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邀請
夏。 日如炎。 幾匹駿馬奔馳在官道上。 待前方城牆漸近,城門模樣清晰,馬匹速度未見有慢。 只見一騎徒然加速越眾而出,城牆上的官兵見清此人模樣,急忙朝下大喊: 「開城門!開城門!相爺回來了!」 朱紅大門開,馬兒長驅直入。沾染了一身黃沙的東方穆謹褪去身上斗篷,下馬換了車,在車上交待幾句後,沒回宅,而是直接趕往宮內。 「玄岳三皇子上月初與玄岳太子起了衝突,三皇子丈人手握黑石軍,如今人心浮動,雖不能一槌定音,可有狄將軍坐鎮,即便能拖過冬,此戰於我大翼已不成事?!?/br> 聽完宰相報告,椅上的那位扯扯脣。 「你這趟去得可夠久?!?/br> 面對這毫不相關的一句,東方穆謹面色不變?!戈P口苦寒,春後雪化水,路上難走,便多留了時日?!?/br> 皇帝冷冷一笑?!感拍阄揖腕H了!」 東方相爺垂下頭,不為所動。 見狀皇帝撇撇嘴,嘖了一聲,身子換了個姿勢。 「行了行了,早知道那虎頭三肯定會鬧騰,便讓他們自己鬧去?!估砝砟菓鹗?,皇帝接著手一擺?!傅故悄憧旎厝?,省得母后又來找我?!乖捳Z間掩不住的頭疼。 東方穆謹露出淺笑。 見他笑容,皇帝不爽了。 「你這性子也該改改,這兒避那兒躲,成了丞相亦老往外跑,都快三十了,你這般躲還能躲過幾年?」 東方穆謹復低下頭,平靜道:「臣離京全為公務?!?/br> 「信你就驢了!」 「臣說的全是實話?!?/br> 還是那句老話,只是這傢伙就這模樣,這位相爺在朝堂上任勞任怨,可下了朝,對這兒時玩伴,皇帝卻是拿他沒太多辦法。 一肚子火氣無處發,讓人更感煩躁。 「行了,快走快走,見你我胃口都不好了?!怪灰娺@位高高在上的天子像趕蒼蠅似地把人趕走。 離了宮,東方穆謹這才回了相府。 洗淨一身風塵,皇上讓他三日免早朝,說好聽是辛苦他舟車勞頓要他多歇歇,實則不準他拿公務藉口,回家盡孝道去。 雖未成親,可老相退位。在新皇欽點這位東方家長子成為新相時,東方穆謹便搬離國公府,自立相府。 本來就忙碌的他,離了家,更是不見蹤影,明明都在京裡,國公夫人想催婚卻難找到人,只好多方求援,最後皇帝便遭了殃。 東方相爺也明白,卻沒想理會。不過孝道還是得盡,至少這三日休沐,總得找一日回去。 想到娘……東方相爺也是無奈。 可再怎麼無奈,休息了一日,隔日東方穆謹還是早早便回了家去。 先是與父親說了些北邊與朝堂上的事,再來便給懷胎十月生下他的那位給拉了去。 一番疲勞轟炸,相爺業務純熟地應付完娘親,從她院裡出來後,去了三弟那一趟。 見見自己那出生了幾個月開始學著坐卻不穩當的小侄子,賞了幾樣精緻童玩,接著便讓三弟給拉到書房說事。 「大哥你可回來了,娘這個春不曉得進宮幾遍,頻邀各府夫人上門,徐大人和方大人都來找我打探了?!?/br> 東方穆禮忙跟大哥報告起近來狀況。 相爺如今已經二十有六仍未婚,國公夫人為人父母的心思,眾人能理解體諒。 可礙於那位正主的避婚往事簡直罄竹難書,即便國公夫人動作頻頻,可被問上門的幾家,摸不清相爺本人心思前,誰也不敢應下,只能偷偷摸摸私下詢問,免得婚事沒說成,還惹一身臊。 