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凰承國的暴政/26.凰承國的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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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即將來臨,可高氏管理下的凰承國,暴政卻從未停息,反而還變本加厲。今年年末也不出意外向人民征收重稅修皇城的宮殿。 為了讓人民增加愛國意識,凰承王也下了令要在皇城宮殿外建筑一座10層樓高的凰承王雕像,要讓人民敬仰他。 紙醉金迷,奢侈極致的王室生活,這些年也積累了不少基層人民的哀怨。 但無可置疑要建筑一座無用途的雕像,在人民本來就不容易的生活里雪上加霜。 攝政王在公共教育上也做足了箝制思想的工作,從小一的課程里就必須背誦愛國詩句。重度宣揚征收重稅只是為了壯大國家的防衛,嚴刑峻法只是為了把傷害國家的賣國賊給統統消滅。 保衛國家,人人有責。 利用教育和媒t合理化重稅和暴行的施政,可見那是多么冠冕堂皇的手段。 攝政王還下了令,交不出稅金的人民會被軍人上門查押,將面對嚴刑拷打。而許多軍人也在沒有辦法之下,必須死死遵守著上層下達的指令。 明明是保家衛國的職業,卻因不可忤逆軍令而必須向無辜的人民下毒手。 大多交不起稅金而被扣押的都是些貧民。那些被抓去大牢里扣押的男人,全都是家里的經濟之柱,家里還有老人和小孩需要供養。 軍人們去執行任務扣押逃稅犯人的眾多時候,都總是能聽見老人,小孩或是女人們的跪地求饒。 這些無辜弱小的平民百姓雙腳跪地,渴求著官軍大爺放過他們家男人一馬。 里外不是人的軍人,看見這些可憐人也有些狠不下心。 但是身為軍人,上頭的指令又怎么能不聽? 最終,他們只能遭受著內心深處的煎熬與掙扎,咬緊牙關y撐下去,把自己的任務執行完成。 齊寅晨把這些凄涼事跡匯報給傅璟珩之后,他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于心不忍這些生活在暴政下卻無力反抗,被不斷欺壓的基層人民。 于是,他將傅氏全年的盈利里拿出了一大半去幫忙救濟,希望自己可以盡點力替這些可憐人補上未交的稅金。 穆寒霜則以堂主名義在沐風堂發起了捐募的建議。義字當頭的沐風堂上下也同意拿出沐風堂生意額賺到的三成數額捐贈出來。 手上完全沒有任何負責權的穆河城也同時沒有了說話權。自從他被削權了之后,想在沐風堂掀起什么內部風浪都很難。 ———— 取于社會,回饋于社會。 借著公益的名義,傅璟珩代表傅氏企業親自去探訪這些貧民,但這些貧民的生活環境卻讓傅璟珩歷歷在目。 眾多的貧民都是住著簡陋的木板屋。下雨天之時,屋瓦上還會隱隱滲水。傅璟珩難以想象若是刮大風的時候,他們必須得住在這樣的容身之所里,時時刻刻都過著些提心吊膽的生活。 那些老婦人蠟h的臉上滿是倦容,手心里都是皺折破傷卻還依舊需要耕田種地,一針一線縫補滿是蒼孔的衣服。 有些老人還一臉難過地告訴他,他們的兒子在被軍人扣押之前,每日都得打上三份工作才能勉強養得起家。但如此努力地生活卻還是還不起年年暴漲的稅金。 親眼歷經此時此景,讓他不禁心酸。 在暴政之下,受罪最深的往往都是基層人士。本來就缺乏抵御風險的能力之下,卻還要被政府在他們的生活上雪上加霜,日子過得難上加難。 沐風堂和傅氏企業在基層社會提供的救援,能暫地將這些貧民救出水火之中。而也讓他們的名望漲了不少。 