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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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坐在墻頭上,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下面有美婦接應,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親狎。薛淺蕪很配合的往她懷里栽去,被梅妍朵緊緊抱住。 兩人滾著甩出老遠,梅妍朵卻舍不得撒手。不僅與薛淺蕪貼得嚴絲合縫,還有意用滿身的rou擠壓著她。 梅妍朵的以身相救之舉,可謂一箭雙雕,既為測探薛淺蕪的真身是男是女,并且若為男子的話,還可借機揩美男的豆腐。 但薛淺蕪不怕露餡,她的胸圍……說好聽點,是不那么傲然;說難聽點,是不怎么顯然。何況為了行走的利落,她還用條繃帶纏緊了胸——其實此舉純屬畫蛇添足,于她而言,纏與不纏,并沒什么兩樣。 若把原因尋根究底,則是為了一點可憐的虛榮心。電視上的美貌俠女,扮成男裝行走江湖,總要把象征女性的柔軟標志,千方百計的隱藏起來……偶然的一個失誤,被心愛男子抖落頭巾,或者傷到胸部,總能給人艷羨的驚喜。 她薛淺蕪雖沒那樣誘人的資本,卻也潛藏著臭美的萌芽。有事沒事設想一下,陶醉一回,稍微得瑟片刻,無傷大雅??v使夢醒來時,一切還是平平如舊。 薛淺蕪拍拍身上的土,站起來道:“jiejie的懷抱,軟得像團棉花似的,一沉進去,還真不愿起來……只是天已快亮,jiejie整夜無眠,害了黑眼圈會變丑的,回房休息如何?” 梅妍朵見眼前的郎兒清俊體貼,心里歡喜滿溢,帶著幾分嗔意,嬌道:“我要摟著你睡,這樣才能踏實?!?/br> 薛淺蕪費力想著計策,該如何消這塊牛皮糖的黏勁呢?床是萬萬近不得的,不然還沒演好戲呢,底細已經曝光,哪還有啥意思?梅妍朵絕非省油的燈,所有的輕憐蜜意風情萬種,只因自己是個“美男”!失去這一屏障,焉有完卵存活? “來呀……”梅妍朵扯起如意情人,迫不及待地往床上壓。薛淺蕪從沒見過如此奔放的女人,頭腦化成漿糊一般的稠。 當被梅妍朵扯開里衣,露出一圈一圈的裹胸布時,薛淺蕪傻愣當場,頭如斗大。惟一的反應就是羞恥,這下完了,幅度大了,尺寸的秘密保不住了。 第七章撲倒俊公子(中) 梅妍朵看著“情郎”束胸的帶子,久久收不回那怪異的目光。薛淺蕪羞憤之余,毛骨悚然。這個女人不會因為欲求不滿,而要置己于死地吧?女人為此生怨乃至生恨的例子,不勝枚舉,水滸里的潘金蓮,閻婆惜……那個不是前車之鑒? 但這不是我的錯啊,我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薛淺蕪悲嘆著,祈禱了千萬次,若有來世,愿做男人,再也不負美人銷魂恩。 梅妍朵的眼里,失望與痛楚漸漸深濃,悲怨與仇恨慢慢迸濺。薛淺蕪不敢與她對視,為了緩解氣氛,逗得美婦一笑,于是扯著臉皮僵笑道:“不氣……呵呵,jiejie不要生氣,嬸嬸不要氣壞身子……我走三步,給你作首詩詞,為你消遣解悶,好么?” 梅妍朵依舊死盯著她,碎尸剝皮抽筋飲血,這些詞匯,化成光芒在梅妍朵的眼中閃爍。 