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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悔恨一番,只不過,卻是不能讓慶春知曉。 她快速的調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裝出一副恰到好處,高深莫測的神情,嘴角勾了勾:“你想知道?”挑了挑眉頭,她微微湊近慶春,在慶春的耳邊輕輕的吐著氣:“我不告訴你!”說罷,快速離開慶春身邊。 “慕容雪!”慶春聞言,瞬間氣怒,瞪著眼睛看向慕容雪:“你什么意思?!” 慕容雪微微笑:“沒什么意思,就是如此而已?!?/br> 慶春微微頓住,隨即突然想到了什么,詭異的看著慕容雪:“你……該不會是,根本都不知曉罷?!” 她這是試探,卻是心怦怦直跳,她只不過是一個大膽的猜測,卻不知為何,心里總是有種便是如此的感覺,慕容雪行事雖詭異,可在慶春看來,卻越發的沒有當初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似得。 看剛剛慕容雪的樣子,如果是往常,慕容雪肯定會高調的告訴自己結果如何如何,然后買一個關子,看此刻…… 她倒是寧愿慕容雪是真的在賣關子而不是不知道,這樣的話,也好讓她的心里能有一點兒想念,或許,夢中的事,不過是夢中的事罷了。 慕容雪聽罷慶春的話,卻是心里一驚,可隨即看著慶春,不由的嗤笑:“慶春,我便明著告訴你了,我就是知道,但是,我不會告訴你!還有,你若是想出去,便死了這條心罷,若是你不介意,大可想想二郡主和三郡主便好!” 說罷,冷冷一哼,轉身便走,行至門口處,卻又微微頓住,繼續道:“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心思,如今在東宮,可沒有殿下來護著你?!闭f罷,冷笑一聲,出了門。 慶春聞言,不由的僵在原地。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竹枝和比梅等到慕容雪一離開,便趕緊的走了進來,見得慶春如此,不由的擔心叫了幾聲。 慶春反應過來,看向他們,隨即搖搖頭,勉強笑道:“你們放心,我……沒有事的?!?/br> 兩人聽罷,不由的松了一口氣,隨即,竹枝不由的看了慶春一眼:“那娘娘,您還要不要,去找……” 話未說完,便“哎喲”一聲,扭頭去看著比梅,比梅瞪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睉c春這個樣子,顯然便是想了明白,不會出去了,偏偏竹枝又去提。 比梅看向慶春,道:“娘娘,奴婢們伺候您梳洗罷?今兒,還要參加大皇孫的周歲禮呢?!?/br> 慶春一聽,這才點了點頭,是啊,昨天晚上,他們還在一起說,要給大皇孫辦周歲禮來著,今兒,他卻踏馬奔馳于邊疆戰場了。 慶春不由的搖頭苦笑了一番,隨即點了點頭:“既如此,便罷?!?/br> 竹枝比梅,趕緊的便把慶春摻進去梳洗打扮了。 慕容雪得了太叔思尉的吩咐,大皇孫的周歲禮,自是辦的不差的,東宮哪怕是少了男主人,可好似一切,并沒有什么不同一般的。 大皇孫的周歲禮完了之后,沒過的幾日,慶李氏便遞了帖子進來,覲見慶春。 見得慶李氏,慶春本來郁結的心思,便稍微的打開了一些,母女兩人說了些話,說到慶月的身上來。 慶李氏不由的嘆了口氣,搖搖頭:“那丫頭平日里聽話的緊,到了這婚姻大事,沒成想,竟是個倔強的?!?/br> 慶春聞言,不由的“哦”了一聲:“為何?” 慶李氏搖搖頭:“別說了,還不是因為那個溫如鋒,慶月那丫頭,非得要等著溫如鋒從邊疆回來嫁給他?!?/br>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提了,有一次慶李氏帶著慶月進宮來看慶春,卻恰巧遇見了那日溫如鋒從慶春這兒回去,慶月竟是對溫如鋒一見鐘情。 慶春也曾對著溫如鋒隱晦的提起過這個事,可溫如鋒貌似不愿多提的模樣,慶春便以為他是還念著北夢鳶,便一就罷了,卻是沒成想,這慶月還念著他。 溫如鋒被太叔思尉帶到了身邊,此次一同去了邊疆抗敵,若是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是尸骨無存,而慶月卻非要嫁與他,若是溫如鋒運氣不好死了,那慶月可不就是完了? 這話,慶春也不好怎么說的。 一來北夢鳶有著北夢鳶這一遭,二來,溫如鋒那人。怎的有些別扭,慶春想著當日問他的情景,那人只差黑著臉給他臉色看了。 這一來二去的,便也就只是在心里掂量一番算了。 于是便勸著慶李氏道:“母親也不必擔心,月兒如今還小,不定便是一時執念,說不定,等的日后溫如鋒回來,她便來他是誰都不曾記得了,您還是放寬心罷?!?/br> 慶李氏聞言,不由的嘆了口氣,搖搖頭:“事到如今,便也只能如此了罷?!?/br> 慶春見狀,便忙的笑著問她慶秀才和慶知的事:“好了好了母親??煨┱f說父親和知兒如今怎樣了罷?!?/br> 果然,這一招,甚是有用。慶李氏立即便轉移了話題。 “你父親,還不是老樣子,不過到了元宵,日漸忙了起來,一天到晚,都不怎么見得著一個蹤影兒?!?/br> 又道:“你弟弟真是咱們老慶家的能人,真真兒的是聰明。如今用功也越發的勤了起來,只不過,這人有時候學的也太過了,看的我的心疼的緊?!?/br> 說起慶秀才這個老年發跡的丈夫,慶李氏也算是滿意了,說起來臉上得意之色也甚是明顯,說起慶知這個兒子的時候,那更叫一個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