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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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樣說了……”秦延搖頭道:“爺只說不用咱們費心了,還說不濟事了……他沒法過來的,我看爺臥躺在床上,顯然這些天都是抱病的……” “這怎么能行!丐兒還在宮里嗎?”繡姑問道。 秦延回道:“大概是了,不然還能去哪?” 繡姑無主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東方爺也真是的,不努力怎么知道不可以,灰心喪氣有什么用!” 聽繡姑如是說東方爺,秦延也不吱聲。繡姑緩一緩心中的急與憂,怏怏說道:“總得把丐兒接回來吧!不然留她一人呆在宮里,以她那種性子,還不跳墻投湖了!” 秦延皺皺眉道:“你說該怎么辦?” “丐兒肯定不喜歡呆在宮里的。就算東方爺兩人吵架了,甚至不能在一起了,他也不能把丐兒丟進宮里不管??!無論如何,都要救她出來!” “這……須得東方爺親自帶她出宮才成啊……”秦延為難地道:“我也這樣對東方爺說的,東方爺只無氣力道,說丐兒莊主在宮里是最好的歸宿,不讓去叨擾她,或者勉強她出來……” 繡姑忖思了半晌:“莫非丐兒另有意中人了?不可能啊,她雖無法無天,行止不拘一格,但一經愛上某個人,八匹烈馬也拉不回,怎就輕易背棄了東方爺?!?/br> “宮里多亂,不是什么不得已的誤會就好?!鼻匮娱L吸一口氣道。 繡姑有了幾分明然,拍著秦延的胳膊道:“是誤會才好呢!誤會還能解開!我倒真怕不是誤會!” 秦延連連點頭稱是。繡姑坐著呆了很久,忽然說道:“丐兒不適合呆宮里。依我直覺,她不會變心的,定是出了什么絆子。我不想丐兒不幸福,東方爺被蒙混了心竅,不去救她出來,你去……好嗎?” 看著繡姑期冀的目光,秦延熱血涌頂:“雖說禁衛重重,如同在鬼門關徘徊一遭,但終算是值得?!?/br> 繡姑聽了,心里暖暖,第一次主動地把頭倚在他的肩膀,雙頰緋紅說道:“你……你把丐兒接回來后……就讓她鬧……咱倆的洞房……” 秦延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再說他對繡姑早有心動不軌之難抑感,聽她如是一說,七魂三魄蕩出體外,抱住她道:“我早想要洞房……現在就要……丐兒莊主回來,我不介意再來一次洞房之夜?!?/br> 繡姑言既出之,也不好再收回。何況早對秦延感情入骨,此時在他的放開膽子下,不禁全無招架之力,任其登徒子行徑去。 第一九九章美人委身許,壯士為潛宮(下) 秦延和繡姑一夜繾綣后,就拾掇一番準備進宮去。此次冒險極大。 宮門侍衛遠遠看到他,并沒什么防備,還好一陣子點頭哈腰寒暄問好道:“怎么一人進宮來了?東方爺沒來嗎?” 秦延心里清楚,且不說東方爺的才干,只說貴為宰相之子,又是當朝公主的駙馬,就足夠讓人對他這個東方爺的近身侍衛巴結逢迎的了。也是因為如此,他必須打著東方爺的旗號,才能順利入宮。因笑了笑,神色自若說道:“東方爺今日身子不大好,卻有事請太子相商,于是托我來傳個話兒?!?/br> 守門侍衛諂媚道:“我說最近沒見東方爺呢,原來是身子不大好!您是東方爺的左膀右臂,看到您就像看到了東方爺,哪有……” 還沒說完,秦延就打斷道:“我有急事,回來再和兄弟敘說?!鄙碛耙婚W,大搖大擺進了宮門。 