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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說話直接,落了“小倌”面子。 “小倌”沉默片刻,沒有再應曲昭,也沒有氣急敗壞,反而是氣定神閑地招來與他同行的煙袍男人,坐了僧侶離席后空出的圓凳,講清楚了搖骰的規矩,邀他在賭桌上玩一把。 煙袍男人悉知后,摸出一沓銀票,翻翻找找,在里面挑出一張十兩銀票押注,他有錢,卻不愿意在地宮豪賭。顯然,兩人物以類聚,他也是個摳門的。 不料“小倌”直接伸手抽走那一沓銀票,壓了兩張千兩銀票放在煙袍男人的押注盤面上,還壓了兩張千兩銀票放在自己的押注盤面上,而后招來侍者記錄押注數額,“開局吧?!?/br> 煙袍男人不滿道,“這是我賺的錢?” “小倌”則慢條斯理回應,“謝謝兄弟慷慨解囊?!?/br> 煙袍男人噎了一下,最終看在木已成舟的份上,忿忿的搖了兩下黑盅,里面的骰子發出“咕嚕咕?!钡捻懧?。 曲昭無聲將一切納入眼底,這兩人情誼倒是深厚,她扯了下嘴角,晃起面前的黑盅來。 第三把,曲昭開出四個五,算是上乘的點數,只是前兩局她的點數也不差,照樣輸給了別人,因此她沒有掉以輕心。 煙袍男人率先叫了一個一。 “小倌”旋即叫了兩個三。 壯漢接著叫了四個四。 輪到曲昭,她屈指輕敲四方桌面,叫了四個五,這就是她手里的點數。 曲昭瞇眼打量著她的下家,那個煙袍男人,他喝了口侍女呈遞的茶水,明顯是還想往上叫,“小倌”狀似不經意的碰了碰他的肩袖,他便改口道,“開?!?/br> 曲昭挪開罩在骰盤面上的黑盅,骰面點數是一個三和四個五,她終于贏了一把,押注的五百兩翻倍,她得了一千兩,抵消輸掉的一千兩,不虧不賺。 曲昭垂著眼簾,看著自己骰面上的五顆骰子,那“小倌”說要她贏,不是說大話,而是真的。 可搖骰的點數是無法預測的,若是勝負有跡可循,只能證明場上有人作弊?!靶≠摹贝伺e,讓他和煙袍男人各輸兩千兩,不是他們,如此便只剩面戴銀罩的壯漢。 曲昭瞇眼,此人身型乍看,倒是與守衛地宮的魁梧家丁相近,細看他穿著,雖是體面,卻是集市成衣鋪里能夠買到的質地,遠不及周遭眾人。而且,他借以銀罩遮臉,眼神刻意垂著,絕不往別去亂探,是有意避免關注,也不讓善讀眼神的人窺探到他,如此訓練有素,只能是地宮里的人。 曲昭想起第一把,她要驗壯漢的骰子,被侍女撞到骰盤,骰子滾落在地,侍女借此換掉了有問題的骰子,給她摸的是正常骰子。 而曲昭還心軟于侍女的哭泣和求饒。 四方桌上的每一把搖骰,輸家都要向地宮繳納運輸費,“小倌”與煙袍男人都是兩張千兩銀票押注,曲昭是暴脾氣,還要哄住曲昭繼續在賭桌砸錢的話,給她贏一把也無所謂了,反正已經有四千兩進賬。 而曲昭最開始輸掉的兩把,她都是賭桌上押注最大的人,勢必不能讓她贏錢離席。 “小倌”倒是聰明,用一招兩千兩換十兩,驗出了賭桌的貓膩。 呵! 思及此,曲昭眼尾挑起,看壯漢的眼神頃刻間就充滿了敵意,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她拿起自己的黑劍就欲發作,卻被“小倌”攔了下來。 “小倌”不知是何時起身,走到曲昭身旁,他抬手輕輕壓在曲昭慣用執劍的臂膀,輕聲道,“jiejie,我們不玩搖骰了好不好?我想去押大小,你既贏下了我,可是愿意陪我渡過良宵?” 明明是勸說,甚至是誘哄,卻無端讓曲昭感覺到一股壓迫。 這“小倌”真是不怕招惹她。 曲昭心里臟話成堆,“滾”字尚未說出口,倏爾就瞧見一方木雕令牌從“小倌”手里落了出來,無聲掉在她的束褲上,周遭的光影昏黃,照映出令牌上的青天飛魚圖雕。這是大理寺的令牌。 曲昭一頓,手指摩挲兩下,確定是真跡,當即反應過來,是大理寺在查案,怪不得“小倌”一直頭戴蓑帽,按說她理應配合,只是曲昭難以咽下這一口氣,她堂堂小將軍,什么時候要任人魚rou還不能言了? 于是,曲昭抓起自己面前的五顆骰子,掌心用力一推,骰子離開她手時,曲昭心里已經有點后悔,卻為時已晚,黑骰全部砸在了“小倌”身上。 曲昭抿著嘴,知道自己沖動了,奈何拉不下臉皮道歉,她懊惱的抓了下束發,提起自己的黑劍,往背后一背,起身避開“小倌”,不再給他眼神,長揚而去,既沒有留下幫忙,也沒有繼續鬧事,她找關言去,這勞什子地宮,礙著她回塞北了! 第3章 地宮03 宗仁就像是一只男狐貍精?!?/br> 曲昭在地宮里溜達了一圈,在投壺的場子里找到關言。 她把關言拉出來時,關言正殺得滿面紅光,高興得像一個村口的村炮,一副贏了錢的樣子。 曲昭心里不平衡,當即板起臉問,“你贏錢了?贏了多少?” 關言攤平五根手指,放在曲昭面前,欲揚先抑道,“投壺一場底注是一兩,我前面是兵部尚書家的小女兒柏合,她傻傻的,說自己善騎射,穩贏不賠,每場壓一千兩,然后連輸了五把,輸了五千兩啊,回家肯定要挨打的!然后,柏合灰溜溜的走了,關言小將軍閃亮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