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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一笑:“裘嬪倒是大方,便給了慶淑女去,本宮之前害喜的時候,可不見裘嬪給本宮說與一聽?!?/br> 憐玉容這話一說,本來在笑的裘詩雨臉上的笑意便瞬間隱沒了下去,唇角卻是掀起一絲略微嘲諷的弧度:“這方子,雖是好,可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憐嬪心重,本宮是怕憐嬪用了這方子,到時候反倒失常,若是有個不好,那可就是本宮的大罪過了?!?/br> 說著,一睨憐玉容,笑道:“所以,憐嬪也別怪本宮不給你說,畢竟,本宮也是為了憐嬪你和肚子里的小殿下著想呢?!?/br> 憐玉容聽著這話,心里恨得咬牙切齒。 心里冷哼一聲,默默道,不想給就是不想給,什么不合適?看你就是見不到本宮好! 臉上訕訕的一笑:“那看來,慶淑女和裘嬪能用這方子,裘嬪和慶淑女倒是好?” “自是好的,這就不用憐嬪你說了?!濒迷娪暌恍?,目光又轉到慶春身上:“慶淑女說,是不是?” 慶春只覺太陽xue凸凸直跳的,要死! 一個兩個的,都問她是不是?! 她能怎么說? 如今她可是保持中立的,也只得笑笑,不說話了。 裘詩雨到也隨和,不予慶春過多深究。 看著幾人斗了一番嘴皮子,慕容雪也懶得看下去了,淺淺道:“好了,慶淑女身子不舒爽,咱們也就別打擾她了,讓她好好兒的養著吧?!边@是對著其他人說的。 又轉了頭,對著慶春道:“你且好好兒的將養著,改天有空了,本宮在來看你?!?/br> 慶春便點點頭:“妾身省的了,太子妃娘娘慢走?!?/br> 慕容雪發了話,其他人縱是有心留下來一番,也只得告辭。 沈蓉走的時候,往慶春的被子下塞了個東西,對著慶春打了個眼色,也隨著慕容雪等人走了。 等幾人走了,慶春掀開被子一看,便見的一個小玉瓶兒躺在哪里,拿起來一看,慶春不禁笑了。 上面寫的是雪梨漿,是外面一種土方法,專治風寒的,也不知沈蓉神通廣大,從哪兒弄來的這么一小瓶兒,宮中不允許帶入外物,想來也是偷偷地,難怪剛剛沈蓉那般了。 慶春淺淺一笑,心里微微一暖,不管怎么樣,在這里,除了太叔思尉,還有沈蓉這一個好姐妹。 慶春淺嘆一聲,把雪梨漿給了竹枝,吩咐下去弄了來喝了。 經過慕容雪那一番敲打,慶春想著也是不能讓太叔思尉來自己這兒太勤了。 慕容雪那番話,一是在說她不該和太叔思尉行歡,第二,著還是在說慶春一個人霸著太叔思尉太久了,引起眾怒倒是不好。 于是,在晚上太叔思尉來的時候,慶春便以怕給他過了病氣兒為由,把他弄到其他房里去了。 這樣做,慶春的心里還是難受的,可沒有辦法,目前的她,不得不顧忌那么多。 于是,就著幾天,太叔思尉都沒能在慶春這兒歇下,卻是每天來看看她,然后在在其他妃嬪院子里去。 太叔思尉來的時候,慶春心里就甜蜜的不行,走的時候,心里就是越發的難受。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了五天后。 五天后,宮里皇后舉辦的宮宴開始,東宮的妃嬪們都要進宮赴宴。 慶春慶幸,幸好自己病在之前,雖然這時候身子還沒大好利索,可總算是能出門了。 東宮的妃嬪一人一輛馬車,說起來,也不過是慕容雪太子妃和太叔思尉兩人一輛,其他的,裘詩雨、憐玉容、沈蓉、慶春幾人一人一輛。 倒也沒多少,可還是排了一排排。 出了東宮的時候,慶春只感覺,眼前的光似乎都要亮些了,這還是她來了東宮三四個月,第一次出東宮的門。 一出來,慶春才發現,在自己的心里,是多渴望外面的世界,寬闊無限,好似連著,人的心胸都跟著寬闊了起來似得。 慶春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沈蓉:“蓉jiejie?!?/br> 許是抱著和慶春一般的心思,沈蓉正閉著眼睛,像是在深深的吸氣兒一樣,聽見慶春的聲音,扭頭一看,不由燦然一笑:“春兒meimei?!鄙锨耙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慶春:“身子可是好些了?” 慶春點點頭:“多謝蓉jiejie關心,好多了呢?!?/br> 沈蓉點點頭:“好多了便好,總病著,也不是個事?!?/br> 慶春淺淺一笑。 沈蓉也不由看了慶春一眼,兩人目光轉了轉,心有靈犀似得,相視一笑。 這時候,傳來聲響。 兩人轉頭看去,一身淺黃繡暗金五爪蛟的太叔思尉,身邊跟著一身鳳冠霞帔華服的慕容雪正往這邊走來。 眾人見狀,忙屈膝行禮。 太叔思尉叫了起,一雙深邃的眼眸掃了掃四周,目光在慶春的身上微微頓了頓,慶春微微抬了眼眸,目光和太叔思尉接觸,便能感受到他眼眸中nongnong的關懷和疼惜。 慶春臉上不自覺的就帶了笑,太叔思尉見狀,臉上也綻開一絲笑,卻是轉瞬即逝,轉了臉,吩咐道:“出發?!?/br> 一聲令下,眾人依次上車。 慶春和沈蓉告了別,去了自己的車。 因為懷孕,她的馬車和其他的倒是有所不同。 大些,更舒服一些。 竹枝和比梅小心翼翼的扶著慶春上了馬車,又墊了好幾層墊子,這才扶著慶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