這或許對傅璟珩日后的復仇之路會有很大的幫助。 但俗語云,長貧難顧。 兩人雖算是家財萬貫,不愁衣食,但是長期下去,以他們兩人之力,怎么能救濟完全國的貧民? 雖說今年他們有能力救濟那么多人,但重稅和暴政的情況若是持續下去,明年也難保能一樣實施同樣的救濟。 這些社會問題的根源都是暴政之下所衍生的,也確確實實地讓傅璟珩意識到了替父親實施那項謀逆計劃的重要x。 這些身處在水深火熱的人民,原本都是他們趙家所該擔起的梁子。 傅璟珩有些擔心齊寅晨會在最后關頭無法全權控制住國防的軍力。 為了安全起見,他之前也想好了后備計劃。他需要有一股能與國防軍力持衡的力量,需要培養自己的私軍。 傅璟珩將這一切謀逆的計劃告知了穆寒霜,也打算推翻高氏王室在凰承國多年的暴政。 他想借助沐風堂的黑市軍火貨源替自己囤積足夠能和國防持衡的軍火,而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她分析了凰承國的局勢,如果他想借助黑幫之力來絆倒高氏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凰承國就只剩下最后的兩個幫派,與其讓兩方互相制衡,倒不如一起合作在凰承國勢分為二。 其實穆寒霜自己也是有私心,她也不喜歡見到黑幫之間有兵戎相見的局面。若情況能不對著g,那就最好不要敵對。 畢竟他們此刻的處境,必須蓄聚資源把火力留到最后一刻。 她認為,若是真的要流血,那血就必須流得有價值才行。 有時候為了大局,短暫的合作關系是不可避免的。 要反當朝的凰承國王,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做到的事情。當務之急,手上一定要有足夠的軍力。 而穆寒霜的建議也正合他意。 她細說著自己手里的黑幫其實人力有限,“沐風堂有軍火的門路。但我們缺少人手,在短期內沐風堂培養不了那么多能抗衡軍人的弟兄?!?/br> “鑷鎩幫暗地里培養了很多殺手。若你有足夠的資金,通過鑷鎩幫來招人也未曾不是一個好辦法。畢竟他們也是見錢就能辦事的幫派?!?/br> 他回答她,“我沒別的意見。你分析的我覺得可行?!?/br> 片刻后,他對她補充道,“我只是有點不放心讓你自己一個人去找鑷鎩幫。我需要找個好的借口陪你一起去談合作項目?!?/br> 她揚起了笑顏,“行,那就委屈你當我的助理?!?/br> 在傅璟珩的允許下穆寒霜也告訴了白川,奚流,老霄和峰哥關于他的身世,以及他們沐風堂和他家牽扯上的淵源。 當然還有穆河泉在昏迷狀態中需要在奉玄國療養的事。 四人看見那張消失了快半個世紀的堂主令,立即遵守起了堂訓,也默默地把傅璟珩也當了半個堂主。 尤其是峰哥,他當年和穆河泉可是經常跟在穆清的身后長大的。每每聽著他說起了趙明武是如何幫助穆清鞏固了沐風堂,默許了沐風堂的存在來保護沐城,對于趙明武的大器氣概,大家對于趙家都是抱著非常敬仰的心。 但自從趙家一夜之間出意外后,這些事情也再也沒人提起了。因為一旦提起這些往事,就可能會惹來殺生之禍。也以至于當初的穆寒霜,貴為第三代沐風堂堂主也不知道了這些被禁言的歷史。 —————— 以打鐵趁熱的效率,穆寒霜讓白川聯系上了王福順,讓他搭路召見鑷鎩幫幫主,說是有合作機會的商議。 王福順也立刻答應了穆寒霜的請求。 正當穆寒霜以為王福順是怕了她之前威脅他的事情,但其實這一切都是早就被設好的局。 兩大黑幫頭目約在了鑷鎩幫所經營的賭場里商議合作細節。而她帶了白川,奚流和傅璟珩,以保安全。 