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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聞言很不服氣,嘟囔著反駁道:“誰知道呢,看你也不像……吹牛誰不會……” “江冬!”江秋聞言厲聲呵斥道,“把你的嘴巴放干凈點!” 男生聽見她的聲音,立刻慫慫地縮了縮脖子,倒是站在他旁邊的女生望著江秋,怯生生地說了句對不起。 江秋看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倒是轉臉看向桑落酒,先道了聲歉,然后道:“謝謝您,等閑下來了,再去叨擾您,上次還沒喝夠您和小魏總的好酒?!?/br> 桑落酒聞言笑了起來,點點頭,爽快應道:“隨時掃榻以待?!?/br> 聽到她們的對話,江慎的眼神明顯又閃爍了幾下,有點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桑落酒,像是想問什么,但她已經在和江秋道別了。 直到走出鑒定中心大廳,他才問了句:“你剛才說的小魏總……是誰?” 見他不敢信,江秋倒覺得有點可笑,冷哼一聲,應道:“容城還能有幾個小魏總?!?/br> 說完甩手上了自己的車,絕塵而去,留下在原地面色變幻似懊悔又似擔憂的江慎,和兩個已經神色慌亂起來的弟妹。 桑落酒對叔侄倆的對話毫不知情,在鄭主任問起時,還感慨道:“這回她應該可以繼承遺產了?!?/br> 有了這份鑒定報告,江秋洗脫了不是江懷親生女兒的嫌疑,終于可以繼承江淮的部分遺產和股份了,盡管桑落酒知道,這個過程不會順利,江慎肯定會再生出別的辦法來阻撓她。 這件事和其他的豪門恩怨沒什么區別,本質上核心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江家消息沒捂嚴實,之后有嗅覺靈敏的媒體將這件事寫成長篇累牘的“豪門恩怨”在報刊和公眾號連載,一時間該報銷量大增,公眾號連出好幾篇十萬加閱讀量爆款文,那都是后話了。 轉眼就到周末,魏楨過來接桑落酒去他那邊過周末,收拾東西的時候啤酒比她積極多了。 因是要去吃蟹,桑落酒覺得吃蟹必須配黃酒,便又去抱出一小壇黃酒,這來回一同忙碌,難免有錯漏之處,比如…… “我的衣服放在沙發上忘記拿了!” 她忽然想起來很重要的一樣東西,頓時便急起來,忙抓著胸前的安全帶,轉頭去看開車的魏楨,要他掉頭回去。 可這時已經馬上就進京淮壹品的大門了,魏楨想了想,道:“到時候去買新的吧,在路上再費一個小時,午飯時間過了不說,還費油?!?/br> 桑落酒聞言嘆口氣,“……可是買衣服比油費貴?!?/br> 魏楨嗯了聲,扭頭看她一眼,見她臉上滿是懊悔,不由得皺著眉頭笑了起來。 “可是我覺得時間更重要,阿鯉,我想快一點抱抱你?!?/br> 他的聲音里充斥著笑意,和微微的調侃,但是又很認真,說完還強調似的點點頭。 桑落酒的臉頓時有點紅,扭頭看他一眼,又連忙別過臉,嘟囔道:“你就會給我灌迷魂湯?!?/br> 魏楨立刻又笑了起來,雙手握著方向盤一轉,車子就進了小區大門。 上了樓,桑落酒先將貓放出來,看它飛奔向客廳一角的貓爬架,有些驚訝地扭頭看向他,“你怎么……” “早晚要買的,讓它早點享受也好?!?/br> 魏楨一面應,一面將她換下來的鞋放進鞋柜里,然后走過來長臂一伸,就將她抱進了懷里。 然后嘆了口氣,“……阿鯉,我想你了?!?/br> 真是膩歪,桑落酒伸手摸摸他的頭發,嗯了聲。 “可是……我們不是昨晚剛見過面嗎?” 魏楨聞言身子一僵,隨后伏在她肩膀上嗤嗤笑了兩聲,嗔怪著抱怨她道:“你怎么這么不解風情?我說想你就是想你了,你可以不用強調我們天天都見面的?!?/br> 桑落酒愣了愣,哦哦兩聲,竟然主動跟他道歉:“對不起,我也想你?!?/br> 魏楨發誓他剛才真的只是逗她的,但沒想到她會這么認真的道歉,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回應她才好。 半晌才伸手托著她的臉,低頭親親她的臉,“阿鯉,你怎么這么可愛?” 桑落酒有點疑惑地眨眨眼,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是又覺得不回應他有點不太好。 于是她抿抿唇,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吃蟹?” 魏楨原本還想親她,聽到這句話就笑了起來,低頭貼在她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玫瑰香。 從前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經常聞到她身上的這股味道,那時候總是好奇,想要湊近一點聞,又怕挨揍,現在好了,她是他的了。 “你讓我再抱抱,一會兒給你多吃一個?!?/br> 桑落酒嗯嗯的應著,好奇多過饞嘴,“聽說黃油蟹的每個關節都是黃的,是真的嗎?” “還有,它既然是蟹膏爆了流到全身各處形成,那會不會爆炸掉?會死嗎?黃油蟹怎么做,也像普通螃蟹那樣清蒸嗎?” 問題多多,魏楨即便有再多的旖旎心思,也被她的問題給問沒了。 看來必須解答了她的疑惑今天才有好日子過了,他嘆口氣,松開她,道:“你來幫我處理螃蟹就都知道了?!?/br> 早上新鮮空運過來的黃油蟹還是活的,但是不怎么動彈,桑落酒碰碰它們的鉗子,猶豫道:“怎么感覺快要掛了?” 魏楨點點頭,應道:“你剛才問有沒有黃油蟹會爆體而亡,有的,那種黃油蟹的蟹膏特別多,多到快要炸掉,往往被發現就已經奄奄一息,很快會死亡,漁民會直接把它們吃了,根本等不到上市,我們能買到的就是這種頭手黃油蟹,已經是最好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