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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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補課了!” 司望停下腳步,看了看圖書館的屋頂:“好啊,這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機會?!?/br> “今晚,我要在這里批改作業,但要十點以后才有時間,你就到圖書館來補課吧?!?/br> 隨后,張鳴松徑直走進圖書館。 管理員早就下班了,他獨自坐在空蕩蕩的閱覽室里,并沒有什么作業可以批改,而是從書架上拿了本《天使與魔鬼》,隨便翻了起來。 晚上十點。 司望果然出現了,還帶著高中數學的輔導材料,張鳴松微微一笑:“好啊,不過這里有些冷,我們去樓上吧?!?/br> “樓上?” 圖書館總共只有兩層樓,所謂樓上就是那個神秘小閣樓了。 張鳴松帶著他轉到樓梯前,看著他猶豫的眼睛說:“你不敢嗎?” “不?!?/br> 司望率先爬了上去,張鳴松跟在后面,來到這個布滿灰塵的閣樓,月光透過模糊的天窗,灑到少年的眼皮上。 他隨手把門關了,這里的插銷很變態,居然是從外面插上的,如果有個人偷偷跟在后面,兩個人都就會被鎖在閣樓里,要逃跑就只有打開天窗,從屋頂爬出去。 閣樓到處堆滿了書,只有兩張小椅子可供人坐,司望凝神看著四周:“張老師,我聽說在十八年前,這里死過人?!?/br> “嗯,是個叫柳曼的女孩,在高考前夕死在屋頂上,警察說她是在這個閣樓里,被人用夾竹桃的汁液毒死的?!?/br> “兇手抓到了嗎?” “有人說就是不久后遇害的申明老師,誰知道呢?” 司望漸漸退縮到角落中:“我們不補課了嗎?” “先聊天吧你是個很特別的孩子,自從兩年多前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強烈感受到了?!?/br> “每個人都這么說?!?/br> “對于你跟歐陽老師的事,我感到很意外也很遺憾?!?/br> 沉默半晌,司望才回答:“我不想提這件事,或許再也不可能見到她了吧?!?/br> “其實,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知人世間有許多事,并非自己想要就能得到,有時人都不能真正地了解自己?!?/br> “張老師,您是說?” “你并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張鳴松繞到背后,緩緩靠近他的耳朵,幾乎對著脖子吹氣。 “老師……” 緊張地轉回頭來,張鳴松卻離他更近,那聲音酥得能讓人化了:“司望,你是個漂亮的男生,有很多女生都喜歡你吧?其實,喜歡你的不止是女生?!?/br> 張鳴松的手摸到少年的臉頰,從下巴、耳根、鼻子,最后滑到嘴唇上,塞到他的嘴里。 “你不怕我咬了你的手指嗎?” 司望居然還沒有反抗。 “想咬就咬吧?!?/br> 雖然,少年穿著厚厚的衣服,張鳴松卻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汗味。 “老師,對不起!” 就在張鳴松的手要攬住他的腰時,司望如觸電彈開,沖出小閣樓消失了。 凄冷月光下,張鳴松若有所失地坐倒在地,抓著一把灰塵撒向空中。他掏出紙巾擦了擦手指,竟又塞到自己嘴里,仿佛還有少年口腔里的滋味。 他斷定司望還會回來的。 第五部 未亡人 第九章 2014年。 這年的冬天充滿霧霾,其實是嚴重的空氣污染。即便郊區的南明中學,站在cao場上也不易看清遠方,有時從頂樓的辦公室向外望去,圖書館閣樓宛在云霧之中。 張鳴松總覺得自己看不清那個叫司望的少年。 雖然,上次在小閣樓里,這個高三男生慌張逃跑了,但之后并未刻意回避過他。幾次張鳴松單獨找他談話,還能正常自如地對答。四下無人的時候,張鳴松會故意觸碰他的手指,而他開頭還往回縮一下,很快倒也大方地不躲了。 一月考試前夕,他收到司望的短信:“張老師,今晚我到您家里來補課好嗎?” “好啊,靜候?!?/br> 這天晚上,張鳴松早早回家收拾了一番,打掃得一塵不染,卻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他在浴缸里泡了個澡,噴上濃郁的男士香水。他照了照鏡子里的自己,完全看不出已經五十歲了,更像是個儒雅的書生。 門鈴響了。 貓眼里是個氣宇軒昂的小伙子,張鳴松開門微笑道:“司望同學,歡迎光臨?!?/br> “老師,晚上好?!?/br> 司望很有禮貌地走進來,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這里,小心地注視四周。 上個月,他剛過完十八歲生日,法律上不再是未成年人了。 