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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帝國版圖的奠定者,人類最忌憚的生物武器,雌蟲擁有高達健猛的體格和超強的戰斗意識,生性狡詐冷酷,戰斗力極其彪悍。高級雌蟲能外放蟲甲,一只蟲就是一輛機動性能極好的戰車,常規冷熱武器根本無法近身,在目前已知的所有生物中,雌蟲擁有最完美的□□。 但這種完美兵器隨著年歲增長會逐步走入狂化的危機之中,若不與雄蟲結合接受雄蟲的精神標記,大多數雌蟲在三十五歲之前就會爆體而亡。 他們的性/欲和戰斗欲望一樣強烈,對繁殖的崇拜刻在每只雌蟲基因里,他們既是戰斗武器也是繁衍機器,大多數雌蟲的一生蒙昧而短促,尤其是低級雌蟲,更有驚人的折損率。 雄蟲對雌蟲的壓制寫在了生物鏈里面,平均活一只雄蟲就可以活五到十只雌蟲,高級雄蟲可以支配更多雌蟲,這種支配原以為是不可逆轉的,直到發生了十年前那場震驚全國的血案。 帝國叛將堂洛斯反殺自己雄主,那是只才突破A級的雄蟲,正值盛年,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被自己的雌蟲殺害。 然而事實已定,帝國發布最高通緝令的同時對此緘口不言,這似乎預示著建造于基因鏈之上的帝國基石出現了裂紋。 見到第一只雌蟲的時候木淩剛到這世界,這具身體九歲。 他不知道雌蟲的身份,只是主觀覺得他相貌堂堂英氣逼人,若還大權在握,他或許會委其以重任。 然壯士沖他匆匆行禮后便捂著肚子跑開,他以為他內急,結果腦子里叫系統的那玩意告訴他 壯士的產蛋期到了。 這仿佛一記悶雷打在木凌的天靈蓋。 他知道這是一個蟲族的世界,但依舊需要時間解構一下過去的三觀。 第2章 木凌不欲與卡恩同行,下車的時候使了點伎倆甩了他,然后在堂洛斯大廈附近的一家旅店投宿。 旅店的門匾上歪歪斜斜寫著“客來客店”幾個大字,兩開的門無法合實,北地的寒風呼呼往里竄,里面的裝修和家具破舊不堪,即便如此大堂掛出的價格依舊讓人瞠目結舌。老板還很得意,放言道住在這里除了生命安全以外,什么都不保障。 其實生命安全也不仰賴他,全虧隔壁就是堂洛斯的老巢,一般宵小不敢在這放肆。住這里的十有八九的心思都是在隔壁大廈里面找一份工作,既有大富大貴的可能,也有平安無虞的保證。 住宿再次吃掉木凌一大筆蟲晶,生計難題被毫無遮攔地懟到面前,成了當務之急中的當務之急。 木凌來到同樣布置的潦草的房間,里面還好有獨立衛浴,他直奔鏡子,在自己的模樣面前端詳片刻后皺眉。 系統問:“修改容貌很耗神的,您確定要這么做嗎?” “就把它當修行了?!?/br> 容貌是蟲族精神力等級高低的顯著標志。 木凌原本覺得這張臉和上輩子無甚差異,但年歲漸長精神力日漸凝厚,連他自己不經意往水中一撇都能瞅見眉梢眼尾不容忽視的驚心動魄,加上骨骼輪廓一日勝一日清晰,就算板著臉也壓不住形貌的艷麗。 十二歲以后和旁人交談,對方總會無端端地盯著他走神,這種情況多了就成為妨礙,開始令他煩躁。 說修改容貌其實只是夸張,不過是通過精神暗示和光影協調讓容貌顯得黯淡一些。 一個私逃出宮意圖顛覆帝國的皇子,頂著這樣醒目的臉四處招搖簡直找死。 搗鼓到晚上,他看著鏡子里那張平凡許多的臉終于滿意,于是下樓用飯。 日暮時分,狡獪的老板把大堂變餐廳,還在中央搭了個簡陋的臺子供信息販子講故事、兜售消息,他則從中提成。 木凌下去發現大堂里人滿為患,天各一方的語言匯聚一堂,吵鬧中好歹還有秩序,沒把行走的小路都給堵死。 臺子上的信息販子是人類,只有人類才有心思鉆營取巧,掙這些不值一提的腦力錢,蟲族無論雌雄都有各自的傲慢,向來都看不起靠嘴皮子謀生這種事情。 木凌點了最便宜的單人套餐,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觀察。離他最近的這桌客人抱著一樣的打算,不言不語靜靜看著大堂里的喧鬧。 喧嘩以中央舞臺為中心向四周遞減,木凌費心留神,他沒有余資購買這地方的星網登錄器,很多事情只能盲猜,不比眼瞎耳聾好上幾分,信息販子的出現解了燃眉之急。 他聽到有關自己的消息——王室丟了個雄子。 驚訝于信息販子消息靈通,他看見滿座的蟲、人都興奮起來。嘲諷帝國王室的有,幸災樂禍的不缺,好奇他下落的更多,接二連三的問題一股腦冒出來,他們迫不及待想知道皇子失蹤的具體消息。 雄蟲珍貴,高級雄蟲更是稀缺,目前帝國注冊在案的A級雄蟲勉強過百,其中還有大半是后天晉級,S級雄蟲只有十二只,都在帝國頂層任職。 高級雄蟲的黃金血脈只有更高等級的雌蟲能傳承下來,A級雄蟲只愿意與A級以上的雌蟲配對,低級雌蟲為奴為侍,通常無法誕下級別高的后嗣。 木凌出生就是A級雄蟲,對精神力的使用日臻完善,這次行動籌謀已久行事隱蔽,哪里能給宮里的人留下什么蛛絲馬跡,現在信息販子吹的牛皮十成十是假的,他嗤笑一聲,端起水杯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