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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聽沈蓉的話,并沒有絲毫的偏倚。 他頷首,便又道:“那你們怎么沒事?” 這是不需要問的,肯定是因為他們沒有喝了,可是這話不待沈蓉說,一旁的楊如柳忙不迭的道:“回殿下,因為民女和蓉jiejie是接上了對子的?!?/br> 所以,不需要喝酒,而慶春喝酒,是因為她沒有接上對子。 太子唇角微微一掀,這算什么?顯擺自己有才識么? 太子的眼睛就一嗖的看向了楊如柳,涼涼的盯著她,就好似是在看個與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般,其中還夾雜這一絲絲的厭惡。 楊如柳絲毫不知道自己就被太子這般莫名其妙的厭惡上了,還垂著頭,沾沾自喜的以為太子是注意到自己了。 沈蓉拿眼小心的覷了眼太子,見太子這般看著她,不由轉眼,滿眸嘲諷的掃了眼楊如柳。 太子微微瞇起眼眸,‘哦?’了聲,又轉眸看著沈蓉:“那這酒……是哪里來的?” 沈蓉就不由看向楊如柳,楊如柳心里一跳,忙就干干一笑,隨即有點兒不自然的道:“這酒,是春兒jiejie的婢女去拿的……” 沈蓉一下就瞪大了眼,明明是楊如柳吩咐竹枝跟著芍藥去的,怎么…… 她忙就要做聲兒,太子卻一轉頭,直直的盯著竹枝:“這酒是怎么回事?” 竹枝心里一慌,可因為擔心慶春,也就忙道:“回殿下,這酒,是奴婢從殿下的隨行中拿出來的?!?/br> 太子眉頭不由微擰,酒是從他隨行中拿出來的,那就不應該會有問題才是,可是為什么…… 這時,太醫出來了。 太子轉身:“如何?” 沈蓉和楊如柳等人也忙凝神兒聽著。 太醫拱手:“殿下,這慶姑娘,的確是中毒?!?/br> 說著,略一沉吟,又道:“可是,這癥狀卻是有些奇怪……” 太子擰眉:“什么奇怪?難不成,還有什么其他的因素不成?” “這……”太醫遲疑,然后便道:“老臣還不敢妄下定論,這毒著實有點兒怪異,還請殿下讓微臣可否先檢查一下慶姑娘他們之前飲用的酒水?” 太子轉頭看了眼沈蓉和楊如柳,沈蓉忙上前,指著桌上的那些酒壺和酒杯等物:“在這兒,還請大人仔細的檢查一番,望能治好春兒meimei?!?/br> 沈蓉是太子的女人,太醫自然是十分和藹的應了聲:“姑娘莫要擔心,老臣一定盡力而為?!?/br> 然后便去一一的檢查了那些酒水、酒杯等物。 太醫拿出了根銀針兒,先是在各個酒杯里面試了番,在試慶春的酒杯的時候,格外的試了番,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而檢查到酒水的時候,整根銀針倏然的便黑透了,還隱隱的冒著絲兒的黑煙。 眾人見狀,自是明了。 太醫一聲驚呼,道:“果然如此?!?/br> 然后轉頭對太子道:“回殿下,正是這酒水里面有劇毒,可是……” 接下來的話,太醫看了一眼一旁的沈蓉等人。 太子見狀,便知道是有了什么情況,便道:“且等一番,那你可有辦法治好她?” 太醫便點點頭:“殿下放心,老臣定把慶姑娘救回來?!?/br> 這就是有辦法了,太子點點頭,心里是松了口氣,一旁的沈蓉竹枝也是松了口氣兒。 沈蓉還在想,幸好當時自己沒有飲用那酒,不然的話,說不定此刻就和慶春一樣了。 不提沈蓉等人的反應如何,有一個人,在聽見太醫說那酒里有劇毒的時候,臉色就不由劇變了。 劇毒?! 一聽是劇毒,一旁的楊如柳差點兒驚呼出聲。 怎么可能?! 那東西,無色無味兒,而且,為了保險,她特意將那東西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融合在了酒里,一份兒涂抹在了慶春的杯子上。 只要這兩樣兒東西不融合在一起,就不會起到作用。 反言之,就是不管是誰,只要這兩樣東西單獨來檢查,都不會發現出來的,且看剛剛太醫檢查慶春的酒杯的時候,就是沒有檢查到絲毫異樣的。 可是為什么,太醫會檢查出這酒里面有劇毒呢? 楊如柳也是腦子聰明的人,心念急轉間,想著自己做的這些手腳,在一想剛剛太醫的欲言又止。 她心里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來,如果不是因為她下的手腳,那么就是說,這酒,本身就有問題!那毒,是本來就有的! 這么一想,她不由驚得全身冒冷汗了,這酒可是太子從皇宮里面帶出來的,一般的人可是接觸不到的,怎么會有毒呢? 難道,是有人想要毒殺太子?! 不管楊如柳的心里如何驚詫,翻天覆地,面上卻是裝作的一如尋常,不過臉色稍稍的蒼白了點兒。 太醫給慶春仔細的診脈了一番,便又用銀針針灸了許久,然后又開了藥方子交給了沈蓉,并道:“按此藥方抓藥,一天三次,三碗水箭作一碗服下,如此服用三方藥便可?!?/br> 沈蓉接過來道了謝,仔細的看了一眼,隨即想了想,又看了眼太子。 太子見沈蓉把目光看向他,心里倒是覺得她頗為體恤,對她便也比較滿意。 掃了眼那藥方,太子點點頭,沈蓉見狀,心里有數,便交給了旁側的竹枝:“拿去抓藥吧?!?/br> 竹枝拿起藥方,激動的說了聲是,忙不迭的跑出去抓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