以前東方爺的狀態正常時,曾對秦延說過,丐兒嫂子住在太子府后面冷僻的干霖院里。所以他一刻也不停,直往后院而去。 曾跟東方爺出入過太子府,所以還算熟悉。沒費多少周折,就找到了破落的干霖院。令他吃驚的是,顯是相當久的日子沒人住了,一絲人氣兒都沒有。偶爾一兩個打掃的丫鬟,也是臉色驚懼,胡亂揮掃幾下便罷。 秦延心里暗起疑惑,丐兒嫂子怎么可能被安置在這樣的地方呢?就算避人耳目,也不至于這般荒涼了去。 秦延半信半疑,進屋里看了看。各個房間轉悠一圈,并沒發現人跡??醋雷由下涞囊粚踊?,像是廢棄了很久的樣子。 越發疑惑不定,莫非嫂子不在這干霖院?還是被挪到了別處?那會挪哪去了?嫂子天生神膽,不怕這種鬼院,說不定還充滿好奇,樂意住在這兒呢,怎么好端端的換了地方?何人讓她挪的? 一連串的念頭在秦延腦海里閃過,忽然看到兩個鬼祟的丫鬟,正在探頭探腦地像是尋找著什么。秦延濃眉一皺,隨手抄了一方黑布,蒙在臉上,兩手臂同時只一伸,便把倆丫鬟制住了。倆小丫鬟臉色駭白,直打哆嗦,尿濕了一褲子,嗚嗚咽咽地道:“救命……啊……鬼……” 秦延點住她們的啞xue,目光里滲著寒意道:“想要保命,就實話實說?!?/br> 兩個小丫鬟慌不迭地點頭。 秦延把聲音壓得低沉,喝道:“你倆無事無非,來這鬼院作甚?” 倆丫鬟戰戰兢兢地對望一眼,其中一個丫鬟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而躲閃的光芒,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么。 秦延解開了她的啞xue道:“你說?!?/br> 小丫鬟上牙碰著下牙道:“我們……是來……打理院落的……” 秦延自然不信,卻也沒有功夫多和她們硬耗,平時從不欺負女人的他,一把扭得那小丫鬟的胳膊差點脫臼,簡短地道:“連掃把都沒拿!你以為我信嗎?” 小丫鬟疼得幾乎昏倒過去,帶著哭腔說道:“奴婢是奉太子妃之命來的……她說這院里有狐貍精,不知曾用什么法子迷了太子,要奴婢來觀察一番,指不定還能遇見狐貍精,得她調教一番飛黃騰達呢?!?/br> 秦延嗤之以鼻,然后直言問道:“你可知之前這里誰在???” 小丫鬟緊張兮兮道:“是絲欒……還有幾個丫鬟。后來絲欒被太子看上了,帶到了前院住,這里的丫鬟就散了?!?/br> 絲欒?秦延不明所以,難道嫂子在這兒還有個新名嗎? 旋即又否決了。不可能的,如果換了新名,東方爺豈有不對他和繡姑透露的道理? 于是又問:“除了那個叫絲欒的,還有沒有別的很奇特的姑娘?”秦延心中相信,像丐兒嫂子那般機靈古怪愛闖禍的人,哪怕在寂寂深宮中,也不會被埋沒了本性去。 那丫鬟絞盡腦汁想了想,回憶道:“倒是有一個……很義氣的,是絲欒的好姐妹。太子妃帶絲欒回前院時,她怕太子妃為難絲欒,竟然毫不畏懼擋在前面……還有一次,她做了個風箏,哪知線斷了,風箏飛到了前院,正好砸在了太子妃的頭上!我們都想著她沒命了,哪想她竟一次次地化險為夷……” 聽丫鬟碎碎說著,秦延的心越發澎湃,這般行事作風,不是丐兒嫂子還能有誰!急急問道:“那特立獨行的丫頭哪去了?!” 丫鬟心慌得流汗道:“奴婢不知?!?/br> 秦延冷笑:“你是太子妃的人,焉有不知之理?快些交代清楚,是不是太子妃把她關了起來?” “奴婢真的不知……”那丫鬟撲通癱在地:“自從端午節過后,她就不見了,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應該不是太子妃的緣故,因為太子妃也覺得奇怪,所以經常派了奴婢過來看呢。來了這么多次,半點收獲都沒!