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
蕭溶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輕蔑。 “我把三哥帶上來你應該高興才是呀。你不就是在等今天嗎?你好不容易搶光了他所有的東西,難道現在不想向他炫耀炫耀?” 蕭溶不置可否:“不用你多管閑事?!?/br> 蕭媛躺在他身下,用膝彎輕輕的蹭他,嘴角涼涼的勾起:“你做人還是這么無情?!?/br> 說著,手指已經伸攀上他領口,輕輕抻開他的襯衫領子,指腹來回輕柔的在他的喉結上輕撫,那力道,仿佛是搔癢,令人心旌神搖。 “哥,我是你這邊的。你永遠不用防范我?!?/br> 蕭溶叼著煙沒動,居高臨下的審視她:“你會是聽話的小貓?養不熟的狼崽子還差不多?!?/br> “那你就不怕我咬你?”蕭媛拔下他的煙,放在唇間狠吸了一口,裊裊的煙圈噴在他的臉上。 “我知道你很在乎聶素問,而我只想嫁個好人家?!?/br> 蕭溶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來你對陸錚還真是死心不改,他都結婚了你還不放棄?!?/br> 蕭媛眉目微斂,蔥削的指尖點點他胸膛:“彼此彼此?!?/br> “這些不用哥你cao心,我相信你也是一樣,哥,難道你就甘心每天看著他們在你眼前恩恩愛愛?人都是一樣,一樣自私,我為我的后半生,你為你自己,沒什么不對。而且我告訴你,人在最脆弱的時候非常容易愛上別人,男女都如此。哥你手里不是有證據嗎?你是聰明人應該抓住機會?!?/br> 這個時候蕭媛的眼睛里甚至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紅唇間吞云吐霧。 蕭溶戲謔的挑起眉:“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那為何你到現在還沒把陸錚搶到手?” 蕭媛沒做任何反駁的瞪著他:“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走了?!闭f完就推開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蕭溶冷笑,桃花眼輕蔑的撇開,正當蕭媛要起身離開時,卻突然間抓著她的腳踝一拎,“嘭嘭”兩聲利落的拔掉了她的高跟鞋。蕭媛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向后栽去,重重的摔進沙發里,還沒等她用手肘撐坐起來,蕭溶已經扳著她的腿粗魯的撕扯著她的絲襪。 “啊——”蕭媛驚叫,裂帛的聲音在耳畔尖銳的刺響,雙腿本能的蹬踏掙扎著。 蕭溶被她惹上了火,噌噌兩下解開皮帶,在她露出絲襪外的雪白皮膚上“啪”的狠抽了一下,頓時一道紅痕印在大腿上。蕭媛痛得全身都痙攣起來,縮著身子向后躲去,沒等她退開,蕭溶又抓著她的腳踝拽了回來,猛的劈開她的雙腿壓了下去…… …… …… …… 袁羽泉回到宿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腦海里總是浮現在蕭溶辦公室的洗手間里看到的那一幕。一年半前公司突然易主,其中的原因猜測紛紜,緊接著聶素問就退出演藝圈嫁人。很多真相都隱瞞在了云端之后。 她撓著亂發坐起來,在外套口袋里一陣撥弄,找出白天在洗手間撿到的那只錄音筆,坐在床頭歪著腦袋看。 這是陸錚翻窗時從口袋里掉出來的。錄音筆已經沒電了,她這里正好有充電器。 思前想后還是充上電打開了播放鍵。那里面的雜音讓袁羽泉直皺眉,連放了兩三分鐘都沒有什么特別的,剛想關掉,倏的一道熟悉的聲音插進來——袁羽泉怔住了。 這是聶素問的聲音! 聽的出來這是一段偷錄的對話,當事人并不知情。袁羽泉緊緊攥著錄音筆,聽完全部過了很久才關掉播放鍵。心跳不由得加快,全身的血液倒流。她洗了把臉來平復自己逐漸亢奮起來的情緒。 聶素問,這下子你可怪不得任何人了,只能算你倒霉…… * 素問受不住兩邊人馬的軟磨硬怕,終于答應了接拍這部電影。在場眾人當然是皆大歡喜,投資商當即拍板晚上請客,大家邊吃邊玩邊談正事。 一呼百應,素問自然不能單獨落跑,而一直被當作素問助理的陸錚,也沒有機會澄清。素問私下里和陸錚遞眼神:反正是聚會,你就當我帶去的家屬唄? 陸錚拗不過她,看她這么高興,便事事依順著她。 