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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爾…先生?”阿魯的眼睛瞪大了。 阿西爾倒在這里,昏暗的光照在他慘白的臉上,他眉頭皺的很緊,一臉壓抑的痛苦。 阿魯沒聞到血的味道,也沒看見他身上有傷口,而且這可是一只雙S級,帝國雌蟲的最高統帥,誰能傷的了他?傷了他的蟲也在大廈里嗎? 阿魯蹲下來查看情況,拍了拍他冰冷的臉頰: “阿西爾將軍,阿西爾將軍?出什么事了,你受傷了?” 阿西爾的頭動了動,眉頭沒有松開,唇瓣囁嚅,似乎在說什么,阿魯湊近一些就聽到他說:“殿…下…我沒有…饒…” 阿魯眼神一冷,瞬間明白發生了什么,雖不知事由,但能傷害一只雙S的蟲也只有標記了他的雄主了。 那天木隘被木凌當眾毆打,沖擊不可謂不大,回來后就變得喜怒無常,他兩輩子都沒受過這種羞辱,至于木凌說了什么,他壓根沒聽見。 他沉浸在怨恨中,恨當天袖手旁觀旁觀的雌蟲,覺得他們每只都在看笑話,甚至是他的雌蟲,那只本該保護他誓死效忠他的雌蟲,居然也坐視他受辱。 木隘發現自王蟲出現以后一切都變了,阿西爾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阿西爾了,或者他從來沒有了解過他,都是他一廂情愿的喜歡。 總而言之,這幾天他身邊的雌蟲過的戰戰兢兢,一點不順就能挑起四皇子的怒火,摔東西無法泄憤后他就會責打身邊的侍從,這動輒歇斯底里的樣子讓雌蟲感到陌生而恐懼。 好在阿西爾遣他們出去,他們忙不迭跑了,并相信阿西爾可以安撫突然發瘋的四皇子讓他回歸正常。 但他們一走,木隘所有怒氣就瀉在阿西爾身上,什么話都不聽上來就是最狠的精神鞭笞。 打了一頓,怒火散了些,自顧自去洗漱打算休息,洗完卻發現本該跪在床邊等他的雌蟲不見了。 考慮到外交禮儀,以及對面不知道抽什么瘋的四皇子,阿魯把這只高級雌蟲背回自己屋。 他簡樸的小房間還沒接待過來頭這么大的蟲,他猶豫了下還是把床讓出去,自己在沙發上窩一晚。 但明天呢?讓他回去那個什么四皇子身邊,會被打死的吧… 阿魯一個打挺從沙發上躍起,他弟弟當年就是這么被打死的,雌蟲碰上雄蟲發怒要是在原地忍到對方怒火泄完還好,跑會被視為背叛,打死也不為過。 他眼神驚疑不定,可這是只雙S啊,四皇子應該不會蠢到這地步吧? 但心里另一個聲音又在問:不蠢怎么會動手打? 阿魯抹了一把臉,這回徹底睡不著了,這不是他能處理的問題,必須上報首領。 這么想著,他迅速跑到頂樓,正要敲他們的房門,卻不小心踢到門口的毛球。 “抱歉抱歉…”阿魯把毛球擺正。 毛球瞇著眼浮起來:“有事嗎?” “你怎么在這?” 毛球打了個人性化的哈欠:“守門啊…” 阿魯眉頭一挑,還會有誰想來刺殺王蟲和他的雌君嗎。 但毛球守的就是他這種不打招呼過來的蟲,它賊笑一聲,伸出觸手把他壓在門板上:“聽到了嗎?” 聽到…阿魯臉黑了,倏地直起腰板,瞪著無辜的毛球,毛球抖了抖自己的茸毛:“怎么了,他們是合法伴侶!現在是晚上,有夜間運動很正常?!?/br> 這球說得對,是他無故占用首領休息時間…阿魯轉身,狠狠甩頭,想甩掉腦子里剛剛聽到的聲音,然后邁著僵硬的腳回到自己屋里。 阿西爾還無知無覺地躺在床上,阿魯嘆了口氣,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盯著他慘白的臉猶豫了一會兒。 雖然他們等級差異很大,但精神撫慰應該也有些效果,順便正好試試木凌說的極限透支方法。 平時沒機會透支精神力,這次算是天意吧。 阿魯的精神觸手在阿西爾額頭徘徊良久,終于還是緩緩落下去。 第二天阿西爾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應該不可能是木隘良心發現…這屋里沒他的氣息,這么想著,他看見趴在床畔的雄蟲。 是匪邦的…叫阿魯的雄蟲,他見過他,但沒過多交集,他幫了自己?為什么? 阿魯揉著疼痛的太陽xue醒來,睜眼對上阿西爾的眼睛:“醒了?” “你…”阿西爾發現他臉色難看,一副過度使用精神力的樣子,反而自己被鞭笞后的疼痛減少了很多 迷茫和微妙的愧疚涌上心頭,阿魯在床頭放了杯水:“醒了就起吧,昨晚誰都沒看見?!?/br> “多謝?!彼闪丝跉?,這只雄蟲沒有追問的意思,拿起水杯將里面的水一飲而盡:“我會想辦法報答這一次的?!?/br> 阿魯嗤笑一聲:“你能說服帝國別在惦記匪邦就好了,你也做不到不是?!?/br> “我…”阿西爾確實做不到,他的愧疚更深了。 “算了,舉手之勞,碰上任何一只雌蟲我也不可能放他躺在那…床借你,你繼續休息吧,我上班去了?!?/br> 阿魯捋了捋頭發,扯了扯皺巴巴的衣服,打開門。 表情陰沉的四皇子木隘正抱著手杵在他門口,陰冷的眼睛鉤子一樣鉤住床上的阿西爾:“你動了我的雌蟲?”他問阿魯。 阿西爾的臉色rou眼可見地灰敗下去: “沒有?!彼姘Ⅳ敾卮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