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歐陽月瞇著眸子,深深望著歐陽柔,后者感覺到某種深刻的注視不禁抬起頭來,在看到歐陽柔銳利迸射的眸子,心中狠狠一跳,面上明顯閃過絲慌亂,雙拳緊緊握在一起,卻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眸子還是出于本能望著紅姨娘求助,又緊緊盯著地上的鶴云。 紅姨娘表面上十分氣憤芮余歡的所作所為,其實心中也怕的要死,她其實對鶴云這般人并不太了解,以前她不過是出于明大武身后當個中間人,并不直接接觸這些人。但是明大武之前慘死,又找不到兇手,她也因為歐陽月坑去不少錢,所以手頭很緊,只能用明大武之前給的聯系方法聯系到這些人,自然在為他們辦事的時候,她也要撈些好處,這件便是其中之一,但她卻沒想到平生出這么多的事端。對那些人她還是很害怕的,但她想這兩個人她還是有辦法保下的,只要今天找出一個替死鬼,一切都還有轉圜的余地,所以只要芮余歡定了罪,事情還不會發到最壞的地步。 紅姨娘心頓時安定下來,平靜的回視歐陽月,后面眸子更是瞇了一分,心中疑惑更脾胃。 寧氏眸底已有殺意升騰:“芮余歡相公待你恩重如山,看你可憐將你帶進將軍府,供你吃喝,老夫人更是待你視如已出,你竟然敢做出殘害將軍府子嗣的事情,你簡直罪無可赦?!?/br> 花姨娘也跟著點頭道:“沒錯,看著芮小姐以往安安靜靜、柔柔弱弱的,原來卻是這樣一顆惡毒的心,老夫人你也沒想到你看錯了人,錯將毒蝎當兔子,險些害了整個將軍府啊?!被ㄒ棠镄闹幸彩菬o比的暢快,雖然今天沒讓歐陽月出事,但這芮余歡她早就看著不順眼了,若是就此弄死她,她一樣覺得高興,只是換一個人罷了,對她也沒有差。 紅姨娘也言詞憤慨道:“將軍的一片好心,就換來這樣的結果,賤妾真為將軍不值?!?/br> “我沒有,他胡說,他分明在胡說!”芮余歡也沒想到,她不過是協助歐陽柔,結果卻為自己惹來一身的腥,她現在只能將希冀的眼神望向老寧氏,老寧氏現在的面上表情明顯有些發懵,愣愣的,有些木然的呆愣,似乎沒想到芮余歡會做出這種事,面上又有些掙扎,反正表情相當的怪異。芮余歡急的痛哭失聲,淚水嘩嘩直落,眸子閃爍面上更是委屈,深深望著歐陽志德,希望他可以聰明點不要被這些假像騙了。 然而她一抬起頭,歐陽志德望著她的表情明顯陰冷一分,芮余歡正疑惑之際,歐陽月突然從旁邊桌上拿起一杯茶,打開蓋子迅速的將茶灑在她臉上,芮余歡一驚立即伸手去擋,但已經來不及了,好在這茶有些涼了,芮余歡并沒有燙到??伤闹袇s說不出的憤怒,歐陽月這賤人,難道也要在這種時候痛打落水狗嗎,這個賤人到底哪里比她好,七皇子對她青睞有佳,歐陽志德這莽夫眼睛也瞎了嗎,對她如此寵愛,害她以前用計屢屢失敗,這個賤人,太可恨了! 她憤怒抬頭,大廳上卻響起數道抽氣聲,歐陽月冷笑道:“原來芮小姐臉上的傷早就好了,枉費我一直擔憂芮小姐傷勢,現在看來我都是白擔心了呢?!?/br> “這哪里傷到了,根本就看不出來,芮小姐可真會做戲,明明沒有受傷卻向老夫人告狀,還說你無辜,你心思這樣的深,找人安個掃把星的名聲給三小姐又如何做不出來?!奔t姨娘一愣,眸中閃過絲光芒,立即怒言指責。 花姨娘嘲笑道:“芮小姐臉上畫的是什么胭脂啊,樣子可太像了,我以后也得跟芮小姐好好學學呢,只是恐怕以后應該沒這個機會了吧?!?/br> 芮余歡愣了下,突然伸手摸向臉,再拿下手時,只見白皙的手上染了許多紅紅的東西,這自然不是血,而是在馬車里上的紅胭指,芮余歡面色頓時一白,接著她只感覺面前突然刮來一陣風,冷的她直打哆嗦。 “啪!”