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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特工嫡女在線閱讀 - 第287節

第287節

    “是大人?!?/br>
    “干什么,干什么,你們為什么叫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蹦侨藝樀牧駸o主,這人雖然做了不少惡毒的事,但是卻沒真正見過官,對這當官的很是懼怕,掙扎著就被侍衛按在地上,安懷遠沉聲道:“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今天會請的賓客,說,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又為什么會在這個房間!”

    那人嚇的一哆嗦,害怕的看著陰狠狠瞪著他的姜萱,這人即是個混吃混喝,拿害人清白當營生的人,也就不是什么好人,本來姜萱說出身份的時候他還不相信呢,現在躲在屋子一會,從這些人說話中他能不清楚真相嗎,原來自己真上了個公主,還是別國的很尊貴的公主,他豈不是死期快到了。他不是沒想過逃,可是現在這個屋子被人團團圍住他往哪里逃,心中早嚇的六神無主了,可是卻在這時,他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這姜萱既然是別國公主,他污了其清白自然是難逃一死的,再說有人找他做惡雖然不知道要對付的是誰,可是這件事說出去了只會讓自己罪加一等,也是難逃一死,說出去也沒有什么好處??梢墙姹緸榫褪亲栽傅哪?,他不過就也是風流多情一些,被人罵個兩句,若是能借此再攀上這個大乾的公主,說不定他就平布青云了,這女子清白既然這么重要,姜萱又是一國公主那更加重要,為了臉面他們說不定就咬牙認下了。

    他想了想,似乎怎么都是死局,而若是一口咬定姜萱是自愿與他歡好的,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必竟那就不算是他的過錯,更有可能改變自己的命令,這么一想,他心中平生出一股從來沒有的虎膽的,拼了!

    “小人……小人叫王三,是……是京城人士,前幾日這個女人……就是公主在街上游逛時偶然與小人相遇,便對小人一見鐘情,然后她主動勾引小人,小人也是清白人家,本來是不愿意做這等有違風化之事的,可是耐不住如此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主動獻殷勤,主動爬床啊,小人也是……也是一時迷了心竅,小人有錯小人有錯??!”王三說完一邊抹眼淚,還有些‘哀怨’的看著姜萱,就好似一個剛被蹂躪了的嬌花一般,簡直詭異的很……

    眾人意外的瞪大眼睛張大嘴,不可置信的望著王三,看看這長相小眼小鼻子小嘴的,面色又不怎么好,也沒有什么氣質,便連今天參加宴會的許多公子都不如,姜萱一國公主能看上這種人,眼睛被屎糊了嗎,誰能相信!

    可是這王三偏偏就是個人證。

    姜萱氣的渾身顫抖,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憋過去:“你胡說,本公主如何會看的上你,你這個王八蛋,你敢如此污蔑本公主,是軒轅月指使你的,是她讓你這么做的,軒轅月你太可恨了!”姜萱咬著的牙,差點因為用力過度自己崩出一半來,本來美麗的臉上早一片猙獰,破壞了她的美感。

    那王三卻是氣死人不償命的道:“你怎么會看上小人,這一點小人也十分困惑,大概是小人天生就一副能吸引女人的氣質也說不定,我們都是老相好了,又何必否認呢,或許第一開始你是一時迷了心竅什么的,之后還不是看上我的床上功夫了,這一點我最是懂了?!?/br>
    這王三說話之下流,簡直有些不堪入耳,氣的姜萱氣子抖的跟風中落葉一般,而眾人卻聽到一個消息,他們不是第一次了,是老相好了。這姜萱公主在京城確實待了很長時間,若是在這期間發展出一段跨國的情宜確實有可能,只是這人看著可能性不高,但若是這姜萱公主天生是個水性揚花的人呢,這豪門大宅府中齷齪事很多,是被害還是真的不甘寂莫偷人的事情都發生過,天生就有些女人不要臉的。

    當初這姜萱公主進京的時候,便傳言她很可能要嫁一個皇子,作為兩國聯姻,當時還惹的京城各府貴女們十分緊張,之后倒是不了了知了,還曾經讓她們困惑過,原想可能這之間出什么問題了,現在想想難道問題就在姜萱公主自己身上嗎?