薛淺蕪倒退三步,偏又想不出來什么搞笑歪詩,只得言出必唱,漲紫了臉吟道:“女兒愁,繡房里竄出個大馬猴;女兒悲,嫁了個男人是烏龜……” 越唱越覺不合適,薛淺蕪轉了個身,拔腿就跑。一切都是浮云,逃出粉紅魔窟才是關鍵。 腳剛跨出門檻,一張巨網兜頭而下,隨著梅婦手指關節的用力抓緊,薛淺蕪幾乎成了粽子。這還不夠,梅妍朵將薛淺蕪塞到一個木箱子里,封好蓋子,拔下發間插的金玉簪,打了幾孔通風的洞,咬牙說道:“我要把你賣到怡園!你雖沒胸沒臀,不賺什么銀子,但也不至于賠本!” “我就那么不值錢嗎?”薛淺蕪不服氣的哼道。 梅妍朵不理會她,向西廂房叫道:“來人!” 薛淺蕪順著小洞往外望,只見兩個賊眉鼠眼的小廝,屁顛屁顛地跑來,齊聲諂媚地問:“夫人有何吩咐?” 梅妍朵看向其中一個小廝,笑道:“栓子,你去怡園告訴柳老鵓,就說又有獵物上門來了,請她提前接應,免得到手的肥rou跑了?!?/br> 小廝領旨而去。薛淺蕪喜歡逞嘴上的勁兒,不留情面地道:“我的體格纖瘦窈窕,哪像你的,渾身是膘,你才堪稱上好的肥rou呢,賣你才劃得來……” “想給老娘叫板,你還嫩了點兒!”梅妍朵冷笑道:“柱子,你記好了,她再胡亂說話,就用臭襪子封住她嘴??钙鹣渥?,咱們也往怡園走吧?!?/br> 一路顛簸如同坐轎,薛淺蕪在逼仄狹小的空間里,呼吸不暢,五臟六腑七上八下的晃蕩。 喧鬧的市井雜聲,充斥于耳。瞇眼一瞧,前方右側大約五百米處,真的有座四合院樓,雕梁畫棟,華奢雅致,拱門上面鎏金隱隱鐫著“怡園”二字。 遠遠迎來一個中年男子,大約是暗線之類,對梅妍朵低語道:“柳mama已經等候多時……今天前廳有客,梅夫人請往后院?!?/br> 剛進后院的門,幾十個黑紅壯漢,人高馬大,執刀持戟,形成了一個包圍的圈。柳老鵓妖妖趨趨的扭腰移來,笑得眼紋深陷,厚厚的脂粉直往下掉:“帶到三樓密室,看緊她了,直到把她勸到洗心洗腦,愿意服從安排為止……在這之前,閑雜人等誰也不準上樓!連一只瘦蒼蠅,都不能放飛了進去!” 接著對梅妍朵道:“這怡園的生意能夠長盛不衰,全依仗著您的幕后cao持!無論如何,我柳老鵓拍著良心承諾,賺的銀子將來咱們平分,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有了jiejie這話,我可就放心了?!泵峰渑呐牧嚣P的手背,秘聲說道:“人就由你調教吧……我不適合拋頭露面,先自回了?!?/br> 幾雙有力的手將薛淺蕪揪出,然后按在地上。她倔拗著,把臉從塵土里抬起,狠狠看著梅柳兩位珠光寶氣的俗艷婦人,暗暗思忖:“她們雖然狼狽為jian,但是一人在明一人在暗,默契卻又各存猜忌與嫌隙,似乎有些什么隱情?!?/br> 柳老鵓與薛淺蕪的眼光碰撞,覺得心口一悶。這個妮子,有些意思……盡管雌性特征不很明顯,但是她的眼睛,透亮純真之中不含任何雜質,忽而卻又讓人產生慧黠刁鉆的錯覺。閱人無數的柳老鵓,悄問梅氏:“她是什么來歷?” 梅妍朵面露鄙夷,笑道:“一個女賊,性格迷糊,身手平凡,能有什么背景?難道jiejie看她生有貴相不成?” 柳老鵓蹲下身子,手帕捂著鼻子,皺著又細又長的眉毛,輕輕地道:“以后你叫邪暗香,記著了嗎?……還有,你要取消逃跑的念頭!否則被逮一次,便要多接十個客人!” 邪暗香?我在這個世界的藝名?