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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人,慶春卻是記得的。 太叔思尉看著來人,臉上亦是微微笑了笑,對著前面的男子道:“五弟?!痹俏寤首?,又轉了臉,對著后面的兩個男子道:“三弟,四弟,你們才來?” 眾人聽罷,忙就行禮。 被喚作五弟的,名叫太叔洋,聞言大笑:“可不是嘛二哥!昨日三哥哪兒得了好酒,喚了我和四哥去了三哥的府邸,喝了一通,今兒可就耽擱了?!鞭D了眼,又笑道:“不過二哥也是才來?” 太叔思尉點點頭:“正準備進去呢?!庇洲D了臉,對著其中一人,笑道:“三弟有了好酒,不叫我,可是不夠意思了?!辈贿^開開玩笑,也不必當真。 三皇子已封王,封號瑞。 瑞王聽罷,拱手歉然一笑:“臣弟本是想著二哥事務繁忙,怕是累了,到是不好叨擾了二哥的休息,沒成想,倒是臣弟的過錯了,那好,下次,臣弟定然叫上二哥,咱們兄弟四人,好好兒的聚上一聚?!?/br> 慶春聽著他們這般談笑宴宴,目光微微轉了轉,盯在那墨玉色衣袍的瑞王身上,這瑞王,是當今皇后的兒子,可也算的上的嫡出。 他們如今表面上這般和善歡喜,殊不知在后來,兵鋒相對的時候,心里不知該如何想? 前世的瑞王,可是太叔思尉的死敵,這一世,又該如何呢? 慶春陷入回憶頗深,有點兒怔愣了,卻不料瑞王太叔羽陡然抬眼,目光直直的射向慶春,和慶春的目光對視,太叔羽的目光如利劍一般鋒刃,駭的慶春心里一驚,忙就低下了頭。 剛剛那一對視之間,慶春竟然在太叔羽的目光里面,感受到了一絲森然的殺氣。 對,沒錯,就是殺氣…… 奇怪,太叔羽怎么會對她產生殺氣呢? 太叔思尉大笑:“三弟此話當真?可莫要到了時候,又沒了音訊了?!?/br> 太叔羽收回目光,瀲滟一閃,對著太叔思尉笑道:“二哥且記著,若是日后臣弟反了悔,全憑二哥處置?!?/br> 太叔思尉哈哈一笑,點頭道:“如此大善?!鞭D了頭,看著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此人乃是四皇子,云妃娘娘所處,不過云妃娘娘去世的早,早年便被前皇后保養在了身前,比起其他的兄弟來說,太叔思尉和這個四弟,關系到還親近一些。 不過前皇后命薄,在兄弟倆少年時,便去世了,這一晃,竟然已經快有十年光景了。 四皇子太叔宏生性冷硬,遇人也不過一張冷臉,看著太叔思尉的時候,臉上稍有一絲好轉,這些,都不過是所因他兒時的遭遇才導致他如此。 太叔思尉看了他一眼,微微嘆了口氣:“四弟進來可好?”這些年來,他忙于政事,倒是和這個四弟走的遠了,明明以前最是親近不過的,如今來說,卻是不如了其他的兄弟了。 到底是日情漸薄。 太叔宏抬眼,點點頭:“多謝二哥關心,臣弟一切如常?!崩溆驳恼Z氣,在太叔思尉聽來,多少有些心酸。 一旁的慕容雪見狀,眼眸微微一轉,一笑上前:“殿下,咱們還是趕快進宮罷,沒得時間長了,讓母后和父皇等的緊了?!?/br> 太叔思尉聽罷,這才點點頭:“也罷,咱們走罷?!庇挚聪蚱渌?。 三人自是點頭應允,于是一行人便一起進了宮內。 慶春等東宮妃嬪跟在身后,其他三個皇子,并未娶親,倒是清靜的很。 慶春一路走著,目光在前面四個男人的背上微微掃過,心里各種計較翻騰。 前世,三皇子和四皇子可是一派的,五皇子…… 慶春卻是不清楚,此刻想來,慶春才陡然發現,前世的自己,當真是活的夠窩囊了,除了后宮里的那些事,卻是連其他的一些都不知曉。 真是活的糊涂。 進了宮,行過一段路程,便有早備好的軟攆,一行人登上軟攆,說說笑笑的,一路走過宮里的彎彎繞繞。 慶春看著這些,腦子里的畫面,一個比一個熟悉,前世的記憶撲面而來,如今想來,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真真兒的是讓慶春如在夢中。 直到軟攆放下,竹枝輕輕兒的在慶春耳邊提醒了她一句,她才反應過來。 由著比梅扶下了軟攆,慶春抬頭看著那大門上,鎏金的三個大字:“熙鳳殿”,一股濃重的氣息撲面而來,好像是溺人的海水,慶春覺得心頭一緊,微微的都有些呼吸不上來。 一把抓緊了比梅的手,引得比梅輕微的擔心:“娘娘?” 慶春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滿臉的擔憂,不由展顏一笑,深吸一口氣,搖搖頭:“本宮沒事?!?/br> 說不緊張,真的只是說說而已。 見慶春如此,比梅欲言又止,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旁邊有些局促的竹枝一眼,輕嘆了口氣,沒在說話,手卻是拉了拉竹枝。 竹枝一愣,看了一眼比梅,知曉比梅的意思,心里慢慢兒的定了下來。 他們是娘娘的奴婢,若是表現的太過窩囊,豈不是丟了娘娘的臉了? 一行人走進去,遠遠兒的就聽見太監的宣傳:“太子、太子妃到……” “見過太子、太子妃……”之類的絡繹不絕。 還未進大殿兒,遠遠兒便傳來一陣兒的歡聲笑語。 許是聽見太監的通報,里面的聲音沒一會兒便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