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姜氏沉聲道:“辰王妃,你也是懷有身孕的人了,將來生了孩子你就會明白的,你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同樣的被這樣說會憤怒也是應該的,對自己如珠如寶的孩子,是不容許他人這么詆毀的?!?/br> 歐陽月冷笑:“如玉如寶,倒是真沒有看的出來,冷二公子若是過的好,當初也不會舍棄自家門,寄人籬吧。我家王爺自然是真心對待冷二公子,可是冷二公子也并不見得過的開心,這人啊,做的出也別怕讓人說,若是有心,做的十全十美讓人挑不出來才是正經?!?/br> 冷雨山與姜氏都沉默了,因為這話讓他們無比辯駁,若非他們沒護自己自己的兒子,又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其實冷雨山為冷府家主,但是冷雨仁卻是當朝武官,冷府全府雖由冷雨山來掌握,但是冷雨仁手中也握有不小的勢力,當初冷采文與冷采喜交惡,本來可以一戰,可是冷采文既然選擇離開,為了不讓冷府分崩,他們便沒追究的,對于這件事他們也不無有錯啊。 不過說起來…… 等等! 冷雨山眉頭突然一跳,剛才腦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父親不會殺兒子,這冷府就不可能會弄出暗衛去害冷采文,而冷采文與冷府的利益是最有關系的,冷府不會,那其它的府誰會會視冷采文為眼中釘呢? 雖說冷采文是冷府的人,可是從小就十分隨性,也總喜歡往外跑,冷采峰入朝為官,極大可能這冷府族長之位要傳給冷采文,可就是如此對于其它四大府來說也沒有太大的關系,若是將來的家主是一個精明能干的,他們巴不得找一個冷采文這樣隨性的,這樣才能讓他們的利益最大化,所以對于其它的家族來說,冷采文將來接任冷府家主之位他們不會有問題的,可能與百里辰的侍衛相比而且全軍覆滅的勢力,最容易讓他想到的就是五大家族的暗衛,還有皇家的密衛等,冷采文并沒有入仕,冷雨山也是壯年,起碼在位沒個三五八年的不會下去,等冷采文接任還有很長的時間,現在冷采文可以說對他們沒有一點威脅性,他們何必冒著與冷府交惡的危險去害冷采文。 那么這個人必是與冷采文之間有著極大利害關系的,這冷府里冷雨山一房不會做,可是不還有個二房嗎。當初冷采喜就是為了下妓子與冷采文爭斗,這一次為何不能,冷采喜沒這個實力,可不代表他背后的人沒有!想來想去,最可能害冷采文的,便是冷采喜了! 冷雨山面色陰沉,黑的能滴出墨來,雙眼陰狠的望向冷采喜,而此時冷采喜卻是低著頭,肩膀有些畏縮的縮著,這更是讓冷雨山心中大恨:“冷采喜,說,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當初沒有人回來,冷采文雖明知道是冷采喜做的,可是沒有證據,歐陽月與百里辰來冷府,自然也是要冷府的人自然去找證據。 冷采喜一聽身子縮的更大,這回連腦袋都往里縮,恨不得自己成個千年王巴,鉆到龜殼里就不出來,可他這一番作派豈不是默認了嗎。冷雨山雙拳緊握:“你竟然敢暗害自己家兄弟,當初你為了一個妓子,竟然與你自家兄弟大打出手,如此齷齪的事都做的出來,我本要以家主之命處罰你,念在你還年幼的份上饒了你,沒想到你不知道收斂,竟然還越發張狂了,現在竟然敢害自己兄弟的性命。你該死!”冷雨山爆怒出口。 那謝氏見狀本要說話,只是最后還是咽了回去,一臉失望的看著冷采喜,眼中也帶著殺意。冷采喜只是個庶子,與冷采文這嫡子那是差了一層的,再加上孫氏一直不得謝氏的喜歡,連帶著冷采喜她也不怎么喜歡,現在這個該死的混帳東西,竟然敢害采文,罪該萬死! 冷雨山冷笑:“來人,冷采喜竟然做出手足相殘的事,按照冷府家規,杖斃!”冷雨山說的毫不留情,卻聽的二房的皆是一驚。 