奴婢若有半點謊言,你就……天打雷劈……” 秦延看她說到這份上了,知道應該無假。就放走了兩人,同時沒忘了威脅道:“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遇見我的事兒!否則干霖院的鬼不會放過你們倆!” 果然湊效,兩個小丫鬟拼命點著頭,跌跌撞撞跑去了。 惟一的線索就這樣斷了。秦延知道再去抓人詢問也沒絲毫用處。那特立獨行的古怪丫頭極可能是嫂子,只是下落何處,就毫無頭緒了。 秦延本想就此出宮,與繡姑再商量一下。但是忖著沒完成繡姑的托付,心中愧疚,所以決定再四處找找看。 沒有目標,秦延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太子府的前院。由于思緒恍惚,失了警覺,不小心撞到了一根繩索,引得風鈴亂響,重重侍衛圍了上來,驚動了太子和太子妃。 趙遷看到秦延,有瞬間的怔忪和驚疑:“你怎么來了?” 秦延暗暗責怪自己大意,強自說道:“東方爺近些日抱病在床,鮮少來太子府走動,因怕太子惦記,就讓卑職來向太子問個安好?!?/br> 趙遷臉色不自在道:“勞東方弟有心。也請你轉告他,讓他好生休養,擇日朝堂上見?!?/br> 秦延自知不宜多留,恐生枝節。閑閑又道了幾句客套話,就告辭道:“既然已經傳達了東方爺的意思,那卑職就得趕緊回府了,省得東方爺埋怨卑職做事愛拖沓?!?/br> 趙遷定定笑道:“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著走?東方弟以前來太子府時,哪次不喝幾壇陳釀?現在他身有恙,你來就代表著東方弟,怎能不帶些酒回去呢?” 秦延知太子的意思,是要挽留他大飲一場了。所謂“帶些酒回去”,不過是用“肚子”作酒囊罷了。 不好推辭。趙遷使了個眼色,柳采娉裊婷婷去了,不大一會兒,隨身丫鬟抱來七八壇子佳釀,太子笑著接過一壇,啟封,醇味厚重,酒氣四溢,看來勁道不小。 秦延生怕喝酒誤事,笑道:“太子抬愛,理應不辭。只是想起東方爺見卑職久至不歸,有所憂心,恐不能盡興呢。還望太子能則良日,待東方爺大愈時,卑職相陪不遲?!?/br> 趙遷瞇眸笑道:“東方弟還擔心你一個大男人被女人吃了不成?放心好啦,本太子會派人到宰相府說與東方弟的?!?/br> 秦延無言以對,卻也無可脫身。若是不讓太子派人去吧,難免惹人生疑,一旦敗露,連活著見繡姑都不可能了;若是默認讓太子派人告知東方爺吧,凈是打攪爺的休養,只盼不要病上添亂就好。 無奈坐了下來。太子妃柳采娉假笑著,一杯又一杯地勸酒。饒是秦延酒量不錯,十多杯灌進肚,也醉得不省人事了。 柳采娉盈盈美目望向太子道:“太子覺得……東方弟是什么意思?” “婦人多舌!”趙遷不耐煩道:“能有什么意思!秦延不是剛才說了么,東方弟生病不能來與本太子喝酒執棋嗎?” 柳采娉搖搖頭,仍是說道:“太子心知肚明,何必自欺。近來東方弟不知何緣故,與太子生疏了不少。東方弟那樣的身子骨,豈是說病就能病的?八成是有什么……” 沒等柳采娉說完,趙遷眼眸森冷道:“女人還是不要自作聰明的好!如果你再不閉嘴,本太子就用巴掌讓你閉嘴!” 柳采娉一震悚,面色如紙不再多言。只低低含淚道:“臣妾告退?!?/br> 趙遷看了一眼醉得不輕的秦延,淡淡地對太子妃道:“給他灌些醒酒湯……本太子希望他醒來后,再也不復昔日勇武之力……” 柳采娉愣了一會兒,應著去了。片刻丫鬟進來,端了一大碗青梅湯,給秦延喝下去。 趙遷叫來兩位心腹侍衛,把昏昏入睡的秦延抬至了一間密室里,叫人好生看著。 