「不理會即可?!?/br> 「大哥說得簡單?!箹|方穆禮苦笑。 「娘找你當說客?」相爺眉輕輕一揚。 「還用找?娘只差沒每日早晚嘮叨,素素與娘在一起時間長,娘與素素交待,素素也只能回頭找我說,就是我把話當耳邊風,這風吹個不停,吹得耳朵疼呀,難消受?!?/br> 東方穆謹一笑。 「我命神娘知曉,強逼我不得,也只能說說,任她便是?!?/br> 「大哥可是要置咱們於水深火熱中了?!箹|方穆禮嘆氣。 他當然也知大哥命神,那是國師親口確認的,堵得娘沒轍,只能嘴上嘮叨,只是這嘮叨久了,功力越發增長,可苦了他們底下幾個兒子和兒媳。 東方穆謹倒好,這位相爺自立一府,又公務忙碌,久久才回大宅一趟。且他為長,又居宰相位,娘就算與他嘮叨,亦不可能過了分寸。 「大哥年紀也不小了,還是早點成親罷?!?/br> 知道這是弟弟積怨已久的怨嘆,東方穆謹也不惱,反笑道:「方回京,每個見我的人都是這句,說得像是我打定主意不成親。只不過沒尋著那對象,真尋著了,自然不會拖著?!?/br> 「你那對象再不出現,我哪天耳朵受不住,也就學娘去尋國師要說法了?!箹|方穆禮知大哥不喜談這事,話至此,便沒再往下,轉了個話題。 東方穆謹忙,四位弟弟亦是身居要位,不得閒,聚一塊自是好一番關心問話。 稍晚幾位弟弟亦回了大宅,一家人全聚一塊,國公府一頓熱鬧。 今日東方穆謹便在自己的舊居住下。 才收拾乾淨,二弟東方穆守便來了。 這位自個兒尋了處坐下,下人上前倒了茶。他拉扯幾句後,便問到那位許久未見的傢伙。 「大哥剛從關口回來,小將軍人可好?」 「有仗打,營裡隨他指揮,逍遙得很?!?/br> 東方穆守大笑?!改莻砘锟杀却蟾鐓柡Φ枚??!?/br> 東方穆謹亦笑。 同為大齡青年,自己在京裡被逼婚得耐著性子周旋,那傢伙乾脆,直接請戰往關口去,一守便是三年不回京,柱國夫人怕是都要氣瘋了。 「關口那可還好?大哥前腳走,後面就傳消息過來,朝上緊張得緊?!?/br> 「初春時玄岳攻得兇猛,幾番苦戰,大半糧草毀於火攻,著實緊張。我到關口時英君衝著我大呼小叫,道已是幾日沒吃飽?!?/br> 「還能喳呼,我瞧那傢伙還挺有力氣?!苟敁P眉,雖知其兇險,可還是中肯地分析了句。 相爺笑而不答,認真道:「此戰不容易,玄岳太子藏得深,此人比外人所想有能耐,要不是上月初那玄岳三皇子不知為了何事與太子起了衝突,虎頭三的丈人掌玄岳黑石軍,營地那兒頓時不穩,我瞧英君還有得受?!?/br> 東方穆守蹙眉道:「玄岳皇帝也不長進,都綁了咱們多少農人過去,至今仍未弄出東西,那玄岳太子真有能耐,便將農事弄好來罷?!?/br> 說來兩邊戰事不外乎是為牲畜為財為名聲為糧,尤其玄岳農事不行,鬧了荒在自己地上摳不出糧就往外搶。作為鄰居,也是各種遭殃。 東方穆謹淡然道:「玄岳地荒,與咱們這兒大大不同,此事沒那麼容易?!?/br> 兩兄弟聊了好一會兒,東方穆守給了兄長一張帖子。 「這魏子魚給的,說是明日的宴,讓大哥你一定要賞光?!?/br> 「醇水行館?」 