再抬臉時,看到的是歐陽志德憤怒的臉,已及那重重揚起的巴掌,她只感覺臉上以奇異扭曲的動作一轉,“噗”“砰”下一刻,她只感覺面頰以難以言語的痛,連帶著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啊”芮余歡痛叫出聲,歐陽志德已恨的抬腿又朝她臉上踢來。 “噗!”芮余歡只感覺體內翻騰的厲害,喉頭一緊一甜,便噴出一大口血來,這還不要緊,在那血水上還雜夾著什么白白的東西,接著芮余歡只感覺嘴中露風,牙,那是她的牙!芮余歡愣住了,接著大哭出聲:“你……你竟燃蟄么對窩,你忘祭父勤的救命之嗯了,你蟄個忘恩敷……敷義的東夕……??!”(你……你竟然這么對我,你忘記父親的救命之恩了,你這個忘恩負……負義的東西……?。。┸怯鄽g句句指責,誰知道歐陽志德的反應卻是伸腳重重往她肚子上一踩。 歐陽志德是武將,他生氣時第一反應其實就是動手,在府中這些女人到底是他親人,他還能忍受個一二,但是芮余歡是什么東西,他仇人的女人,竟然還敢在將軍府里興風作浪,簡直欺人太甚。歐陽志德瞇著眼睛,冷冷沖黑大道:“給我將這賤人拖下打!重重的打!” 黑大早在一邊待命,歐陽志德話一落,他立即拉著芮余歡奔出去,隨后往地上一扔,立即有兩個府中隨侍走過去按住芮余歡,黑大也沒待刑杖,直接拿著隨身刀柄狠狠拍在芮余歡的身上。 “啊,住受,啊啊??!”不過才兩記下去,芮余歡已經臀部泛紅,這可不是付媚兒、木翠微和丫環幾人擰擰扯扯芮余歡那么簡單,這些人可都是武將出身,歐陽志德現在又是如此憤怒,任何人都不會手軟。而且黑大身子強壯,他的兵器本身便是適合他使用的重力兵器,比起府中的刑杖更重,芮余歡感覺她身后被兩個大鐵塊子重重砸到,疼的她骨頭都為之顫抖,她雙手抓在地上,任憑滿手灰擰,卻痛的想快些爬出解脫。但前有兩人按住她,不論她怎么掙扎,那鐵塊都死死砸在她身上,她痛極的尖叫聲,聽在眾人耳里都感覺耳膜被震的發疼,紅姨娘、歐陽柔看的面上更是閃爍著懼意。 好……好在她們急中生智,將一切過錯都推在芮余歡的身上,要不然現在受苦刑的可是她們,之前她們有錯被下令打板子,那都讓她們受到不少痛苦,但比起這個卻差的遠了。她們現在都感覺屁股陣陣發痛,不停的冒著冷汗。 老寧氏被芮余歡的痛叫聲震醒,驚的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快放了余歡,余歡性子溫良怎么會做出這種事,這一切都是誤會,快住手,我不許你這么做。歐陽志德!”老寧氏怒喝著。 歐陽志德冷冷望著老寧氏,到了這種時候,她還為芮余歡找借口,他心中發寒望著老寧氏的眸子,好似對待陌生人一般,老寧氏被看的一愣,心中也有些發顫,但是院口芮余歡的尖叫聲再次響起,老寧氏身子一震,已管不了其它。大叫道:“你竟然敢不聽我的話了,我叫你放了余歡,馬上放人,喜mama你去,你快點阻止?!?/br> 喜mama面上詭異一變,卻低頭道:“老夫人……黑大只聽將軍府的話,奴婢……沒辦法?!?/br> 老寧氏氣的大喝一聲,狠狠甩了喜mama一巴掌:“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鄙斐鍪謪s是指向歐陽志德,“我現在命令你叫黑大住手,我是你娘,難道你要在這么多人面前違背我,做那不孝該遭人厭棄唾棄之人,快下令住手!” 歐陽志德一擺手,門外奔進來另個兩個隨侍,歐陽志德回京是帶著一小隊人的,只不過那些人大部分沒有進京,在外面隨時待命,然后與他一同回邊關。但這府中他卻是帶了黑大在內的十人,這十人只聽從他的命令,他們屬于軍隊,根本不需要聽老寧氏等一眾后宅女人的話。歐陽志德道:“老夫人傷心過度,現在有些神智不清,帶老夫人回房休息?!?