啊呸,難聽死了……這個引男入勝的破名字,簡直比“小翠”“小紅”更歹毒,還不如叫夜來香呢!約定俗成的名號,雖然讓人一聽就知你的職業,但最起碼算是光明正大,不用教人聯想翩翩! 酸得齜牙咧嘴,薛淺蕪問:“能不能更惡俗一些?” “邪暗香這個名字,已夠便宜你了。如若不是招徠客人所需,你以為你配得上么?這三個字,我看你只勉強配上一字,那就是邪!”柳老鵓的三寸金蓮,踢向薛淺蕪的膝蓋,同時扭過脂粉殘缺的臉,命令周圍的漢子:“帶她上樓!” 曲曲折折的陡梯,僅容一人通過。薛淺蕪夾在中間,前有惡漢引領,后有虎軀擋道,插翅難逃。心里不由犯起嘀咕,莫非真要栽了? 繞過鶯聲燕語的二樓,最后到達頂層。他們以“一四一四”的節奏,敲了拐角處的生銹鐵門。反鎖的門從里打開,薛淺蕪的頭部忽受襲擊,“咕咚”一聲倒地。 待她醒來,發現置身于一間寬敞幽暗的密室。地面潮濕,散落著女人的釵環衣物。再看破舊的屏風后面,躺著一位遍體鱗傷、氣息微弱的姑娘!那姑娘的頭發凌亂,衣衫被撕爛成了縷狀,嘴角滴著血污,目光渙散無神,泛白的嘴唇卻在一翕一合,發出嚶細的字符:“賈哥……賈哥……” 薛淺蕪的心一疼,急忙跳上前去,小心翼翼扶她坐起,摟著她問:“怎么弄成了這樣?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辨認了許久,似在懷疑薛淺蕪的身份,究竟是托兒,還是同病相憐的姐妹。過了半晌,才絕望地搖頭道:“你是新進來的……我叫蘇喜兒……” “他們嚴刑逼你賣身?你家在哪,你是怎么來的?快告訴我,我要救你出去!”薛淺蕪急得滿頭是汗。 “不濟事的……”蘇喜兒如同溺水待斃的羔羊,虛脫地道:“你連自己都救不了,又怎救我……他們好多的人,兇神惡煞一般,都在門外看守,越界一步,就往死里折磨……” 薛淺蕪恨鐵不成鋼道:“傻兒,都成這模樣了,還顧什么名節?何不假意屈從他們?身子比生命還重要嗎?若是留得性命在,一日僥幸逃出,就把他們的老窩端掉,也可免得再有清白姑娘陷于此啊?!?/br> “不可能的!”蘇喜兒像看怪物一樣,果斷凜然地道:“名節重于生命!” 人各有志,薛淺蕪不再言語。蘇喜兒數天沒人可以交流,此時的心仿若被打開了豁口,一發不可收拾,娓娓倒著自己的凄苦:“我本蜀中人士,父親是一鄉野財主。半年之前,媒人依著父母的意思,把我指給了縣令的兒子,我卻愛上了貧寒孤苦的賈哥。眼看婚期將近,我匆匆攜了些銀兩,跟著賈哥私奔京城,想要陪他一起趕考。哪想來到這煙嵐城,生活已經窘迫得難以為繼,沿街乞討的時候,被一隊人馬沖開,我和賈哥便失散了……從此再也沒有他的音訊。后來我也莫名其妙,被人捉進了青樓,但我心里全是賈哥,怎么能自污呢?” “原來如此!”薛淺蕪恍然道:“原來是為心上人的緣故啊……” 蘇喜兒蒼白的臉浮上一層紅暈,靜了片刻,傷心幾欲斷腸,泣道:“也不知道他怎樣了,吃得飽穿得暖嗎?他們對我的培訓已到期限,我有預感,不管我從不從,都沒選擇的余地了?!?/br> 薛淺蕪為她的癡情動容,良久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蘇喜兒的眸光灰黯,痛苦地道:“我想以死抗拒……可是我不想死……”她抱著薛淺蕪這唯一的依靠,哭得嗓音沙啞。 薛淺蕪道:“你所承受的苦難,也是我將面臨的。所幸的是,我并沒有刻骨銘心的愛人,所以無需太過悲傷?!?