張鳴松拍著他的胳膊說:“都比我高半個頭了?!?/br> 屋里的空調開得又悶又熱,張鳴松替他脫下外套:“要喝飲料嗎?” 還沒等司望回答,他已從冰箱里拿出兩聽啤酒,打開來放到少年跟前。司望始終沒摘下手套,反而推開啤酒說:“不用了,我不渴?!?/br> 張鳴松又繞到他的背后,脫去自己的衣服,襯衫敞開露出胸口,貼著他的耳根子說:“我們開始補課吧?!?/br> 突然,他的腹部一陣劇痛,簡直要把腸子震斷了,原來是吃了司望一記肘子。來不及反抗,腮部又被重砸了一拳,差不多牙齒要飛出來了。他摔倒在地,眼冒金星,手腳都無法動彈。 幾分鐘后,張鳴松被尼龍繩五花大綁,身上所有衣服都被扒光了。 司望陰沉著面色,十九歲少年的表情,宛如中年男人般可怕。他一只腳踩在張鳴松的身上,吐出粗魯的嗓音:“張老師,你看錯我了?!?/br> “對、對不起……司望同學,這是老師的不對,請你放了我吧,這只是私人之間的事情,你情我愿而已,我沒有強迫過任何人?!?/br> “我現在明白了1988年,在南明中學男生寢室里上吊自殺的小鵬,是為什么才走上絕路的?!?/br> “小鵬?” “你還記得他嗎?個子矮矮的,但面孔特別白凈,常被誤以為是女孩子?!?/br> “哦,是他”張鳴松渾身上下仿佛都被針扎了,“你你怎么知道他的?” “在他出事前兩個月,他總是找你去補課是不是?每次都是在 晚上,經常子夜才回到寢室,從此他再也不怎么說話了,我們都以為是高考壓力太大,卻沒想到是被你……” “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十多年來,你做過些什么?”司望從他的抽屜里,拿出一把修眉毛的刮刀,放到張鳴松的臉上蹭了蹭,“你不承認的話,我就在你的臉上刻幾個字,這樣只要你走到講臺上,學生們都可以看到了?!?/br> “不要!” “自從小鵬上吊自殺,那間寢室就沒人再住了,從此空了許多年,直到申明老師再住進去,就是現在學校里的乒乓球房。從你帶著我打乒乓的那天起,我就想到了他的臉,想到他的尸體晃在我的眼前?!?/br> “我承認!” 眉刀幾乎已刻進了他的額頭。 “說吧,也是在圖書館的小閣樓嗎?” “是,是我把他騙到那里去的,說是給他補課,其實就是” “說下去?!?/br> “我答應他,只要聽從我的話,就能提高數學分數,這對于他能否高考成功至關重要。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想不開,就這么自尋死路了?!?/br> “小鵬是個內向的孩子,哪受得了這樣的委屈?而他又不敢跟我們說,更不敢告訴父母,就這么活活把自己害死了!”司望把眉刀收了起來,“還有誰?” 張鳴松喘出一口氣:“他是第一個,后來就沒有了?!?/br> “我不信?!?/br> 司望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足足找了半個鐘頭,才在衣櫥深處找到個暗格。打開來一看,藏著幾個信封,按照時間順序整齊地排列。 “申檢察官說得沒錯你真是個變態!” 他隨便打開其中一個信封,張鳴松卻發出絕望的吼聲。 里面有幾張照片,卻是個光著身子的男孩,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照片角上顯示著拍照時間:1992年9月,看背景還是在圖書館的小閣樓。 “果然是你的罪證!”司望打開下一個信封,“張老師,你的攝影愛好就是這個?” 這組照片里的男生有些眼熟,司望定睛一看,居然是馬力! 拍攝時間是1995年5月。 他不忍心再看馬力的照片,簡直不堪入目。 張鳴松卻在地上喃喃自語:“要不是拍下了這些照片,他們在考上名牌大學以后,恐怕早就去告發我了吧?!?/br> 是啊,二十多年來受害的男生們,一想到這些照片就要做噩夢,誰都不敢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這個信封里還夾著一張紙條,司望拿出來念了一遍 馬力: 昨晚我藏在圖書館里,發現了你與張老師的秘密,我沒想到竟會有這種事,但你應該是被迫的,對嗎?我不希望看到你變成這個樣子,請你懸崖勒馬,如果你沒有勇氣的話,我會替你做的。 柳曼 1995年6月1日 十九歲的司望反復念了三遍,這才冷冷地盯著張鳴松。 “你知道柳曼是誰?對嗎?”事已至此,張鳴松知道自己徹底完蛋了,索性敞開來說了,“是馬力把這張紙條交給我的?!?/br> “然后,你殺了柳曼?” 張鳴松卻苦笑一聲:“不,她是被人毒死的,而我怎么可能騙得了她?無論是柳曼還是申明,他們被殺的那兩天晚上,我都有充分的不在犯罪現場證明?!?/br>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說了!” “司望,你好漂亮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