/br> “是,將軍!”兩個隨侍立即應了一聲,接著奔向老寧氏,一人一胳膊,架著老寧氏往內堂抬去。老寧氏憤怒的轉頭沖著歐陽志德喝道:“你這個不孝子,你竟然這么對我,我真是白養你這么大了,你竟然敢做出如此違逆之事,你大逆不道啊。老天爺啊,我怎么生出這樣的不孝兒子,你們快開開眼看看吧,你這個不孝你,當年我是怎么帶著你長大的,你都忘記了嗎!你這個不孝子……不孝子……”老寧氏憤怒的吼叫聲漸漸消失,外面芮余歡的尖叫聲卻一浪高過一浪。 她現在感覺整個身子骨架都要被打散了,她現在恐懼的想,接下來再打那一下都可能震碎她的身子,她驚恐大叫:“將軍,歐陽伯父,窩戳了,窩戳了,放過窩,窩再也噗敢了,啊啊??!” 回答她的是一下又一下的痛揍聲:“??!”突然間芮余歡眸子大大瞪起,接著一翻白眼,倒在地上不醒人士,黑大伸出手指試了試,便道:“回將軍府,只是痛暈過去了?!?/br> 歐陽志德望著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芮余歡,眸子極為陰冷:“帶到外面的院子,派人死死守住,不許她出來?!比舨皇且獜能怯鄽g嘴中問出芮懷成的事,他現在就會處死芮余歡,再回頭望著鶴云與靜去,他面色陰冷,“至于這兩個,打折了腿送到京兆府尹那,告訴他們這兩個江湖騙子如何行騙的,我要京兆府尹必須還我將軍府一個公道?!?/br> 黑大應了一聲,鶴云、靜云一驚,正要大叫,誰知道黑大不知道從哪里打了他們腦袋一記,兩人立即就暈了,他們雖是良民身份,但是進了京兆府尹府,還是歐陽志德特意傳話要惡懲的,他們去那可不是脫一層皮的關系了。怕是脫了一層皮,到最后命也保不住了。 歐陽柔雙手緊緊握著椅背,渾身不斷顫抖著,面上滴落無數冷汗,接下來就看到黑大提刀一揮,“噗噗噗噗”四下,便斷了鶴云與靜云的雙腿,她心中猛顫,再也挺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 歐陽志德望著她,眸子閃過陰冷的光:“柔兒怎么如此恐怕?!?/br> “父親……我……我……” 紅姨娘也嚇的不輕,卻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但舌頭快被她咬爛,嘴里散發著一股子血腥的鐵銹味,才能令她保絲那份清醒:“老爺,二小姐如何見過這種場面,她被嚇到了,那……那情景好嚇人?!?/br> 不止是紅姨娘,寧氏、明姨娘、花姨娘還有劉姨娘面上都十分蒼白,這內宅中女人心思雖惡毒,但親眼看到這種血腥般的場面,誰能不害怕呢。歐陽志德冷哼一聲,再沒理會眾人,歐陽柔松了一口氣,但心口卻依舊發堵,哆嗦著起不來身,任由兩個丫環挽起她,但她還是腿腳發軟一直想往地上軟跪去。 還……還好……是芮余歡當了替死鬼,還……還好……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歐陽柔已經面無人色。 歐陽月根本沒有注意外面,她只是眸子冰冷望著歐陽柔與紅姨娘,歐陽柔絕對不正常,看來這件事她果然有參與。只是那鶴云、靜云被處理下去之前,也根本無意說出歐陽柔與紅姨娘,這反倒更令歐陽月起疑,死也要保住這兩人,絕對不會沒有原因。這二人難道還藏有什么驚人的秘密不成? 芮余歡、鶴云、靜云被相繼送出去,黑大隨后又派了幾人守在芮余歡的院子,按歐陽志德的吩咐,沒有他的命令,絕對不許芮余歡外出。 而府中發生這種事,寧氏等人算是見識到歐陽志德真正發火的那樣,那可是殺人見血面不改色,以前與寧氏那氣的面紅耳赤的大叫,簡直太小巫見大巫了。連寧氏都感覺頭皮發麻,暗自慶幸著,歐陽志德一擺手,眾人連忙回各自院子。 “月兒,我隨后有事與你說?!迸R走時歐陽志德對歐陽月道,后者點點頭便回了明月閣。 剛一到房間,歐陽月也重重呼出一口氣,便連她也覺得今天有些驚險,沒讓春草、冬雪跟進房間,歐陽月坐在椅子上沖著金鐲道:“宿兒,快出來吧?!敝霸谂c鶴云打斗的千鈞一發之際,正是歐陽宿才令鶴云失手,歐陽月心也滿懷喜悅,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卻僵在臉上。 “宿兒,快出來,宿兒!”歐陽月心中一驚,怎么回事,她現在為什么完全感覺不到宿兒的氣息了,便連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也消失了,她完全聯系不到宿兒,就好像……宿兒平空消失了,怎么回事?! 難道……不會! “宿兒,別與我玩鬧了,快出來!”歐陽月的聲音不自禁的提高起來,眸子急急的盯著鐲子,然而金鐲子靜靜躺在她白皙的手腕處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變化! 怎么會! 宿兒不見了! ------題外話------ 首先解釋下昨天晚更的事,因為前一天碼字到后半夜,上傳的時候已經默認是昨天日期,當時腦子已經有些不會轉了,然后悲催的傳到第二天更新。早上起的倒是早準備回留言,但苦逼要趕婚禮,做車一個小時,然后只來的及回兩評也沒注意,晚上回來才發現我傳到今天的日期了?;貋硪豢次翌D時淚流滿面,于是捂臉,我二了,我認了, 昨天沒看到的親今天兩章一起看吧~ 感謝親,漫長等待中 打賞了500幣。 親,血櫻涙殤逝 送了2朵鮮花,親,]漫長等待中 送了5朵鮮花,親,小漓兒 送了10朵鮮花。 親,漫長等待中 送了5顆鉆石 愛你們,已沒有言語表達,哈哈哈。 094,她是我女人! 歐陽月心中驚訝,卻還沒有放棄道:“宿兒!” “宿兒!” “宿兒!” “……” 連連喊了不下十次,卻一直沒有聲音回答她,歐陽月立即查看手上的金鐲子,金鐲子有有小半指粗,看著像是足金我鐲子,但在戴在手上卻沒有什么重量,周圍只是以藤紋交纏雕刻,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但歐陽月知道這鐲子很有秘密,起碼研究到現在,她也不能確定這金鐲子到底有何時奇特之處,從當初她戴上后就再也拿不下來。但宿兒對這東西卻是極為喜愛,這些段時間一直寄養在這里,一直平安無事,甚至很好,為什么突然間出不來了,歐陽月也不知道。 微微握緊拳頭,歐陽月心有著一種震顫的擔憂,她第一次沒有了主意,雙拳緊緊握著,卻強迫她自己冷靜下來,之前宿兒應該還在的,但是為了她擋了鶴云一刺,當時因為在大廳還需要別事處理,所以她并沒有注意,現在回想難道之前在大廳宿兒已經不見了嗎?為什么? 歐陽月無法冷靜下來,她圍在桌子前打著轉,腦子有些亂。宿兒當初為什么會以魂體出現在她身邊,其實她并不清楚,只以為宿兒可愛聰明懂得討人關心,所以他算是特例,問再多的宿兒并不清楚,甚至那些事宿兒并不能知道?,F在這些她卻必須知道,不然她如何找到宿兒。關健問題還是,宿兒的不見,到底去了哪里,還有鐲子里,回到地下,還是被那羅盤打的…… 不會! 歐陽月雙拳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rou中,然而她卻感覺不到半點痛一般,心中只有著焦急。突然歐陽月推開房門,外面的春草與冬雪皆在,看到歐陽月略顯慌亂的走出來,兩人嚇了一跳,小姐這樣的表情她們還是第一次,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冬雪,你出去,立即給我攔劫鶴云與靜云,不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找到他們,活著帶到我面前來?!