    如果消息沒錯,這姜萱公主今天都十八了,那放在一般府中可都是老姑娘了,她到現在還沒嫁人,大乾難道就沒有青年才俊嗎,為什么偏偏到大周來找呢?又為什么本來消息都傳出來了,但不了了知了,是不是皇室的人知道了這姜萱其實是個不自愛的,早已不是完壁之身所以故意拖著的啊,原來這姜萱公主還是這樣的女人,怪不得連這種尖嘴猴腮上不得臺面的男人都會看的上了。

    姜萱敏銳的感覺到眾人望著她的目光帶著不屑、鄙視、厭惡,氣的快吐血了,伸出手指,憤怒的指著歐陽月,更恨恨的指著那王三,氣的臉上漲紫,頭頂似乎怒火攻頭冒起青煙似的:“你……你……你……”

    “砰!”的一聲,姜萱氣的兩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眾人心中卻一片嘩然,難道這是真的,姜萱公主真是這種不自愛的女人,她受不了真相被揭露所以氣暈了,這真是天大丑聞!

    261,毛骨悚然,悲催毛!

    沒料到王三胡言的姜齊也愣住了,等反應過來時,抬手便掌捆起王三,這個低賤的人竟然敢如此說皇妹,不但是姜萱臉面全無,他的,大乾的臉面也全沒了,這一番話簡直是戳心窩子呢。

    姜齊氣的出手使力,直接一掌拍的王三撞在門邊,王三疼的大呼一聲,便又滾了下來,而那里本來躺著已死去的寧氏,王三這一滾直接壓在了寧氏的身上,然而姜齊現在心中都冒著火,可謂沖動至極,直接抽出身邊侍衛的劍,抬劍便一劍刺向王三心窩:“你這居心叵測的狗東西,看你還敢胡說八道?!?/br>
    “啊……”王三驚叫一聲,卻瞪大眼睛,嘴角噴出一口血來,死不瞑目的倒下了,而姜齊這一劍因為怒氣,刺去和抽出時,可謂血光漫天,本來還窩在在寧氏身邊的寧喜珊一驚,那血已經全噴到了她臉上,她驚呼的大叫:“??!”然而下一刻就感覺嘴中泛著一股鐵銹的味道,嗆的她惡心的直想吐,窩在那里膽水快嘔出來一般,然而這一轉頭,就看到了寧氏那可怖的死相,突然間感覺腿邊似乎動了動,她茫然的一轉頭,卻看到剛才被她撞起的手指,此時正貼著她的腿,不斷的摩察著。

    “??!”寧喜珊猛然間感覺全身寒毛倒豎,頓時生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姑姑……姑姑這是氣她碰她的尸體嗎,不,你不是也恨歐陽月嗎,我在幫你啊。

    ‘沙……沙……’那手卻還在不停的規律好似摸一般的碰著寧喜珊的腿,一種陰森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頭,寧喜珊嚇的又是“啊”的一聲大叫,一翻白眼,‘砰’的一聲跌到地上,嚇暈過去了。

    ‘沙……沙……’那個聲音還在繼續,卻原來剛才王三死下直接壓在寧氏身上,壓在胳膊上,而上面的王三因為身子倒上那會的力量使身子有些搖晃,這才是造成寧氏手指好像一直在動的錯覺。

    當然了這樣的情況,也讓眾人看到寧氏的手還在不停的來回指動,只不過一回卻不是指著歐陽月,而是另一邊的人,顯然那之前寧氏詐尸的事情不可能了,對于歐陽月的嫌疑又是少了一個。

    “大乾皇子,您這殺了證人,這可不好辦……”安懷遠面色不太好,這案子還沒算正式開始,便有一個證人死了,而且還是被姜齊一劍殺死的,總有些作賊心虛之感,雖然人死了,但是他死前說的話還是有效的。姜萱就算是無辜的,除非冒著危險讓那些黑衣人出現,不然姜萱這水性揚花的名聲怕是要擔著了。

