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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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兒呼吸一緊:“然后呢?” 南宮峙禮冷笑道:“我雖把記錄表給了他們,但我估計皇后不會相信,她不是省事的,終究還是會查的?!?/br> “那就讓她查吧?!必阂残?,略帶幾分譏誚道:“她女兒與東方爺幾乎沒圓過房,只喝了暖情酒湊合過了一夜,就弄出來了個兒子,她是不是也該徹底查查!那估計顏面都要被她丟盡了?!?/br> 南宮峙禮失笑道:“你可真夠犀利的?!?/br> 丐兒笑道:“那是當然?!?/br> “不過,他們就算懷疑,也會把目標鎖到我身上,而不是出家的東方爺。這一點你心里清楚就行了?!蹦蠈m峙禮道。 丐兒皺眉,惱道:“討厭!用腳趾頭想想也不可能!這次你占我便宜了!” “這也沒有辦法?!蹦蠈m峙禮嘿嘿笑道:“孤男寡女,叫人起疑也很正常。身正不怕影子斜,咱見招拆招,就不會有事兒!” 丐兒悄悄道:“你是不是該避避嫌?我怕他們將你……那個什么了……” 哪知南宮峙禮一臉淡定,并不反擊她,居然還點頭道:“這很有可能……” 丐兒坐立不安了,捶他道:“這樣怎么行,總得想法子避免吧!你還沒有孩子,真把你那個了,你要江山有什么用!” “只是報仇而已?!蹦蠈m峙禮輕描淡寫道。 丐兒費解而又糾結。各種驚險,各種布局,一切都為了這簡單的兩個字嗎? 南宮峙禮看她如被油煎的樣子,笑道:“你顧好自己吧。我估計他們會在這一兩天試探你?!?/br> “試探我做什么?”丐兒奇怪道。 南宮峙禮道:“當然是為你的身份。你看,你讓他們吃驚成什么樣子了?!?/br> 是夜,剛準備躺床上休息,南宮峙禮一把拉住她,噓了聲道:“有人來了?!?/br> 丐兒驚愕,這么晚了,誰還會來? “我去自己的房間了,你裝作休息吧?!蹦蠈m峙禮交代她一句,匆匆撇下她走了。 丐兒忖思,莫非皇上、皇后懷疑她與“神醫”有jian情,特意來個突然襲擊,準備捉jian在床?丐兒心里羞憤異常,一時也不覺得恐慌害怕了,不忿地等著那些要來的人,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這樣想著,她寢房外面的房門被人輕輕敲響了。 先是南宮峙禮從他自己房間竄了出來,盡守衛的職責喝問:“是誰?” 來人噓了一聲,南宮峙禮就沒聲音了。 丐兒心里有數,不管出自何種原因,能讓南宮峙禮止住聲的,這世間估計還真沒幾個。來者很有可能便是萬歲、千歲級別的人物了。 丐兒裝著剛穿衣而起的樣子,嘟囔著問一句:“誰???” “倒是機靈?!崩罨屎髲娜莶黄鹊穆曇繇懫饋?,笑道:“穿好衣服,把門打開。 ”“皇后娘娘,您怎么這時候來了!”丐兒裝得亂作一團,故意撞倒了一面鏡子還有一個衣架子,殘破的粉碎聲聽著分外刺耳。 “不要慌,慢點兒!”趙淵的聲音傳來,穩而有力,卻蘊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 看來趙淵還是很怕傷到子嗣的。 丐兒應著,然后去開門??吹节w淵、李皇后身后還跟著一個人,有些面熟,卻想不起。然而與他四目相視,心不由顫起來,竟是當年在冷宮送飯的太監! 不知皇上和皇后在演什么戲,丐兒強自鎮定,眼光在那太監身上短暫留了片刻,便漫不經心轉開了,仿佛與看普通宮監并無什么區別。 同時有幾分欽佩,這公公睡了皇上的女人,居然能安穩地活到今日,本領還真不是蓋的。這種極品人才,不防不行啊。 