「嗯,在清山那。大哥入春便往北去,不知曉近月來京裡的熱鬧?!拐f到這兒,二爺似是想到什麼,陡然笑道:「這地方爹爹四月時去過,聞大人給做的東,他回來讚不絕口,道是有機會能去瞧瞧?!?/br> 東方穆謹瞧了瞧帖子,漫不經心問:「有何門道?」 「據聞是錢家那位美人的手筆。那位不愧被叫聲小當家,入了妻門,照樣能折騰出大事業?!箹|方穆守便將這段日子越發紅火的醇水行館與大哥說說。 不聲不響開張,不過個把月便紅火。 尤其醇水行館那規矩── 大富人家,無人領路,不得其門而入。 有人領路者,無錢,卻又花銷不起。 一時間,入不入得醇水行館,似乎成了測試一個人人脈、財力是否兼俱的試煉場,搞得就是沒興趣的人也怕在背後被人說矮,拼了命要進去一趟。 「大哥不知這段時日多少人拿清山那處行館做起較量,我瞧許多傢伙都在暗地求門帖,那東家光發發帖子,人情便收獲大了?!顾??!覆焕⑹谴笊瘫臼?,一手發帖收獲人情;待人拿帖入行館,再收獲銀兩?!?/br> 東方穆謹聞言揚揚眉?!高@般商事圈套倒也立得巧妙?!?/br> 「若只是弄些規矩,倒不至於那麼多人去湊這熱鬧?!苟數??!嘎犅勀切叙^裡賣的玩意新奇,菜色有墨水,其中內涵,爹都說值得親自去體驗一趟?!?/br> 能讓國公如此稱許,便能說明有其精妙之處。 東方穆謹也被勾起了些許興趣。 ** 作者的話: 謝謝我是一顆小豆子送的禮物~~還有不離不棄的各位~~果子感動qq(回吻) 這章碼著碼著時間超過八點,這次就晚一小時,改九點更了。 果子看資料一夜未眠,現在腦袋有點混亂,工作上做了新決定,要轉換跑道,忙,之後再開一篇單章跟大家聊聊,留言也會慢慢回,先把這章發了。嚒嚒大家~ --簡體版-- 夏。 日如炎。 清晨幾匹駿馬奔馳在官道上。 待前方城墻漸近,城門模樣清晰,馬匹速度未見有慢。 只見一騎徒然加速越眾而出,城墻上的官兵見清此人模樣,急忙朝下大喊: “開城門!開城門!相爺回來了!” 朱紅大門開,馬兒長驅直入。沾染了一身黃沙的東方穆謹褪去身上斗篷,下馬換了車,在車上交待幾句后,沒回宅,而是直接趕往宮內。 “玄岳三皇子上月初與玄岳太子起了沖突,三皇子丈人手握黑石軍,如今人心浮動,雖不能一槌定音,可有狄將軍坐鎮,即便能拖過冬,此戰于我大翼已不成事?!?/br> 聽完宰相報告,椅上的那位扯扯唇。 “你這趟去得可夠久?!?/br> 面對這毫不相關的一句,東方穆謹面色不變?!标P口苦寒,春后雪化水,路上難走,便多留了時日?!?/br> 皇帝冷冷一笑?!倍嗔魰r日!” 東方相爺垂下頭,不為所動。 見狀皇帝撇撇嘴,嘖了一聲,身子換了個姿勢。 “行了行了,早知道那虎頭三肯定會鬧騰,便讓他們自己鬧去?!崩砝砟菓鹗?,皇帝接著手一擺?!钡故悄憧旎厝?,省得母后又來找我?!痹捳Z間掩不住的頭疼。 東方穆謹露出淺笑。 見他笑容,皇帝不爽了。 “你這性子也該改改,這兒避那兒躲,成了丞相亦老往外跑,都快三十了,你這般躲還能躲過幾年?” 東方穆謹復低下頭,平靜道:”臣離京全為公務?!?/br> “信你就驢了!” “臣說的全是實話?!?