鑷鎩幫的首領,刑在天客氣地對她道,“聽聞穆小姐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堂主,聞名不如見面,今天有幸見識到本尊?!?/br> 她也禮貌地回答他,“刑幫主,客氣了,比起您賭場大亨的大名,我這些小輩真的是見笑了?!?/br> “來,小輩先喝為敬?!?/br> 穆寒霜一口就g了整杯威士忌。 “穆堂主好酒量?!?/br> 幾句禮貌x的閑話交流,刑在天則一直往穆寒霜的酒杯里添酒。而在酒桌上談生意的不言規矩穆寒霜也自然是懂的,她總不能讓酒杯里的酒液滿得太久。 主人家若是對你敬酒,你也必須得喝,這都是生意桌上的禮貌。 但站在身后的傅璟珩倒是有點納悶,他看著整場談話刑在天都是在灌穆寒霜喝酒呢。 而刑在天看見了傅璟珩微皺眉頭的神色,心里笑得更是開懷。 看著這些年輕人不懂得隱藏自己的臉上微小的情緒,還真是太有趣了。 一杯接一杯的威士忌被她喝下肚里,穆寒霜也慢慢地進入了正題,“小輩今天前來拜會是有項合作機會想和刑幫主商議?!?/br> 刑在天的語氣猶如一般的江湖兒女,豪爽大方說,“穆堂主說吧!能在范圍內幫到的忙,刑某不會拒絕的?!?/br> 穆寒霜便開始了她的說辭,希望以合作共贏的方式來對抗當朝政府,“近期政府把黑幫盯得有點緊,炎華堂和圳壟幫相繼被滅了之后,幫派就只剩下沐風堂和鑷鎩幫。小輩害怕不知道何時會輪到我們其中一派,所以主動聯系上刑幫主暢談合作的可能x?!?/br> “穆堂主想怎樣具t的合作呢?” 穆寒霜見他浮起了合作的興趣,便繼續分析著,“凰承國黑幫的勢力范圍現在勢分為二,與其讓我們黑幫自相殘殺,倒不如一同把槍頭對外?!?/br> “鑷鎩幫有專業的殺手,沐風堂有軍火的供源,兩者合作可以達到互惠互利的關系。若我們其中一方被政府盯上了,合作的勢力絕對可以自保,而不會像之前那兩幫派一樣的下場?!?/br> “聽起來是很不錯的建議。但是你知道我們鑷鎩幫的規矩,都是聽錢辦事。手下們拼死拼活g這一行賺的都是用命博回來的錢?!?/br> 她明白他的意思,也努力地說服著他,“這方面刑幫主不用擔心,除去沐風堂軍火的費用,每動用到您多少個殺手,我全都按人頭計算來支付?!?/br> 經過思考了一番的刑在天,對她笑道,“行。這樣的合作我很喜歡,也敬我們合作愉快!?!?/br> 話畢,刑在天又向穆寒霜敬酒。 穆寒霜也接上了一杯,一口氣喝完。 她也笑得很是燦爛,“合作愉快!” 傅璟珩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喝酒喝得像喝白開水一樣豪邁,心里也有些納悶。 不顧上他臉上的擔憂,刑在天又繼續問穆寒霜,“聽說穆堂主從小在酒業打滾,練得一身千杯不醉的酒量,不知是真是假?” 說完,刑幫主又命人拿了兩大支威士忌酒放在了桌上,打算和穆寒霜一人g掉一支。 穆寒霜也沒有拒絕,揚起了笑容答,“都只是江湖上夸大的形容。小輩從小在酒業里打滾,算是能喝上幾杯?!?/br> 刑幫主接著說,“穆堂主你太謙虛了,今天我們就一人喝掉一支威士忌,預祝我們的合作關系長長久久?!?/br> 穆寒霜也不好推脫,“那小輩就只好獻丑了?!?/br> 她右手拿起了威士忌酒瓶想要整瓶吹,但傅璟珩的左手卻一把抓住了她,阻止她玩命般的拼酒。 穆寒霜也有些傻眼,縱橫商場多年的傅璟珩怎么會突然出來高破壞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談生意怎么能避免喝酒呢?對方讓你吹兩瓶你都得吹呢。 “干嘛呢,傅助理?想幫我頂酒?”,穆寒霜為了緩和氣氛而對他說道。 