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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堂洛斯表情陰沉。 木隘輕蔑一笑,精神長鞭游蛇一樣竄向阿西爾,捆住他的腳脖子想把他拽進屋——確實如他所說,蟲多眼雜,容易節外生枝。 但他的長鞭突然動不了了,堂洛斯踩住他的鞭子,寒著臉一字一頓道:“我說,夠了?!?/br> 不過一只雌蟲,居然敢對他動手?木隘怒了,將鞭子狠狠一抽,沒拽動,憤而凝出另一根鞭子朝他揮去,阿魯震恐:“首領,快躲開!” 堂洛斯不閃不躲,反而抬手接住鞭子,巨大的力道撕裂他的虎口,鮮血順著手腕滴在地上。 廊道上一時寂靜無聲,圍觀的雌蟲看著地上的血跡心情復雜。 堂洛斯很久沒有這么憤怒過了,看著阿西爾就仿佛看見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都是欲加之罪,雄蟲要處罰雌蟲都懶得找正常借口。他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低聲下氣,為什么要懇求饒恕,為什么要忍這種無緣無故的責打? “這里是我的大廈,不是你的宮殿,不管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但你打我手下的蟲,不可以,你查也不查問也不問,當眾行兇,這同樣不可以。 這里不是帝國,你既然站在這,就得遵守我的規矩,否則請你離開?!?/br> “你覺得這顆星球是你的?” 木隘冷笑,這個叛徒怕是弄錯了,他之所以還能站在這喘氣,全虧了木凌僥幸晉級成功,僅此而已,天目星就算有所屬,那也是王蟲而不是他。 堂洛斯冷冷地看著他,五指用力,居然生生捏碎他的精神長鞭。 木隘受到反噬,表情一滯,疼得差點腿軟跪下去,好不容易直起身,表情卻狠戾非常:“你說這是你的,可有問過我那了不起的三哥,你的雄主。 雌蟲沒有私產,他的一切都歸他的雄主所有,我可敬的三哥是不是忘記告訴你這一點了?!?/br> “同樣,阿西爾的一切也歸我所有,他的身體他的想法,我都有全部的處置權,哪怕是就地處死也是法律允許的。 以前是我太過放縱他,不跟他強調這點,才讓他恃寵而驕,犯下這樣的錯誤?!?/br> 這話讓所有雌蟲默然無語,阿西爾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木隘錯開他的視線,只盯著堂洛斯,等他出現一絲軟弱,就乘勝追擊徹底擊潰他。 “你在帝國如何我管不著,但匪邦不是這樣?!碧寐逅鼓樕埠茈y看。 木隘呵了一聲: “所以三哥告訴過你,這個地方是你的?” 以木凌的霸道,他不信他會這樣慷慨。 “為什么需要我告訴,這里本來就是他的?!?/br> 廊道盡頭傳來木凌的聲音。 雌蟲讓開路,木凌抱著毛球走過來,所有蟲盯著他一舉一動。 他拾起堂洛斯的手,那上面血rou模糊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他看了良久,目光慢慢移向木隘:“天目星是他的,匪邦是他的,我也是他的,這有什么問題嗎?蠢貨?!?/br> 堂洛斯眉心微展,下意識動了下手指,卻被木淩握住。 木隘在他的視線下退了半步,堅定的神情有些動搖:“你在公然挑戰帝國的法律,不怕父皇知道嗎,父皇不會…” 木凌打斷他的話: “他剛剛打你哪了?”他問堂洛斯。 堂洛斯眼神怔忪,然后笑起來: “沒打哪…我還不至于這么沒用?!?/br> “但你受傷了?!蹦玖杈o盯著他手上的傷,好像那條口子出現在自己身上一樣。 “是啊?!?/br> 毛球把繃帶遞給木凌,木凌給他裹傷,當著所有蟲的面說:“那他這就屬于公然攻擊他國首領?!?/br> “如果在地球,這行為夠得上恐/怖/襲擊了?!?/br> 戚菲和盧克氣沖沖地跟上來,她聽懂木凌的意思,沒好氣地跟所有雌蟲解釋。 她扶起阿魯,盧克攙起阿西爾,如果不是毛球報信及時,這一出的結果不是堂洛斯失手干掉帝國四皇子,就是木隘重傷匪邦首領。 木隘心下悚然,曾也是地球人的他哪里不明白這個名詞的分量,但做帝國皇子太久有些遺忘約束常人的法律,可他現在不是人,地球的法律和他有什么關系? “這里不是地球?!蹦景€住聲線: “我是帝國的皇子,受帝國法律和帝國雌蟲保護?!?/br> 他給周圍的雌蟲使眼色。 可這些雌蟲都是阿西爾的死忠,他們見阿西爾沒發話,一時沒有動作,木隘有些慌:“而且剛剛不是我主動打他,是他自己迎上來的,他自作自受!” 擱地球這叫碰瓷,這些人類怎么又不提了呢? “你們誰看見我們首領自己迎上去的?” 木凌掃了所有雌蟲一眼,雌蟲們一言不發,這層樓已經被越來越多的匪邦雌蟲占領了,于情于理他們都不會和王蟲做對。 “瞧,沒有蟲看見,反而是你,不僅攻擊我們首領,還意圖誹謗,我們就是再無用,也絕對受不了首領被這樣侮辱?!?/br> 木凌冷冷地看著他。 木隘看出他眼里的認真,他動殺意了。 腦子里的系統也在不斷發出危險警示,額頭的冷汗不停冒出,他腦子一片空白,嘴竟自行動了起來:“你別亂來,我有一只雙S雌蟲,你動我就是動他?!?/br> “我的弟弟,你在想什么,你可是帝國的皇子,我難道會殺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