,楚秋國宰相大人顧羲之將迎娶第十一房妾室。 消息傳來,舉國嘩然。有的說顧相不愧是顧相,年少風流才貌出眾,當得美貌女子一個個前呼后擁。 有的說,顧羲之太過輕狂,年少為宰相不但不懂的收斂,反而大肆張揚,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無論怎樣,顧羲之再納妾都是毋庸置疑的了。 納妾這天,鑼鼓喧天、十里紅妝。那女子傳是卓氏鏢局遠親家的姑娘,自然從卓府出嫁。 清晨,卓府上下忙碌的跟打仗一樣。要說著納妾的派頭到是大過了迎娶正頭夫人。不但蓋頭、喜服皆用大紅色,連聘禮都是令人太為觀止的! 就是不知顧相夫人對此作何感想? 市井傳聞的繪聲繪色、口沫四濺之時,卓家小姐坐上花轎出嫁了…… 卓千澤蒙著紅蓋頭,坐在晃晃悠悠的轎子里不知道該好氣還是該好笑。 一大清早就起身沐浴、挽臉、上妝、梳頭。 阿爹阿娘知道其中緣由后,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大力促成。說什么送自己去修煉正是為了今日。更離譜的是啊娘,還興致勃勃地起了個大早,來給他行三梳之禮。將他長發挽起,一絲不茍地插上合歡釵、百子簪。 邊忙碌還邊慨嘆到,終于彌補了沒有女兒的遺憾。 看她那股子高興勁,卓千澤索性放手讓她去折騰,只要她高興,把他真變成女人都行! 結果,卓千澤就“千嬌百媚地”坐在了花轎里,成了顧羲之的第十一房“小妾”。 前思后想,如若喪狗對顧羲之用情至深,那定是斷斷不能允許他身邊再出現別的女子,定會在洞房花燭之前將新嫁娘殺死剝皮,再自己喬裝 那么最好且又安全的辦法就是掉包新娘,想方設法騙喪狗喝下能令全身靈氣暫時無法運作的秘藥,然后趁其不備將他拿下! 如何拿下?全要隨機應變。 結果他就被推了出來。 玥澤:“本尊身為弱女子一名,萬一喪狗發起狂來,毀壞了本尊名節,你能否保證讓無暇哥哥負責?” 卓千澤:“......” 至于讓玥無暇假扮成新娘子......卓千澤還真想都不敢想。特別是在他這幾天鬧別扭的日子里,相見一面都難。 難不成靈魂缺失了,連性情也跟著古怪了? 胡思亂想了一陣,搖搖擺擺的轎子停了下來。 跨出轎子,卓千澤差點兒讓裙擺絆倒,有一人,拉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扶穩。 “嘖嘖,這新娘子可真高大,不愧是習武之人的親戚?!?/br> “聽說是個花容月貌的,不然如何能叫顧相這般荒唐形勢?” “嘖嘖,顧相有福氣呀!哈哈哈!” 雖然視線被蓋頭遮住,但縫隙中還是能看清腳下。 黑靴、帶有玥氏標志的白袍......玥無暇? 楚秋國向來便有兄長送親的規矩,玥無暇出現的時機剛剛好,估計都以為他是卓家公子呢! “二哥哥,是你嗎?”卓千澤模仿著女子的腔調低聲問道。 那頭的手臂微顫了一下。 “嗯,是我!”玥無暇回答道。 聽到他那獨有的、清冷、醇厚的嗓音,卓千澤頓時心神大定,扮成女子的慌亂、對五方妖獸的恐懼之情。統統化為烏有。 只要有玥無暇在他身側,似乎就沒什么好怕的! 卓千澤將他的手安心地搭在了玥無暇的大掌之上。觸感溫熱,指腹上有些練劍形成的繭子。 玥無暇不語,穩穩地牽著他的手,帶著他走過眾人的歡呼,走過炮竹喧囂,跨過火盆。 這一路來,卓千澤竟有一種自己身為女子,真要出嫁的錯覺,以至于......以至于拜堂、送入洞房后,他還在回味玥無暇手心的觸感。 甚為......難忘...... 二哥哥果然叫人心動!幸好他不是女子,不然恐怕也逃不過他無意間散發的魅力。 天色漸晚,顧羲之前去敬酒陪客,危險漸漸逼近...... 喜房里靜悄悄的,只有燭臺上的一對兒紅燭幽幽地照亮著每個角落。 卓千澤將符咒點燃倒進合巹酒,攪了攪,乖乖地蒙了蓋頭端坐在塌上,靜候喪狗。 不消片刻,房門被輕輕推開,有人緩步而來...... 顧羲之早就被告知,不會踏入喜房半步,也會交代閑雜人等不得靠近這里,以免誤傷。 那來者定是五方妖獸的喪狗無疑! 卓千澤暗自叫苦不已。玥澤和玥無暇還不知道此刻身在何處,如若此時喪狗突然發難,憑自己這點兒本事,恐怕要真被剝掉層皮! 沉重的腳步聲慢慢地接近,那人一屁股坐在他身側,卓千澤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兒,后脊梁骨的汗毛瞬間根根戰栗。 該死!玥澤跑哪兒去了?這女人真不靠譜! 卓千澤時刻戒備,嚴陣以待。 