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只不過現在可不是付媚兒不承認就行的,歐陽月冷哼一聲:“硬塞在你身上,我又沒病,這么好的東西我為什么塞你身上。付小姐,我勸你還是乖乖認罪吧,明明證據確鑿,你還矢口否認,只會讓你更加難?!?/br> “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的,分明是你的錯,我不會放過你的!”付媚兒白著臉,到熱鬧的對她指指點點,還有一些人對她三貌名頭的議論,那三貌她自問不輸第一二的,可偏因為出身屈居第三,現在竟然連這都受到牽連了! “哼!”歐陽月冷哼一聲,沖著京兆府尹道,“大人,這些人都是被付小姐叫來的,小人店里損失慘重,不如先他們的身吧,小人這邊再一起比對一下,若是他們身上沒有,小人倒有可能是錯怪付小姐了?!?/br> 京兆府尹卻是驚訝的著這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沒想到他也是想息事寧人的,這事他們正不謀而合?。骸皝砣?,給這些人身!” “是,大人!” 衙差立即聽話上前查,因為總捕快加上京兆府尹帶了兩波人出來,衙差人倒是不少,每人查一個付府下人還有剩余。 那付府下人一臉不屑仰頭讓人。他們可是付府下人,在京城中就是一些當官的都不敢太得罪他們,再者他們根沒偷,還能真出來什么???做夢吧! “大人,從這人身上出兩錠銀子?!?/br> “大人,這人身上有一枚玉佩?!?/br> “大人,這是一個精雕的木偶?!?/br> “大人,我這還有……” “大人,這里也是……” 來自信滿滿的付府下人,卻在之后衙差挨個從他們身上出東西后,面露驚訝,隨后鐵青著臉,面上有些詭異的錯愕,這東西怎么在他們身上啊,他們根沒偷啊,剛才進門的時候只顧著想要打砸,還沒來的急做呢。雖然他們原意是想趁機刮些好東西,可這真不是他們做的???甚至有些已經開始迷糊了,難道真是他們做的,只是忘記了?怎么忘記的這么快,今天沒喝酒??? 而那些圍觀群眾了,卻一個個十分氣憤道:“什么啊,真的出東西了,這就是付府的下人,手腳竟然各個不干凈,我回去得告訴家中下人,絕不能與這種人接觸?!?/br> “這哪里什么下人,分明是土匪強盜,只有這種惡人,才做的出上人家中明搶的行為!” “實在太可惡了,今天能在這位老板店中亂來,將來就能在別的鋪子亂來,千萬不能放地之些強盜!” “沒錯不能放過,我以前店里就丟過銀子,是不是他們來偷的,他們時常去我店里的!” “抓起來,快抓起來嚴刑烤問,京城竟然出現這種強盜團伙,絕對不能輕饒了他們!” 這幫群眾一個個義憤填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美衣閣是他們的,他們被搶了東西似的。而這話一時引起千層浪,紛紛有人懷疑,自己鋪子家里丟東西都是付家人所為的,不然為什么付家短短時間,能成為大周朝首富呢。 付家若說起來,是這一代才真正富起來,這一代付家家主之父,以膠也不過是一個一般的小商人,交到這代家主后才發展起來的。聽說現任付家家主極擅賭,開了幾個賭場,又很有經商才能,懂得觀局勢,從他接手后短短十年成為大周首富,這絕對是目前絕無僅有的存在。但是付家主發家史有很多,可是真正被傳開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他們的發家一直讓人很懷疑,現在這顆來的懷疑種子在人群中萌芽了。 是了,付家絕對不是正經起家,暗地子不知道做多少惡事,從今天這件事,就能出個七七來! 歐陽月也適時驚叫了一聲:“什么,你們竟然偷了這么多東西,買成不成仁義在,你們這是搶了我鋪子,還要讓我傾家蕩產啊,好黑的心!”然后有些慌亂轉身,“不行,我得馬上盤查,絕對不能放過他們?!?/br> 京兆府尹來后息事寧人的想法也沒有了,面色十分鐵青,在他來,付家這群人也跟強盜沒有兩樣,根比京城那些混混還要不像樣,虧付家還敢養活,要是他,早將這群人打死了! 