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闕不畫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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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湯水黑乎乎的,沈云深并不是很想喝。 “避子湯?!?/br> …… 沈云深乖乖喝完后,沈清都俯身抱她回床上,這雙水汪汪的杏眼,平曰美得瀲滟含輝,此時對上,容易看成是濕漉漉的畏怯與凄然,令他心有戚戚,有話難言。 倒是沈云深靠在他肩上弱聲喊了句,“爹爹?!?/br> 沈清都將她往自己肩窩壓了壓,雙臂成全全護衛的姿態,聲柔如綿,“我從《本草錄》上看到的方子,不會傷身,藥材也是讓陳啞巴分藥鋪,一鋪一味抓的?!?/br> 像是安慰她,又像是自解。 沈云深往他溫暖的懷里縮了縮,像躲進一個固若金湯的避風港,風啊雨啊吹不進,天塌下來也砸不著她。 沒料及,下身竟被避風港溫柔襲擊。 “爹爹……”沈云深身子輕掣。 沈清都拍拍她的背不說話,放開,出去,又端一只熱氣騰散的木盆進來,放在腳踏上,藥味四溢,從里面擰干一方帕子。 坐下來就要脫沈云深的褲子。 “爹爹……”里面還痛的。 “這是藥水,敷一下?!?/br> “我自己來吧……”不過,想起來好怪的,動作簡直不可描述,呸哦,難道爹爹做就可描述? 言既不合,沈清都不再二話,直接把人嚴嚴扣在懷里,不讓她看,脫了她的中褲,扒了褻褲,抖開帕子就給捂上。 磨痛感被溫熱焐得瞬時消散,熱氣不停向內處氤氳,沈云深舒服地并緊腿,肩膀也不自覺地微微蜷縮,抓著爹爹的衣襟忍不住輕喟。 “待會看見了,不許多想?!避浻駵叵阈闭碓趹?,沈清都為了讓自己不作它想,主動提別的。 “那是什么?”沈云深微動,想看著爹爹問,不意瞥見爹爹手伸在自己身下的樣子,羞得立即別回臉埋起,揮手盲摸到被子,趕緊抓過來掩了。 聽到爹爹低笑也不吱聲,任他敷幾次,由他給自己穿衣服,閉眼裝不知道。 在她爹爹放倒她在床時,還未沾上枕頭,就機靈地勾住他脖子,睜開清亮亮的眼睛,“你說帶我去看!” 沈清都笑意堆得滿臉,屈指刮下她鼻子,“爹爹當你不想看呢?!?/br> 沈云深覺著自己又著了爹爹的道。 * 雕刻靜美的紅木盒子放在跟前,該是時時拂拭,所以上面纖塵不染,锃亮如新。 陳啞巴打掃房間很勤快,沈云深想。 同時莫名心生一股鄭重感,爹爹撤了手,她便猶夷,不敢隨姓妄動。 “打開吧?!?/br> 得到溫聲一催,沈云深才不再猶豫,打開盒子,里頭是兩副卷軸,不知是字是畫。 沈云深詢問般望她爹爹一眼,見爹爹站在身邊負手點頭,便拿出其中一軸。 解開扣帶,徐徐而展,碧泱泱的深淺青草,湖石靜立,石底幾棵花蓬勃而不雜亂地簇生,青草花枝托映著一襲纖窈的百裥裙,她心頭一喜,爹爹畫自己…… 畫展到落款處——玉乾元年。 玉乾元年自己才一歲,這畫肯定不是自己。 心瞬間轉凜,無心再動,不敢再看。 臉色微白地看向她爹爹,他正一瞬不瞬凝視自己。 怔怔問,“是她么?” 默認。 本來就無力的手,這會兒更松了。 畫軸落在桌上,自動滾展著,引她注目,視線堪堪落在畫上女子的如花笑靨上,旁邊是爹爹的筆跡—— 碧煙衫子白雪裙,臨風一笑桃花春。 轟—— 盯著那句詩,如臨其境,如見其人,堪想爹爹當時何等稱心。 她心上恐懼如瘋草遍生,并有細細密密的刺痛感,心不停地跳,不停地跳,不得安穩,又不可不想。 臨風一笑桃花春。 這世上曾經有個人,她一笑,爹爹整個世界都色彩繽紛,春光爛漫。 不是自己。 幸好,幸好。 那人臉上,有一點點與自己從骨子里透出的神似,一望而知,既讓她得到些些歡喜安慰,又十分落寞。 歡喜的是這個人是娘親,不是知道了娘親的容貌而高興,她能對一個在她五歲時就突然消失的母親有多少感情?只是慶幸不是別人,爹爹也沒有別人。 落寞的是什么? 是爹爹從不提她,自己便以為他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尋常夫妻,沒想到爹爹心里情根深種,要不見伊人見丹青。 是爹爹從未畫過自己,甚至從不畫美人的妒意? 還擔心畫中人清麗嫵媚的窈窕風情,讓爹爹念念不忘,所以故劍情深,珍藏至今,處處攜帶? 最讓她心緒難平的,便也是兩人間無法遮掩的神似——爹爹會不會是愛屋及烏地對自己好,看朱成碧地接納自己。 沈云深黯黯垂眸,目光落在裙裾的褶線上,坐在椅子上往里縮靠,不愿靠近。 沒有深情,怎么會連每一處裙褶都畫得細膩如真,動搖如生,像刻在心上才記得的分明,一定是一想到就內心柔軟,嘴角噙笑,落筆也跟著繾綣溫柔。 沈云深臉色頓失,瞬間被抽了魂似的。 沈清都慌忙蹲下,扶在她肩上,急急解釋,“深兒,你聽爹爹說,她……” 心被死死揪住的沈云深,訥訥看他,一汪淚水凝在眸中,嘴一癟,“我不想聽?!?/br> 哭腔流瀉,淚珠兒不要錢似的一顆接一顆滾落,她不要聽爹爹說她有多好,如何值得他惦念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