冷雨仁本來坐在一邊沒有說話,這件事他也并不知道,當初冷采喜與冷采文為了一個妓子大打出手,大房沒作為沒追究,可是冷雨仁卻覺得十分丟臉,所以當時下令責打了冷采喜二十板子,讓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月,要不然大房也沒那么容易事了了,必竟冷采喜也算是受到懲罰了??墒沁@一次事件可是太過嚴重了,若是冷采喜真做出這種事來,那他真是萬死難辭其咎,只有一死的份。 這作為豪門貴府,向來家規嚴格,而且族內的賞罰大多全由族長做主,只有族長哪里有了過失,或者涉及到全族利益的錯誤時,族中長老才會說話,族長之權利極大,有驅逐族中任何人的權利,同樣也有生死大權。這就是一個朝庭的小縮影,在這冷府里,冷雨山就是個土皇帝。 可是這冷采喜也是冷雨仁為一的兒子啊,這也是他傳宗接待重任的,冷雨仁自然也不忍心,只是他一時也插不上嘴,因為他沒臉。 那孫氏一看卻是尖叫一聲:“大哥,你這是做什么,我們采喜什么時候說他做的,你不要含血噴人。采喜那是聽說采文受了這么大的苦,現在這是傷心呢,采文遇到刺殺,這是我們誰也沒想到的,聽到我們都十分痛心,大哥不想辦法找真正的兇手,對于自家人逞什么威風?!睂O氏冷笑,看著歐陽月說道,“另外,本夫人還聽說,采文會受傷,似乎也跟辰王妃有些關系啊,辰王派了侍衛跟隨,可是回來的時候只有采文一個人,實在令人懷疑其真實性,現在采文住在辰王府中,我們都沒見著,可不是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嗎。就算有些人想殺人滅口,我們也不知道啊,辰王爺,您說是嗎?” 冷采文的心思外人不知道,但是當娘的卻清楚,姜氏看著歐陽月,心中也是一跳。若是因愛生恨呢?辰王與采文是好友不假,可是中間夾著個歐陽月,若是因為采文對歐陽月的喜歡,讓辰王下了殺心,借由這個機會害了采文,然后轉一個大圈再將自己摘除了,這也絕非沒有可能啊,姜氏立即露出懷疑的樣子。 歐陽月卻是看著孫氏冷笑:“冷二夫人知道還真是多啊,這種事情都知道啊,那你又知不知道冷二公子這次出京,真正的秘密是什么呢?” 孫氏張嘴剛要說話,卻突然閉嘴了,冷哼道:“這事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會知道,倒是辰王妃好大的心思啊,做出那種事情來,現在還登門來鬧事,當真讓人開了眼界了?!?/br> 歐陽月笑瞇瞇的道:“噢,本王妃做出什么事來了,冷二夫人說說?!?/br> 孫氏挑挑眉,想了想,說道:“聽說昨天德王世子與南郡主才從辰王府離開的,那南郡主更是被轟出辰王府的,還嚴令以后不許登辰王府的大門,聽說南郡主只不過講了事實,有些人水性揚花,腳踏兩條船,結果卻讓有些人惱羞成怒。南郡主也真是可憐,不過實事求事罷了,那些做出這種不要臉事的人還沒認識到錯誤呢,反讓南郡主丟了臉,何其可憐?!?/br> 歐陽月沒生氣,只是眸子明顯沉了一層:“噢,冷二夫人知道的還真是多啊,看來是一直守著辰王府的,昨天的消息冷府還不知道呢,冷二夫人就知道了,不愧是孫府出來的,這機敏程度當真了不得。聽說這五大世家都有深深的底蘊,冷府沒有暗衛,不知道孫府有沒有,冷二夫人孫府出身,在冷府多年威望又這么高,想來不論是孫府還是冷府,派出兩個暗衛都不是難事吧?!?/br> 孫氏面上突然一變:“你胡說,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暗衛?!?/br> 歐陽月冷笑:“冷二夫人何必這么激動呢,本王妃也只是猜測罷了,你這樣子就好像是被本王妃說中要害一樣?!?/br> “辰王妃,你自己做出不要臉的事,想要找替死鬼,那你也得惦量惦量,你也說本夫人乃孫府出身,本夫人做事問心無愧,不懼你但你也別想往本夫人身上扣屎帽子?!睂O氏急喝出聲。 歐陽月沉默的看著她,突然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指向孫氏:“賤婦對本王妃不敬,更意圖污蔑本王妃的清白,拉下去杖斃!” 