當晚,一行人乘車先后來到一間遠離市區的酒吧。素問還從沒來過這邊的酒吧,震天的樂聲,閃爍而炫目的彩色射燈,以及舞池里激烈的扭動著身體的人們,都在昭示著這里的熱鬧程度。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極度沸騰的氣氛,充滿了新鮮與誘惑。 陸錚站在她身后,微微皺眉,素問抬眼看他:“怎么了?” 他輕輕搖頭。這間酒吧,是以前他和蕭溶燕北三人常來光顧的。 服務生直接將他們領到樓上,左拐右拐停在一個貴賓包廂門前,服務生正向他們介紹神的時候,包廂的門已經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個熟悉的男人出現在他們眼前。 陸錚臉上的笑意在看見蕭溶的時候驟然滯住。與此同時,素問也向他投去疑問的眼神。 說好是投資商請客,怎么會變成蕭溶在這了呢? 蕭溶客氣的用韓語和投資商導演打招呼,然后才看向素問陸錚這邊,沖他們挑挑眉。 小艾忙完手頭事也隨后趕來,向蕭溶匯報了下午簽約的情況。 蕭溶聽完,桃花眼就瞇了起來,舉起香檳杯子:“為了慶祝大家合作愉快,來,干一杯?!?/br> 砰——無數香檳酒杯碰撞在一起。 …… 今晚連雙方的大老板都親自出面了,算是給足了這部電影面子,所以晚一些的時候,韓方的男主演也緊趕慢趕的從酒店趕來。素問一直很仰慕他,當即上前與對方握手打招呼。等回到座位時,還有些小粉絲心態的小鹿亂撞,就是有點遺憾:“他為什么光線這么暗的地方還要戴太陽鏡???” 身旁的陸錚偏頭回了她三個字:“裝逼唄?!?/br> “噗哧——”素問沒想到會聽從他口中聽到這三個字,笑得不能自已。 “你是不是嫉妒人家比你長得帥???” “連眼鏡都不敢摘下來以真面目示人的,我會嫉妒他?” 素問和他貧著貧著,無意中察覺一道灼熱的目光從對面射過來,她尋望過去,笑意逐漸斂起。 蕭溶捏著酒杯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被聶素問抓了個正著,才不慌不忙的挪開目光,“今天這么高興,咱不能一直聊天,要不要玩點刺激的?” 此話一出全場振奮,韓國人不知道中國人酒吧怎么玩的,自然也興致勃勃。 素問瞅瞅陸錚,陸錚好整以暇,嘴角一翹:“好啊,奉陪?!?/br> 蕭溶放下酒杯,下巴沖陸錚一揚,顯然這個“刺激”的游戲,他們過去常玩。 其實是很簡單的玩法,每一輪會給在座的每人發一個號碼牌,然后由被選中的王子或公主抽號牌,被抽到的人就由他右手邊的人向王子或者公主提出一個問題,回答不了、拒絕回答或者回答的不被認同,那么被抽到的人就要接受懲罰。一個問題可以有兩次回答機會,如果第二次還不能過關,那么兩個人都要受罰。 這個簡單的游戲在成年人手中尺度就變得異常之大。素問還算幸運,一次都沒有被抽中,而韓方一個工作人員被整的巨慘,最后連褲子都快被扒下了,穿著花褲衩在舞廳里跳江南style。 他跳完嘰里呱啦罵了一大段韓語,蕭溶瞇起桃花眼,從懷中掏出一只精致的雪茄盒,韓國人的眼睛一亮,笑著接過來,然后也禮尚往來,給蕭溶遞了根煙。 那煙比國內常吸的煙濾嘴都較長一點,煙絲的顏色也更深。蕭溶的眸色轉動,輕笑著接過,卻并沒有吸,架在了身前的煙缸上。 素問好奇的問了句:“那是韓國產的煙嗎?” 陸錚看了一眼,眉心微蹙,附在素問耳邊小聲回答:“那不是煙,是大麻?!?/br> 素問一怔。難怪蕭溶這個狐貍不肯抽呢。 這個游戲每結束一輪就要打亂座次以防作弊,這一次蕭溶正好坐在陸錚右手邊。而素問被蒙上眼睛,開始在號碼牌里挑選。 有人幸災樂禍的笑:“看這次誰這么倒霉?!?/br> 話音說完,素問已經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我選這個?!?/br> 看清牌上的號碼,陸錚似乎早有預料似的,翻過自己手里的號牌,微微笑了下,扔到前面的桌上。周圍的男女頓時哄似的笑鬧起來,蕭溶桃花眼里亮了下,低笑道:“那我可不客氣了?!?/br> 陸錚沒說話,一派胸有成竹的冷靜。蕭溶站起來,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沖素問語帶雙關的宣告:“不好意思,你落到我手里了?!?/br> 素問聽這聲音就猜到是蕭溶,不滿的撇撇嘴:“那請你手下留情了?!彼荒苷卵壅?,并不知道自己抽中了誰,只希望能夠順利答出問題別連累無辜的人。 蕭溶稍作思忖:“你的初(蟹)夜對象今天在嗎?” 