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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卻是兩只雄蟲小半輩子受過最大的屈辱,他們惡狠狠地瞪著木凌:“誰處決誰還不一定呢,你等著!” 雄子和人對峙的場景可不多見,制藥部門口早聚了一圈吃瓜客,見雄子被扔出來,無數道欽佩的投向木凌——好膽識,也不怕被憤怒的雌蟲撕了。 被圍觀的雄子愈發難堪,氣的信息素狂飆,走道里一些雌蟲臉色聚變,看向木淩的眼神兇狠起來。 正此時,走道盡頭傳來一個聲音,所有人、蟲齊齊打了個寒顫,劍拔弩張的氣氛冰消瓦解。 “怎么了這是?”堂洛斯還惦記木凌昨晚說的東西,醒了以后就追下來,發現制藥部門口可熱鬧。 聞言,兩只雄子身子一顫,紅著眼眶看向堂洛斯,委屈地低下頭:“我們不知道會打擾穆鄰先生工作,韓主任說我們可以幫上忙,我們很開心地趕過來,但穆鄰說我們沒有調令不能進去…我們沒進去,就是好奇多看了兩眼,他就說要處決我們…我們…” 說著說著,眼淚珠子連成串地落下來。 木凌嘴角一抽,好家伙,本王什么貢品沒見過,趕這來賣茶。 c級紅著眼,配著嬌柔的身段倒是楚楚動人: “雖然我們有錯在先,但穆主任也太不講理……罷了,我們也不想穆主任因此受罰……” 末了竟說不下去,露出委屈隱忍的表情。 圍觀的雌蟲看了心疼極了,紛紛對木凌怒目而視。 他本懶得理會,偏偏一側身迎上堂洛斯看好戲的目光,心念一動,輕聲道:“所謂治本,不過立法度明綱紀,貧富貴賤一視同仁。這條路不好走,你要因此懲罰我?” 堂洛斯撞進他幽深的瞳仁,看見里面分明寫著幾個挑釁的大字:煩請首領主持公道。 第7章 走廊里沒有聲音,吞口水都顯得驚天動地。 他們秉著氣看堂洛斯,等著他的反應——他雖不若一般雌子那樣追捧雄蟲,但族類相異,有親疏遠近之別,為了一個人類懲罰懲罰雄蟲未免不可思議…… 他們暗自琢磨,唯一不肯相信的就是木凌所言的法度綱紀。 開玩笑,匪邦什么時候按紙面上的規矩行事過? 在眾人的矚目里,堂洛斯大步過去,他身量很高,骨架開闊肌rou緊實,雖不能說魁梧,但難言的壓迫感還是彌漫在走道中,兩只雄蟲漸漸白了臉。 C級努力控制身體不顫抖,倔強地仰著小臉,余光瞥見木凌波瀾無驚的面龐,心生懊惱的同時憤怒這人的無知,匪邦首領堂洛斯,當年叛逃之際可是屠殺了全部追兵再悠然逃亡的。 堂洛斯掃了兩只雄蟲一眼,目光定在木凌身上,慢慢笑了起來問:“法度?” 木凌靠著門框上看他:“不懂?” 堂洛斯一噎,咳了一聲:“那你說怎么著?” “明明有章可循,卻令其成為一紙空文,這是管理層的過失。念在沉珂已久,有些陳腐的條例也需要修改,加上是初犯,就扣他們一個月薪水以儆效尤吧?!?/br> C級和D級齊齊瞪眼,就他們的理解,堂洛斯問的可不是怎么發落他們,但掌事者順著木凌的意思點頭:“那就這么辦吧?!?/br> 就怎么辦? 大家伙突然覺得自己成了聽障人士,恨不得摘下耳朵洗洗涮涮以后讓堂洛斯再重復一遍,可話未出口,那只兇獸的視線飄過來,他們如墜冰窟,登的散去,肚子里積壓的懷疑完全無法阻止身體做出誠實的反應。 很快,這只剩下制藥部和兩只雄蟲了,堂洛斯盯著木凌緩緩挨過去,用只有他們倆才聽得見的音量問他:“滿意了嗎,小家伙?” 木凌還未說什么,系統氣急敗壞地叫起來: “宿主!他調戲你!”口氣分外囂張: “快給他一記精神轟鳴讓他知道厲害!” “我滿意有什么用,你滿意才行?!睙岷鹾醯臍怏w鉆進耳廓,木凌偏過頭,同樣湊在他耳畔小聲回答。 要親就親,何必欲拒還迎——他倆身邊僵硬得像木頭的群眾腹誹,但堂洛斯顯然只是想敲打木凌幾句,一定是這樣的! 目前奇怪的氣氛不過是因為雌蟲生性放蕩,首領這家伙又喜歡搞曖昧的緣故,僅此而已! 這一次全身而退的是木凌,無疑釋放了一個令人振奮的信號。 逐漸,源源不斷的證據被送上他的案桌,他忙的昏天黑地,偶爾會帶一些回去和堂洛斯一起商量,其他事情都被拋諸腦后了。 韓主任帶著于主任趁他理賬的時候四處活動,木凌懶得理會,他有種奇異的信心,堂洛斯總會站在他這邊——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 等他終于有功夫介入研究和試驗,同事們才姍姍想起說好要辦的接風儀式,擇日不如撞日,時間就定在當夜了。 地點選在大廈附近小巷的一家夜店。 木凌從未參加過這種聚會,對大家的苦心表示包容,年輕人玩的野,沒把他帶窯/子里就很好了。 然而到了地方他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有人沒來?”雌子和亞雌都沒到,難道還為上次的事情心存芥蒂? 下班時間幾位年輕小伙都放開許多,一個個笑的心照不宣:“這是獨屬人類的歡迎儀式?!?/br> 木凌悟了,是他熟悉的占山結黨,人類的基本cao作,好在沒叫上韓主任和于翻,他可沒工夫配那兩渣滓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