眾人一聽大驚,歐陽月竟然這么大膽,不過這里是冷府,歐陽月在這里可是指使不動人的,可眾人念頭才剛一下去,那百里辰身邊的黑衣男子便一個閃身奔了過去,抬腿一腳踢向孫氏的肚子,孫氏干嚎一聲,便抱著肚子倒在地上。那黑衣男子頓時拿出隨身寶劍,劍柄沒出鞘,直接拿著著劍鞘便往孫氏身上打去。 “砰,噗!”只一下,那孫氏就疼的干瞪著眼睛,大聲痛叫出聲,只一下眾人都似聽到骨頭裂開的聲音。 “砰,砰!”幾下子,已經將孫氏打的干嚎不止,不斷翻著白眼,好似隨時見閻王的樣子。 “住手!”冷雨仁此時卻是爆喝一聲,直接伸手擊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也就是百里辰身邊第一人冷剎卻像是背后漲了眼睛一樣,身子一側,便躲了過去,冷雨仁瞬間收了掌,卻是急快向側一閃,便向冷剎打去,冷剎面色冷沉,一直不斷閃身著,冷雨仁卻是步步緊逼。 此時百里辰聲音冷冷傳來:“不要陪冷二爺玩了,早點結束,打死了有本王為你做主?!?/br> 百里辰的話一落,大廳的人瞬間一驚,百里辰這意思就是冷雨仁死他也不在乎?! 那冷剎一聽命,突然不閃了,直接伸出一掌,向著冷雨仁面門拍去,冷雨仁瞬間汗的全身虛汗,連連閃身向后退去,冷剎卻是步步緊逼,而且冷剎殺手出身,真正動怒之時只讓人感覺殺氣漫天,一身寒氣。此時形勢大轉,冷雨仁躲,冷剎卻招招下狠手,但是每一次都讓冷雨仁躲過去,可是每一次都讓冷雨仁嚇的滿身汗。 別人可能看的不清楚,可是他與冷剎打斗他最了解,這人根本沒出全力,不,也可以說他一直逗著他玩,他一招能打死他,可是他偏偏在最緊經的時候收回力道,只是逼退他,冷雨仁入朝為官這么多年來沒這么憋屈過,大喝一聲:“你敢!” “砰!”冷剎,此時卻是飛腳一抬,直接一腳踢向冷雨仁腿上,冷雨仁“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宣告這比斗他輸了。 冷雨仁暗恨:“你竟然敢毆打朝庭命官,找死!” “啪!”卻在這時,百里辰突然往地上扔了一個東西,那東西金顫顫的,正面上還有一個御字,冷雨仁見了面上一怔:“冷二爺還想說什么,有了這個金牌,先殺了你也可以?!?/br> 冷雨仁冷汗齊冒不敢說話了,百里辰卻陰冷的看著孫氏:“孫府教出來的就是這種上不得臺面,這么信口胡說的。不但不懂得尊卑,還敢污王妃清白,死不足息,冷府可以說是大周朝最有底蘊的家族了,怎么這種媳婦娶了二十多年進來,還沒教好,看來這冷府也真是徒有虛表,妄為大周世家!”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到百里辰此時的憤怒。 歐陽月卻是輕聲道:“王爺何需與這種人動怒,謝老夫人,你們府中二夫人如此不敬本王妃,你們又當如何,要知道以她剛才的所言所語我隨時能讓她死!還是說這冷府表面上恭敬,實則內心對本王妃都是這么個態度,她只是反應了大家的內心,若是如此本王妃倒得好好思量一下了,原來本王妃做人這么失敗,你們心中對本王妃就是這么個觀點啊?!睔W陽月像是自我檢討,可是這話卻說的謝氏等人心中都是一跳。 歐陽月不但與他們有親,雖然現在大家沒相認,可是到底有著這份血親的關系,而且背后有百里辰與將軍府、有公主府,被這種人恨上,冷府就是千年底蘊又能如何,假如百里辰最后成為皇帝,到時候冷府一個也別想逃,只有一個結果,死!再者他們也不想讓人知道,當年逼迫冷雨燕,結果現在還不放過歐陽月這個外孫的事,冷府丟不起這個人。 謝氏急道:“辰王妃息怒,是臣婦沒有管教好,臣婦愿承擔一切罪過?!敝x氏再怎么說也是歐陽月名義上的外祖母,她承下罪過,歐陽月還怎么下手。 歐陽月冷笑:“好,一個兩個都想包庇孫氏,好樣的,王爺,我們現在進宮,本王妃現在就去見見母后,讓她給本王妃評評理,到時候本王妃不但要孫氏死,這冷府也別想有一刻安寧。本王妃話就摞到這,本王妃若不弄倒你們,就是被你們弄倒,不死不休!” 謝氏嚇了一跳,整個身子一軟,姜氏一見奔過去扶住,謝氏顫聲道:“不,不,辰王妃,臣婦不是這個意思,臣婦沒有想包庇孫氏,絕對沒有啊?!