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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工作他們都已經做的七七八八了,現在純屬杞蟲憂天,不管是木凌還是堂洛斯,神經都擰的太緊,木凌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把桌上的宣傳冊一捆一扔,拉起他的蟲往臥室走——堂洛斯愣了:“干嘛呀?!?/br> “出去走走,散心?!?/br> 不管是奧維爾的事還是蟲皇的事情都太糟心了,明明那么喜慶的一件事,非得被弄得跟決一死戰一樣,堂洛斯任他拉,嘴上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可沒有心情不好?!?/br> “是是是,我心情不好?!蹦玖钁?。 “而且討厭那家伙和心情好不好沒關系?!?/br> “…你敢喜歡他試試看?!?/br> 木凌嗤笑一聲把他按在書桌前,找了面鏡子擺上去,堂洛斯看見鏡子里自己的臉,又看了看忙前忙后的木凌,忍不住問:“不是說出去嗎?” “是啊?!蹦玖璧穆曇魪囊鹿衲沁厒鱽恚骸皳Q身行頭,再裝扮一下…”他掄出腦袋看他:“我們誰也不帶?!?/br> 堂洛斯眨眨眼:“你是說…就我們倆?” “約會?!蹦玖杼羝鸫缴?,撂下兩個字又埋頭衣柜,從中抄出兩件普普通通的T恤扔給堂洛斯,堂洛斯接住后忍不住搖頭:“不行…你那張臉太招搖了?!?/br> “你的不也是,所以我們要改一下?!蹦玖璋褍蓷l長褲掛在胳膊上走過來,堂洛斯來勁了:“就是以前你的偽裝嗎,怎么辦到的?你要教我?!?/br> 木凌看著他那么興奮不忍心潑冷水,沉吟片刻: “要靠精神力——我把訣竅告訴你,你自己先試試?” 這一試就試出問題來了。 時間走到下午,婚慶禮服公司的蟲如約而至,他們進到屋內,發現會客廳沒蟲,納悶地等了一陣,聽見臥室那邊傳來聲音 “不是,要調整細節,你這整個五官都扭曲了?!边@聲音在憋火。 “還不夠細節?”這聲音瀕臨抓狂。 “你可以去扮演無臉蟲了,這跟貼上去的有什么區別…風吹吹就能把你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給刮走?!北锘鸬穆曇糈呌跓o奈,另一頭呼哧呼哧喘氣,滿滿的不信:“我的偽裝明明非常完美?!?/br> “從隱瞞身份的角度來說,是的,但你一出門,我擔心帝國會出動警衛隊來逮捕你?!?/br> 門口的蟲好奇了,忍不住湊的更近,這聲音就是他們要找的主角,王蟲和他的雌君,他們在干嘛? “門口誰?” 里面的蟲霍一下打開門,和門外的蟲打了個正臉,一息后屋內爆出驚天動地的尖叫:“啊啊啊啊??!鬼啊” 好在王蟲從“鬼蟲”背后鉆出來鎮壓了幾分驚悚感,木凌好笑地看著滿地爬的亞雌:“出了點意外,你們在客廳等等?!?/br> “這,這是,這是…” 服裝公司的亞雌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們看到的蟲,他那張大白臉上像用油墨畫了蹩腳的五官,勉強辨得出形,但也只是暫時,油墨的邊緣還在融化,像泡了水不斷伸出觸須往四面八方漫延,乍一眼下來就讓他們在□□里通體生寒。 木凌微笑著遮住那張失敗的臉: “沒事,這張臉失敗了,很快就好?!?/br> “這是,這是…堂洛斯上將?” 他們驚恐地看著木凌,不是說王蟲和他的雌蟲恩愛非常嗎?上將雖然叛國,但罪不至毀容??!而且他對著這張臉該怎么下得去手? 這臉穿什么衣服都沒法救了,可婚禮是全帝國直播的啊,他們是不是忘記聲明,自己是正規婚慶公司,絕不不提供冥婚服務的。 堂洛斯被捂得發悶,張嘴在木凌掌心舔了一下,地上的亞雌看著白的滲蟲的臉上滲出一條猩紅的舌頭,舌頭的所有者用堂洛斯上將的聲音奇怪地說道:“我覺得還好啊,至于么,亞雌也太膽小了吧?!?/br> 所以…真的是那只雌蟲。 他們頓時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腦子開始不切實際的期望——要是這個下午沒有出現在這里,就一直活在對王蟲的美好憧憬里該有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婚慶公司亞雌:號外號外,王蟲殿下變態了! 第70章 他們的婚期如約而至。 蟲皇像蟄伏在陰影里的蛇, 誰都知道他不懷好意,但都無可奈何,除了這, 一切都趨于完美。 當然, 奧維爾的決定只在木凌和堂洛斯兩蟲范圍內傳播, 管家從他暮氣沉沉的表現中隱隱窺出不祥的信號, 但他沉默, 這種沉默或許出于忠誠,或許出于理解, 亦或許他和很多終其一生都在沉默的蟲一樣,也在等著某天的到來。 臨近婚期, 木凌其實有些歉疚, 堂洛斯亦然,他們知道這是很重要的日子, 可一如以往任何一次大型直播秀,它摻雜了太多與情感無關的利益考量, 他們希望給對方最好的,但每每都事與愿違,就比如, 堂洛斯判定婚禮當天定是都城四處守衛最松懈的日子,因為不管是為了蟲皇的安危, 還是為了王蟲的安全,帝國與匪邦的守衛力量都將集中在婚禮現場附近,所以那天,就是他們入侵撫育所的最佳時機。 這也是阿西爾脫困以后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他一定得去那親眼瞧瞧帝國的秘密,為此, 他不得不缺席木凌和堂洛斯的婚禮,雖然他嘴上表示對這倆老夫老妻的新婚儀式不感興趣,但誰都看得出來他眼底淺淺的遺憾。 除非是雌蟲家族勢力遠大于雄蟲的,又或者是蟲皇那一級別的國婚,否則蟲族一般不搞婚禮,哪怕是當年木隘和阿西爾也只是皇室和安蒂略家互相通了個氣,洞房內簡單搞了個儀式,相當于通知雄蟲今后擁有這只雌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