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書迷正在閱讀:農門丑婦、庶女輕狂:這王爺,我不嫁、傾權凰承/傾權凰承、夫郎他色香味俱全[女尊]、每天都是傻白甜(NP)、我的第一個神妃、韓娛之沉溺、嫖遍韓娛、帝寵鳳妻:愛妃,你別跑、狐貍精馭夫有方[快穿]
秋颯道:“她是說,要在這兒等丐兒主子回來?!?/br> 在書房里打雜的如谷和秋颯,丐兒在地室時,趙遷為避免走風聲,對她們下了禁足令。丐兒逃了之后,趙遷心里郁悶,沒怎么來書院,是故不曾解除禁令。她們無法出書房門,所以沒能見到丐兒這次回來。而丐兒把這片地方當做回憶傷心處,也不曾來看過。 東方爺并不知此節,愣了許久,頗是動容道:“好忠心的婢子?!?/br> 隨后走到如谷跟前,笑道:“你主子不會回宮了,她去尋找自由了?!?/br> 如谷怔了半晌,淚落下來,點了點頭,手指著遠方,畫了個人形。 秋颯解釋道:“她意思是,愿和東方爺一起走,在外面的世界等著主子?!?/br> 東方爺點點頭,問秋颯:“你呢?” 秋颯怯怯看了太子一眼:“奴婢原是公主的人,后來公主把奴婢送給了太子,只要太子同意,奴婢就沒什么可說的?!?/br> 東方爺淡聲道:“這次給你們自由選擇的權利?!?/br> 秋颯低低道:“奴婢想和如谷一起。服侍東方爺就是服侍公主?!?/br> “好?!睎|方爺對趙遷道:“遷兄,那就讓我帶走吧?!?/br> 趙遷微皺眉頭:“等你去郡城之前吧。我也好安排別的人,先向她們學習一番才能應手?!?/br> 東方爺頷首道:“這兩人我要定了,勞遷兄幫我照顧這幾天?!?/br> 事定之后,東方爺和素蔻公主一起返回宰相府。柳采娉對趙遷道:“東方弟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竟到咱府上要丫鬟?!?/br> 趙遷面無表情,語氣不悅道:“以后在人前,你的話少些!” 柳采娉愣愣的,喃喃道:“我說錯了什么嗎?” 趙遷道:“明明說錯了卻認為很會說話的人,才更需要閉嘴?!?/br> 柳采娉滿腹里委屈,也只好閉了口。 初二,東方爺和素蔻公主回宮,對皇上和皇后說過了元宵節就要去郡城,蔻兒非要陪同,于是想請他們勸勸女兒??墒撬剞⒐鲌桃鈭猿?,皇上沒有辦法,李皇后把女兒叫到了寢宮,細細開導。無外乎是說,那兒離京城遠,且不說條件苦,如果受了委屈,誰能知道?素蔻公主只垂淚不說話。 李皇后暫略過這事,邊為她擦淚邊嚴肅問道:“蔻兒,母后給你找的太醫,還行嗎?母后覺得他不擅長婦科,要不再換一個看看?” 素蔻公主受不住了,淚汪汪道:“母后別一見我,就說這些話好嗎?” “生孩子是女人畢生的大事兒?!崩罨屎罂嗫谄判牡溃骸俺弥F在仁兒還沒娶妾室,你趕緊懷上,母后也能松一口氣啊。雖說你是公主,沒了孩子的依靠,將來也是要孤苦的啊?!?/br> 素蔻公主道:“我這輩子沒生養的福分了?!?/br> “怎么這么說?”李皇后纖細的眉毛擰成了一條蜈蚣:“告訴母后,到底怎么回事?” 素蔻公主難以啟齒道:“他與我……沒同房?!?/br> 李皇后刷一下站起來:“這么大的事……你現在才告訴母后?” “這事兒怎好往外說?”素蔻公主乞求道:“母后千萬別去找東方爺!” “你好糊涂,我是你的母后啊,你不好往外說,但母后是外人嗎?”李皇后氣急的同時,對素蔻公主道:“我這兩天一定去一趟宰相府!在仁兒去郡城之前,一定要他與你圓房,做真正的夫妻!” 素蔻公主搖頭道:“母后不要!不然蔻兒就死在你面前!” “大過年的,說的是什么話!”李皇后道:“我不找仁兒,我找你婆婆說些話不行嗎?” 素蔻公主伏在李皇后的懷里,哭得止不住。 此時的東方爺,正在太子府中,說元宵節后就要去郡城了,會再來太子府一趟把兩丫鬟接走。趙遷一口應允,說沒問題,他們哥們兒的交情,兩個丫鬟何足掛齒。 等到去皇后宮中看公主的時候,看她眼睛腫得桃子似的,問道:“怎么了?” 素蔻公主哽咽道:“母后說,不要我去郡城,否則便不認我這個女兒!” 東方爺心中暗喜,勸說道:“早就說讓你放棄這個念頭,你就不聽,眼下惹得母后不快,你就別固執了。你若想我,可以讓府中侍衛傳書信給我,我收到了就會回的?!?/br> 素蔻公主仍啜泣著,卻不再一意孤行。 等到正月初四,丐兒的眼皮從早晨蹦個不停,忖著莫非有什么事發生?