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阿穆克看著從東城墻到西城墻放置了十輛投石車心中頓生奇怪,不過那些車在軍械團的cao作下豎起了一根根長長的朝天桿臂排起來很是威武壯觀。 “軍師現在可以告訴我這車是干嘛用了吧!”阿穆克急切詢問道。 “這叫投石車!”拖克令文沒忍住嘴巴一口道了出來。 “投石車?那又是做什么用的?” “咱們上城墻上一會你就知道了!”趙星遠說罷便又拉著阿穆克上了城墻,他朝塞下的拖克令文喊到“令文你去安排一輛投石車投射一塊石頭聽我口號!” 拖克令文便興高采烈的選了輛投石車,命那三個軍械團車兵用馬轉圈拉低桿臂蓄足了力,又在繩網里裝了塊人頭大小的石塊他便朝城墻上的趙星遠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開始。 趙星遠讓阿穆克不要眨眼睛盯著那投石車看,他便大聲喊到“發射!”只聽到一陣低沉有力“哐”一聲,投石車的桿臂飛速彈起將繩網中的大石塊拋射上天,石塊輕易的飛躍過要塞城墻遠遠的砸中山外遠處的一棵大樹,那樹被石塊砸中后立刻斷成了兩截。 阿穆克的視線順著石頭在天上劃出的拋物線的軌跡落到斷成兩截的大樹,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可是棵長了許多年的腰粗的大樹,就是用石斧砍也要砍上半天,可這投石車只用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就把它給腰斬了著實讓人驚嘆這投石車的威力! “軍師,我不是在做夢吧,這投石車為何有這么大的威力?居然把腰粗大樹攔腰砸斷!”阿穆克眼睛睜的老大怔怔的盯著那顆斷樹,仿佛像看到了鬼神一樣驚的大張著嘴巴! 趙星遠笑道“這不是夢這是科學!” 阿穆克轉過腦袋怔怔的惑道“科……學?軍師科學是什么?” 趙星遠笑著搖了搖頭不再解釋,因為這土著人對科技的理解還需一段啟蒙期,縱使他詳細解釋個半天對方也只能一知半解! “以后再跟你詳說,不過這十輛投石車日后需要長久駐防在這塞下,平日里一定要派人嚴加看管不許閑雜人員接觸,明白不?”趙星遠一臉認真的告誡道,阿穆克這才回過神來拱手道“軍師放心我會日夜安排人手看管投石車!” “對了,軍師我在塞下軍營修了幾排木屋給你的車隊人員住下,另外特地選了一棟二層小樓也給你住下,您看如何?”阿穆克問。 “到了你地界都由你安排吧,走帶我去看看新修的軍營!”趙星遠提議道。阿穆克便開心的領著趙星遠和車隊人員前往新修不久的軍營。 獸峰山要塞軍營是阿穆克在原有木屋基礎上又增建十幾排簡單的木屋,不求華麗但求遮風擋雨。塞下內的平地不多雖然擁擠,但是這些木屋依舊建的整整齊齊,地面也是平平整整沒有一絲雜草。軍營營房都是單層的人字頂木墻屋,四周設有簡易柵欄將不大的軍營包圍起來,防止半夜野獸跑進來。另外軍營入口還派人設了兩人崗哨日夜換防,整個軍營給人的感覺就是有序整潔利落! 趙星遠看著新修的軍營十分滿意,看的出阿穆克也是個有心之人把軍營都建的妥妥當當,考慮的周周全全。 “你這軍營修的真不錯帶我去營房里看看”趙星遠一進軍營沒有直接去自己的小樓,而是想去看看營房,他想了解基層兵員住宿情況。 