此時,卻聽見刑幫主突然大笑了起來,道,“心疼了嗎,傅璟珩?” 穆寒霜怔了一下,刑在天怎么知道他叫傅璟珩? 而她的疑問則被傅璟珩的一番話給解答了。 傅璟珩對刑在天說,“嗯,本來想抓弄寒霜,反倒一瓶威士忌就被表舅算計回我了?!?/br> 刑在天對他回道,“我看不過眼你把你女朋友耍得團團轉?!?/br> “璟珩,你這女朋友挑得真好。表舅很喜歡。又能喝酒,又能談生意,見慣大場面的樣子?!?/br> 穆寒霜聽著他們的對話,在腦海里再三分析。 所以,刑在天是傅璟珩的表舅? 皺著眉的穆寒霜離開了椅子,轉身對視著傅璟珩,“表舅?所以那王福順是你的表姨丈?你上次讓我和你表姨丈收流水賬??” 她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那時候她威脅了他表姨丈外遇了他的表姨,再從他表姨丈手里整整坑多了一倍的賬務。 天啊,這讓她以后如何面對他的遠方親戚? 傅璟珩看見她眉間緊皺的樣子,知道她一定又是在胡思亂想。 他嘴上笑著和她解釋道,“表舅在凰承國用的身份是假的。所以表舅名義上的meimei和我表舅一點血緣關系也沒有。我在凰承國就只有表舅這個親戚而已?!?/br> “王福順并不是我的表姨丈,他只是收了我的錢在你面前演了一出戲而已。當時主要目的是想讓你放下戒心,讓沐風堂繼續和我有生意上的合作?!?/br> 聽著他的解釋,她也明白了當中的來龍去脈,繼續反問他道,“傅璟珩,你可真是把我騙得透啊。流水賬收回來的錢都是你自己倒貼的嗎?” 他只是對著她微笑,但卻沒有回答那筆錢的由來。他就當作是他替她爸給她的零花錢。 他又揚起那泰然自處的笑容,“我只是想把你介紹給表舅認識,順便讓他看看你優秀的談判技巧?!?/br> 她不甘示弱地在他臉上捏了一把,“你真是一只徹頭徹尾的老狐貍?!?/br> 他重新介紹起雙方的關系,成了兩大黑幫涉談的橋梁。 他對刑在天介紹著,“表舅,這是我女友穆寒霜?!?/br> 他難藏眼里的柔光對她道,“寒霜,這是我表舅,刑在天,也是我從小的t術教練?!?/br> 最終雙方達成一致共識,成了合作伙伴。相互培養的勢力也成了傅璟珩手中一張重要的籌碼。 ———— 趙珀當年逃難的時候,雖對死去的父親很是痛心,但難得能撿回了一命,所以國恨家仇他都能暫時放下。 當時的他單純地以為自己從此躲了起來,隱姓埋名地生活了下來,便可以平平靜靜地過完余生。 但是他錯了。 在淋漓國親手將自己妻兒的尸體埋下時,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當時的心情。悲憤交加,內心深處刺痛難堪。 妻子的死對他打擊甚大,導致他下定了決心要帶著傅璟珩去奉玄國重新計劃一步一步重返凰承。他用心策劃了一盤棋局,勢必要奪回屬於趙家的一切。就算最終什麼都奪不回,也要讓高家對於他們所做過的惡事而跌入萬劫不復的下場。 刑在天是趙珀妻子的表哥,由於是遠方親戚的關系,再加上逼宮事件的時候他在國外進修,所以他也逃過了一劫。 趙珀在搬到了奉玄國的時候重遇了刑在天。刑在天當年也是因趙家的資助下才去了國外留學,所以刑在天對趙珀很是尊敬。而刑在天知道自己表妹去世的事後也感到很憤怒,勢必要為趙家做些什麼。 刑在天利用了假身份帶著一筆趙珀給的資金回到了凰承國。他也照著趙珀的吩咐下,明里經營賭業,實際上是替他培養各式各樣身手不凡的殺手,然後在短短的二十年內一步一步經營到了今天的鑷鎩幫。 趙珀的這一步棋下了20年,就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反了當朝凰承王高嘯,以報父親和愛妻冤死之仇。 