那太監看了丐兒一眼,目光就移不開了,癡癡愣愣好一會兒,臉色變得極度恐懼和扭曲,大叫一聲:“鬼??!我命休矣!” 李皇后駭一跳,平復一下心神,罵那太監道:“做死的!大驚小怪什么!你以前見過她,對嗎?” 那太監先點頭,隨后又驚慌的搖頭。 李皇后再次厲聲道:“你見過她,是嗎!” 在丐兒的茫然中,太監瑟縮點了點頭。 李皇后含了一絲安撫的笑意道:“在哪兒見過?” “冷……冷宮……”太監連不成句:“我給薛……廢后送飯……她就在那里?!?/br> 丐兒冷聲道:“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吧?” 太監如夢驚醒,連道:“對,對……認錯人了!” 李皇后道:“你看到的是一個人,還是兩個?” “一個?!碧O發抖道。 “那是薛后還是她?”太監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汗滴子順著脖子往下淌,好不容易崩出來兩個字:“薛后……” “滿嘴胡言!那你為何說認識她?!”李皇后追問道。 太監結巴斷續答道:“因為……她與薛廢后太像了……我見了她,以為薛廢后又復活了……” 趙淵眉頭皺了一皺,道:“當年你說薛后因房間起火燒死了,當時逃出來的還有其他人嗎?” 這時,南宮峙禮無聲走了過來,站在他的面前。 那太監看見了,瞧他了一會兒,臉色越發惶恐不定,如見鎖、索魂夜叉。 南宮峙禮暗含機鋒地笑了笑,道:“放松點兒,緊張不利于腎。腎若壞了,那可是會尿褲子的!吾觀你的面相,腎似乎很不好,你可曾尿過褲子嗎?” 丐兒聽罷,所有的緊張、不自在全消去了,有一種憋笑到內傷的沖動。 南宮峙禮這廝太高明了。估計那次,已死的薛皇后從水中爬出來、胎記消了、變年輕漂亮、清冷強勢了,還會作詩揭露他和鳶妃偷情,接著一位黑衣刺客出現脅迫“薛后”,把他和鳶妃嚇得腿發軟、褲子都尿濕了……那種刻骨銘心的場景圖,這太監一輩子也忘不了吧。 南宮峙禮含而不露,循循善誘,幫著他憶起那時的恐懼詭異,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丐兒接著,也添了幾勺油:“并且聽說,如果腎臟不好、小便失禁的話,就會影響房事。不過公公是閹過的人,不擔心這個?!?/br> 丐兒豈會不記得,將死的老廢后借水喝時無意聽了墻角,聽去了一個驚天大內幕“如果皇上知道我沒凈身……我死了不打緊,誰來滿足你呢?” 這是一句多么喜感的話啊。 那太監臉色已經青白癲紫了,瑟縮著再說不出半句話。 趙淵覺得其中有些問題,問道:“劉公公,您至于這般嗎?不就是一個稍微有幾分相像的人,就嚇得你成了這樣?” 那劉太監唯唯諾諾如小雞啄米般點頭,腿還是不自禁,抖如篩糠。趙淵與皇后互看了一眼,對他命道:“你先回鳶妃那兒侍奉吧,改天再找你問話?!?/br> 劉太監連連應是,想要站起,身子卻不大聽使喚,撲通跪在地上,硬是爬著出了殿門。丐兒看著他爬過的距離,足足有一里地遠,然后才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了。 第二六五章鳶妃依舊嬌媚 收回目光,想起趙淵剛才說的讓劉公公先回鳶妃那兒侍奉,不禁好奇地喃喃道:“鳶妃?” 她不是被貶在了冷宮嗎?那為何還用“侍奉”這一詞? 侍奉這碼子事,用在未閹的太監與妃子之間,多曖昧啊,讓她難免浮想翩翩。雖然趙淵用在這兒,說的是下人對尊貴主子的伺候之意。 正百思不得其解間,李皇后的眼神一冽,問道:“你認識鳶妃嗎?” 丐兒毛發皆悚然,忙道:“不,不……” 覺得這個“不”字太沒底氣,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在民間聽過她的傳說?!?