    姜齊卻是氣的說不出來話了,剛一殺完王三他就后悔了,他是一時氣急,反手便將人殺了,他私下并不是多好的性子,在他府中這種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怒之下便順手了,可是現在這個證人卻被他殺了,本來之后他還能讓這人反口指證歐陽月收買的,現在這證人死了,他氣的直喘著粗氣,差點也一下子沒緩上來勁背過氣去。

    “這寧氏若不是辰王妃所殺,那會不會是某人的丑聞被揭發,所以一怒之下殺人滅口啊?!?/br>
    “可不就是嗎,做的出來有什么不敢認的,呵呵呵?!?/br>
    “剛才還口口聲聲冤枉辰王妃,真是不要臉!”

    “原來是賊喊捉賊啊,呵呵呵?!笔虑榈搅诉@里,不少人都覺得這件事是始作俑者便是姜萱了,剛才她還說的信誓旦旦呢,結果馬上便被人推翻了,怪不得剛才冤枉辰王妃的時候頭頭是道,這本來就是她用來殺人滅口的招數,所以反過來污陷歐陽月還不是順口便來嗎,當然這些人也不能否認剛才被姜萱誤導了近而罵了歐陽月,心中又愧又怕歐陽月事后找她們算賬,所以這時候立即表明了立場,好贏回點好感來的。

    姜齊鐵青著臉:“安大人,這件事你去查吧,定要給皇妹一個交待,皇妹她身份尊貴,萬不會跟這種人來往,再去查查此人是什么來例,若是有些前科的惡人,這里面肯定還有什么疏露的地方?!边@個宴會本來就是為了套歐陽月玉佩下落的,可惜事情到這時候卻變成了所有人看他們笑話,姜齊也有些沒臉見人了,但身為皇子他可不能這么丟臉,那驕傲的一面也得露出。

    安懷遠眸子沉了沉,到底他是京兆府尹還是這姜齊是,就算是別國皇子,那也是資格過問他京兆府的事,還這樣一副頤指氣使,指使他做事的樣子,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安懷遠卻還是說道:“大皇子請放心,下官定然會皆盡所能查辦此案的?!?/br>
    只不過這案子真能查的出來嗎,眾人心頭都是問號,先不說姜萱與男人茍合,男子都作證了不說,那群黑衣人來無影去無蹤的,上哪里抓啊,而姜萱辦這場宴會,卻是讓好幾個人跟著受到拖連慘死,這大乾驛館怕是要熱鬧了。

    “王妃,您沒事吧?!北娙思娂婋x開大乾驛館,來到馬車上時劉氏抱著百里宿關切的問道,之前姜萱故意帶歐陽月離開,就是想派人帶走百里宿,關健時候也能拿百里宿當人質好讓她交出玉佩來,來之前歐陽月已經嚴明,希望不論發生什么事劉氏都不要離開百里宿,這樣能少些危險,是以剛才被帶走了,不過隨后便有黑衣人瘋了一般尋到她們暗中保護著,等京兆府尹出來時劉氏才被放出來,當然她只是站在后頭看著,歐陽月被姜萱指證時劉氏也驚的一身冷汗。

    “沒事?!睔W陽月搖搖頭,其實心中還有些驚顫的,她原還是低估了姜萱的瘋狂程度,在這種時候搞出這些名堂來,到底是誰借的她的膽子,至于姜萱這結果她一點也不會愧疚,這本就是她自食惡果,不然受苦被嘲諷指責的就是她了。

