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接下來的幾天秦易出差了,明面上是出差,可沒有人知道去了哪里。曼蕓也難得的有了可以休息身體的機會,可是她卻覺得內心和身體都異??仗?。 回到家,每天都在想秦易什么時候回來,今天會不會來這里。自己像是一個被包養的情婦,被圈養著,見不得光,只能等著他的臨幸。但是她比情婦還不如,至少情婦多少能得到些金主的關愛,就算是虛情假意也好,至少人家愿意給你點慰藉,但是秦易什么也沒給過她。只有無盡的身體蹂躪??伤褪请x不開,也不想離開。 有時候她會想,她和秦易到底算是個什么關系,情人肯定不可能。情婦嗎?也算不上。炮友嗎?但是他根本沒搞過她。很悲哀的,他兩什么也不是,硬要追究到底是什么關系,應該是奴主關系。一個是施令的主,一個是遵從的奴。 更悲哀的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愿意離開他。即使自己僅僅是獻出rou體供他玩樂的奴寵,她也不想離開。他需要什么,她就給什么。包括羞辱自己,蹂躪自己,踐踏自己,也無所謂。 她想她是愛上他了,真真實實,確確切切,深深的愛上他了。 愛他的一切,愛他的所有,包括他是個gay,她也愛,他是個變態,她也愛。一種畸形而變態并且卑微的愛戀捆住了她的心。 她想找人訴說訴說心事,可卻找不到可以聽她傾訴的對象。她最好的閨蜜安然最近好像和男朋友鬧了些不愉快,也不適合跟她說這些,所有情緒只能憋著,無處釋放。 差不多一個星期左右,秦易回來了。容光煥發,沒有了之前的頹然氣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少,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曼蕓心里也高興起來。原來的他,似乎回來了。 依然是一大早準時的進到了秦易的辦公室內,規規矩矩的站在桌前,等著他發話。 秦易坐在辦公桌后面,冷冷淡淡的看著她。眸色比以往更冷,更無無情。過了一會兒聽見他沉沉道:“曼蕓,你自由了?!?/br> “什么?”曼蕓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眼神閃了閃看向秦易,她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他是么意思,身體由內而外的開始顫抖起來。 “我說,你自由了?!鼻匾讖某閷侠锬贸鰝€文件夾,丟到桌子上?!昂灹俗?,昌祥路那套房子歸你?!?/br> 曼蕓看了一眼那個文件夾沒有答話,手指有些發抖,她猜對了,他玩膩她了,所以想打發了她。 “你外婆的醫藥費我全全負責,霧端云間那筆錢我也從來都沒想過要你還?!笨戳讼?,紅著眼瞳,全身在發抖的曼蕓,吸入一口氣,繼續道:“你外婆已經基本康復,只需要再療養療養就能回國。而你欠我的錢。你應該也清楚,我們并沒有簽署過任何的借貸合同,你不還,我拿你也沒有辦法?!?/br> 曼蕓紅著眼眶,眼淚掛在眼角,沒有答話,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秦易看著她,緊捏著手掌攥成拳,壓下心里的情緒繼續說:“有你自慰視頻的手機我也已經處理,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那個視頻存在?!鳖D了下,黑瞳暗得無光,盯著她的眼字字堅定的道:“你走吧?!?/br> 他又一次的趕她走,曼蕓不知什么時候眼淚已經流了下來,無聲丶凄悲,楚楚可憐的兩行清淚不停的流。她不想走,不想離開他??墒撬F在又有什么資格留下來。之前還能哄騙自己,因為有把柄受制于他,但是現在呢? 看著她這個樣子,秦易深吸了口氣,語調帶著調侃的道:“我玩了你這段時間,想要多少錢,盡管說?!?/br> 聽到這句話,曼蕓開口了,長睫掛著淚珠,眼眸定定的看著他哽咽著說:“你當我是什么人?貪圖你的錢嗎?”捂著嘴哭了一會兒接著道:“對,我當初確實是為了錢,可是現在,我,我,”她沒有說完又泣不成聲。 秦易手上的青筋越來越鼓,內捏著的手指,幾乎要被他掐斷,一顆心在往下沉,可還是提著語調道:“我當你是什么人?曼蕓,你當自己是什么?你不過是我的一個玩物而已?,F在我,玩膩了?!?/br> 曼蕓難言的望著他,嘴唇顫著,眼淚掛著?,F在她已經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但是一種強烈想留在他身邊的情緒充斥著整個心腔。 緊緊的閉了下眼,晶瑩的淚珠順著釉白的臉盤滑落,來到下顎,閃出一道微光滴入滿是酸澀的胸間。 一種情緒被迫正視,一種情感強行沖出,心里做了某種決定后重重的咬了下唇瓣,睜開眼深吸一口氣后道:“我不走?!甭曇纛濐?,但是字字堅決,說完后自顧自的開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