/br> “什么傳說?”趙淵接過問道。 丐兒呵呵干笑了幾聲,脆生生答:“聽說她善妒忌,殘害宮嬪,被打入了冷宮?!?/br> 趙淵聽罷不語。丐兒傻傻道:“難道不是這樣?現在又來了一個新的鳶妃嗎?皇上讓劉公公去侍奉的鳶妃,一定是個溫良淑德的佳人兒?!?/br> 李皇后淡淡道:“現在芩沅殿居住的,就是原來那個鳶妃?!?/br> “???”丐兒一副意外驚呆狀。 趙淵道:“鳶妃在冷宮里悔過良好,經劉公公舉薦,朕去看她,果然柔順懂事許多,朕就不計前嫌,寬宥她了,重新讓她回到了芩沅殿?!?/br> 這……不計前嫌,果然也太不“計”了吧。 恐怕是皇上在后宮呆得膩了,善于察言觀色的劉公公趁機舉薦情人,皇上到冷宮一看素凈洗盡鉛華的鳶妃,竟覺得無比的美好,憐憫之心就起來了。再加鳶妃雖居冷宮,床上的功夫卻不曾生疏了去,婉轉承歡、嬌媚風情,把趙淵給迷得回心轉意了吧。 看來,劉公公是個有勇有謀、有情有義的/姘/頭呢,不僅能幫失寵的女人重新固得寵,還能混出頭臉,到情人鳶妃那里伺候著! 真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呢。不知道是收斂了呢,還是更方便了? 丐兒好奇地思量著崇拜著,卻聽到南宮峙禮道:“皇上仁心寬厚,對犯錯的妃子尚且這樣,更何況對天下蒼生呢?!?/br> 趙淵嘆息,頗感慨道:“鳶妃又不是背叛朕!她雖嫉妒,但究竟是因為愛朕而起。在愛的前提下,朕能原諒一切過錯。唯獨原諒不了的,是背叛?!壁w淵說這話的時候,思緒好像飄到了極遠極遠的地方,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和傷懷之意。 丐兒聽得心中波瀾翻涌,趙淵說這些有何意?是在影射賢王和琴妃嗎?還是別有用心? 南宮峙禮的身軀和手臂,微微一動,然后就恢復了原樣。南宮峙禮沉聲嗯道:“皇上說的極是。天下太多男人、女人,面對榮華富貴、功名利祿的時候,都會背叛所愛?!?/br> 趙淵搖頭道:“未必,有的人卻恰恰相反?!?/br> 丐兒接道:“難道會有人因為追求所愛的,而背叛榮華富貴、功名利祿嗎?” 趙淵被這話問得怔住了,卻又聽丐兒語不驚人死不休道:“那不是背叛,而是真愛!至情至性、不可控制的真愛!超越物質、世俗!” 此言一出,趙淵、李皇后、南宮峙禮全部震住。良久,趙淵猛地一擂桌子:“放肆!” 丐兒臉色一白,后退兩步,無力坐在了木榻上。 南宮峙禮忙道:“皇上請惜龍體!天子發怒,陽氣太盛,萬一傷到腹中胎兒,后果不堪設想!” 趙淵把拳頭收回來,輕拍了一下丐兒的手道:“沒事吧?!?/br> 丐兒瞧著李皇后復雜的表情,只不做聲。淚眼汪汪的眼里,寫滿了驚恐。 “好好休息吧,朕和皇后還會來看你的?!壁w淵親切而意味深長道。 皇上、皇后走了,閣樓里又靜了下來。南宮峙禮輕聲問丐兒:“你猜他們會說什么?” 丐兒搖頭。 “他們會說,劉公公與薛后之死,必會有一定的關聯?!蹦蠈m峙禮道。 “為什么?”丐兒弄不懂。 南宮峙禮看著她,笑道:“你看劉公公見到咱倆的樣子,傻子都能看出端倪。但他絕對不敢把咱倆供出來,鳶妃也是。但劉公公見到肖似薛后的你,反應過于激動惶恐,想不引起猜測都難?!?/br> 丐兒說道:“那他倆也不可能招供出害我的原因吧?!?/br> “皇上他會查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會請鳶妃來見你?!蹦蠈m峙禮篤定道。 丐兒道:“鳶妃是個女人,膽子還沒劉公公大,一受咱倆驚嚇,還不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