/br> 還是那句老話,只是這家伙就這模樣,這位相爺在朝堂上任勞任怨,可下了朝,對這兒時玩伴,皇帝卻是拿他沒太多辦法。 一肚子火氣無處發,讓人更感煩躁。 “行了,快走快走,見你我胃口都不好了?!敝灰娺@位高高在上的天子像趕蒼蠅似地把人趕走。 離了宮,東方穆謹這才回了相府。 洗凈一身風塵,皇上讓他三日免早朝,說好聽是辛苦他舟車勞頓要他多歇歇,實則不準他拿公務借口,回家盡孝道去。 雖未成親,可老相退位。在新皇欽點這位東方家長子成為新相時,東方穆謹便搬離國公府,自立相府。 本來就忙碌的他,離了家,更是不見蹤影,明明都在京里,國公夫人想催婚卻難找到人,只好多方求援,最后皇帝便遭了殃。 東方相爺也明白,卻沒想理會。不過孝道還是得盡,至少這三日休沐,總得找一日回去。 想到娘……東方相爺也是無奈。 可再怎么無奈,休息了一日,隔日東方穆謹還是早早便回了家去。 先是與父親說了些北邊與朝堂上的事,再來便給懷胎十月生下他的那位給拉了去。 一番疲勞轟炸,相爺業務純熟地應付完娘親,從她院里出來后,去了三弟那一趟。 見見自己那出生了幾個月開始學著坐卻不穩當的小侄子,賞了幾樣精致童玩,接著便讓三弟給拉到書房說事。 “大哥你可回來了,娘這個春不曉得進宮幾遍,頻邀各府夫人上門,徐大人和方大人都來找我打探了?!?/br> 東方穆禮忙跟大哥報告起近來狀況。 相爺如今已經二十有六仍未婚,國公夫人為人父母的心思,眾人能理解體諒。 可礙于那位正主的避婚往事簡直罄竹難書,即便國公夫人動作頻頻,可被問上門的幾家,摸不清相爺本人心思前,誰也不敢應下,只能偷偷摸摸私下詢問,免得婚事沒說成,還惹一身臊。 “不理會即可?!?/br> “大哥說得簡單?!睎|方穆禮苦笑。 “娘找你當說客?”相爺眉輕輕一揚。 “還用找?娘只差沒每日早晚嘮叨,素素與娘在一起時間長,娘與素素交待,素素也只能回頭找我說,就是我把話當耳邊風,這風吹個不停,吹得耳朵疼呀,難消受?!?/br> 東方穆謹一笑。 “我命神娘知曉,強逼我不得,也只能說說,任她便是?!?/br> “大哥可是要置咱們于水深火熱中了?!睎|方穆禮嘆氣。 他當然也知大哥命神,那是國師親口確認的,堵得娘沒轍,只能嘴上嘮叨,只是這嘮叨久了,功力越發增長,可苦了他們底下幾個兒子和兒媳。 東方穆謹倒好,這位相爺自立一府,又公務忙碌,久久才回大宅一趟。且他為長,又居相位,娘就算與他嘮叨,亦不可能過了分寸。 “大哥年紀也不小了,還是早點成親罷?!?/br> 知道這是弟弟積怨已久的怨嘆,東方穆謹也不惱,反笑道:”方回京,每個見我的人都是這句,說得像是我打定主意不成親。只不過沒尋著那對象,真尋著了,自然不會拖著?!?/br> “你那對象再不出現,我哪天耳朵受不住,也就學娘去尋國師要說法了?!睎|方穆禮知大哥不喜談這事,話至此,便沒再往下,轉了個話題。 東方穆謹忙,四位弟弟亦是身居要位,不得閑,聚一塊自是好一番關心問話。 稍晚幾位弟弟亦回了大宅,一家人全聚一塊,國公府一頓熱鬧。 今日東方穆謹便在自己的舊居住下。 