敝x氏或許有那么點那個心思,但其實也是想大事化小,這句話她一說完就后悔了,可惜話收不回來了。 冷雨仁站起身來,突然道:“辰王妃,不論如何這也是雨燕的娘家,鬧到這個份上對誰都不好啊,你外祖母年紀大了,說話有失偏頗,你能不能看在你娘的份上就原諒她這一回。孫氏犯下的罪,自然由她一人承擔,若是辰王妃還不滿意,再如何責罰,這也是冷府該當的,草民絕對不會阻攔?!?/br> 歐陽月冷笑的看著冷雨仁:“我娘的娘家,本王妃卻只看到了一群烏合之眾,迂腐無能,不過也得感謝你們將年逼娘離開冷府,不然不會有我哥哥與本王妃的出世。不過也別說什么外祖,你們還不配!” 謝氏面上發白,哆嗦著唇:“當年是我的不是,是我太過注重冷府的名聲,竟然讓雨燕離家出走,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我該死!我該死!”謝氏眼眶一紅,頓時哭了出來,直拿著拳頭猛砸胸口,也不是做假的,重重顫著,甚至能讓人聽到她顫擊胸腔的聲音,不過她年紀可不輕了,再多砸幾下非重傷不可。 那姜氏哭著阻止:“娘,娘你別這樣,媳婦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這都是誤會,誰也不想的?!?/br> 歐陽月淡淡看著他們,心中卻也有些復雜,這冷府的人都太過迂腐,身為五大世家又太過自傲了,當年的錯他們即便知道,也拉不下臉來認錯,讓人可恨又可氣。但是若說謝氏真的對女兒無情,那也不可能,就沖著她剛才的動作也做不得假的。 謝氏的手被拉扯開,卻是哭的直抽抽,歐陽月看著直皺眉:“先將冷老夫人帶下去休息吧?!?/br> 冷雨山一愣,立即揮手讓姜氏將人帶下去,只是站在歐陽月面前卻有些躊躇,剛才這大廳發生的事快有急,而且事態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一時間讓他說不出來話。 歐陽月卻是指著被打的倒地不起,現在只不斷哼哼的孫氏道:“這件事,都是冷二夫人引起來的,說來你們也是護人心切,本王妃可以不與其它的人計較,可是冷二夫人卻不得不罰?!?/br> 冷雨山頓時看了冷雨仁一眼,那眼中有著警告,冷雨仁沉默下來,就是他想管也管不了了,冷雨山連忙道:“辰王妃說的是,老二媳婦之前沒上沒上,沒大沒小的,確實該罰,確實該罰!” 歐陽月走向孫氏,還沒走兩步,腰間便環上來一只手,百里辰卻是不放心扶著,歐陽月看了他一眼,幸福的笑了一記,便收回笑容向孫氏走去,那冷雨山看到心中無不感慨。歐陽月長的與冷雨燕很像,當年冷雨山兄妹三人的感情都是不錯的,尤其是冷雨山與冷雨燕的關系最好,冷雨燕的詩書不凡,當年也是冷雨山指點的??墒抢溆暄嗟碾x家出走,一切都變的復雜起來了。 冷雨山成為冷府的族長,到了他這個地位的人才能明白,這不僅僅就是管理冷府這么簡單,他要考慮的是冷府所的有人,他每下一個決定要關系到冷府安危,所以有人的利益,還要時時觀望朝庭動向。大家族中的內部斗爭不可避免,他還要時時關注,不能讓事情脫離軌道,有時候他作的決定也并非是心中所愿的,有些甚至是他痛苦的決定,可是到了這個地步,卻不得不做,他心中也很無奈。 當初歐陽月的身份被揭開后,冷府之中對于認不認歐陽月其實有開一個會,冷雨山與謝氏自然是希望能認回來,那必竟是對冷雨燕的一個遺憾,可惜冷府多年來保持中立,這個時候是不能認的,否則冷府的位置就會十分尷尬,冷府千年基業,不能因為一個人而改變??墒乾F在看看,冷雨山卻覺得,當初討論的結果,似乎也錯了。 事以至此,他們還有什么臉再去相認了。 不過起碼采文與辰王還有月兒關系不錯,倒也沒算徹底斷了,能有那么一絲牽連就算是不錯了。 歐陽月走近,身后的冬雪已經蹲下身子,十分粗魯的握著孫氏的下巴,將她的頭狠狠往上一抬,孫氏頓時疼的哇哇叫,此時孫氏趴要在上,頭被死死抬起,后臀處剛才因為冷剎打那幾下,衣服已經被染紅了,以冷剎的武功與力量,他打一聽能頂別人五下,雖然冷剎沒打多少,可是這孫氏的板子挨的卻是十足的,疼的她渾身直抽抽,現在又被猛抬下巴,感覺脖子都跟著拉扯起來,像是脫臼一樣,疼的直滾動的喉嚨。 “你……你敢打我,我乃孫府出身,冷府二房夫人,你想得罪兩府嗎!”孫氏氣的面容扭曲,她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苦,剛才那打在身上的板子,每一下她都感覺骨頭被敲碎了一樣,她恨??! “得罪?有什么是本王妃不敢得罪的,就是你死,孫府又能把本王妃如何?!”歐陽月冷笑,只是那幽黑發亮的眸子,卻看著孫氏渾身直哆嗦。 孫府一直以來都是孫氏的靠山,以前只在提出孫府,還沒有人不害怕不給她面子的,只是那孫府也中是個臣府,大家族罷了,歐陽月乃是皇族,有那么傻的公然與皇族為敵的嗎?就是再恨,那也是暗中做的,孫氏說出這種話,就說明她不怎么聰明,而且還很愚蠢。 歐陽月冷笑:“孫氏,你那些小心思用過多少,你自己最是清楚,不過以前在這冷府你怎么鬧都隨你,可是現在敢動到本王妃的頭上,本王妃也絕對不會饒了你的!要怪就怪你太蠢了,蠢的讓本王妃不得不對你動手!” 孫氏一聽,面上慘白一片,哆嗦著:“你……你想做什么,老爺,老爺你快求我啊?!睂O氏急忙向冷雨仁求救,可是冷雨仁此時卻是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孫氏突然害怕了,若是當一個人連自己最有利的靠山底牌都說出來,可是還沒有一點用處的時候,那這個人就已經變成待宰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啊,直到此時孫氏才總算認識到自己的困境,她總算真正害怕起來。 孫氏“哇”的一下嚇哭了,哭叫著求道:“辰王妃饒命,是臣婦的不對,是臣婦這個爛嘴巴的東西亂說話,臣婦是無心的,臣婦是無心的啊,求辰王妃饒了臣婦這一回吧,臣婦真的不敢了,辰王妃饒命啊?!眲偛艢W陽月連謝氏的面子都可以不給,孫氏又算的了什么,她現在可真升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了,這時候讓她管歐陽月叫娘,只要能保住性命她都肯的。 歐陽月看著孫氏的丑態,卻冷笑:“這世上有許多事是無法重來的,也后不得悔的,你既然敢如此不分尊卑,甚至辱本王妃的名聲,就得承受應得的罪刑,本王妃現在賜你撥丑,以儆效尤!” 孫氏一聽,渾身震顫,什么!她都這么求了,歐陽月還要撥了她的舌頭,好狠毒的心??! ------題外話------ 感謝親,血櫻涙殤逝 送了1朵鮮花 219,懲!離間計! “辰王妃,不要,怎么說我也是你二舅媽啊,你就這么對待自己的親人嗎,就是雨燕在九泉之下死也不會瞑目的啊,她以前是那么的善良溫柔的女子,若是她在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女兒做出弒親這種罪惡之事啊,辰王妃請慎重啊?!睂O氏尖銳的道。 歐陽月冷冷看著孫氏:“二舅媽?本王妃可沒有什么二舅媽,而且你也不配。若你顧念那一絲親情,剛才就不會說出那些話,你要知道只會讓我更加怨恨你,怨恨冷府,你才是這冷府的罪人,因為你中斷了本王妃與冷府相認的又一個因素?!闭f著看向冬雪,“還在等什么,給冷二夫人撥了舌頭,看她以后還怎么做出口惡之事,本王妃這可是幫你贖罪呢!” 孫氏一聽,一個高的跳起來:“你這個生兒子沒屁股的賤貨,你敢這么對我,我女兒也盛王妃,跟你一樣的品級,你今天敢動我,我一定會讓她收抬你的,一定會!”求饒歐陽月根本不買賬,孫氏索性什么也不說了,還是依著自己的性子做事。 百里辰一聽,面上一冷,那冷雨仁一聽頓叫一聲糟,卻見大廳中一個身影一閃,直接來到孫氏面前,直接“砰”的一聲在孫氏肩上一拍,孫氏啊的驚叫一聲,就看到身子筆直向后飛去,“砰咚”一聲撞到后面的椅子上,身上沖力太大她還有停下來,只感覺耳邊似乎轟隆作響,孫氏又是跌落到地上,再彈起,最后才“砰”的一聲跌回地上。 “噗……!”孫氏干瞪著眼睛,第一反應卻是頭一歪,重重吐出一大口血水來,前面半片衣服都被血浸濕了。 冷雨山、冷雨仁皆是一驚,就看到百里辰面無表情看著孫氏,眸中閃爍著陰冷酷寒的殺意,一字一句的道:“你!該死!”兩人心頭一跳,突然間他們是明白了,這七皇子深藏不露啊,剛才那一出手,雷厲風行,不論是力度還是手法都算極致,這也是各中高手才打的出來啊,看來傳聞有誤啊,或許這其中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曲折。 孫氏被這一掌打的倒地起不來,“嗬嗬”的從嗓子眼里發出痛苦的聲音,眼淚鼻涕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哭的,全部一起掉了下來,那樣子簡直太有損冷府二房夫人的威名了,可是這進孫氏卻是管不了這么許多了,憋屈的直哭。 冬雪卻已走到孫氏身邊,身上屬于殺手所泛帶的血腥之味,讓孫氏都感覺渾身一冷,那冬雪直接蹲到地上,一擺手,立即有辰王府出來的下人,兩個按住腿,兩個按住手與肩,還有按住孫氏腰和腦袋的,一瞬間孫氏便絲毫沒有了掙扎的余地。 “啊啊,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大膽有賤奴才,你們敢動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的,盛王妃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孫氏怒叫著,不斷的掙扎著,可是對于現在按著她的人來說,卻是徒然無功的,他們只聽百里辰與歐陽月的話。 此時冬雪忽然一甩手,直接來到靴筒處,等手再拿抬起時,那里已經拿著一把,表體上帶著冰冷寒光的匕首,一看就是十分尖銳之物,孫氏一看嚇的渾身發抖,之前歐陽月可是要撥她的舌頭啊,這就是刑具嗎。 不!不!我不要??! 孫氏死命的扭著頭,那下人卻是雙手齊握在孫氏面上,甚至直接伸手翹開孫氏的嘴,好方便冬雪直接將舌頭拽出來砍掉,孫氏嚇的渾身直哆嗦,可是現在全身上下都被人按著,她想逃脫,簡直難如登天,她面色死白,大叫著不甘心,可是這時候又有誰能救她呢。 那冷雨仁見狀也有些不忍心,冷雨仁并非像大哥一樣只有姜氏一妻,因為他有公務在身,再加上身為朝中大臣,在房中豈能沒有同僚送的女人,他有三個妾侍,而且每一個都是解語花一樣的存在,很少讓他cao心就是爭寵也不在他面前,反倒是孫氏這個正妻,一直以來總給他惹麻煩,這冷雨仁要說對孫氏有多少感情還真不是,可是也不可否認孫氏跟在他身多年,也確實幫助冷雨仁不少忙。 那孫氏乃武將出身,當初他告訴入武仕的時候,孫府也確實幫了不少忙,就沖著這一點地孫氏沒多喜愛,但也沒對她太差,而這人再如何也跟他生活了二十多年,若是就這么死掉了,冷雨仁心中也不是滋味,閉了閉眼睛,他張開時,不禁看向歐陽月:“辰王妃,她知錯了,微臣能肯定她真的知錯了,以后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的,還請辰王妃放賤內一馬嗎?!?/br> “絕對不會發生,在本王妃堅持用刑后,冷二夫人是怎么做的、怎么說的,冷二老爺不會不知道吧,讓本王妃放這種信口開河、嘴惡口賤的人,這事傳揚出去,本王妃的臉面又往哪里放!冷二老爺覺得你一句求請,能抵消本王妃丟失的面子嗎!”歐陽月毫不留情,冷笑道。 冷雨仁眉頭皺起,卻也知道這是事實,皇家的威嚴那其實是個很飄渺的東西,可是你不能不在意,因為若是因此受到什么牽連,那么萬死難辭其咎。 “撥!”百里辰冷喝一聲,冬雪這已經拿著匕首往孫氏嘴里捅去。 “盛王妃駕到!” “都給本王妃住手!”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喝斥聲,那冷彩蝶一身彩綢裝,怒氣沖沖奔進大廳,看到大廳中的情形時,身子向后一退,面上錯愕的時候全是怒火:“你們敢,你們敢!