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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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將軍看西門默義如此動作,道:“你的勇氣可嘉,但要用對地方。她喜歡你,你喜歡她,為什么偏偏要守那該死的距離呢?!?/br> 西門默義不答,丐兒也不知怎樣答。 這天的早、午、晚三餐,老將軍吃得那叫個食不甘味。他丟了魂似的,沉入思索之中。 丐兒和少將軍不敢說話,怕激發了他憋著的怒氣。 到了夜深人定之時,老將軍來到西門默義的帳篷,端著三杯酒對他倆說道:“明天,就是老夫生命中最后一個轉折點了?;蛟S相見日長,或許永久不見。不管你們什么時候有夫妻之緣分,咱們爺兒仨飲了這一杯,等待運氣的決定吧?!?/br> 丐兒好是內愧,讓老將軍抱憾了。多日不曾喝酒的她,端起那杯辛辣飲了個盡。 西門默義亦是神色沉重赧然。同飲而下。 未過多久,丐兒覺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燥,身子越來越乏。老將軍道:“去里面你的帳篷里歇著吧?!?/br> 丐兒勉強撐住頭,搖搖晃晃去了。 西門默義也感到了不適,灼熱中迷蒙道:“這酒?” “她情況比你還嚴重,你去看看她怎么樣了?!崩蠈④姷?。 西門默義慌張張的,腳步飄浮,走了進去。結果大吃一驚,只見丐兒桃腮含春,星眼半張,嬌態軟體,在抓狂地褪著衣服。 他感到一陣陣抑制不住的沖動,那熱浪幾乎要把他吞噬。多虧了他功力深,拿一部分抵擋/欲/火,才稍微熄了點。他預測支不了多久,為防意外,想要退出丐兒帳篷。 在門外立著的老將軍,見他出來,一把又推他進屋了,嘆道:“老夫這輩子沒做過不光明的事兒,既然做了這么破天荒的一件,就坦白承認吧。我給你倆酒里下了‘回春蒙汗藥’,是上次從俘虜身上搜來的?!?/br> 丐兒神智并未完全喪失,恍然聽得這句,又驚又怕,卻半分由不得自我。 “父親!”西門默義無奈而著惱道:“你怎這般糊涂!明天還有重大任務,您……” “天亮之時藥性自解,但人的筋骨會如散了般。在藥性未解之前,她會痛苦不堪,如果你想讓她受盡折磨,你就繼續耗費你的內力逼退自己的欲念吧?!?/br> 丐兒隱約聽出大意,斷續呻吟道:“不要……啊……”她的不要,意思是不要讓西門默義耗損內力。 西門默義卻以為她是在拒絕,使勁壓下去一波又一波翻涌的熱血,道:“父親,快想辦法……解藥……不然明天……我們怎么救你?!?/br> 老將軍一派豁出去的灑然,哈哈笑道:“老夫一介鰥夫,不想兒子也走此路,所以迫不得已,用了狠招!只不過痛苦些,你們若熬過了,老夫自然再無話可說!你們熬了過去,只怕明早已如爛泥,那你們明天就好好休息、還原體力,不用送老夫上路了!這條老命,我何曾在乎過?!?/br> 西門默義一句三喘道:“父親……您不能這樣……您不能獨自上路……” 老將軍執拗道:“老夫用生命賭最后一次。賭贏了這輩子無遺恨,賭輸了便歸于黃泉!” 西門默義一邊受著/欲/望之苦,一邊忍著錐心之痛,“撲”的吐出一口血來,摔倒地上。 老將軍神色微動,卻忍住不去扶。 “少將軍……”丐兒的聲音已被霸道藥性攻得失去了正常本色,像是媚艷毒藥:“你過來……” 西門默義的臉色,奇異的一陣紅一陣白,他搖頭道:“不……” “我不要……你喪失功力……”丐兒道:“也不要……老將軍……死……我要……你過來……” 這太誘惑。西門默義在片刻的不堅定中,忍耐宣告崩潰。他漸漸地匍匐著向丐兒靠近,到了她的身旁。 丐兒撫摸著他的臉:“何必……忍得……那般辛苦……又怎能,拿性命賭博……” 西門默義喉嚨如燎,說不出任何話,如干涸的魚,親上了她的臉。兩人笨拙地擁抱在一起。 老將軍扭過了頭不再看,眼淚卻如溪流漫延。 在丐兒的衣服撕碎成片之際,西門默義的衣服也褪至了髖間。 丐兒暈頭轉向之中,依稀看見,那片肌膚上有一團絳紫色的仙草印記,貌似還有兩個繁瑣的字,晃動之中,看不甚清。 是在哪兒曾見過嗎,怎那般的熟悉?