而國恨家仇的重責,也隨著趙珀的離世轉移到了傅璟珩的肩上。 *****************************簡體版本****************************** 新的一年即將來臨,可高氏管理下的凰承國,暴政卻從未停息,反而還變本加厲。今年年末也不出意外向人民征收重稅修皇城的宮殿。 為了讓人民增加愛國意識,凰承王也下了令要在皇城宮殿外建筑一座10層樓高的凰承王雕像,要讓人民敬仰他。 紙醉金迷,奢侈極致的王室生活,這些年也積累了不少基層人民的哀怨。 但無可置疑要建筑一座無用途的雕像,在人民本來就不容易的生活里雪上加霜。 攝政王在公共教育上也做足了箝制思想的工作,從小一的課程里就必須背誦愛國詩句。重度宣揚征收重稅只是為了壯大國家的防衛,嚴刑峻法只是為了把傷害國家的賣國賊給統統消滅。 保衛國家,人人有責。 利用教育和媒t合理化重稅和暴行的施政,可見那是多么冠冕堂皇的手段。 攝政王還下了令,交不出稅金的人民會被軍人上門查押,將面對嚴刑拷打。而許多軍人也在沒有辦法之下,必須死死遵守著上層下達的指令。 明明是保家衛國的職業,卻因不可忤逆軍令而必須向無辜的人民下毒手。 大多交不起稅金而被扣押的都是些貧民。那些被抓去大牢里扣押的男人,全都是家里的經濟之柱,家里還有老人和小孩需要供養。 軍人們去執行任務扣押逃稅犯人的眾多時候,都總是能聽見老人,小孩或是女人們的跪地求饒。 這些無辜弱小的平民百姓雙腳跪地,渴求著官軍大爺放過他們家男人一馬。 里外不是人的軍人,看見這些可憐人也有些狠不下心。 但是身為軍人,上頭的指令又怎么能不聽? 最終,他們只能遭受著內心深處的煎熬與掙扎,咬緊牙關y撐下去,把自己的任務執行完成。 齊寅晨把這些凄涼事跡匯報給傅璟珩之后,他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于心不忍這些生活在暴政下卻無力反抗,被不斷欺壓的基層人民。 于是,他將傅氏全年的盈利里拿出了一大半去幫忙救濟,希望自己可以盡點力替這些可憐人補上未交的稅金。 穆寒霜則以堂主名義在沐風堂發起了捐募的建議。義字當頭的沐風堂上下也同意拿出沐風堂生意額賺到的三成數額捐贈出來。 手上完全沒有任何負責權的穆河城也同時沒有了說話權。自從他被削權了之后,想在沐風堂掀起什么內部風浪都很難。 ———— 取于社會,回饋于社會。 借著公益的名義,傅璟珩代表傅氏企業親自去探訪這些貧民,但這些貧民的生活環境卻讓傅璟珩歷歷在目。 眾多的貧民都是住著簡陋的木板屋。下雨天之時,屋瓦上還會隱隱滲水。傅璟珩難以想象若是刮大風的時候,他們必須得住在這樣的容身之所里,時時刻刻都過著些提心吊膽的生活。 那些老婦人蠟h的臉上滿是倦容,手心里都是皺折破傷卻還依舊需要耕田種地,一針一線縫補滿是蒼孔的衣服。 有些老人還一臉難過地告訴他,他們的兒子在被軍人扣押之前,每日都得打上三份工作才能勉強養得起家。但如此努力地生活卻還是還不起年年暴漲的稅金。 親眼歷經此時此景,讓他不禁心酸。 在暴政之下,受罪最深的往往都是基層人士。本來就缺乏抵御風險的能力之下,卻還要被政府在他們的生活上雪上加霜,日子過得難上加難。 沐風堂和傅氏企業在基層社會提供的救援,能暫地將這些貧民救出水火之中。而也讓他們的名望漲了不少。 這或許對傅璟珩日后的復仇之路會有很大的幫助。 但俗語云,長貧難顧。 兩人雖算是家財萬貫,不愁衣食,但是長期下去,以他們兩人之力,怎么能救濟完全國的貧民? 雖說今年他們有能力救濟那么多人,但重稅和暴政的情況若是持續下去,明年也難保能一樣實施同樣的救濟。 