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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聽罷,忙低垂著頭回道:“娘娘請放心,奴婢已經處理好了,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痕跡讓殿下查到娘娘這兒來的?!?/br> 慕容雪聽罷,輕輕兒的舒了口氣,想到了什么,又問:“殿下今夜去了何處?”楊如柳的事處理完畢,眾人便散了,太叔思尉卻是沒有留在她的宮中。 沉魚落雁不由對視一眼,落雁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殿下,今夜,去了紫薇居……” 本以為會見到慕容雪大發雷霆,可沒想到,慕容雪不過頓了一會兒,隨即疲憊的揉了揉額頭,輕聲說了一句:“知道了?!?/br> 沉魚見狀,不由道:“娘娘,您,還好嗎?” 慕容雪目光一凜,看向沉魚,沉魚一驚,忙低下頭:“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過是擔心娘娘……” 慕容雪神色微緩,搖搖頭:“罷了,你不用緊張,本宮無事?!庇值溃骸疤幚砗昧吮愫?,你們都退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br> 沉魚落雁聽罷,忙低低的應是,屈膝行了一禮,輕輕兒的退了出去。 “慶春……” 慕容雪輕聲的沉吟,目光漸漸的狠毒起來。 …… 慶春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轉不動身子,背后像是一道溫墻,溫熱的,卻又抵不動。 慶春微微皺眉,還準備在動,耳邊而卻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醒了?” 慶春聽罷一愣,而后便感覺腰肢被人緊緊地圈住,更是動彈不得了,慶春頓了頓,心里的驚訝慢慢兒散了去,才平靜的開口:“殿下……?” 太叔思尉是什么時候來的?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慶春心里微微忐忑。 “別動?!碧逅嘉镜穆曇魩е唤z慵懶,把慶春緊緊地抱住,頭擱在慶春的肩窩處,輕輕兒呼出的熱氣兒鬧得慶春心頭微酥。 慶春愣了好一會兒。慢慢兒的放松了身子,看了眼外面,天色朦朦朧朧的,倒是還早。 此刻怕是還沒有到太叔思尉上朝的時間,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氣兒。 迷迷糊糊間,慶春又睡著了。 沒一會兒,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慶春睜開迷糊的眼睛,身后已經空了,眼前隱隱約約的有身影在晃動。 慶春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 太叔思尉轉頭過來,看見的便是慶春一頭青絲披散,微微嘟著嘴,手輕輕兒的揉著眼睛的模樣。甚是可愛。 太叔思尉的心里不由的就軟了下來,上前一步,走到慶春面前:“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慶春目光清楚了,就看見太叔思尉走到床沿坐下,滿臉溫柔的看著自己,微微笑著,輕聲問候著自己,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暖心。 卻是又快速反應過來,太叔思尉此刻,應當是要上朝去了,自己卻沒有起來伺候他更衣洗漱,真是天大的罪過。臉色一慌,忙就撐著身子要起來:“殿下恕罪,妾身一時貪睡……” 太叔思尉忙一把扶住她。臉上寫滿了不贊同,道:“誒,如今你有了身子,別亂動,不用麻煩了,你且好好兒的歇著,我要福壽他們幫著伺候著是一樣的?!?/br> 慶春一聽,臉上微微發窘:“那殿下,您不怪妾身嗎?” 太叔思尉微微一愣。笑道:“怪你作甚?” 慶春一愣,小聲道:“妾身沒有伺候好殿下呀……” 太叔思尉搖著頭:“你呀,別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了,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疼你還來不及,怎么舍得怪你?”太叔思尉的語氣寵溺,聽的慶春心里滿是甜蜜。 隨后便是苦澀,經過這次的事情,雖然知道太叔思尉的話語不能輕易的相信,可她還是忍不住沉溺在這份溫情之中。 或許太叔思尉的話,不能做到百分之百,可是,能做到其中的一半兒的一半兒,她就很是心滿意足了,不是嗎? 慶春心里糾結的想著,面上微微低了頭,小貓兒似得,嗯了一聲:“妾身知道了?!?/br> 太叔思尉笑著搖搖頭,然后捧著慶春的臉,目光盯著她那雙晶瑩剔透仿佛純凈雪晶一般的眸子,心里微微一動,低頭,輕輕兒的在慶春的額頭印上一個吻。 “我先去上朝了,你好好兒的歇息著,等下朝后,我在回來看你,嗯?” 慶春自是不會說什么,嗯了一聲,點點頭:“那殿下慢點兒,外面天涼,殿下要注意身子?!?/br> 太叔思尉淺淺的笑了,笑聲隨著步伐遠去,淡無痕。 慶春目光怔怔的盯著太叔思尉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心里一時不能平靜。 …… 憐玉容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憐風,厲聲道:“你是怎么辦事的?竟然讓人鉆了空子,若不是本宮早有察覺,此次就在陰溝兒里翻了船!” 憐風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娘娘,奴婢辦事不力,球娘娘責罰!” 憐雨在一旁擔心的看著,卻因為暴怒的憐玉容,便是有心替憐風說幾句,也是心有余悸,怕引火上身,站在一旁,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個。 憐玉容眸色一冷,冷哼一聲:“責罰?責罰你有什么用?!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倒回去不成?” 憐風一時為難,這責罰不是,不責罰也不是,那該如何是好? 不由的叫了一句:“娘娘……” “夠了!”憐玉容揉著額頭,打斷憐風的話,憐風一愣,忙低著頭,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