    只是想想,歐陽月對著冬雪道:“你暗中往寧府傳消息,寧氏就這么死在大乾驛館里,而且那些人擺明了是找姜齊與姜萱的麻煩來的,連累了那么多無辜的人,大乾不給個說法可不行啊,寧氏再怎么也是父親的原配夫人,又是寧府黃老夫人的心頭rou,這么白白死了可太便宜了?!?/br>
    冬雪一聽,立即明白了,劉氏愣了一下,不禁道:“臣婦到底也與寧氏生活過那么多年,說起感情也是有的,看來今日便去寧府看看吧,只是這死的不明不白的,起碼也得陪點銀子才是啊?!?/br>
    歐陽月看著劉氏笑了笑,與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點好,不需要費太多的口舌,寧喜珊不是想暗中給她使絆子嗎,不如她加把火,讓她與那姜萱勢同水火,她的戲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回了將軍府后,歐陽月折騰這么久也確實累了,抱著百里宿在一旁,便休息了,劉氏也如她說的那樣,換了身素色的衣服,便坐著馬車去寧府了。

    來到寧府時,門房看到她還愣了愣,隨后進去通傳了一會,才有人請她進去。這寧府今天氣氛有些古怪,來到大廳的時候,便看到黃氏紅著眼睛坐在上位,大房與二房涇渭分別的分坐左右兩側,劉氏眼睛瞇了瞇,突然抽著手帕捂著嘴便干嚎起來:“jiejie啊,你怎么走的這么急,死的這么慘啊,meimei來看你最后一眼了?!?/br>
    那黃氏還沒等說話,倒是被劉氏這一叫喊聲刺激的猛跳了一下,差點栽到旁邊去,眸子暗了暗的看著劉氏,這分明是來氣她的吧。

    劉氏卻是輕拍了拍眼角,擦擦根本沒有的淚珠,嘆息的道:“老夫人,寧大人,寧夫人,寧二老爺、寧二夫人,哎這jiejie死的慘啊,我們到底是做過姐妹的呢,這不我來吊念一下?!?/br>
    “將軍夫人有心了?!秉S氏嘴角微微抽了一記,眼角跳了跳道。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便不是我,將軍若是在京城,聽到此事也必會過來的,怎么說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將軍那是個最念舊情的?!眲⑹线@便開始扯上了,但黃氏等人面上卻是變了變,寧氏可是被休棄了出府的,真念著舊情何至于如此,劉氏這分明是來炫耀嘲笑的吧,當真可恨。

    劉氏被請著坐下,又長長嘆息一口,端起剛送上來的茶杯,剛放到嘴邊又將蓋子蓋上,悲痛道:“我今天也有幸被姜萱公主邀請了,哪知道……不過這姜萱公主也真是過份,自己做了那等下作的事,怎能為了殺人滅口而害jiejie的性命,難道就半點沒將寧府放在心上嗎,這到底也是大周地界,簡直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了!”

    “砰!”的一下便將茶杯按在了桌子上,面上已被義憤填膺刺激的漲紅了臉,若不是知道這劉氏是將軍府的人,寧府的人還真要以為她這番話真是為了替寧氏生討呢。

    “這只是意外……”丁氏卻是眼皮微微挑了記。

    劉氏眸子一閃,怒道:“什么意外,今個那么多人看著呢,寧二夫人難道沒看到,嘖嘖嘖,要我說那黑衣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連個影子都沒有,說不定就是大乾驛館的呢,怕就是為了掩示jiejie的死,所以才故意害人的呢,真是心狠手辣?!?/br>
    “將軍夫人慎言?!睂幇俅ㄒ寻櫭嫉?,只是那眸子卻是幽幽看了丁氏一眼,丁氏被看的心中一凌,低下了頭。

    “是是,失言了失言了,我只是一想到jiejie的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還是寧大人謹慎,也就是寧大人這樣做大事的人,看看jiejie剛死您還能這么冷靜,其實心中已經無比痛苦了,面上還能保持若無其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們將軍若是能有半分這能力,仕途何愁不平坦呢?!眲⑹闲Σ[瞇的道,那寧百川當下就黑了臉,劉氏這豈不是說他心性涼薄,親meimei死了他卻半點不傷心,如此不故親情讓人心寒嗎,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踩著別人往上爬,又借機夸了夸歐陽志德,這個女人卻是這樣的巧言。

