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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洛斯上來拍他的肩膀: “這才多久就對他情根深種了,可以啊,回來就給你們辦婚禮?!?/br> 阿魯打了個哆嗦,沒好氣地抖開他的手: “這什么跟什么,他已經答應要加入我們,確保他的安全是我們的責任,而且他是雙S,是難得的戰斗力…” 他還待舉出一二三,堂洛斯瞇起眼: “這是你要我給他遞的話?” 阿魯頓時閉嘴,看了他一眼,總算露出一絲頹喪:“他是我見過最驕傲的雌蟲,不該遭遇這些…” 堂洛斯哼了一聲,木凌從背后踢了他一腳,冷笑:“你把你們首領當空氣?” 阿魯氣的瞪他: “都什么時候了,幼不幼稚!” 木凌卻旁若無蟲地抱住堂洛斯,在他耳邊小聲說什么,逗得他不時悶笑,揶揄地看向阿魯。 阿魯立馬覺得這片地燒得慌站不住了,他朝他們告辭,但沒蟲理他,只得氣悶地走開。 “果然戀愛讓蟲降智,阿魯這款的都逃不了?!?/br> 等他走了,堂洛斯才嘖嘖稱奇。 木凌將他的貼身衣物收進包裹,隨口道: “他還算好的,能勸得住,碰上那種熱血上頭的恐怕只能暴力鎮壓了?!?/br> “那你是哪種?”堂洛斯跨了一步擠到他身邊。 木凌哼了一聲沒回答,突然從衣服堆里拎出一件豹紋內褲,在他身上比劃了一下,挑起眉笑道:“你什么時候買的?” 堂洛斯用戰斗速度將他手里的玩意兒抄走,臉紅得能滴血:“不是,是那些…那些地球人送的…” “誒還給我,我還沒看清楚,后面是不是有條尾巴?!?/br> 木凌手繞到他身后去搶,堂洛斯摸到那節毛茸茸的尾巴,想把它扯掉,即將作案的手卻被木凌抓住,這蟲順勢壓在他身上調侃:“別弄壞了,我還想看你穿呢…” “穿什么穿,不穿!” “穿啊,別白費人家一片好意…”木凌的聲音頓住,突然想起一茬:“他們干嘛送你這種東西!”這不該他送嗎? 兩蟲四目相對,一只開始泛酸,一只羞赧稍退,下面那只笑出來:“他們說是大禮包?!?/br> “什么大禮包,還有其他的?” 木凌的表情無端危險起來,堂洛斯只得翻白眼: “行了行了,回來再說,我們趕快點,要不趕不上出發時間了?!?/br> 木凌從他身上起來,一邊收拾一邊不依不饒: “里面有什么,你用過了?” 堂洛斯將行李往箱子里一扔,低著頭站起來悶聲往外走,木凌追上去:“什么時候送的,我怎么不知道,人類很危險,你要提防他們…” “我就知道這些家伙不老實,他們有沒有說什么奇怪的話……” “那禮包你藏哪了,你應該拿出來共享,起碼讓我幫你把把關……” 就這樣喋喋不休了一路,堂洛斯終于停下來,抬起通紅的臉瞪他:“我每天和你睡一起,玩沒玩過你不知道?” “你覺得我會吃一些玩具的醋…”木凌嗤笑。 堂洛斯不屑地瞄他: “那你現在在干嘛?” 木凌抿了抿嘴,突然把他壓在墻上,在他嘴上啾了一口放開:“干這個,干完了,走吧?!?/br> 堂洛斯嘴角抽了抽,也跟上去: “我又不是阿魯,需要你給我做這種心理調節?!焙螞r他是去救蟲的,又不是被救的。 木凌無辜地歪頭看他: “我是真的對你藏起來的大禮包很感興趣?!?/br> “……”那是我看錯你了。 出發前的最后一次會議,木凌進來掃清人頭和蟲頭就開始講正事:“已經給帝國發函說我們要過去,也在平臺公布了信息,到時候會有很多蟲來接,到首都星以后我應該就能感知阿西爾的位置,屆時再確定營救方案?!?/br> “蟲皇不可能直接把阿西爾交出來,營救的難度一是確定位置,二是避免和蟲皇正面作戰…說起來你知道你那位父皇的實力嗎?” “光他一只倒無所謂,可昨晚通過精神鏈接我發現他那有另一股更強悍的氣息,何況他背后還有元老院?!?/br> 木凌沒說那股氣息究竟是什么,說出來也只能徒增堂洛斯心頭的壓力,畢竟從決定去帝國開始他的神經一直緊繃。 關于如何營救,人類也提出一個方案,問他們是否可以將蟲皇干的事兒公之于眾,但這個提案遭到各雌蟲的否決。 “首先我們沒有證據,其次哪怕證據確鑿,帝國蟲民十有八九也不會覺得蟲皇這么做有問題?!?/br> 人類呆了一瞬: “他們難道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 雌蟲臉色很臭: “如果能生下王蟲,他們會覺得這是阿西爾將軍的榮幸?!?/br> “可是…可是…” 人類在蟲族凝重的表情面前訥訥,如果匪邦雌蟲能覺得這不應該,那其他雌蟲應該也可以。 “還沒到時候,”木凌安慰人類: “要改變蟲族的思想需要時間,以及一件足夠大的事?!?/br> 人類也明白急不得,回顧他們自己的歷史,所有思想劇變代價都很慘痛——大瘟疫崩塌了教廷,帶來技術突破,帶來世界大戰,戰爭也為工業社會敲響警鐘,舊有的神話崩潰原有的生活模式才被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