她讓南宮峙禮出去打探一下。他簡短道:“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一年不同房,要么男人有問題,要么女人有毛病。有人要行動了?!?/br> 丐兒聽得糊涂,卻知道這定然與東方爺相關,具體怎么相關,卻說不出。 話說那天,確實發生了一件事。梅老夫人被皇后召進宮,兩人商量了一整天,然后梅老夫人臉色郁郁地回去了。晚飯后,梅老夫人把東方爺和素蔻公主叫至身旁,說此后團聚的日子更少了,讓陪她喝幾盅酒。 東方爺、素蔻公主圍坐火爐旁,陪著梅老夫人喝起了酒。隨后,什么都記不得了,翌日清晨醒來,銷金帳里,素蔻公主/玉/體/橫/陳,身下的床單上,一片殷紅的血。素蔻公主在他懷里,極疲憊地睡著。 東方爺愣了幾秒鐘,快速起床,穿好衣服。素蔻公主也起來了,摸了摸發懵的腦袋,那樣直呆呆的、無助的看著東方爺。 東方爺臉色發白,嘆了口氣,道:“起來洗個澡吧?!?/br> 各種滋味涌上心頭,素蔻公主“哇”一聲哭起來,斷續道:“是母后……婆婆……她們的主意……” 東方爺此時已猜出,昨晚母親給他倆喝的是做了手腳的酒,當時喝著覺得有些不對味兒,可畢竟是母親,就沒怎么懷疑。 事已至此,東方爺還能找母親質問什么,萬般苦澀往肚里咽罷了。 接下來的幾天,東方爺食欲更不振,梅老夫人每每送些吃的喝的過來,東方爺都找個地方倒掉了。 梅老夫人怎會不知,一次對素蔻公主道:“我做錯了什么嗎?我都是為你們好??!” 素蔻公主淚水漣漣:“婆婆,您不知道,這樣會讓他覺得難過的!我何曾不想盡一個妻子的本分,但我一直都在等待著,等他愿意,等他主動!你們這么一來,我連等待的資格都沒了!” 梅老夫人老淚盈眶,抱著素蔻公主道:“委屈你了,蔻兒……” 轉瞬元宵節過去了,東方爺這期間一直未對梅老夫人多說話,不得已時,也只用簡單的幾個字寥寥作答。 正月十六,再次進宮,李皇后眉目間的冰雪消融了,對著東方爺和素蔻公主瞧個不住。離別在眼前,東方爺往常,是會說些暖心話來湊合場面的,但這次全沒有。這其中原因,李皇后心知肚明,但斷不會反省,反而對東方爺執有微詞,這孩子也忒任性了。 隨后東方爺去見趙太子,趙遷很感歉意,對他嘆道:“正要跟你說呢,秋颯昨晚跑到那邊的湖里放花燈,不知怎地失足掉進水里,找到時都斷氣兒了!怕沖淡了元宵吉祥氣氛,悄悄地埋了,沒公布?!?/br> 東方爺的手指嘣嘣敲著桌面,看不出情緒道:“如谷呢,也淹死了么?” 趙遷道:“沒有。她那天在屋里拾掇,僥幸沒出意外?!薄?/br> 那就帶如谷一個人去郡城吧?!睎|方爺道。 “要不,你再從我這些丫鬟中選一個?”趙遷歉意道。 東方爺道:“只她一個就可以了。以前沒人伺候,不也一樣過日子的?!?/br> 東方爺見到如谷時,她像一只可憐的小鹿,細微的動靜都能把她嚇得驚恐萬狀。東方爺對她和煦的笑,然后伸出溫暖的手,牽著她慢慢走出了宮門。 素蔻公主按照風俗,在宮里要住上一段時日。東方爺走的時候靜悄悄,沒有與她道別,省了很多麻煩,也免去了一些尷尬和心傷吧。 回京近一個月,沒打聽到丐兒的下落,東方爺心底卻蘊著希望,她一定在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里,好自的生活著,終有一天他們會再相見。 準備了簡單的行李,十八日東方爺啟程。素蔻公主沒想到東方爺不辭而別,從宮里跑出來追著馬車行了好遠。 一路上,東方爺像哥哥似的對待如谷,終于讓她慢慢走出了陰影。東方爺那天隨口問她道:“秋颯是落水死的嗎?” 如谷死命的搖著頭,似做惡夢一般。東方爺等她慢慢平復了,又道:“是被人推下水的?” 如谷點頭,畫出一個黑衣蒙面的人。 “你看清沒?可認出那黑衣人是誰了?”東方爺問。 如谷搖頭。東方爺沒再問,所料沒錯的話,定是太子支使的心腹了。 那個秋颯先侍奉蔻兒后侍奉趙遷,似乎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世間容她不下。東方爺忖思著,如谷與秋颯在一起生活那么久,必會了解一些內幕,但是她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他一時也不知從何問起,就算問及一些,她的手勢表情他也看不甚懂。 還是先作罷了。無妨,只要功夫深,鐵棒也能磨成針,東方爺總能想出辦法的。 