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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不是這種打,阿西爾面無表情看他,但這雌蟲剛剛說什么? “三殿下他…沒告訴你他是雄蟲?” 他不敢相信,為什么? “他說自己是人類?!碧寐逅裹c頭。 “所以你當時打算…和一個人類在一起?”阿西爾的口氣飄忽。 “是啊?!?/br> “你會死的?!?/br> “我知道?!?/br> “就算死也要…和一個人類在一起嗎?” “這不沒死嗎?”堂洛斯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僥幸嘛……阿西爾別開頭,看著雪白的墻壁,一只蜘蛛在上面結了灰色的網,不仔細瞧還看不出來,可一旦看到,就再也忽視不了。 “……曾經我以為我也是愿意的?!?/br> 阿西爾緩緩閉上眼,聲音發澀: “在這么多雄蟲里面,能和四殿下在一起真的很幸運?!?/br>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很溫柔,喜歡撒嬌,結婚那天也不要我跪著侍奉,我們之間沒有執行任何雄蟲與雌蟲的儀式……他堅持我們倆一樣,他甚至還會做飯,會買小禮物哄我開心…” 他其實并不是因為這些開心,只是因為他的心意。 “最重要的是,他堅持這輩子只要我一個,哪怕蟲皇陛下施壓他也堅持?!?/br> 阿西爾的笑容發苦。 堂洛斯靜靜看他: “可是他還是精神標記了你,牢牢把你攥在手心,他堅持只要你一個,也從來沒有拒絕其他蟲獻殷勤,他給你買禮物,卻不允許你擁有獨立的資產,是,這是帝國法律怪不得他… 可帝國法律在上,他怎么敢跟你承諾只要你一個?” 明知無法實現卻依舊要說出口,這是雄蟲的無恥,明明是謊言卻依舊深信不疑,這是雌蟲的可悲。 “你以為誰都能像三殿下那樣嗎?” 阿西爾拿開手,用通紅的眼睛看他,他記得木凌對他說的一切,他居然沒有標記他,他寧愿陪他去死也不愿標記他。 “我離開帝國的時候…也沒敢做夢有他這樣的雄蟲存在,還愿意和我在一起?!?/br> 堂洛斯唉了一聲: “如果沒有來這里,你和木隘或許可以一直美滿下去,他以前會那么待你,因為他什么也不怕?!?/br> 可是他現在怕了——阿西爾狠狠閉上眼,聽見堂洛斯的聲音仿佛是某種宣判:“但你現在應該也知道了,他對你的寵愛,只能在帝國存在?!?/br> 作者有話要說: 阿西爾:我差點就決定把翅膀切下來了,淦,嚇死我了! 第50章 堂洛斯走了以后來了阿魯, 雖然嚴格意義來說,這事與他無關,但他還是對這只雌蟲有些愧疚。 “首領走了?”看見桌上的果核和果皮,大概猜到剛剛誰來過, 他將垃圾掃到垃圾簍里, 阿西爾疲憊地點頭:“你怎么來了?” 阿魯動作一頓, 除開他隱約的愧疚, 更主要的原因是堂洛斯看上這只雌蟲了, 他奉上級命令來撬帝國墻角, 可這不能說,他看向阿西爾:“就來看看你?!?/br> “…你們匪邦的蟲, 真奇怪?!卑⑽鳡枂≈ぷ诱f, 他的雄蟲不來看他,反而是這些叛國的蟲接二連三來。 “首領和你說什么了?” 阿西爾不說話, 阿魯看著少了一半的果籃, 從里面挑了一顆橙子剝好遞給病蟲,以首領的英明,肯定不會在意這種小節。 阿西爾看了看面前的橙子,又看了看他, 阿魯挑眉:“你們的蟲送來的, 應該沒問題?!?/br> 其實歸根到底還是匪邦的產物,上次他們把木隘的倉庫吃空以后,南方新城的食物供給就到了, 木凌大手一揮賣了一批給帝國,有了一筆進賬又賣了帝國蟲情,帝國雌蟲很感激。 但現在的重點不在于這顆橙子,而在于木隘前腳懷疑他和這只雄蟲不清不楚, 后腳他就來給自己剝橙子,阿西爾瞇起眼:“我已經被標記了?!?/br> 阿魯嘴角一抽,收回手: “這件事情大概只有匪邦上下和帝國全國知道而已?!?/br> “那你來干嘛?” “不干嘛,走了啊?!卑Ⅳ旈L吁一聲,他知道如果木凌或者堂洛斯在這肯定會罵他們兩只木頭蟲怎么這么聊天,但…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倆肚子里揣的什么心思。 “你們的首領…”在阿魯走之前,阿西爾突然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現在出聲。 “首領怎么了,說了什么奇怪的話嗎?”阿魯坐回來。 “為什么覺得他會說奇怪的話?”阿西爾不答反問。 阿魯低頭笑了一下:“因為他就是這樣的蟲?!?/br> “……” “其實首領是很溫柔的蟲,你和他待久一點就知道了?!?/br> “你喜歡他?” 阿魯被這個問題問懵了,他啊了一聲,阿西爾皺眉:“你跟他的時間應該比三殿下更久,為什么…” “不不不,你在想什么?”阿魯切斷他的話,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他是雌蟲我是雄蟲,可是…”該怎么跟這只帝國雌蟲解釋性別不同的兩只蟲之間也不一定會有什么的呢? 阿魯糾結了。 “他覺得你等級低?”阿西爾言辭如刀。 阿魯挑起眉,不語。 “他心高氣傲,想必不愿找一只不如自己的蟲…”阿西爾口氣咄咄。 “是,他心高氣傲,但你以為就是因為你們三殿下比他強他才和他在一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