快住手,快放開本王妃的娘!” 然而冷彩蝶以為她是誰,盛王妃在辰王府一樣沒有說話的力度,那冬雪匕首雖然本能拿回來,但是那些人壓著孫氏的卻沒一人動作,冷彩蝶氣的頓時頭仁發疼,她成為盛王妃后,走到哪里那都是被三呼問安,恭敬異常的,可是這辰王府的下人竟然連這點面子不給她,冷彩蝶只覺得這些人在重重的打臉,讓她氣怒異常:“七皇兄、七皇嫂,你們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親人嗎,還不快讓這些賤婢、奴才住手??!” 百里辰冷看著冷彩蝶,是你在命令本王做事?! 冷彩蝶一驚,因為她已看到百里辰那幽黑的眸仁里散發著陰冷的光澤,她真懷疑若是她說一句是,他是不是會直接走過陷斷她脖子,冷彩蝶微一縮脖子,孫氏卻已哀嚎出聲:“彩蝶,快救娘啊,快救娘,他們要狠心撥了我的舌頭??!” “什么!”冷彩蝶進大廳的情形,就是這些人按著孫氏,哪里想到竟然是撥舌這刑,這不可謂不嚴重,而且這是擺明了打她的臉呢!同樣都是王妃,可是歐陽月做什么就毫無顧忌,就算對她親娘都敢下手,她這若是保不下孫氏,以后在皇室就抬不起頭了,更何況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了,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胎死腹中了,這一點她絕對不允許! “七皇兄、七皇嫂,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撥舌,再怎么說娘她也是朝庭命婦,可是那些平民百姓,你們怎么能說處置就處置,再說就算是普通的百姓也不能隨便的打打殺殺,那叫草菅人命,以七皇兄、七皇嫂的才智應該不會連這一點都不清楚吧。若是七皇兄、七皇嫂還要執意而為,本王妃就不得不進宮去討個公道了,相信御史那里很是樂意,將七皇兄、七皇嫂的大事做文章,七皇嫂有了身孕,那可不是護身符,以父皇的公正嚴明,要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崩洳实@是赤一裸裸的威脅。 只是那百里辰與歐陽月卻是冷笑,歐陽月笑了起來:“噢,盛王妃想進宮告御狀,本王妃也正有此意呢,將這個惡言的毒婦交給父皇去處理更好,省得本王妃說起一回心中發堵,想必父皇能給本王妃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br> 冷彩蝶原來自傲的臉上變了變,看歐陽月這樣子,根本就不怕告御狀,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其實之前是孫氏與歐陽月好生矛盾的時候,冷府里孫氏的人便跑到盛王府請了冷彩蝶,想她身為盛王妃應該能救的了孫氏,當時這下人因為著急出去知道的也不詳盡,所以來時的路上也是一知半解的解釋,只道孫氏有了危險讓冷彩蝶快些來冷府,事情經過冷彩蝶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現在可就雨具發背動了。 冷雨山淡漠的看著冷彩蝶,對于這個侄女一點好感也沒有。當初在府中的時候冷彩蝶就仗著與孫府的關系,又是二房嫡女,府中唯一嫡小姐十分驕狂霸道,讓人煩不勝煩,這嫁給百里茂之后,又仗著是太子妃現盛王妃連他都不怎么放在眼中,禮儀一直拿著皇家規矩說事,回府也一副傲慢的樣子,甚至哪里做的不對,或者姜氏與孫氏在哪里有有矛盾爭吵的時候,這冷彩蝶還從中指責姜氏,根本不將長輩放在眼中,大房對她的厭惡可見一般。 冷雨山沉聲道:“盛王妃,若說這件事,也確實是弟媳的錯,之后好好的,誰知道弟媳突然對辰王妃無禮,還說什么……”冷雨山便將剛才的事一五一一十都說了,越說冷彩蝶面上表情越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