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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活口?!?/br> 重傷的雌蟲勉力爬起來:“他們沒有武器,不是戰士,還有很多幼崽…” “我們得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闭f話的雌蟲口氣抱歉。 他們舉著手,準備開始自己的屠殺,雄蟲等著那一幕,嗜血的眼睛卻看見不自量力的人類拿起武器擋在受傷的雌蟲面前。 帝國軍也看著這奇異的一幕,會反抗的平民是瀕危物種,更何況這種裝備落后宛如撿破爛的隊伍,匪邦邦情特殊,全民尚武,但也是在同族面前,對面蟲族,一般人類屁也不放一個就會跑,但在這里,他們仿佛沖破了什么卑怯的關竅變得神武起來。 “跟他們拼了!” 人類用前所未有的勇氣嘶吼。 “如果乖乖站著,會死的輕松一點?!钡蹏葡x好心建議道。 但以征戰為生的帝國雌蟲不會明白人類對守護家園的渴望,他們已經決定在此落地生根,和雌蟲相扶相持,讓希望的種子在這里生根發芽。 所謂的希望之地,既可令求生者赴死,也可令赴死者求生。 帝國雌蟲費解,也有些唏噓,但命令就是命令,他們決意給這些家伙一個痛快的結束,然而利爪高舉還未落下的剎那,一股來自北方的恐怖氣息傳到這里,他們瞳仁瞬間縮小了,里面迸出狂喜 “王蟲,臨世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我,這是這些崽子最后出現了…以后就暗示地提一提,不正面寫了 ,憂?!?/br> 明天萬更,打完這一架,存稿箱已癟 第37章 北極上空, 鉛色的天光熔煉,云的裂隙透出白銀碎屑般的光。 帝國雙S級雌蟲阿西爾帶著自己的軍團緩緩自空中降落,地面的匪邦雌蟲嚴陣以待, 他們桀驁不馴地仰頭望天,阿西爾那張宛若神祇雕塑的臉上沒有一絲漣漪, 天空與大地的對峙,此時靜默無言。 阿西爾沒在隊伍中發現堂洛斯, 他猜這只雌蟲或許埋伏在某個角落伺機而動, 是他們給的機會,匪邦雌蟲只能選擇傾盡全力剿殺他這一個作戰計劃。 他并不擔心, 因為現在的蟲族對雙S的力量一無所知, 只要他們一動,他就能一點一點將那只叛逃的雌蟲撕成碎片,就在他的雄主眼前。若非不得已,他也希望四殿下眼里不沾半點血光, 但王蟲臨世只有這一條路, 心志有絲毫軟弱都不能成。 阿西爾暗自計算這場戰爭的時間,去圍剿南部基地的隊伍已經先出發,以人類的狡猾, 將南邊徹底剿滅耗時更長,他得快些結束這邊好去坐鎮那邊, 但也不能三兩下結束,影響四殿下的觀感,這會是一場血腥殘忍的劇目, 他心有不忍,當然是沖著他的雄主去的。 阿西爾終于落到地上,腳跟剛貼穩地面, 匪邦雌蟲沖殺過來,他左右護軍迎上去,但風送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阿西爾眼球一顫,看向對面的目光尖銳:“他們用了狂化藥劑,注意防備!” 那些猙獰恍若惡鬼的雌蟲在沖過來的路上紛紛往自己脖頸注射藥劑,借著最后一絲清明鎖定敵人,將自己強大的軀殼化作一臺臺收割生命的絞rou機,跑起來帶出漫天雪塵。 這就是帝國雌蟲沒想到的了,狂化是所有雌蟲極力避免的結局,憑狂化取勝也有無窮后患,匪邦雌蟲都瘋了嗎?就算這樣干掉雙S,那也會一并毀滅他們的老巢。 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三千的招數,窮途末路的家伙都不一定會用。 阿西爾和帝國雌蟲不知道,來迎戰的每只匪邦雌蟲都在頸下皮膚植入微型炸彈,死亡時炸彈引爆,兩天后炸彈也會引爆,這種決絕的手腕是帝國不曾設想的,除非有上級壓迫,否則怎么會有蟲肯,但對面的上級也自身難保,不該有如此號召力。 阿西爾看著狂奔過來的匪邦雌蟲,眼里有了幾分凝重,他鋪開精神網絡,嚴厲的聲音在漫天風雪中清楚地傳出去:“你就是靠犧牲下屬打仗的嗎?踩著手下的尸體來獲取自己的榮譽?你這樣的蟲居然能做到上將,簡直是帝國的恥辱?!?/br> 狂化的雌蟲已經聽不懂他的話,但堂洛斯身邊一定還有其他蟲,他需要快速找到他的位置,否則就算最后贏了,但他帶出來的大軍也會損失慘重。 帝國沒有想過這一仗會輸,就像匪邦沒有奢望這一仗能贏,所以損失過重就是慘敗,他們拼的就是誰死的慘。 在這樣慘烈的沖殺中,揚起的雪塵已變成殷紅一片,木隘遠在星艦上,看不清每只蟲的死狀,卻覺得這紅紅白白煞是好看,忍不住叫錄像機推進一些。 攝像頭忠實拍到雌蟲飛舞的殘肢,缺胳膊少腿的雌蟲還能再戰,拖著重傷的軀體仍在向前沖,好像失去了痛覺,木隘甚至看躋恢環稅畬瞥嬙獻乓桓長長的絲帶跑了很遠,那帶子被踩進雪泥,那雌蟲跑了很遠,突然像被抽掉發條的木偶一樣栽倒在地,攝像頭繼續推進,木隘發出一聲慘叫 那哪里是什么絲帶,是那只雌蟲的腸子被拖在地上,他流著臟器一路殺敵,像極了曾經只在電影中看過的僵尸。 他忍不住捂眼睛,阿西爾的聲音出現在耳邊,他柔聲安撫自己的雄蟲:“殿下,您得看,記得我說的,任精神力流轉,它會自己尋找突破口,我在這為您引導?!?/br> “可是…”木隘有些嗚咽:“這也太殘忍了?!?/br> “他們罪有應得,您太善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