馬車半月多的顛簸,平安到了郡城。安排好如谷后,東方爺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教你識字吧?!?/br> 如谷一臉不可置信的驚喜,先興奮地點頭,隨后又沮喪垂了頭,遍遍數著手指。 東方爺料她是不自信,鼓勵她道:“老天為一個人關上了一扇門,定會幫她打開一扇窗。你雖不能再說話了,但我相信,靜下心來,你會寫得一手很好的字?!?/br> 如谷含著淚重重點了頭,就要給東方爺跪下。 東方爺扶起她,暖如東風道:“放心,絕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你。丐兒主子怎么待你,我也怎么待你?!?/br> 第二四三章喜脈 東方爺去郡城一個月后,在宰相府日夜思念他的素蔻公主發現月信沒來,經皇后從宮里派來的御醫反復檢查后,說公主懷孕了。對于東方氏和皇家,此喜訊好比是晴天霹靂,不到一天之內就傳遍了宮里宮外。梅老夫人派人披星戴月加緊行程,以最快的速度到郡城去,把消息傳給東方爺,讓他體驗初為人父的喜悅。 不僅宮中,就連京城百姓,自得知公主懷孕的第二天起也要連續歡慶三天,將來出生時再慶祝三天。這規模就跟哪個妃子懷下了對皇室子嗣有關鍵意義的龍脈一般。 其實,趙淵怎察不出女兒的姻緣有問題?可是女兒不說什么,且處處護著東方爺,他又能說什么。如今懷了孩子,他不知該為女兒喜還是嘆息,但該做到的一樣兒都不能少。 李皇后比之趙淵,更多的是心花怒放,她了解女兒的性子,這輩子怕是認定東方爺了,如果沒有子嗣,后半生無以慰藉,想想都是悲涼。讓梅老夫人往酒里下暖昧之藥,實屬萬不得已、下下之策,但沒想到強扭也能扭出個結果來,這真是意外的驚喜。 太子府的書房那兒,被換上了兩個新丫鬟,一曰春華,一曰秋實,相貌憨實,安分守己,知道什么是該說該做的,其余的一概不過問。不得太子諭令,也絕對不走出書房。 這天,書院之外聲樂陣陣,喜悅沸騰,饒是再坐得住,丐兒滿耳雜音,也難以淡定了,問南宮峙禮這是什么事,如此喧鬧。 南宮峙禮的回答總是高深莫測,簡潔而又模棱兩可:“你的肚皮,也得加把勁兒了?!?/br> 丐兒聽得愣了片刻:“莫非宮中新添了小皇子?” 南宮峙禮不答,不忘以神醫的身份持重,對丐兒交代道:“暫且不說現在你體內存留的那股真氣,一與太子行房就身虛生病的,只說你這原本體質,就屬于極寒的,不易受孕,應該是你素來不注意保養、久經濕冷襲體所致?!?/br> 丐兒白他一眼,道:“你這庸醫,老說些廢話?!?/br> 南宮峙禮皺眉道:“不要諱疾忌醫?!?/br> 話剛落音,就聽見太子遠遠笑著道:“丐兒又任性了?” “吳朝清”拱手參拜了一下,嘆道:“她整天聽我嘮叨,耳朵是快聽出繭子了?!?/br> “那不行。得聽神醫的話,也早點給我添個小娃兒?!壁w遷毫不避嫌,寵溺之情溢于言表:“你一直不許我近身,現在相處了這么久,就算是木頭也該捂熱了,今晚你就做好準備吧?!?/br> 丐兒裝作沒聽見,道:“莫不是誰產下孩兒了?這之前沒聽說誰懷孕??!” “蔻兒……就是公主,被診出是喜脈。這可是東方宰相家的嫡長孫、父皇的嫡外孫呢?!壁w遷頓了一頓,直說出來。一試探丐兒失憶的程度,二看她是否有意愿接納自己。 丐兒驟問此言,臉色煞白,差點驚厥過去。 素蔻公主懷上了東方爺的孩子?不是說一直沒有圓房嗎?早料想男女住一室,最后出問題是必然的結果,卻還是相信東方爺,他不會主動的,不會制不住的。但這又為何?難道能說是趙素蔻主動的不成? 丐兒心亂如麻,大是不得主意。趙遷看她神色大變,有了疑竇,故意道:“你不為他們高興嗎?” “吳朝清”緩緩笑著道:“她肯定是驚住了。那幾天她還開玩笑,說要趕在公主之前生孩子呢?!?/br> “真的嗎?”趙遷問。 一語把丐兒從思緒中拉過了神,她黯然道:“真快?!?/br> 太子松了口氣,笑道:“那今晚就讓你如愿?!?/br> 丐兒本能排斥拒絕,卻不知說什么。吳朝清替她解圍道:“太子莫急。丐兒的體質最起碼還得調養半月左右。她現在并非適合受孕的時候。她體內的異源真氣決定了她能承受房事的次數有限,具體幾次我也說不準,太子過于心急的話,反而會欲速則不達,白白浪費一次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