阿穆克便領著他進了一間營房,推開木門一股動物皮毛臭味襲面撲來。趙星遠忍不住的捂著鼻子,轉眼就見營房內兩排木榻床上面放著各種小塊像是動物皮毛的皮毛毯,他立刻明白過來為何一進門一股濃烈的陳舊動物皮毛味。 “士兵們平時就用這和身睡覺?”趙星遠指著床榻上的動物皮毛朝阿穆克問到。 “是啊,這天冷了軍中有不少獵戶出身上山打了不少野獸皮毛來做被毯夜晚暖身!”阿穆克如實道來。 “你們怎么不用棉被?”趙星遠習慣性的又問到。 “棉被?”阿穆克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的困惑問“棉被是什么軍師?” 趙星遠有些尷尬心想難道漢山人至今沒有發明棉被?不過細想之下剛來之初這的土著人練弓箭都不知是什么,更何況地球上的棉被呢。也或許這星球上不產棉花,趙星遠哈哈一笑敷衍了剛才的尷尬道“我隨便說說的,既然沒有那就算了,用這動物皮毛也能暖和的睡上一覺”說完趙星遠就在想著等卡普回來時候一定給士兵們換上麻布做的被褥,再也不用聞著臭烘烘的動物皮毛睡覺! 阿穆克領著趙星遠在營房里參觀完之后又在周圍轉了一圈便帶至到軍師居住的二層小樓。這小樓雖然簡陋地方小,但遮風擋雨防寒保暖肯定沒問題,而且趙星遠的房間還設了推拉木窗,打開窗便可居高臨下看到整片軍營的風景,遠處還能看到獸峰山要塞。 趙星遠見樓下還有一間房便讓拖克令文住下,這樣有事好叫他。其他軍械團人員臨時住在軍營的營房里,每間十人一共三間營房。 阿穆克見眾人安置好后便回了要塞忙去了,趙星遠見天色還早便叫上拖克令文拎著挎包一起去塞下的獸峰鄉去走走。 這獸峰鄉離軍營只不過幾百步的路,趙星遠和拖克令文沒一會便走了進去,這片棚屋大多是沿著要塞下的空地而建,雖然簡陋些但遠看過去錯落有致,鄉民們見他們兩進了村倒是一臉和善,好幾個瘦小身上搭著破布衣裳的孩童還圍在趙星遠身旁好奇的打量著他身上的貨運飛船司機的穿著,一件塑身黑底白字體恤外加一件土色飛行外套,下身是件普通藍黑牛仔褲和粽黃色皮鞋。趙星遠自來到漢山后就一直是這身現代人的打扮,這些從山外來的難民自然沒有見過,大家都好奇他身上穿的五顏六色的很是醒目。 拖克令文哄散走了那群孩童,問趙星遠道“軍師這些娃娃為何都是衣衫襤褸有些還光著屁股?難道這些孩童不怕冷?” “這些都是剛進來不久的難民,能保命就不錯了,哪能指望上穿上像樣的衣服,不過這天冷了,等卡普販貨回來,肯定要安排給這村里的每個人置身冬衣,尤其這些光屁股的孩子,看著都心疼!”趙星遠說到。 拖克令文聽后也是身同感受,戰亂讓這么多人流離失所四處逃竄,連孩童都不能避免,可想而知這打仗是如此殘酷。 趙星遠邊走邊看,這時他走到一處鑿石作坊停足駐看,一位老者和三個中年男子一手握著石錐一手扶著大石塊再砰砰敲鑿著石頭,他們的一旁就是鑿好的方方正正的大石塊。 趙星遠一看就知道這是城墻底石,專門用于城墻基座的底石,在中世紀城墻的底石必須是人工鑿刻,不能用燒制的磚。因為燒制的磚是無法承受來自城墻上方的重量,時間長了會發生崩裂,從而引發城墻倒塌的危險。所以只有人工鑿刻的底石才可以做城墻基座,這樣建造的城墻千年不倒。趙星遠看到這些底石后,這才明白為何阿穆克修的城墻如此堅固。 “老先生在忙活呢”趙星遠一臉笑意的朝那老者打著招呼。 