聽到這問題全場頓時哄笑起來,素問臉騰的燒了起來。陸錚卻是撐著下巴十分淡然的表情悠然的坐在那里。素素的初(蟹)夜對象是誰,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素問囁嚅著開不了口,那邊已經有人積極的去酒柜里搬出七八種烈酒,咕咚咕咚混合了五大被擺在陸錚面前,很紳士的做了個請字。 陸錚挑挑眉,端起杯子放到嘴邊。 蕭溶沖他豎起大拇指,但又湊到素問身邊,再次問她:“等等,你確定不回答嗎?喝了這些東西,十有**得進醫院,你想清楚哦?!?/br> 其實沒什么可想的,“在”或“不在”,就兩個字,但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她有種感覺,被她抽中的會不會是陸錚?眾人投來的目光里,似乎能夠感受到有一束是來自他的。 素問咬咬唇蹙起眉:“在……的?!?/br> 她小聲的回答,蕭溶故意走到她面前彎身抬起她的臉:“抱歉,我沒聽清?!?/br> 素問深呼吸,強裝鎮定:“在!” 在場眾人一陣怪叫,紛紛打聽詢問著那個人是誰。當然也有熟悉他們的,早猜了出來,陸錚無聲的笑,晃晃杯子欲要放下。 卻聽蕭溶叫了聲:“慢著。第二個問題——他是你唯一的男人嗎?” 這個問題一問完,滿場齊喝彩,這小子真是太絕了,先問人家男人在不在,然后問是不是唯一的男人,擺明了要讓人家佳侶變怨侶。這年頭還有只跟過一個男人的女人嗎?何況是在這個繁雜的娛樂圈,那可比過去守身如玉立貞節牌坊的還稀少。 這次陸錚仍然沒有動,只是眸色變得幽深,似乎也在等她的答案。他的腦海里,不由自主閃出那天在醫院顧淮安給他看過的照片。那時還年輕的聶素問,在她身邊的,是另一個男人。加上在憑祥的時候,郝海云對她多般照顧,很難讓人不懷疑。 素問再聽不出蕭溶的弦外之意就是純傻了,她銀牙幾乎咬碎,用力的捏緊拳,說:“是?!?/br> 蕭溶轉身問身邊的人:“這個答案大家滿意嗎?” 滿意才怪,眾人齊喝倒彩。 素問唰的站了起來,欲摘掉蒙著的眼罩:“可是我說的是實——” “不管你說的實話還是假話,大家都說了——不滿意?!笔捜苊掳?,宣布懲罰內容,“陸錚,真進了醫院我負責你的費用,別掙扎了,喝了?!?/br> 被她抽中的人真的是陸錚! 素問摘下眼罩騰的一下站起來在人群中準確找到陸錚的位置沖過去搶他的杯子:“不要喝!” “聶小姐,出來玩就有出來玩的規矩,你不會玩不起吧?”有人出聲提醒她。 聶素問還沒等說什么,就被一個力道扯過去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上,蕭溶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懲罰該到你了,公主。我們得單獨相處一刻鐘?!?/br> “我才不要!”素問厭惡的甩開他,“陸錚,酒我替你喝,你去和他相處一刻鐘!” 蕭溶低沉的笑起來:“耍賴么,陸錚要是同意我沒意見,你一個女人我不跟你計較?!?/br> 陸錚也笑,無聲的,陰冷的。抬手摸摸她的頭發:“素素,別怕。只要你不想,沒人能強迫你?!标戝P的手刻意滑到她后經商,扣住拉近,嘴唇幾乎貼在她耳朵上。 蕭溶微微勾起嘴角,想逞英雄是嗎?也要看你的女人配不配合。 按照以前玩的慣例,他對酒保擺手:“算上這女人的份,再給他加五杯?!?/br> 其余人頓時抱怨起來:“呦,還帶這么玩賴的啊,真是頭一次?!?/br> 素問看到那花花綠綠的烈酒被混到一塊,拳頭攥得一緊再緊,這么多酒,就是一頭牛也得喝倒了。垂下的眸子復又抬起,轉身揚起下巴:“誰要玩賴了?不就十五分鐘么,我奉陪就是了?!?/br> 蕭溶高興的打了個響指,拉起她的手腕走進偏廳的小房間。里面沒有開燈,黑的很,素問剛一進房間就被蕭溶推在墻上捏住下巴,素問似乎早有準備伸手擋開,但她和一個健壯男人的力氣著實相差懸殊,馬上又被蕭溶捉了回來,牢牢的按住。 “警告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的!”素問冷冷低斥他,看不出一點懼怕意思。 蕭溶借著窗玻璃透過微弱的光線打量她:“你是有多死心眼???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還護著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