才收拾干凈,二弟東方穆守便來了。 這位自個兒尋了處坐下,下人上前倒了茶。他拉扯幾句后,便問到那位許久未見的家伙。 “大哥剛從關口回來,小將軍人可好?” “有仗打,營里隨他指揮,逍遙得很?!?/br> 東方穆守大笑?!蹦羌一锟杀却蟾鐓柡Φ枚??!?/br> 東方穆謹亦笑。 同為大齡青年,自己在京里被逼婚得耐著性子周旋,那家伙干脆,直接請戰往關口去,一守便是三年不回京,柱國夫人怕是都要氣瘋了。 “關口那可還好?大哥前腳走,后面就傳消息過來,朝上緊張得緊?!?/br> “初春時玄岳攻得兇猛,幾番苦戰,大半糧草毀于火攻,著實緊張。我到關口時英君沖著我大呼小叫,道已是幾日沒吃飽?!?/br> “還能喳呼,我瞧那家伙還挺有力氣?!倍敁P眉,雖知其兇險,可還是中肯地分析了句。 相爺笑而不答,認真道:”此戰不容易,玄岳太子藏得深,此人比外人所想有能耐,要不是上月初那玄岳三皇子不知為了何事與太子起了沖突,虎頭三的丈人掌玄岳黑石軍,營地那兒頓時不穩,我瞧英君還有得受?!?/br> 東方穆守蹙眉道:”玄岳皇帝也不長進,都綁了咱們多少農人過去,至今仍未弄出東西,那玄岳太子真有能耐,便將農事弄好來罷?!?/br> 說來兩邊戰事不外乎是為牲畜為財為名聲為糧,尤其玄岳農事不行,鬧了荒在自己地上摳不出糧就往外搶。作為鄰居,也是各種遭殃。 東方穆謹淡然道:”玄岳地荒,與咱們這兒大大不同,此事沒那么容易?!?/br> 兩兄弟聊了好一會兒,東方穆守給了兄長一張帖子。 “這魏子魚給的,說是明日的宴,讓大哥你一定要賞光?!?/br> “醇水行館?” “嗯,在清山那。大哥初春便往北去,不知曉近月來京里的熱鬧?!闭f到這兒,二爺似是想到什么,陡然笑道:”這地方爹爹四月時去過,聞大人給做的東,他回來贊不絕口,道是有機會能去瞧瞧?!?/br> 東方穆謹瞧了瞧帖子,漫不經心問:”有何門道?” “據聞是錢家那位美人的手筆。那位不愧被叫聲小當家,入了妻門,照樣能折騰出大事業?!睎|方穆守便將這段日子越發紅火的醇水行館與大哥說說。 不聲不響開張,不過個把月便紅火。 尤其醇水行館那規矩── 大富人家,無人領路,不得其門而入。 有人領路者,無錢,卻又花銷不起。 一時間,入不入得醇水行館,似乎成了測試一個人人脈、財力是否兼俱的試煉場,搞得就是沒興趣的人也怕在背后被人說矮,拼了命要進去一趟。 “大哥不知這段時日多少人拿清山那處行館做起較量,我瞧許多家伙都在暗地求門帖,那東家光發發帖子,人情便收獲大了?!彼??!辈焕⑹谴笊瘫臼?,一手發帖收獲人情;待人拿帖入行館,再收獲銀兩?!?/br> 東方穆謹聞言揚揚眉?!边@般商事圈套倒也立得巧妙?!?/br> “若只是弄些規矩,倒不至于那么多人去湊這熱鬧?!倍數??!甭犅勀切叙^里賣的玩意新奇,菜色有墨水,其中內涵,爹都說值得親自去體驗一趟?!?/br> 能讓國公如此稱許,便能說明有其精妙之處。 東方穆謹也被勾起了些許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