/br> 蘇喜兒聽完這句,忽然跪了下來:“請你為我爭取一些時間,好嗎?” 薛淺蕪直視著她,明知故問:“你的意思,我不太懂?!?/br> 蘇喜兒無助抱著薛淺蕪的腿,哀哀懇求:“如果他們過來逼我,你就先代替我……這樣他們一定會同意的,好嗎?” 薛淺蕪一時無言,心里并不好受。按照她的性格,她定會幫蘇喜兒暫避一劫。但是蘇喜兒的私心未免太過甚了,根本就只考慮自己,絲毫不替別人著想,同樣是女孩子,誰不在乎清白之身? 罷了罷了,萍水相逢,蘇喜兒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就別計較了吧。 蘇喜兒看薛淺蕪緊抿著唇,認為沒指望了,一時眼淚如雨,肩膀抽噎得一聳一聳,斷斷續續地道:“你若不肯幫我……還請幫我收尸……” 薛淺蕪岔開話題,勸道:“先歇歇吧。峰回路轉,沒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輕言放棄?!?/br> 蘇喜兒止住淚水,怨恨地道:“你不用假慈悲!幫我于你有什么虧損?我就死了,早晚也會輪到你的!” 薛淺蕪怔住,搞不明白。我有說過不幫她嗎?這事是能幫忙的嗎?就算我不幫她,我有錯嗎? 蘇喜兒使勁一推,遠遠避開了薛淺蕪。 薛淺蕪也不言語,站起身來,反反復復滿屋走著,想要看看可有通道之類??鄲赖氖?,除了那扇把守嚴密的沉重鐵門,連個窗子都沒! 薛淺蕪思前想后,總覺有些遺漏,忍不住問:“你來得早,對這怡園的樓層布置可熟悉么?” 蘇喜兒紅腫著眼,別過臉道:“底層是座茶館,古樸大氣,中規中矩,招待的都是尊貴正經的客人;二樓則是特殊服務,怡園最核心的風情所在;咱們居住的這層,對外宣稱是堆放雜物的儲藏室,實際上是馴化貞烈女子的地方……若從前院的正門進入,階梯通到二樓就終止了。你是從后院暗梯進來的吧,所以才能到達頂層的囚室……” 話到這里,門外傳來一聲叫嚷:“帶蘇喜兒,到二樓東頭的‘奴嬌房’,接受貴人的開/苞/破身!” 一位仆婦的惶恐聲音響起:“老奴調教不力……她還,不很聽話……怕會沖撞貴客……” “這個你且放心!那位尊客的口味重,給了大堆銀子,要求既是處女,還不能是主動自愿的投懷送抱!反抗越是激烈,人家就越喜歡!” “這敢情好,簡直是太好了……不識抬舉的蘇喜兒,還真是為他特意準備的菜!”老婦的憂懼一掃而光。 蘇喜兒的面色慘白,涕淚嗚呼,兩股戰戰撐不穩,一時綿軟在地。 第八章撲倒俊公子(下) 義勇赴火坑,還是明哲先保身?薛淺蕪的行動,總比思想快了一步。她挺身而出,護在蘇喜兒的前面:“她這一身傷疤,流血結痂,實在不堪入目,只會觸了客人的霉頭……不如讓我去吧,保證暴烈一些,不丟咱們怡園的聲譽,努力虐得那位貴客舒坦受用!” 蘇喜兒傻了,前來扯人的老婦呆了。 門旁的壯漢笑了,贊道:“好有魄力的妞兒!”上下打量薛淺蕪很久,卻問一句:“你不會是男扮女裝吧?人家可不是基!” 薛淺蕪憤然道:“事實勝于雄辯,不想多費口舌。不過我得告訴你們,本姑娘此刻的心境,如同初上戰場的士兵,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等你們啰嗦到我反悔時,可就再找不到比我更蠻的了!” “那是,那是!”幾位壯漢趕緊附和。 