但是丐兒此刻意亂情迷,已顧不得思索太多了。 西門默義把最后的衣服脫盡時,忽然聞得煙霧刺鼻,外面腳步嘈雜,驚喊四起:“少將軍的帳篷著火了!快救火??!” 西門默義一個激靈,汗如雨下,疾風驟雨般的/情/欲在緊要關頭生生止住了。 他使盡全身的力氣,拿起床單裹住丐兒,對她道:“你,快走……” 丐兒也是渾身汗水,哪里還走得動。這時老將軍匆匆跑來了,背起丐兒,出了帳篷。 把她放到安全之地,再回去時,火苗已吞噬了帳篷。老將軍不顧一起要沖進去,士兵們遞來了一個浸濕的棉被,老將軍披著跳入了火海,憑著大約估計,好不容易拉到西門默義,在濃煙滾滾中往外摸爬滾打。 逃出來時,西門默義兀自昏迷,前胸、后背、肩膀,均有不同程度的燒傷。老將軍的一把胡須也燒禿了。 第二一六章疑忌 老將軍救出昏迷的西門少將軍,士兵紛紛圍攏過去,關切哀至。 眾人看到老將軍眼中含淚,俱都勸慰,說少將軍龍虎之軀,一點燒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他們并不知昨晚的真相,老將軍卻心里清楚。西門默義在最緊要的關頭驟然克制,回春蒙汗藥的威力全部攻進筋脈肺腑,縱使抗了過去,身體也自此會遭到很深的重創了,沒個半年時間絕對恢復不了。 “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是我害了兩個孩兒?!崩蠈④娻叭坏?。 看大家伙兒個個都聽得迷惘不解,老將軍有苦說不出,只問:“好端端的怎會起火?” “大柱好幾個人都說,昨晚起夜,看到帳篷有火光的時候,老將軍去少將軍帳篷里救人,救出一個之后,又去救少將軍,發現有個人影往老將軍的帳篷跑去了!我們追了過去,并沒發現有人!” “意思是,這次并非天災,而是有人蓄意縱火了?”老將軍立馬命令道:“立刻清點人員,一看是否有人受傷,二看是否有人消失!” 軍營防備嚴密,如果不是絕頂高手,不可能悄無聲息混進來而不被發覺。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出了內jian。 嚴羅密鼓、很快查實,老將軍聽屬下稟報道:“咱們固有人員,并無傷亡消失……只不過……” “不過什么?說!”老將軍道。 “前三四個月頭里,來的那個像娘們似的弱漢子不見了,還有您的混血馬駒也不見了!”屬下看著老將軍的臉色,緩緩述道。 “什么?”老將軍心急如焚。把丐兒從火海救出之后,只顧追及真相、療義兒的傷,卻忽略了她! 丟了馬駒不打緊兒,若她丟了,全都失去了意義! “留下一撥人看著少將軍,一撥人去在軍營駐扎十里之內尋找,哪怕是尸體也要帶回來!我去那邊瞧瞧!”老將軍瘸拐著腿腳,拖著沉重身軀,向自己的帳篷跑去。一小撥人跟隨其后。 他把丐兒安置在帳篷外臨近小湖畔的一塊巨石上了,與混血馬駒相距得不是很遠。原本想著,靠近水邊,枕睡石頭,就算火勢蔓延起來也不至于遭受被卷火海之憂,哪想到她竟失蹤了! “義兒醒來問起……我有何面目見他!”老將軍看到大石頭上空空如也,全無丐兒的影蹤和氣息,目光流露出一抹深邃的空洞悲傷,慟極大哭。 不到短短半個時辰,士兵們見老將軍哭了兩次,也都忍不住眼淚濕了眶。 早飯時分,西門默義醒來,身子虛浮不支。環視一圈,沒見丐兒,裂著發白的唇,對老將軍道:“她呢?” “她……”老將軍道:“她在我的帳篷里休息,你也要好好養才是?!?/br> “我看看她,怎么樣了?!蔽鏖T默義歪著脖頸兒,想坐起來,奈何身軀不聽使喚,又倒下去。 老將軍把淚意逼退,輕聲道:“她正熟睡著的。你過去會弄出動靜吵了她,等些時日再見不遲?!?/br> 西門默義只得作罷,道:“你們可要把她養好?!?/br> “肯定會的?!崩蠈④婞c頭道。 隨后,老將軍喂西門默義喝了些粥,讓他睡下。 出去尋找的士兵,先后一個個回來了。都說未見什么蛛絲馬跡,更甭說一個大活人了。 “那混血寶馬駒日行千里,來的那位新人士兵鬼點子奇譎的,總有法子駕馭得了,肯定已逃出了塞外!” “我早就看他不尋常,只是沒想到是jian細!”