清晨時分,暈沉沉的秦延醒來,見室內昏暗不知置身于何處,因拍打著房門大喊大叫起來。這一拍一喊不打緊,竟感覺渾身力氣像被抽干了似的,虛浮綿軟,毫無底氣,連聲音都變得縹緲單薄。 一雙手臂就彷佛不是自己的,從樹上垂落的枯枝般,汲取不到一點能量。意識到被人做了手腳后,越發震驚發慌起來。 第二百章料得兇多吉少事難全 秦延意識到著了道,心直直沉下去,還沒打聽到丐兒嫂子的下落,就身陷囹圄,還被廢了一身武功。他的悲傷,多來自于對繡姑的歉疚。 同時他在心里,也證實了一點。東方爺和丐兒嫂子絕非普通的誤會那么簡單。 太子與東方爺作為至交,怎會對他如此狠毒?難道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想到這兒,秦延冷靜下來,勉強撐起三分精氣,以圖后計。 見門外有幾個侍衛,卻是面生得很,想也問不出什么來,就道:“這是哪兒?……我腹中饑餓……” 幾個侍衛面面相對了幾眼,其中一人底氣不足地道:“在這里面關押著,你覺得還能指望誰給你送飯嗎?” 旁邊另一人急忙使眼色,壓低聲斥責道:“他是東方爺的近身侍衛!太子與東方爺交好,竟把他關在這兒,也不知是什么用意!還是積點善德,看看形勢再說為好!” 剛才那位唬住了膽,不再說話。乖乖地去請示太子,問問是否送飯與他。 過了一會兒,趙遷親自來了,屏退近旁的人,在牢門外看著秦延,鳳目透出淡漠寒光,哼哼哼干笑了幾聲。 秦延被廢武功,腳底虛浮,卻挺直了脊骨,倨傲地問:“太子何意?” 趙遷笑笑:“本太子倒要問你何意呢,是誰指你來的?你這段時間根本沒在宰相府,東方弟又怎會指派你來?!?/br> 秦延聞聽此言,暗罵趙遷老jian巨猾,面上卻只淡道:“我跟隨東方爺這么多年,近來雖在坎平鞋莊,少回府里,可是東方爺身邊的人,像我這般順心遂意的有幾個?向太子問好這么重頭的事兒,自然是派我來!”說到最后一句,秦延的語氣里微帶些莫測和嘲諷。 趙遷兀自神色平定,閑閑地打開手帕子,拿起一顆香氣四溢的蒸rou果子酥,安然嚼著,笑道:“昨晚的酒喝得不錯吧?” 秦延睜目,隱著怒道:“不想太子竟如此不忠義!真叫人為我朝數十年后的江山社稷寒心!” 趙遷哈哈一笑,不以為然道:“只對你這一樁,還不至于產生多嚴重的后果?!?/br> “防微杜漸,千里之堤毀于蟻xue!”秦延目光炯炯,冷笑道:“只我一個倒沒什么,說明我不識時務,罪有應得??墒翘铀魉鶠?,那些卑劣為人不齒之事,僅僅是昨晚酒中下毒嗎?” 趙遷臉龐發紅,微微顫道:“你都知道了?” 秦延心里忖思,果然是有陰謀因緣的。旋即答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太子就不怕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嗎?” “夠了!”趙遷狠狠地把手帕里的果子酥甩了出去,陰冷問道:“你是在拿名聲脅迫我嗎?” 秦延不卑不亢道:“不是名聲,而是江山社稷!” “一個女人而已,后果還不至于毀了我朝的根基?!壁w遷道:“身為太子,要是渴慕一個女人竟不可得,這不是笑話嗎?活于世上還有何種滋味!” 秦延心驚rou跳,渴慕一個女人?莫非是指嫂子? 心下豁然明了。無怪乎嫂子出不得宮,東方爺又黯然傷神成了那般摸樣,原來太子喜歡上了丐兒嫂子! 只不知丐兒嫂子心意怎樣?不相信她會移情于太子,秦延嘲諷道:“如果那女子心里沒有你,困在宮里又有何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