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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堂問案的時候,張勇帶著一班衙役將安昌伯夫人傳上了堂。放利子錢的安昌伯夫人,充當打手且打死人的小混混們,都被許一桓依律判了刑。 許一桓快刀斬亂麻的將這個案子了結,非但成國公府沒有過問,就連安昌伯府也沒人出面為安昌伯夫人奔走。 楊季銘回府后,便都與尚嘉言說了。 尚嘉言告訴他:“聽說安昌伯病重,已經遞了辭官的折子,皇上也已準了?,F在的安昌伯府,里里外外都是世子和世子夫人在打理?!?/br> 楊季銘嘖嘖稱奇:“這是兒子干掉了老爹??!” 尚嘉言問道:“你說的那本賬簿,你看了么?” 楊季銘搖頭:“那本賬簿是蘇白直接交給許大人的?!?/br> 尚嘉言松了口氣,道:“那就好?!本瓦B許大人都會妥協隱瞞的賬簿,可見背后利害關系之大。 楊季銘撓了撓頭,“這里面彎彎繞繞的東西真多?!?/br> 尚嘉言笑著鼓勵他:“多虧了你找人去偷賬簿,這個案子才能這么快就了結?!?/br> 楊季銘憨憨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的本意是讓蘇白做內應,沒想到他會那么快就偷了賬簿出來?!?/br> “你說的這個蘇白究竟是什么人?” “他被他爹賣給賭坊抵債,許大人替他贖了身,現在就在順天府內衙做小廝?!?/br> 楊季銘嘆道:“最慘的還是洪叔,白發人送黑發人。聽說他打算把糕點鋪盤出去,回老家養老去了?!?/br> “他的那間鋪子有人買么?” “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會有人愿意買吧。之前安昌伯夫人還想要那間鋪子呢?!?/br> 尚嘉言想了想,說:“明日你帶我去那里看看吧?!?/br> “好?!?/br> “如果那個鋪子還行,我想盤下來?!?/br> “好?!?/br> 尚嘉言輕笑了一聲,“你除了說好,還會說什么?” “夫人想做的事情,為夫當然要支持?!睏罴俱懶χf道,而后傾身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你怎么又不正經了?你也不問問我,盤個糕點鋪做什么?”尚嘉言斜睨了他一眼。 “夫人想做什么都可以?!辟I個鋪子,無非就是開店。不賣糕點,就賣別的?!澳芊愿老氯サ氖虑榫捅M量吩咐下去,別讓自己太辛苦?!?/br> “嗯?!鄙屑窝约由盍俗旖堑男σ?,輕輕靠進他懷里。 這些日子,洪祥民每日只做一鍋糕點,一出鍋就會被排隊的老顧客買光。 楊季銘與尚嘉言來的時候,剛好是糕點出鍋的時候,瞬間就賣光了。 洪祥民在外面掛了一個寫著今日已售完的木牌,將楊季銘與尚嘉言請進了店里面。 尚嘉言與洪祥民聊過之后,便直接敲定了鋪子轉讓的事情。 離開糕點鋪后,楊季銘便要送尚嘉言回府。他們沒有坐馬車,步行走了一段路。 突然,尚嘉言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影,“季銘,你看那邊,那是三妹和四妹嗎?” 楊季銘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還真是?!?/br> 楊宛玉和楊宛容也看見了他們,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在她們身邊,除了侍女,還有一位貴女。 “三哥,三嫂?!?/br> 楊季銘點點頭,尚嘉言笑著說道:“三妹,四妹,是和朋友出來玩的吧?” 楊宛玉說道:“我們正要去那邊的茶樓里坐會兒,還沒進去就看到了三哥三嫂,特意過來打聲招呼。這位是定國公府的四小姐。婧jiejie,這是我三哥三嫂?!?/br> 彭可婧微微福了福身,楊季銘與尚嘉言也都還了禮。 楊宛容看了眼楊季銘身上的皂服,說道:“三哥還在辦差吧?不如就讓三嫂陪我們一起去喝茶吧?” 楊季銘看向尚嘉言,尚嘉言笑著點頭。 “季銘,你不用送我回府了,去忙吧。晚些時候,我和槐安直接坐馬車回府?!?/br> “好,那我走了?!睏罴俱懭絻苫仡^的離開。 楊宛容笑著對彭可婧說:“我三哥三嫂可恩愛了,一有時間就膩在一起,如膠似漆?!?/br> 尚嘉言紅著臉作勢要打她。 彭可婧居中調停般的笑著說:“已經定了樓上雅間,咱們快進去吧?!?/br> 尚嘉言落后一步,看著這三位貴女的身影,心道:看來已經基本上能確定這位彭四小姐會嫁過來了。大概是,大房的四小姐楊宛容是庶女,彭四小姐便把二房嫡出的三小姐楊宛玉一起邀約了出來。 雖然還沒有怎么和彭可婧接觸,但尚嘉言對她的初印象是不錯的。 他們在茶樓里大約小坐了約莫一個時辰,而后一起用了午膳,又去脂粉鋪和首飾店逛了逛,這才辭別回府。 楊宛玉和楊宛容一起搭上了尚嘉言的馬車,楊宛容端端正正的坐著,楊宛玉轉了轉脖子,伸了個懶腰。 尚嘉言不動聲色的仔細觀察著笑著說:“三妹四妹也快及笄了吧,不知日后會許個什么樣的人家?” 楊宛容先是紅了臉,而后白了一瞬,最后嬌羞般的說:“三嫂怎得與我們說這個了?” 楊宛玉大大方方的說:“這就要看我娘了?!?/br> “二嬸已經在為三妹相看了?” “從我還在她肚子里的時候,她就已經在相看了?!?/br> “難道是……娃娃親?”尚嘉言有些詫異,權貴人家一般是很少給嫡子嫡女定娃娃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