那鑿石的老者看了看趙星遠穿著打扮與其他人不一樣,又有幾分官者氣質不像普通人,便放下手中的活拱手抱拳行禮道“這位大人是?” “這位是漢山天降軍師!”拖克令文習慣性的脫口而出,惹的趙星遠嘖怪的鄙了他一眼,他本不想透露身份,這樣可以與鄉民更加拉進關系便于談話,不過既然如此也只好直說來意! 這時趙星遠也雙手抱拳禮道“我是漢山軍師姓趙名星遠,剛才看您鑿的石塊平工工整整想必老先生的鑿石工藝十分高超!” 老先生聽后一驚“原來是漢山軍師,久仰大名”說著那老先生便讓其他幾個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活前來跪拜漢山軍師。 “趙軍師的救命大恩我們一家永世難忘”那老先生一臉謙卑的領著身后幾名男子一齊朝趙星遠跪拜道。 “快起來,老先生不必如此大禮”趙星遠急忙扶起那老者。 老者又自我介紹道“老夫石乃翁,身后三個是我的兒子,我們石家是世代鑿石為生,為了逃避戰亂這才逃到漢山躲避戰亂,若不是軍師你將噬族獸兵趕走我們一家怕是早成了噬族鍋中rou烹了!” “原來如此,如今你們一家活下來就先在此安頓下來,正好我漢山也缺石匠,幾位來的正是時候??!” “軍師軍務繁忙今日怎會有空來鄉中一走?”這時石乃翁問到。 “實不相瞞,我正想找石匠做器物!”說著趙星遠從拎包里抽出一副木板畫遞給了石乃翁,木板上畫著一口桶狀圓口帶圓耳孔石鍋。石乃翁仔細瞧了瞧木板上的畫,大體上看出一口鍋的樣子,便問趙星遠“軍師這是鍋?” “沒錯,確切的說是石鍋!”趙星遠答道。 “軍師如要做鍋可去燒陶坊的做便可,為何要做石鍋?”那石乃翁依舊不解。 “我這鍋不是用來做飯的,另有用處,只是敢問石老能鑿出否?”趙星遠笑問道。 石乃翁又細細看了看那木板畫道“這還真稀奇,老夫鑿了幾十年的石頭從沒鑿過石鍋,不過這看上去并不難,可讓老夫一試?” “不急不急,石老只要照樣子大體鑿出便可,要是鑿好可送至軍營小樓處,我以五筐野麥訂之?!壁w星遠擺出五根手指爽快道! “五筐野麥!”身后的石乃翁的三個兒子皆驚呼,顯然這家人怕是沒見過出手如此闊綽之人。 “沒錯,五筐野麥,另外我還要定制幾副這樣的模具,如若也能鑿我另外再加三筐野麥!”說著趙星遠又掏出一副木板畫。那三個兒子好奇的接過畫相互看了看,但大家也都沒見過那些模具畫,不過看上去并不難! 這時石乃翁的其中一個兒子喜上眉梢上前朝他老爹耳旁低語道“8款野麥!老爹如此這等好事咱們快快接下,如果鑿好這大半年填飽肚子是不用愁了!” 那石乃翁立刻朝他狠狠地鄙夷了一眼道“一邊去,這哪有你說話的份!”接著又一臉和善的朝趙星遠行禮道“軍師如要此器物只管招呼我們一家老小便可,不必破費那么多的糧食,況且漢山每月都發些糧食給我們足夠填飽肚子了,您又對我們一家有救命之恩哪能好意思再要那8筐野麥!” “老先生言重了,只要能鑿出這石鍋和這石模具,這8筐野麥您也是辛苦所得。好了此事不必再爭就照我說的辦,我還有軍務在身,先行告退!”說完趙星遠便領著拖克令文離開了鑿石作坊。 訂完石鍋后趙星遠在鄉中找到了制陶作坊又是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木板設計圖交給制陶工定制了幾套蒸餾烈酒的的器具,便領著拖克令文回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