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闕 如三秋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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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沈清都看著沈云深長大,見識過她言辭犀利,是赤子稚齡自有說一不二的果決,有時思想之堅定,舉動之執著,連他也不能左右。 反到是他自己,饒有多少利口辯辭,每在她言笑之間,先作了灰飛煙滅。 桐花萬里丹山路,雛鳳清于老鳳聲。 他折輸給沈云深,自然最是輸得得當的。 這回能如往常呢? 沈清都再次直接被震在當場,虧她還一臉的光風霽月,自若無邪。她可知若被人知曉了,被人知曉了,她…… “云深,莫要想當然了?!鄙蚯宥枷牒焸?,話一出口,卻是語氣很輕的嗔怪。 “爹爹覺著躲著避著拖著,我就會放棄,那才是想當然?!鄙蛟粕畈桓适救醯剡€嘴,滿是可與強大世俗相抗衡的堅定。 面對沈云深光華清亮的眼神和勇敢無畏的執著,沈清都心潮翻涌,激蕩澎湃,眼神痛苦,無法鎮定,需吃痛暗咬嘴唇,才能維持些些理智,才能咬定牙關不放松。 嘴角已溢出血絲,沈云深垂眸又抬起,水漬盈光,亦哀亦怨,悄聲道,“別這樣……” 拇指輕輕替他拭凈血痕,十分心疼,“你心里的坎怎么就這樣難過……” 罷了,罷了,爹爹真不當逼迫太甚。 * 晚飯時,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出現。 風蓮去請沈清都,“先生,姑娘說想寫一會字,請先生先用膳?!?/br> 沈清都對窗干坐在案前,屋里沒點燈,背影有幾分沉寂,與暮色渾成。 “先生?” 那背影動了動,沒有起身,“跟云深說,晏公子叫我出門,讓她吃完再寫,飯菜涼了?!?/br> 風蓮應下,他又鬼使神差多囑咐一句,“說就晏公子和我,沒有旁人?!?/br> “嗯?哦?!憋L蓮暗想,這句交待古怪。 實際上,沒有晏琴南,也沒有出門,他一動也未動。 獨處時,他的煎熬可以少些。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誠然。 許久,又似乎多了一點新的類似惦念的情愫,越過意識和思考,催促他起身,順著腳走,一走就走到了云深房外。 窗扉未掩盡,里頭、里頭…… 云深正慢慢入浴,不是很巧,他只看到和那晚一樣的圓潤肩頭和肩上他留下的隱隱痕跡。 余下皆遮沒在浴桶之內,可這越能引他想象云深是不著寸縷的。 那眼睛真是欲移還留。 沈清都覺著自己簡直是禽獸,居然偷窺女兒沐浴。 在眼睛將移未移之際,猛地一定,沈云深在水里抱臂,牙齒打顫,再細看,水面一絲升騰熱氣都沒有。 沈清都震驚萬分,她在泡冷水澡! 轉身就要叫風蓮,一腳踏出又住下,他怎么能知道云深在洗…… 猶豫片刻,心一橫,自己拍門進去,從衣架上抄下一條毯子,直接掀了里間簾子,非禮勿視,背對她遞過毯子,“快起來,裹上?!?/br> 他閃進之際沈云深早激醒,冷都不知冷了,震驚較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他不是出門了么。 “快起來!”那人不應還在冷水里呆著,沈清都語氣間有了薄怒。 沈云深羞愧難當,一動攪開水又會有新的冰涼刺骨,她欲哭無淚不敢動。 還磨磨蹭蹭,沈清都忍不了了,別著臉靠近,“嘩啦~”,伸臂直接把人從水里撈起,迅速裹上毯子,裹得嚴嚴實實,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沈云深腦袋低得像個鴕鳥,臉紅得像個柿子,乖乖任她爹爹拿帕子替她絞頭發。 忽然,埋頭甕聲甕氣委屈解釋,“我、我不是勾引你來著……” 怎么會這樣?太意外了。 沈清都動作頓住,霎時羞赧,她在房間洗什么澡,他能知道,到底誰有問題? 干咳一聲,不自在道,“我知道?!?/br> 這一說,倒也提醒了云深,仰頭問,“你為什么知道?” 怕沒說清楚,又補一刀,“我是說怎么知道我洗冷水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