這些社會問題的根源都是暴政之下所衍生的,也確確實實地讓傅璟珩意識到了替父親實施那項謀逆計劃的重要x。 這些身處在水深火熱的人民,原本都是他們趙家所該擔起的梁子。 傅璟珩有些擔心齊寅晨會在最后關頭無法全權控制住國防的軍力。 為了安全起見,他之前也想好了后備計劃。他需要有一股能與國防軍力持衡的力量,需要培養自己的私軍。 傅璟珩將這一切謀逆的計劃告知了穆寒霜,也打算推翻高氏王室在凰承國多年的暴政。 他想借助沐風堂的黑市軍火貨源替自己囤積足夠能和國防持衡的軍火,而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她分析了凰承國的局勢,如果他想借助黑幫之力來絆倒高氏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凰承國就只剩下最后的兩個幫派,與其讓兩方互相制衡,倒不如一起合作在凰承國勢分為二。 其實穆寒霜自己也是有私心,她也不喜歡見到黑幫之間有兵戎相見的局面。若情況能不對著g,那就最好不要敵對。 畢竟他們此刻的處境,必須蓄聚資源把火力留到最后一刻。 她認為,若是真的要流血,那血就必須流得有價值才行。 有時候為了大局,短暫的合作關系是不可避免的。 要反當朝的凰承國王,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做到的事情。當務之急,手上一定要有足夠的軍力。 而穆寒霜的建議也正合他意。 她細說著自己手里的黑幫其實人力有限,“沐風堂有軍火的門路。但我們缺少人手,在短期內沐風堂培養不了那么多能抗衡軍人的弟兄?!?/br> “鑷鎩幫暗地里培養了很多殺手。若你有足夠的資金,通過鑷鎩幫來招人也未曾不是一個好辦法。畢竟他們也是見錢就能辦事的幫派?!?/br> 他回答她,“我沒別的意見。你分析的我覺得可行?!?/br> 片刻后,他對她補充道,“我只是有點不放心讓你自己一個人去找鑷鎩幫。我需要找個好的借口陪你一起去談合作項目?!?/br> 她揚起了笑顏,“行,那就委屈你當我的助理?!?/br> 在傅璟珩的允許下穆寒霜也告訴了白川,奚流,老霄和峰哥關于他的身世,以及他們沐風堂和他家牽扯上的淵源。 當然還有穆河泉在昏迷狀態中需要在奉玄國療養的事。 四人看見那張消失了快半個世紀的堂主令,立即遵守起了堂訓,也默默地把傅璟珩也當了半個堂主。 尤其是峰哥,他當年和穆河泉可是經常跟在穆清的身后長大的。每每聽著他說起了趙明武是如何幫助穆清鞏固了沐風堂,默許了沐風堂的存在來保護沐城,對于趙明武的大器氣概,大家對于趙家都是抱著非常敬仰的心。 但自從趙家一夜之間出意外后,這些事情也再也沒人提起了。因為一旦提起這些往事,就可能會惹來殺生之禍。也以至于當初的穆寒霜,貴為第三代沐風堂堂主也不知道了這些被禁言的歷史。 —————— 以打鐵趁熱的效率,穆寒霜讓白川聯系上了王福順,讓他搭路召見鑷鎩幫幫主,說是有合作機會的商議。 王福順也立刻答應了穆寒霜的請求。 正當穆寒霜以為王福順是怕了她之前威脅他的事情,但其實這一切都是早就被設好的局。 兩大黑幫頭目約在了鑷鎩幫所經營的賭場里商議合作細節。而她帶了白川,奚流和傅璟珩,以保安全。 鑷鎩幫的首領,刑在天客氣地對她道,“聽聞穆小姐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堂主,聞名不如見面,今天有幸見識到本尊?!?/br> 她也禮貌地回答他,“刑幫主,客氣了,比起您賭場大亨的大名,我這些小輩真的是見笑了?!?