睔W陽月面容嚴肅,語氣嚴厲,冬雪雖滿心疑惑,但是她不敢有半點耽誤,立即轉身飛身奔了出去。 春草小聲問道:“小姐……您這是?” 歐陽月繃著臉,并不回她的話,沖她道:“你去將明月閣所有的書都拿來給我?!毙〗汶m然現在有看書的習慣,可拿所有的書?春草也感覺今天歐陽月很不對勁,但看出歐陽月的迫切,她也不敢再有任何耽誤。歐陽月卻突然叫住她,“春草你再將明月閣物品清單拿來,我要查看?!?/br> “是,小姐?!贝翰輵艘宦?,不一會帶著幾個得利的丫環,搬了兩大箱的書,以及一個小錦盒交到歐陽月手中,這些東西都在小庫房里,也不需要經過大庫房,歐陽月只留下春草,其它的人都打發出去了。 歐陽月先打開小錦盒,翻看了明月閣一些相較貴重的東西,便放下打開箱子開始挨個書本翻看起來,春草不明所以,輕聲問:“小姐,您想找什么,奴婢可以幫忙?!?/br> 就在這時候,冬雪推門而入,歐陽月立即望向她,冬雪面色微變,心中一緊道:“小姐,鶴云與靜云死了,是在去京兆府尹府的途中,據傳是被幾個地痞打群架波及至死的,連尸體也沒見著?!?/br> 歐陽月眸子一瞇:“噢,你有跟去查看嗎?” 冬雪眸子微斂道:“回小姐,奴婢跟去查探,只發現兩具尸體,從尸體上的傷痕來看,鶴云、靜云死因有兩點,將軍之前讓人砍傷他們雙腿,隨后路遇地痞打架波及身上多處傷痕至使流血過多,但最致命的一點,奴婢在他們身上發現喉口處都有一處瘀青,應該是致命擠壓導致不能呼吸所致?!?/br> 歐陽月神色一斂:“所以地痞打架波及只是個愰子,他們是死于殺人滅口了,隨身帶的東西呢,那個羅盤呢?!?/br> 冬雪搖頭道:“什么也沒留下?!?/br> 歐陽月眸子深幽,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看的冬雪與春草不禁稟住呼吸,之前在外面她們好似聽到小姐在呼叫著什么,但那聲音急促又低啞,她們并不能肯定,可是小姐隨后表現的急迫卻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其中肯定出事了,并且在鶴云與靜云身上。歐陽月身上凌亂的殺意如何也藏不住,轉瞬間她又坐因椅子上,思考一下道:“冬雪你出去找冷殘,讓他想盡任何辦法給我查鶴云、靜云的來例,還有與歐陽柔和紅姨娘的關系,原飛彩院的明大武雖死,從他身上入手想必還有跡可尋,快去辦?!?/br> 冬雪立即點頭應下,轉身出去。 歐陽月靜坐于椅子上,卻有一會沒動,鶴云、靜云這兩人之死顯然是殺人滅口,她本來還覺得紅姨娘、歐陽柔定要參加,但是看現在這情況,紅姨娘等人應該是沒有這本事在這么短時間休息這么多事,她本來想使計逼兩人脫口,已失了先機。而且現在已不是追查這些,歐陽月望著春草道:“先在將這些古籍翻出來,每一本第一頁,我要找出有關事關佛道的只文片語,兩人恐怕沒有辦法,將明月閣的下人都教來,每個找到都要讓我檢查?!?/br> 春草愣了下,立即應了聲出去找人進來。 不一會歐陽月的屋子便擠滿了人,一手一本書開始找起來,這些下人心中不是沒有埋怨,卻不敢有任何怨言,因為歐陽月便坐在內室之中,與她們一起在翻找著,并且面色十分清冷,只要抬起眸子,就讓她們感覺頭皮發麻。早在歐陽月帶她們打砸香寧院時,這明月閣便對歐陽月很是信服與懼怕,小姐狠起來,可是什么都做的出來的。 整整進行了一天,到了深夜歐陽月也不見絲毫放人的想法,下人們心中埋怨橫生,卻不敢說話,直到冬雪回明月閣,歐陽站起身望著地上還未看到的一小摞書,擺手道:“春草帶她們下去休息吧?!