    尚氏聽著也是沉下臉,冷冷看著劉氏:“之前將軍夫人不是跟辰王妃一起去的嗎,當初該看的也看到了,何必又特意過來,如此假惺惺的?!?/br>
    劉氏也不生氣,只是依舊笑意盈盈的:“寧大夫人可是冤枉我了,我這來啊,就是為了看看jiejie的,若是有什么能幫的上忙的,寧大夫人可不要客氣?!?/br>
    “寧府人才眾多,出什么事都不需要外人插手?!鄙惺虾敛豢蜌獾牡?。

    劉氏嗤的笑了一聲:“這倒是,想必jiejie的公道寧府上下也定會去討的吧。要說這大乾也太過份了,根本不將人當人看,這一次傷了好幾人呢,哎……真是無妄之災啊?!?/br>
    劉氏一說完,廳中的人面色都是變了變,只隨便附和了幾句,劉氏見差不多便起身了,反正該說的她可都說了,至于怎么做那就是寧府自己的事了。

    黃氏一見劉氏出去,忍不住‘呸’了一口:“不要臉的爛蹄子,竟然跑到寧府前來搗亂,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寧氏到底是黃氏十月懷胎生出來的,當初寧氏犯了錯被尚氏、丁氏折磨黃氏不好正面出手,背地里也是幫寧氏擋了一些,不然以寧氏的身體哪能活到現在,黃氏能不心疼嗎。

    尚氏冷哼一聲:“不過就是個下賤胚子上位的,竟然還敢上寧府來耀武揚威的,哼!”不過轉頭又是看向黃氏,“娘啊,最近這府中上上下下剛是換了夏裝,辦了些東西,恐怕中饋拿不了太多的銀錢出來?!?/br>
    寧氏死了,若是辦喪事哪能不花錢,尚氏這是不想給寧氏多浪費錢了,本來這女人便是嫁出去的如潑出去的水,死后還讓娘家辦喪事的確實是少,黃氏卻是冷冷看了尚氏一眼,寧氏被折騰半年多她這個當娘的都沒多說什么,現在她還怪她想辦喪事嗎。

    丁氏對此倒是與尚氏一個意見,可她不會這么說,勸道:“娘,大嫂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掌了中饋,可能銀錢方面不寬松吧?!鄙惺厦娉恋目戳硕∈弦谎?,丁氏當家的時候可沒有過這種事,豈不是顯得她沒能力嗎。

    黃氏面色果然更沉了,當初若不是看寧百川,這家怎么也不會讓尚氏來當的,這才當沒多久,便連她都不放在眼中了,還真當她是死的了!

    尚氏心中一緊忙道:“娘,媳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不湊巧趕上老爺馬上要升官了,這里里外外要打點的實在太多了,銀錢確實是緊張了一些,小姑的喪禮自然是要辦的?!?/br>
    提到寧百川,黃氏也沒什么脾氣了,這也沒辦法,現在家中的頂梁柱可是寧百川,她總要給兒子些面子的。

    寧百川卻突然道:“小妹就這么死了,那大乾大皇子與公主總要給個說法的?!?/br>
    尚氏一愣:“老爺啊,你還真聽信了劉氏胡言嗎,她分明不安好心?!?/br>
    寧百川卻是沉眉道:“先不論這姜萱此行喪德敗倫,又牽連這么多人全是她舉辦宴會的責任,便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能容許meimei就這么慘死,然后不了了知了,明天我就會上奏,請皇上定奪?!?/br>
    此次事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大這是發生在大乾驛館里的命案,事關兩國安危,而且又是好幾個大戶人家的人命,總不可能就這么草草了結。若要說小,這些人的性命比起大乾皇子與公主來說,確實又算不了什么,可是事實是這樣,誰也不敢這么說的,否則那大乾皇子公主草菅人命的大帽子算是扣下來了。但這寧氏必竟是寧百川的親meimei,這時候寧府要是不做些什么,就太說不過去了,這人脾氣好但不能沒脾氣,人都欺上門來不反擊的話,恐怕會有人拿他升官的事做文章了,劉氏即便不懷好意,但寧百川也知道,此事他要追究的。

