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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上下滿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雌蟲,他能這么明目張膽想必是奉了什么命令。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蟲皇就是元老院,堂洛斯滿臉不愉, 雖然知道木凌不會理他,但不妨礙他把那張本就脆弱的沙發擼禿皮。 “行了行了, 這東西不能要了,讓他們換一張新的進來?!?/br> 木凌甩下帕子過來阻止他,堂洛斯面無表情地要求:“要一模一樣的?!?/br> “這十幾年前的老款式…讓他們去找,不行就照著做?!蹦玖韪淖冎饕?,他發現自己的蟲壓根沒看他,一雙冒火的眼正黏在外面不停敲窗的威斯特身上。 木凌壓著壞笑:“看什么, 我窗子擦得不夠干凈嗎?” “挺干凈的…” 堂洛斯沒有挪視線,反而挪了挪自己臟兮兮的手,把它按在木凌背上,頓時那雪白的襯衣上多了兩個漆黑的巴掌印,向所有看見的蟲和人耀武揚威地昭顯存在感。 木凌僵了一下,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蟲: “那有什么好看的?!?/br> “沒什么好看的,你也不準看?!碧寐逅箍匆娔侵恍τ拇葡x走進屋來,忍不住皺眉:“又來干嘛?” “陛下傳信,為您準備了接風晚宴?!蓖固毓Ь吹卣f。 “你也看到我們這的情況,一天兩天還安頓不下來,勞煩回去告訴陛下,等我準備好再去拜訪?!蹦玖杌卮鸬臅r候果然沒看他。 “他畢竟是您的雄父,需要叫這么生疏嗎?”威斯特聲音黯然。 “那是他的雄父又不是你的雄父,你這么關心干嘛?”堂洛斯忍不住出口諷刺。 “那還是帝國的陛下,您是帝國皇子,您的家事也是國事,全國蟲都希望你們家庭和睦?!蓖固孛娌桓纳?。 “這可不是希望就能解決的問題?!碧寐逅估湫?。 “您是帝國的叛徒,自然不希望帝國太平,但我原本以為您做了殿下的雌蟲應該會為殿下考慮?!蓖固匾娔玖枰恢辈焕碜约?,也看向堂洛斯,扯出假笑刺回去。 果然,叛徒兩個字就是這蟲心里一個刺,一提他就變臉,但威斯特沒等到堂洛斯的回應就被一股巨力掀出去,一并出來的還有木凌冰冷的嗓音:“你如果學不會尊重我們首領,就回學校去重修語言課,合格之前別說話了?!?/br> 威斯特慘白著臉跪在房門口稱是。 收拾了一整天這地方總算可以住了。 木凌和堂洛斯住屋里,大部隊在外面扎營,來自帝國的雌蟲還是被匪邦民眾牢牢阻隔在外圍,安頓下來的各部門開始工作。 他們從帝國住建網上下載了皇宮的格局圖,雖然這種公開信息不盡詳實,但也夠木凌借此回憶細化。 “我記得當時一晃中看見那地方應該是蟲皇的小宴廳,我以前路過過,在他寢殿附近?!蹦玖柚钢貓D上的一個小方格:“那里有餐桌和食物,木隘也在,蟲皇帶著他的王冠,那頂王冠值得注意。 他一共有七頂王冠應付不同場合,那頂是最隆重場合上才會戴的,也是皇位傳承的象征,據說是唯一一頂千年不曾換過的?!?/br> “你懷疑…”堂洛斯問他:“上任王蟲的核在上面?” “不是懷疑,是可以基本確定?!蹦玖枵f。 “那阿西爾還被關在餐廳?”堂洛斯皺眉。 “不一定,那地方雖然少有蟲去,但也算個半公開場所,我得做一個精神潛入,看看能不能摸點底細?!蹦玖枳屜x們給他讓出位置,堂洛斯有些擔心:“不會有危險吧?” “除非蟲皇也晉級了,否則他就算發現也沒辦法,你在旁邊守著我?!蹦玖枵f完就閉上眼,看準方向倒在堂洛斯懷里。 “你怎么…”說來就來,堂洛斯連忙接住他,看了看左右的蟲:“守好門,誰也不準進來?!?/br> “明白…還有首領,剛剛軍校那邊派蟲過來,說有話要帶給您?!?/br> 堂洛斯似乎早知道軍校會有動作,點點頭: “讓他等一下,等木凌醒了再過來?!?/br> 那蟲應下,卻又被叫?。骸叭绻环奖愕?,就告訴他我會去找他?!?/br> “好?!?/br> 阿西爾在這個地牢待了不知道多少天。 這個地方沒有窗戶沒有燈,就一個拳頭大的通風口,門關上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封閉石籠,蟲皇不肯給他一點光,食物和水也很苛刻,因為雌蟲不吃不喝半個月也不會死。 整個石籠里唯一的光源就是木凌支起的精神屏障,這屏障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自行變暗,他已經咬破最后一個膠囊,如果援救無法在屏障消失前趕到,他的下場必定凄涼。 阿西爾努力不去想可能發生的壞事,思緒集中在之前看過的資料里,現在無蟲打擾,正好理理思路。 如果奧維爾大公那的資料屬實,憑他草草看過的那些就可以確定帝國內部的反抗勢力存在已久,早在堂洛斯之前幾百年就出現了,但明面上根本沒有那些蟲存在過的痕跡。 要么是知情者迫于壓力將秘密帶進棺材,要么是他們放棄了,但如果徹底放棄,奧維爾那的資料也不可能存在。 何況匪邦能發展到今天真的只是憑借堂洛斯那幾只雌蟲的力量嗎? 阿西爾懷疑此前很多次圍剿失敗也有帝國內部某股勢力的功勞,但究竟是哪些蟲?軍部?商部?貴族?平民?還是…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