贝翰輵寺?,屋中頓時有一屁股坐地的聲音,實在太累了,她們看的眼睛都花了,但各個精神一震回到房間倒床就睡。 內室里歐陽月皺眉道:“怎么樣了?!?/br> “冷殘已派人去查,但那些人行事很周密,想短時間查清楚來路怕不容易?!?/br> 歐陽月翻著手中的書,之前倒是有過不少佛道家典故,但是與她要查的東西卻沒有什么大關聯,歐陽眸色微沉:“冬雪拿起那本物品清單,將我房間還有明月閣一些值錢的東西送去給冷殘保管,并且從寶號錢莊娶五十萬兩出來,如果有阻攔,拿著這張生死契給他,告訴他若是在有效期內我沒還清,我這條命就是他主子的。錢必須給我拿來?!?/br> 冬雪拿到歐陽月遞出的單子,手上卻是一哆嗦:“小姐,生死契,這怎么可以!”生死契可比賣身契更加殘酷,殺手組織里正是這種文書,其實以小姐為鐵面人提供的暗器設計圖,已攬得大筆銀兩,她實在想不明白,小姐為何突然多借這五十萬兩。 “去辦吧?!倍┟嫔珤暝?,終究只是深看了歐陽月一點,連忙奔去,恐怕小姐要辦的事絕不尋常。 歐陽月交待了春草后,換了一身暗色衣服,迅速從將軍府翻墻而出,奔向聚元街的鐵匠鋪,聚元街的夜晚更顯雜亂,但是一路上卻無人敢阻攔歐陽月,只見她步子奇快風一陣劃過,若不是心智堅定,還以為是看到一個鬼影子呢。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誰啊,這大半夜呢,等著投胎啊?!痹鹤永飩鱽硪坏琅鹬?,接著門砰的打開,鐵老頭探了出來看到外面的人愣了一下,歐陽月道:“有事跟你說?!?/br> “進來吧?!?/br> 兩人并沒在大廳停留,而是跟著鐵老在院子里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密室,剛一進入鐵老便道:“你這是怎么了,大晚上來找我,出什么事了?!?/br> 歐陽月恭敬的向鐵老行了一禮:“鐵老年紀不輕,也見多識廣,晚輩想向你打聽,不知關于鬼怪佛道之說,鐵老知道誰人懂得最多,我有事想求問?!?/br> 鐵老愣了下:“你小小年紀,還信這些歪門邪道的……”但看著歐陽月斂起的眸色,嚴肅的面色,這才道,“若問大周朝佛家第一人當屬五華寺方丈明慧大師,道家第一人當屬白云觀流云天師,只是這兩人都不是你輕易可見的,但比起流云天師,明慧法師你更有機會,這乃我鐵老的牌子,你去五華寺找人遞給明慧大師,他總該賣我一個面子?!?/br> 鐵老拿出的牌子并不精致,只是材質十分特殊,現在歐陽月并無心觀察,當即收下,跪向鐵老:“前輩今日之恩,晚輩會記住一輩子,它日若有什么事,前輩但說無妨?!闭f完并不久留起身便離開,但從始至終她背脊筆直,頸額直挺。 鐵老撫著白須喃喃道:“這丫頭怎么突然變的這么客氣了,還是第一次對我這老頭這么尊敬的,還真讓我老頭不習慣?!闭f著轉頭不知沖誰道,“喂,你聽到了吧,這丫環遇到麻煩了,你還不去幫忙?” 內室側壁突然緩緩打開,從里走出一黑衣鐵面男子,他望著密室緊閉的石室門道:“這個人情算我欠你的?!?/br> 鐵老古怪一笑:“別別別,這事是我跟丫頭之間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算你什么?!?/br> 黑老看不到鐵面男子的表情,只見他眸子黑的望不見底,冷沉堅定道:“她是我女人,當然關我事?!?/br> “呿!”黑老不滿呿了一口,黑衣鐵面人卻已從石室門那里離開了,鐵老摸著胡須笑的莫測高深…… 寶號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