    翌日一早,不止是寧百川,還有幾個因驛館受到牽連的大臣皆是上奏叫屈,明賢帝自然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可是這京兆府尹也沒查出事情真相來,他這時也不能下什么定論,只是安撫了一下,待事情查明再做定論,另一邊那些大臣開始逼迫安懷遠查案子,可是那些姜萱指派的黑衣人辦完事早就藏起來,哪里去找,最后只以私人恩怨上報了,至于姜萱與王三的事,由于王三身份背景有太多的污點了,他的證詞不能全信,但絕對構不成牽連歐陽月的事情,反而是姜萱根本找不到反駁的證據,這事件便這么草草結案了,可事情就這么結束了嗎?

    那怎么可能呢!

    那些人在大乾驛館被殺的,結果只是私人恩怨,那這些人的死亡可不就是姜齊與姜萱害的嗎,姜齊姜萱是大乾皇族不假,可是在他國引起多名大臣家屬死亡這影響也是巨大的,甚至讓人懷疑他們此行是不是故意禍亂大周的了,他二人事事不占理,被眾大臣帶人堵著大乾驛館外面討要說話,姜萱剛一醒來聽聞此事,更是氣的吐了一大口血來。

    她心中那個恨啊,這件事她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不但玉佩的下落沒著落呢,現在竟然背上這么多條人命官司了,她堂堂大乾公主竟然視著被人堵到門口討要說法,這要是在大乾她能讓人將這些人都殺了,可惜現在是在大周。姜萱氣的一口銀牙并點差斷了,哼哧哼哧的將歐陽月祖宗十八代,一代代開始往下罵,罵到后來自己喘不上來去又氣暈過去,才算消停。

    姜萱這邊氣的吐血又暈倒,倒是省事了,那姜齊卻得接待這些人,那一個個都如狼似虎的,像是不將他身上扒一層皮都不罷休似的。

    “大乾皇子,雖然說您身份尊貴,可是下官夫人便這么被白白殺死,那些人還是與你們有仇之人,下官這夫人可是為了大乾大皇子您擋了刀的?!?/br>
    “就是啊,若沒有下官家的小女兒,怕是大皇子也有危險呢,她死得其所,可是也死的冤枉啊?!?/br>
    “下官的女兒可是替大皇子撿回一條命啊?!?/br>
    聽聽這都是些什么話,好似這些人都是替姜齊死的一樣,偏這姜齊心中也有些心虛,那都是自個的人,若是真鬧的大了,大周耗盡力氣去查,他們可就危險了,姜齊勸道:“幾位節哀順便,幾位的親人都是在宴會之上死的,本皇子多少要付些責任,各位放心以后若是有什么難度,只要不是觸及本皇子底線的,本皇子自然會盡一些心力的?!?/br>
    那幾個大臣卻似商量好的一般,互看一眼,一個道:“這夫人剛剛生產,孩子還小,娘家生活困難啊,一直由著夫人照顧,又是喪禮等等,這……”

    其它幾個大臣紛紛開口,一個個眼睛瞪得晶亮的,真懷疑他們到底是來討公道的還是為了錢,姜齊卻是無可奈何,與這些人糾纏了一會,每人付了一萬多兩銀子才算是完事,只不過姜齊卻是將手頭余錢,還有大乾驛館一些貴重擺設比如花瓶文房四寶等用品都壓出去折算出的錢,不然一下子讓他拿出來十萬兩,在大乾還好說,現在被身居大周,將他賣了也弄不出來這些錢。

    姜齊寒著臉,卻發現一個胖子正點頭哈腰立在一邊直盯著他瞧,姜齊皺眉冷喝:“什么事?!?/br>
    “那個大皇子,這個椅子我們家老爺看上了,您看您……”

    姜齊一愣,突然爆喝:“滾!”

