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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凌呵了一聲, 眼神冰涼: “不勞您cao心…” “怎么, 難道你不想和堂洛斯結婚, 我已經把消息公布出去了?!毕x皇一臉錯愕, 旋即笑道:“放心,只要是你的選擇, 我們就會祝福,帝國上下一樣, 你可是我們期待了千年的王蟲, 你可以應有盡有?!?/br> ——赦免一個叛徒的罪又如何,就算是這個帝國也總有一天會是你的, 蟲皇的眼神如是說道。 宴廳里的雄蟲和雌蟲頓時議論紛紛,早被蟲皇打過招呼的蟲上前來道喜, 堂洛斯隔著蟲群和木凌對望:怎么回事? “你想要主持我們的婚禮?”木凌問蟲皇。 蟲皇笑道:“我是你的雄父,于情于理都該在這種大事上幫你一把?!?/br> 見木凌沉默不語,蟲皇添了一把火, 露出惋惜的表情:“或者說你只是玩玩,根本不想和他結婚, 也沒關系,但你也到這個年紀了,還有只雌蟲,哪怕亞雌也好…可他叛國的罪名就…” 四面傳來利刃出鞘的聲音,木凌神色一冷,蟲皇柔聲提醒道:“木凌, 忘了告訴你,國宴是有錄像的,你要想好,到底要和堂洛斯在一起嗎?” 匪邦雌蟲們都沒料到這一出,有些焦躁起來,王蟲倒是給個話啊…堂洛斯掃了他們一眼,鎮住躁動,然后看向木凌:沒事的,你怎么決定都可以。 這話通過精神鏈接傳到腦海中,木凌表情松緩,也笑了起來:“他是我此生的唯一?!?/br> 蟲皇朗聲長笑,不由鼓掌: “好,好好好,那婚期我們定在下個月1號,你覺得呢?” 木凌搖搖頭: “他既然是我此生唯一,結婚這種事不能草率,禮服定制、日期挑選,確定嘉賓名單、安排攝像組、婚房選擇等等事宜不是三天兩頭能敲定的?!?/br> 婚是一定要結的,主控權是一定不能給的,木凌對蟲皇說:“他是王蟲的伴君,我們結婚要依照王君婚禮的規格進行,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br> “你不信任我?”蟲皇口氣有些傷心。 “我怎么敢信任你,畢竟你一口一個‘叛將’地說著,可不叫我倆寒心?!?/br> 木凌露出個浮于表面的假笑,言罷,大步朝堂洛斯走去,在眾目睽睽下將他抱在懷里,放開以后退了一步,朝他深深鞠躬,抬起一只手:“還有求婚的程序也不能落下……”他抬頭深深地看著他:“我愛你,你是否愿意和我永遠在一起,以后天上地下永不分離?!?/br> 盡管蟲皇的提議猝不及防,但木凌的口氣格外鄭重,他甚至沒有用疑問語氣,堂洛斯知道這不是情話爛熟于心,是他每日的踐行… 偏偏是這種場合,他的眼眶毫無征兆地紅了,明明他們這樣結不結婚毫無差異,可他的蟲還是可以輕而易舉捏住他的心臟,讓它像多汁的果rou滲出酸澀和甜蜜。 堂洛斯久久無話,木凌臉上笑意溫軟: “我知道你同意?!?/br> 堂洛斯抽了抽鼻子,握住他的手嘟囔著: “知道你還問?!?/br> “因為你快被我感動哭了的樣子很好看?!蹦玖璞ё∷谒叺驼Z,堂洛斯輕哼一聲:“我還快被你雄父嚇哭了呢?!?/br> “只有兵來將擋了,他還能變成小說里的惡公公惡婆婆虐待你不成?”木凌低笑一聲,堂洛斯納悶:“什么惡公公惡婆婆?” “沒…” “那我現在走不了了?”堂洛斯有些糾結,不會這就是蟲皇阻止他們救蟲的手段吧? 木凌放開他,回頭看了眼蟲皇,那家伙高舉著手為他鼓掌,其他蟲一臉懵逼地跟著鼓,似乎都在為王蟲的婚事開心,只有跟他們一起來的雌蟲滿臉復雜,雖然也拍巴掌,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王蟲殿下不是來革命的嗎? “走,這里有我?!蹦玖栎p聲道:“成功了還可以把阿西爾一并帶過來吃點東西?!?/br> “然后來一出當眾揭穿蟲皇面具的戲碼?”堂洛斯嘀咕著。 “怎么可能,就吃點東西,蟲皇肯定沒有關心阿西爾的伙食問題?!蹦玖枋?,還不到他們真身上場打嘴仗的地步。 當然也可以順便看一下蟲皇的態度。 “你覺得這次會很順利?”堂洛斯發現他很篤定,木凌點點頭:“或許…他也在等你救阿西爾出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走一步看一步吧?!笨偛荒芤虼司筒痪攘?。 他們于是兵分兩路,木凌留下和這些雄蟲虛與委蛇,堂洛斯帶蟲闖深宮 也許蟲皇的確別有用心,他們一路只碰到了幾只阻攔的雌蟲,那些蟲看清楚是他以后居然直接放行了。 匪邦雌蟲們憋了一把子力氣還沒施展,對面先認慫退縮,滿嘴“這是王蟲殿下的雌蟲”這樣的話跑開… 好像這座宮殿也是他的一樣,堂洛斯莫名其妙之余又有些煩躁,似乎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發生了。 唯一算得上阻礙的是他們到達木凌說的地方以后,一無所獲,這居然給了他們詭異的踏實感。 木凌確定的地點在中央花園后面,這偏僻少有蟲來,不遠處的偏殿沒有亮幾盞燈,不知道住的是誰,蟲們提議去那找,堂洛斯搖搖頭:“這么近,木凌的感應不會錯,找一找有沒有入口,沒有就只能…” 匪邦雌蟲留了把冷汗——首領難道想打穿這里?會被誤會成宣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