/br> “來,小輩先喝為敬?!?/br> 穆寒霜一口就g了整杯威士忌。 “穆堂主好酒量?!?/br> 幾句禮貌x的閑話交流,刑在天則一直往穆寒霜的酒杯里添酒。而在酒桌上談生意的不言規矩穆寒霜也自然是懂的,她總不能讓酒杯里的酒液滿得太久。 主人家若是對你敬酒,你也必須得喝,這都是生意桌上的禮貌。 但站在身后的傅璟珩倒是有點納悶,他看著整場談話刑在天都是在灌穆寒霜喝酒呢。 而刑在天看見了傅璟珩微皺眉頭的神色,心里笑得更是開懷。 看著這些年輕人不懂得隱藏自己的臉上微小的情緒,還真是太有趣了。 一杯接一杯的威士忌被她喝下肚里,穆寒霜也慢慢地進入了正題,“小輩今天前來拜會是有項合作機會想和刑幫主商議?!?/br> 刑在天的語氣猶如一般的江湖兒女,豪爽大方說,“穆堂主說吧!能在范圍內幫到的忙,刑某不會拒絕的?!?/br> 穆寒霜便開始了她的說辭,希望以合作共贏的方式來對抗當朝政府,“近期政府把黑幫盯得有點緊,炎華堂和圳壟幫相繼被滅了之后,幫派就只剩下沐風堂和鑷鎩幫。小輩害怕不知道何時會輪到我們其中一派,所以主動聯系上刑幫主暢談合作的可能x?!?/br> “穆堂主想怎樣具t的合作呢?” 穆寒霜見他浮起了合作的興趣,便繼續分析著,“凰承國黑幫的勢力范圍現在勢分為二,與其讓我們黑幫自相殘殺,倒不如一同把槍頭對外?!?/br> “鑷鎩幫有專業的殺手,沐風堂有軍火的供源,兩者合作可以達到互惠互利的關系。若我們其中一方被政府盯上了,合作的勢力絕對可以自保,而不會像之前那兩幫派一樣的下場?!?/br> “聽起來是很不錯的建議。但是你知道我們鑷鎩幫的規矩,都是聽錢辦事。手下們拼死拼活g這一行賺的都是用命博回來的錢?!?/br> 她明白他的意思,也努力地說服著他,“這方面刑幫主不用擔心,除去沐風堂軍火的費用,每動用到您多少個殺手,我全都按人頭計算來支付?!?/br> 經過思考了一番的刑在天,對她笑道,“行。這樣的合作我很喜歡,也敬我們合作愉快!?!?/br> 話畢,刑在天又向穆寒霜敬酒。 穆寒霜也接上了一杯,一口氣喝完。 她也笑得很是燦爛,“合作愉快!” 傅璟珩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喝酒喝得像喝白開水一樣豪邁,心里也有些納悶。 不顧上他臉上的擔憂,刑在天又繼續問穆寒霜,“聽說穆堂主從小在酒業打滾,練得一身千杯不醉的酒量,不知是真是假?” 說完,刑幫主又命人拿了兩大支威士忌酒放在了桌上,打算和穆寒霜一人g掉一支。 穆寒霜也沒有拒絕,揚起了笑容答,“都只是江湖上夸大的形容。小輩從小在酒業里打滾,算是能喝上幾杯?!?/br> 刑幫主接著說,“穆堂主你太謙虛了,今天我們就一人喝掉一支威士忌,預祝我們的合作關系長長久久?!?/br> 穆寒霜也不好推脫,“那小輩就只好獻丑了?!?/br> 她右手拿起了威士忌酒瓶想要整瓶吹,但傅璟珩的左手卻一把抓住了她,阻止她玩命般的拼酒。 穆寒霜也有些傻眼,縱橫商場多年的傅璟珩怎么會突然出來高破壞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談生意怎么能避免喝酒呢?對方讓你吹兩瓶你都得吹呢。 “干嘛呢,傅助理?想幫我頂酒?”,穆寒霜為了緩和氣氛而對他說道。 此時,卻聽見刑幫主突然大笑了起來,道,“心疼了嗎,傅璟珩?” 穆寒霜怔了一下,刑在天怎么知道他叫傅璟珩? 而她的疑問則被傅璟珩的一番話給解答了。 傅璟珩對刑在天說,“嗯,本來想抓弄寒霜,反倒一瓶威士忌就被表舅算計回我了?!?