    那人立即嚇的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姜齊卻是站起身,一腳將椅子踢在地上,狠狠踹了幾腳,也難消他心頭之恨,該死的,這一次真是得不償失了!

    自然這一場陪錢風波在京城傳了好幾個版本來,那姜萱與男人茍合之事雖然眾人想瞞,卻怎么瞞的住,這些人也算是還有些分寸,沒傳的特別厲害,可是內部的人都將當時的事情傳的繪聲繪色的,甚至有些男人能將姜萱當時的叫聲都說出來,可見這姜萱之名聲,有多臭了。

    這一日辰王府里,歐陽月卻接待了一位意外的客人,那人一身紅衣,十分隨意的坐在客座之上,只是妖孽一般的臉上,帶著一種妖異的笑意,歐陽月眸子閃了閃道:“不知道苗疆圣王來辰王府有何貴干,王爺被父皇派出公干,怕還有些時候才歸?!?/br>
    這玉逍遙直接點名要求見歐陽月是十分不合禮數的,玉逍遙似乎沒有看到歐陽月面上的一絲不快,笑著說道:“這一次聽說辰王妃受驚不小,差一點便要受到牽連,本王這是前來看看,關心下辰王妃的?!?/br>
    歐陽月眸子一瞇,冷笑起來:“這件事,果然是有苗疆圣王的參與了?!碑敵鯕W陽月便懷疑,就算姜齊與姜萱急著問出玉佩的下落,但直接這么兇殘出擊也不太合理吧,那就好似一個人突然被打了雞血似的激烈。

    玉逍遙嘴角勾了勾:“本王也不過就是透露了一絲消息罷了?!?/br>
    “噢,不知道苗疆圣王提了什么?!睔W陽月面上表情淡淡的。

    玉逍遙輕呵一聲:“那個玉佩可是事關巨寶呢,只是一絲的消息都令人瘋狂不是嗎?!?/br>
    歐陽月眸子沉斂了一分,不由笑道:“苗疆圣王對此物也是勢在必得的,怎么還將此等重大消息說與外人去聽,大乾國力雄厚,這些年來便是大周都不會隨便有什么意動,兩國還以聯親互相牽制對方,不是本王妃小看,以苗疆的人力物力財力軍力來說,沒有一個比的上兩大國,苗疆圣王此舉,難道說不想要那巨寶了嗎?”

    “要,本王當然要!”玉逍遙肯定的點頭,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歐陽月:“只不過若這東西太容易得到也沒有意思,本王想要的時候,那便是本王的,誰也得不到?!?/br>
    歐陽月輕笑起來:“看來大乾皇子與公主真是找錯人了,看苗疆圣王這般自信滿滿的樣子,手中怕是已掌握了鑰匙了,若是尋你去找,說不定現在已經去寶藏之地挖寶了?!?/br>
    玉逍遙伸手勾起只用發帶隨意束起,垂掛在肩上如黑般的細滑發絲,手指間微微卷動著,時不時轉動的妖異眸子,此時閃爍著令人看不懂的笑意與寵溺:“本王現在沒有,但過不了多久,這就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br>
    歐陽月極為淡定的恭喜道:“苗疆圣王有此信心,那真是可喜可賀,本王妃便要這里先恭喜苗疆圣王你得償所愿了?!?/br>
    玉逍遙幽幽的看著歐陽月,聲音緩緩,低沉的好似不斷挑撥著心中的癢點一般,聽著起麻麻的,極為動聽:“其它人遇到這種事,必然會十分好奇,聽到巨寶還能如此坐懷不亂,辰王妃這膽量實在令人稱奇?!?/br>
    “苗疆圣王過獎了,這東西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爭奪也是無用的,本王妃相信一切隨緣?!?/br>
    玉逍遙‘嗯’了一聲,挑眼看著歐陽月,不禁低呵了一聲:“辰王妃是隨性的很?!?/br>
    歐陽月盯著玉逍遙凝神看了一會說道:“那么苗疆圣王此次前來辰王府,就只是想說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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