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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把手中的靜心香點好后,又重新奉了上去:“娘娘,香好了?!?/br> 慕容雪不過聞了一下,便幽幽的嘆了口氣:“香好了又如何?人又沒在,不過是空的罷了?!?/br> 沉魚落雁一聽,自然知道是慕容雪所說指的是誰,當下不敢隨口接話了。 慕容雪掃了兩人一眼,便問道:“罷了,今兒殿下是哪個貴人伺候的?可曾記了號?” 落雁忙回道:“回娘娘,今兒殿下去了北殿“紫薇閣”的慶淑女哪兒,號子已經記上了?!?/br> 慕容雪一聽,揉著額頭的手微頓,睜開眼,哦了一聲,斜眼一瞧,輕聲呢喃:“北殿:“紫薇閣”?慶淑女……” 這般的說著,沉魚落雁越發的不懂的太子妃的態度,一時揣揣,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兩人不知所措間,慕容雪停下口中話語,端正身子,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本宮知道了,乏了,你們下去罷?!?/br> 沉魚落雁聽罷,心底兒松了口氣兒,忙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慕容雪的眼睛便一直緊緊地盯著前方,不對勁兒! 小說中,慶春可沒有住過北殿“紫薇閣”,難道,是因為自己穿越過來,所造成的連鎖蝴蝶效應? 那如果這樣的話,在這個世界,還會不會有其他可能會跟書中情節不吻合的地方? 慕容雪這般一想,心就提了起來,忙就把她穿越過來,這幾年所發生的事,和前世她所看的那本書的情節,一一對比了一番,可一直到目前為止,差不多都是一模一樣的。 可是為什么,慶春…… 卻有幾許變數呢? 難不成,是因為慶春有了新的設定……? 慕容雪的眼神陡然凌厲如刀,不行,在這個世界,這本小說,她必須、一定、絕對是主角,慶春就算有小許變動,那也絕不可能會改變這些! 慶春,慶春,看來,你倒真是有幾分本事了,如此三番五次的,都能很好的挑起本宮的憤怒,很好!很好??! …… 一宮歡好,自有幾宮愁。 眼巴巴兒的受了封,卻落于慶春沈蓉之下的楊如柳,在聽見說,太子又去了慶春哪兒的時候,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這不,大半夜的睡不著覺,拉著自己的婢女芍藥出來溜風,可那溜風溜得倒也稀奇,偏偏是太子爺的必經之路,這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嘛。 芍藥一個勁兒勸著自家娘娘回去,被楊如柳一個耳摑子扇了,大氣兒都不敢在出一聲兒了。 如今這夏末秋初的夜晚,最是浸冷不過的,不過站了那么一會兒,楊如柳就覺得自個兒凍得渾身血液都快不通了。 不甘心的望了一眼兒北殿兒的方向,楊如柳癟癟嘴,一跺腳,也只能氣憤扭頭對著芍藥吼道:“都是你個蠢丫頭,一出來就嚷嚷著回去回去,看你個烏鴉嘴,就是說不出什么好話來!” 芍藥有心想要辯解,可想到楊如柳折磨人的手段,只得委屈的把這些一一的打碎了吞到了肚子里去。 主仆倆正走著沒多遠兒,突然半路竄出來一個人兒。 楊如柳見狀,嚇得正要驚叫,一個眼尖兒,發現了,這人兒,不是憐嬪身邊的憐風嗎? 楊如柳瞬間反應過來,立即笑道:“這不是憐風jiejie嗎?” 憐風臉上有焦急之色,可見得是楊如柳,怎么說也是一主子,便道:“原是楊選侍,奴婢見過楊選侍?!?/br> 楊如柳笑道:“憐風jiejie客氣了,不過,這般晚了,憐風jiejie這是要去哪兒呢?”說著,眼睛一轉:“看憐風jiejie這般急色,莫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不成?” 憐風一聽,無奈道:“可不是,憐嬪娘娘先前還好好兒的,這不,剛剛兒回了宮,突然身子就不舒服了,整個人一直吐著,什么都吃不得、聞不得的,怕打擾道太子妃和殿下,憐嬪娘娘便吩咐奴婢先去外面尋了民間的大夫來,若是不好,待明日在回了殿下和太子妃呢?!?/br> 憐風說罷一提裙:“哎呀,不能和你說了,楊選侍,奴婢先走了,您慢行?!闭f著,就要走了。 楊如柳一聽這話,卻是眼珠兒一轉,忙一把抓住憐風的袖子:“誒,憐風jiejie稍等?!?/br> 憐風這下便冷了臉:“楊選侍這是作甚,奴婢都說了……” 楊如柳盯著憐風,直接道:“或許,本宮可以去幫憐嬪娘娘把把脈?!?/br> 憐風一愣:“楊選侍,此話當真?” 楊如柳臉上傲色頓現:“實不相瞞,本宮可是出身自江南郡,聲望最大的杏林世家?!?/br> 憐風臉上涌現驚喜神色。 …… “咳咳……”憐玉容咳嗽了兩聲,本就白凈的小臉兒上,此刻越發顯得羸弱,楚楚可憐。 她目光一轉,看著正在給自己把這脈的楊如柳,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正在此時,楊如柳收回了手,憐玉容便抬袖掩住口鼻,問道:“楊選侍,本宮身子如何?” 楊如柳的臉上,神色夾雜著一絲驚喜和果然如此的表情,一屈膝,一行禮,楊如柳開口便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您這是喜脈呀,依脈象看,怕是已有兩月有余了?!?/br> 憐玉容一聽,神色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神色卻無大的變化,心底卻是波濤洶涌,屋內的其他下人也是滿面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