/br> 刑在天對他回道,“我看不過眼你把你女朋友耍得團團轉?!?/br> “璟珩,你這女朋友挑得真好。表舅很喜歡。又能喝酒,又能談生意,見慣大場面的樣子?!?/br> 穆寒霜聽著他們的對話,在腦海里再三分析。 所以,刑在天是傅璟珩的表舅? 皺著眉的穆寒霜離開了椅子,轉身對視著傅璟珩,“表舅?所以那王福順是你的表姨丈?你上次讓我和你表姨丈收流水賬??” 她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那時候她威脅了他表姨丈外遇了他的表姨,再從他表姨丈手里整整坑多了一倍的賬務。 天啊,這讓她以后如何面對他的遠方親戚? 傅璟珩看見她眉間緊皺的樣子,知道她一定又是在胡思亂想。 他嘴上笑著和她解釋道,“表舅在凰承國用的身份是假的。所以表舅名義上的meimei和我表舅一點血緣關系也沒有。我在凰承國就只有表舅這個親戚而已?!?/br> “王福順并不是我的表姨丈,他只是收了我的錢在你面前演了一出戲而已。當時主要目的是想讓你放下戒心,讓沐風堂繼續和我有生意上的合作?!?/br> 聽著他的解釋,她也明白了當中的來龍去脈,繼續反問他道,“傅璟珩,你可真是把我騙得透啊。流水賬收回來的錢都是你自己倒貼的嗎?” 他只是對著她微笑,但卻沒有回答那筆錢的由來。他就當作是他替她爸給她的零花錢。 他又揚起那泰然自處的笑容,“我只是想把你介紹給表舅認識,順便讓他看看你優秀的談判技巧?!?/br> 她不甘示弱地在他臉上捏了一把,“你真是一只徹頭徹尾的老狐貍?!?/br> 他重新介紹起雙方的關系,成了兩大黑幫涉談的橋梁。 他對刑在天介紹著,“表舅,這是我女友穆寒霜?!?/br> 他難藏眼里的柔光對她道,“寒霜,這是我表舅,刑在天,也是我從小的t術教練?!?/br> 最終雙方達成一致共識,成了合作伙伴。相互培養的勢力也成了傅璟珩手中一張重要的籌碼。 ———— 趙珀當年逃難的時候,雖對死去的父親很是痛心,但難得能撿回了一命,所以國恨家仇他都能暫時放下。 當時的他單純地以為自己從此躲了起來,隱姓埋名地生活了下來,便可以平平靜靜地過完余生。 但是他錯了。 在淋漓國親手將自己妻兒的尸體埋下時,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當時的心情。悲憤交加,內心深處刺痛難堪。 妻子的死對他打擊甚大,導致他下定了決心要帶著傅璟珩去奉玄國重新計劃一步一步重返凰承。 他用心策劃了一盤棋局,勢必要奪回屬于趙家的一切。就算最終什么都奪不回,也要讓高家對于他們所做過的惡事而跌入萬劫不復的下場。 刑在天是趙珀妻子的表哥,由于是遠方親戚的關系,再加上逼宮事件的時候他在國外進修,所以他也逃過了一劫。 趙珀在搬到了奉玄國的時候重遇了刑在天。刑在天當年也是因趙家的資助下才去了國外留學,所以刑在天對趙珀很是尊敬。而刑在天知道自己表妹去世的事后也感到很憤怒,勢必要為趙家做些什么。 刑在天利用了假身份帶著一筆趙珀給的資金回到了凰承國。他也照著趙珀的吩咐下,明里經營賭業,實際上是替他培養各式各樣身手不凡的殺手,然后在短短的二十年內一步一步經營到了今天的鑷鎩幫。 趙珀的這一步棋下了20年,就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反了當朝凰承王高嘯,以報父親和愛妻冤死之仇。 而國恨家仇的重責,也隨著趙珀的離世轉移到了傅璟珩的肩上。ЬìqцɡEòηE.còм(biquge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