薛淺蕪每下一個臺階,心里便增一分怯意,頭上如同上了緊箍咒,一圈一圈的痛襲來。區區幾十步路,似乎隔著一失身成千古恨的漫長距離。 終是踏上了二樓的地板。薛淺蕪左顧右盼,想要鉆個空子,挽救不可逆轉的局勢??墒侨巳硕荚诔两t粉鄉,誰會有暇顧及她呢? 英雄不救美,美人自救。薛淺蕪忽然定住,弱弱問道:“小女子邪暗香,有個難以啟齒的隱情,但又迫在眉睫……說了你們會打我么?” “快說!”壯漢們防備道。 薛淺蕪苦著臉,揪得像個包子似的:“我肚子疼,想要拉稀……快忍不住了,怕是走不到奴嬌房,我就當眾出丑了……” “斜對角有廁所,快去快回!”壯漢不耐煩道。 薛淺蕪的小碎步踏得飛快,一頭撞上一根欄桿,頹然扶住,靠在了那里。眼冒金星,魂體出竅,眩暈垂眸看向樓下,只這一瞬,她的瞳孔喜悅放大,驚艷的目光癡迷定格。 茶香院落,立著一位月白衣衫的俊美公子。清韻蓮風,空谷虛竹,宛若神祗一般,俯首投足凌駕眾生之上,優雅盡顯飄逸,高貴卻不壓迫。他的眼睛溫和迷人,視線所落之處,好似春風暖陽撫過大地,融化萬物的剎那,孑然獨自清醒。他的眉峰輕微蹙著,緩緩踱了幾步,似在思考什么事情,神態專注投入,渾然忘我。周身淡淡的白玉光芒輕籠,一抹溫潤的詩書卷氣,牽動人的意念,搖撼人的心湖。 薛淺蕪如遭雷劈,懷中揣了只小鹿般,一下一下,心臟大力跳動,砰砰撞擊著她的胸膛。 多么美好的時刻,但愿畫面永遠靜止??上n天不遂人愿,美男只是出來溜風,轉了兩處亭臺,就要回屋吃茶去了。 眼見緣分曇花一現,未曾擦肩就將錯過,薛淺蕪竟然忘了自己處在高危,一時惡向膽邊生,興起調戲美男的勁來。 “美男,我來劫色!”隨著一聲清脆的宣告,薛淺蕪奮不顧身,沖冠一跳為藍顏! 白衣男子雖是沉著淡定之人,卻也沒防凌空掉下來個邪meimei!怔忪之間,本能使然,迅速穩住下盤,雙臂伸出準備接這女子。 哪知薛淺蕪不偏不倚,屁股迎他的頭砸下,然后順著形勢所迫……正好騎坐在了他的頸上! 恰像一對青梅竹馬的小冤家,正在玩騎馬脖的游戲!男子的神經大概也斷路了,懵然不知所措,手掌舉過頭頂,端扶住了作威作福的女子的腰。 平靜的怡園經此一變,很快炸起鍋來。柳老鵓站在二樓,震驚地看這一幕,顫著音道:“這是……演的哪門子戲?!” 監隨薛淺蕪的兩位壯漢,暴睜雙眼半晌,聽了老板娘的問話,才回過神:“mama有所不知!這邪暗香,不想如此生猛無忌!她請纓說替蘇喜兒接客,誰料她會見色起意,從這欄桿舍命跳下,撲錯了對象啊……還沒調教,她就這般放得開,日后再加誘導一番,天下的俊公子們還不全遭了秧?” 柳老鵓聽得嘴都歪了,一雙胖乎乎的脂粉手,氣急敗壞地捶起了大腿,壓抑嚎道:“她是在砸我的場啊……她邪暗香,撲盡天下男子也便罷了,偏偏撲的他呀!這讓我怎么活啊……” “那位公子看著眼生,不像是煙嵐城的權貴???”一位壯漢咂著舌道。 “蠢貨,你就不長眼睛……”柳老鵓罵道:“你看人家的風度派頭,是煙嵐城這樣的地方能供得起的嗎?他是當今宰相東方槊的獨苗子!作為朝廷命官,常年以欽差大臣的身份巡游各地,圣上賜他尚方寶劍,準他除暴安民先斬后奏!他年紀輕輕就已富可敵國,掌控著全國食鹽的命脈,要是得罪了他,你的一家老小常年都得吃淡喝素!他的作風正派,為人謙和磊落,與太子趙遷的交情甚厚,據說還是素蔻公主的意中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