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闕 存心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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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深惱得不行,又不能當眾把她爹爹怎么樣,干吃個啞巴虧,只能自己憋悶著。 卻見沈清都頷首淺笑,神態怡然,“文章成誦,應答自如,甚好?!?/br> 嘖,瞧瞧他,還真真一副贊許后進的模樣。 沈云深快恍惚了,她爹爹怕并無它意,就是在考她學問呢吧? 那更可氣了不是? 哼╭(╯^╰)╮ 沈云深的心思在這茬上兜啊轉啊,猜來猜去,想是這個又怕是哪個,不知懵糊了多久,終了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一碰到爹爹她就沒轍,沈清都要存心耍弄她一把,比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還簡單。 不光是沈云深,就這么一堂課的時間,這些女學生都知道在這位老師面前得收心斂性,輕浮不得。 行差踏錯了點兒,他開口沒一句落在你身上,氣定神閑地指東打西,也保管叫你臉上燒得火辣辣的。 她們哪里又真會對沈清都有什么氣啊恨啊,就沖那通身的散仙氣度也只會折服膜拜。 一天、兩天、三天…… 天天進沈清都的課堂,是在夏陽酷暑之中,坐受一場化雨春風。 沈云深冷眼旁觀,心里嘀咕,這些官家小姐真沒出息。 沈清都一拋出什么問題,個個面上矜持,眼神里是又緊張又期待又興奮,都巴不得點自己來作答。 解得含混不清的,羞紅著臉,恨不能以手搏頰,答得流利清楚的,又好像賺了多大的風頭似的。 這有什么呀,可至于?她七歲的時候就能把爹爹問得眉心直蹙呢。 咣當~ 被東西推了下,腦袋微偏,神思一醒,意識全鉆了回來。 是沈清都正從她身邊繞過,手握收起的折扇負在身后,隨轉身的動作,恰好就戳在她神游天外的腦袋上。 眼睛卻瞧也沒瞧她一下,他自走他的,嘴里念著“暮春者,春服既成……” 這是他故意的不是? 唔?書上是什么? 紙團? 沈云深心里一亮,皺巴巴的紙團像裝了個花花世界,她想什么里面就有什么。 又緊張又期待又興奮,太誘惑卻不敢明目張膽,激動又害怕,大眼睛左右溜一圈,像做賊般偷偷把紙團護進手心,兩個拇指小心撥開,上面寫著: 我在講話,不準走神。 呸,她才不是為聽他講話來的,她就是來,就是來看看府學里的學堂是什么樣兒的,好奇好奇。 咳,看是看了幾天了,不是還沒見過爹爹怎么教她們開筆做文章嘛。 這么多人,可怎么教呢? 可真是心有靈犀。 沈清都正在那前邊說的是,“講了半個月的《論語》,今天試讓你們開筆?!?/br> 可真是心有靈犀。 沈清都接著又說的是,“子曰,‘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又云‘誨人不倦’。子曰,‘有教無類’,又恨‘朽木不可雕也’。你們且論,夫子何以言輒兩端?!?/br> 沈云深驚大眼,鼻間悶呵一聲,爹爹還挺對得起自己天天把他裝在腦子里的,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這子曰,子又曰的,不正是她七歲時讀《論語》大不解,捧著書問她爹爹的么。 “爹爹,為什么孔夫子也好作兩截論?!?/br> 當時爹爹頭疼地按按眉心,沒待開口,也在當場的沈清焯倒先跳了腳,悶聲悶氣怨起來,“你,你都是怎么教她?連夫子都刻薄起來了?!?/br> “喂,問你話呢?”秋蘭姑娘推了下她,“想什么你?” 自第一天秋蘭姑娘就對沈清都心存感激,沈云深也背了詩,也沒笑話她,她也喜歡親近。 “???什么?” “月中啦,府學每月月中兩天休沐,東院的書生給我們下了帖子,邀我們與他們結社?!?/br> “哦?!鄙蛟粕顟寐唤浶?,似并無興味。 “你不來?”秋蘭姑娘想啊,沈云深平日里被問什么都應對如流,對著老師也能有一派棋逢敵手的氣勢,怎么會不愛雅聚呢。 沈云深確實不愛,好不容易有時間和爹爹獨處不是?哪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