有士兵道:“他來這兒,是為了刺探軍情嗎?” “且不說為了刺探軍情,他如此蒙老將軍、少將軍信任,有什么軍情刺探不走的!” “別說軍情,偷走了老將軍的混血寶馬駒,就是最嚴重的損失!那馬駒可是咱們的功臣啊,丟了它比丟了左膀右臂還痛!以后萬一誰被韃子擄去,可是半點兒希望也沒了!” 老將軍靜靜聽著這紛紛亂亂的猜測,思緒忽連忽斷。 她是jian細?她有回春蒙汗藥的解藥?在我腿腳受傷、義兒最容易身體虧空的當兒,她與敵人里應外合、盜走寶駒、全身而退? 按尋常的思路,確實應該是這樣。 還有一種很小的可能,她不是jian細,但卻是一位身份至關重要的人,所以引得絕頂高手親自前來、擒拿她去? 到底是哪一種?前者好像更順理成章些。但老將軍不愿相信,總覺得不大對勁兒。 她那么至情至性、至純至善、至靈至慧的一個女娃兒,眼睛中的坦誠……怎么可能利用他和義兒的感情? 不會的。老將軍搖頭否決道。 若是后者,這個絕頂高手是誰,是韃子嗎?韃子天性豪放魯莽,哪可能練得如此出神入化的輕功?那就……應該是本王朝的人才了。 老將軍與江湖人士素來交厚,從未得罪過誰,想必他們也不會做背后插刀之事。 那目標就鎖定在朝堂了。 既然點名讓老夫回朝去述職,又為何如此迫不及待呢? 難道前幾天他們商議的縱火、劫人、帶著老將軍遠走高飛的計策,漏了餡了?反而被人提前運用? 老將軍深深地嘆了口氣。是啊,縱火、劫人、不聲不響帶走丐兒,這一切的流程,與他們今日將要實施的多么相像! 那位高手,應該隱藏在軍營中好幾天了。老將軍不禁脊背有些發寒了,當今世上竟有這般高人! 流言還在肆傳,老將軍辟謠道:“關于那個新人士兵身份之謎,你們不要妄加揣測。她不是你們認為的什么jian細,而是咱們自己人。他原是救濟一方的俠義之領袖,在與一股強勢力寇賊的決斗中,落了單,跳了水,才被少將軍救回來。你們別看她身薄體弱的,足智多謀、運籌帷幄之處,老夫都堪堪與她對平手。那匹馬駒,是老夫早就暗下許諾贈送她的,如今她不見了,很可能是被擁戴她的人接回去了!” 這一段話自是縝密,再加老將軍的德高望重,所以對于很多將信將疑的士兵們,還是頗有用的。他們開始大喊力挺新人士兵。 忖思一番,老將軍對全體士兵交代道:“那個新人丟失的事,決不可對少將軍說,有違者按泄密給予處分!少將軍若問起,你們就說在我帳篷里,無令牌誰也見不著,有什么讓他來問我!” 經此變故,原定于三日之后回京述職的老將軍,向朝廷來人提出了延后申請。他道:“少將軍嚴重燒傷、無法披甲上陣,老夫若在此時離去,恐怕敵軍來犯,將士無帥,敵兵如入無人之境,攻城陷地好比囊中取物?!?/br> 朝廷來人親眼目睹這場意外,就應允老將軍等年關再回京。 孤竹王朝的朝廷遠派傳諭之命官,都是經過千挑萬選,極會分析利弊、揣摩圣意、長遠規劃的,所以他們的決斷幾乎代表了皇上的意思,具有傳旨、并根據實際情況作調整然后快馬加鞭申請批復的權力。 至于皇上如何細論,那就是一兩個月之后的旨意了。那時義兒總能夠恢復三四成、能自理和耍槍弄刀了吧。 丐兒所出計策,隨著丐兒的失蹤而告終。一切緩了下來,又似乎埋藏著更多的兇險和無法預知。 義兒知道丐兒失蹤的事,是在十天后的一個晚上。他什么也沒說,只怔怔地望著遠方。 老將軍多次道:“她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你好生休養,盡早恢復,難道還怕沒找到她的那一天?” 西門默義此后,更加寡言少語。然而,在吃飯、養身復原方面,絕不含糊放松。初時提個劍、掂個沙袋兒,都力不從心,在堅持不懈的毅力下,慢慢地重拾了基本功力,一招一式,雖比不得往昔蘊著深厚力道,假以時日,完全恢復也不是沒可能。 第二一七章黑木蓮 腦袋昏沉沉的,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使不上絲毫的力氣。先是身體里面起伏難息的熱潮,再是周邊空氣里撲頭兜面的灼熱,最后被人攜了出去,似乎把她放在了一塊冰涼的石頭上,內熱與外冷急劇激蕩相互碰撞著……還未平息,好像被人撈起置在了馬背上,顛簸馳騁,她一個勁兒迷離吟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