可那人坐了一會兒還沒動靜,卓千澤就坐不住了。 剛想按照預先計劃開口,卓千澤卻猛然發現...... 自己動不了了?。。。?! 動不了了! 不但全身不能活動,連嘴巴都張不開! 壞了,著了道了! 必定是喪狗不知何時對自己施了法術,還真防不勝防。卓千澤再試了試,連手指頭都甭想動一下,更別提動用法術傳聲。 一滴汗自額際滴落,此時,卓千澤內衫濕透,驚嚇著實不小。 半盞茶的功夫,那人終是有了動作。他突然抓起卓千澤的手,以雙手捧住將其圈了起來,緊握于雙掌之中。 卓千澤本就拘謹,這一回更加緊張,可就算是緊張,通過肌膚的觸覺還是能感到那人有些微恙。 那人雙手的溫度頗高,似也是慌亂的很,連呼吸吐納也凌亂了幾分。 卓千澤無奈,只好任由他抓,也不知喪狗意欲何為,難道是為了人皮完美,要從手腕上開剝? 胡思亂想了一陣兒,那人握了一會兒,又將手輕輕放回卓千澤的膝上。還沒待他松一口氣,那人忽又起身。 雙肩同時被握住,那人俯下身正盯著他。 雖身不能動,但五感卻更加靈敏,敏感到他能透過薄薄蓋頭,察覺到那人越來越近的氣息...... 肩上的手輕顫著,力道也越來越大,讓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雙手主人很是緊張,卻又夾雜了絲義無反顧的執念。 呼吸離的更近了...... 那雙手兀地捧起了卓千澤的臉,一個溫軟的事物隔著蓋頭印到了他的雙唇之上。 綿軟、溫熱。 卓千澤腦中嗡地一聲響,唇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像帶著電流一般直擊而來。 唇還在他唇上廝磨流連,追逐不肯放松,雖隔著一層布料,自己的雙唇卻被“啃咬”的越來越濕潤。 被當成女人如此輕薄,卻毫無反抗之力,卓千澤氣急攻心,偏偏又無計可施。心里將喪狗罵了無數遍。 不但殺人剝皮,難道在剝皮之前還要采花不成?! 那人吻著吻著,氣息越發急促,卻不掀開蓋頭,只隔著薄布和他親昵。幾番戀戀不舍地廝磨、輾轉,竟令卓千澤感受到一種絕望的悲傷。 當他決然地轉身離去時,卓千澤的唇上還余溫猶存...... 法術解除,他猛然從塌上跳起,拉下蓋頭,卻再也尋不著人影。房門緊閉,紅燭、喜果、酒盞皆和先前一般無二。 唯有自己腫脹的紅唇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人的余溫。 跌坐回塌上,有些木然。 是誰? 是誰?? 是誰??? “卓千澤?傻了?”玥澤剛在屋外布下警示結界,和玥無暇一同進屋來,就瞧見卓千澤一臉的魂不守舍。 “魂歸來襲,魂歸來!”她在他眼前晃晃手?!安粫菄樕盗税?!” “玥澤,剛才有人......進來過?”卓千澤試探著問道。言語之間難免流露出一絲不足為外人道的尷尬。 “沒有啊,本尊一直在外面畫符,無暇哥哥也守在門口。如若有人進入,就算本尊沒有察覺,無暇哥哥也不可能一點兒也不知情?!彼粏柕哪浔?,轉頭問玥無暇。 “無人來過?!鲍h無暇搖搖頭,眸子中的星光暗淡,只有凜冽的寒冰。 “......”卓千澤又問?!皢使芬膊辉咏??” “當然不曾接近,本尊在四周布下警示,花草樹木皆為所用,只要有妖現身,必定能感知得到。卓千澤,你今晚好奇怪!”玥澤伸手拉了拉橫在他額頭,透著晶瑩玉氣的白緞帶。 “莫非是抹額勒的太緊?可是......你的嘴巴怎么那么紅?” 她盯著他的唇仔細瞧瞧,嘖嘖嘆了兩聲?!岸寄[了,莫非......” “莫非什么???!”卓千澤連聲調都提高了兩度,狠狠地瞪了玥澤一眼,又飛快地瞄了眼玥無暇。 見他并未露出任何詫異之色,心下這才又稍安。 “莫非你趁著本尊忙碌之時,偷吃了些這么?卓千澤,本尊沒猜錯吧!哼哼!” “......”卓千澤清了清喉嚨道?!昂昧?,不鬧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喪狗就來了,快快行事?!?/br> 催促著玥澤拿出隱身水,滴在她和玥無暇身上,念咒之后,兩人憑空消失在眼前。 卓千澤知道,她們就在他身邊,雖看不到也聽不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卓千澤又坐在塌上,蒙上紅蓋頭,靜靜地等候著...... 心中的悸動逐漸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