付媚兒面色一度度蒼白,現在到這情形,已經氣的渾身顫抖起來,她心中竟生出懼意,今天怎么會這么不利,后竟然讓她栽進去了,還栽的這樣慘。她以后還有什么臉在京城待著,可恨、可惡,要不是她到疑似歐陽月的女子,也不會動了這個心思。 不對!歐陽月真的沒去嗎,誰能保證?付媚兒腦子亂轟轟的,但唯有一點,她是把歐陽月恨了。卻不捫心自問,若不是她原就不懷好意,今天又何必鬧成這樣,秋月與歐陽月多次轟她離開她不走,還叫家丁準備砸店,她這行為就與匪類無異,又有什么可委屈的! 這時候歐陽月已經抱著賬,十分憤怒吼道:“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陪我銀子!陪我銀子!我這鋪子已定在近日開業,這鋪子里放了不少流動資金,還有擺件,竟然丟了一半。對了不止你們,你這個小丫環,你之前偷偷跑出去了,說,你是不是拿我的東西銷臟去了!快說!”歐陽月抱著個帳出來,直接雙手遞給京兆府尹,然后指著付媚兒身邊的黃衣小丫環氣道。 那小丫環哪見過這陣仗,她不過就是叫人過來,她根都沒進去啊,這怎么可能:“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我只是聽小姐吩咐從府中叫人來,我絕對沒有偷,那些不是我偷的?!?/br> 歐陽月聲音極冷:“還不是偷?你叫這些人來搶劫我鋪子,還不是偷的?好啊好啊,一窩蛇蟲鼠蟻,我可算是見識到付家的事了,服了!我服了!” 那京兆府尹拿著賬翻著,上面丟失的東西都被歐陽月拿朱筆畫了個叉,卻是數目不少,這時候美衣閣里竟然奔出一個賬房先生模樣的,跟著京兆府尹在一旁當場點算起來,反復算了兩次,那賬房先生面容十分詭異,后轉為憤怒:“可恨,付家人簡直膽大妄為,竟然讓我們鋪子損失了十萬零三千六百五十二兩銀子?!?/br> “竟然這么多,你沒算錯,我的老可都在上面呢!”歐陽月急道。 那賬房先生不知道為什么,嘴角似乎抽了抽,認真的低頭點點,額上一顆汗珠滾落,只是此時無人注意到:“老板,錯不了,現銀加上一些珍貴物件擺設,合計有十萬零三千六百五十二兩銀子無差?!?/br> 歐陽月身子一顫,顯些站不住,聲音無比憤怒:“付家,你還來,付家大小姐,你現在給我將東西拿出來,不然的話,我寧可告御狀也要討回公道!” 付媚氣的發顫,眉毛似乎皺成怪異的弧度了:“你含血噴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大人!” 京兆府尹冷著臉:“付大小姐,今天這事我您就花錢,和氣生財吧?!?/br> 付媚兒面上已經氣的變化個不停,她好似都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什么和氣生財,她這是狠狠破財啊,怎么和氣生財。她雖然身在付府,比一起貴族千金過的都奢華,但人家嫡女一個月十兩銀子,她也不過二十兩罷了。雖然平時總為彰顯身份,她喜歡多帶著二三百兩在身上,可剛才也都給了鬼面人和解了,哪里還想到還有大頭等著她呢。 一萬兩她也就認了,這十萬多兩銀子,是付家一間比較賺錢鋪子一年的收入了,別說是一般小姐了,就是付媚兒聽到也都給嚇住了。這事不但她名聲受影響,還要賠這么多銀子,她中的鋪子沒得來,還惹來禍事,回去父親再疼她也定要罰她了。更何況府中還有一堆大賤人、小賤人在那虎視眈眈,付媚兒從來沒這么后悔,今天怎么就想著出門了,沒出門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她咬著唇深吸一口氣,皺眉道:“大人,今日我出于好意,這才想進去,若不是她們起先推拒太厲害,小女也不會如此。我這丫環見我吃虧,一時出于保護心態,才叫這些家丁前來,她根沒機會偷什么東西。至于這些家丁,我也是不知道他們竟然是這等手腳不干凈的,大人愿意怎么處罰都行,付府定然會全力配合的?!?/br> 秋月突然低聲哭了起來:“公子,咱們勢單力薄,是斗不過付府的,我還是算了吧。鋪子就給她們吧,只要她們將銀子拿回來就行,買這鋪子主子就花了半個身家,這半個身家又被偷了,以后公子可怎么辦啊?!鼻镌聛砭蜕娜崦绖尤?,此時一哭,立即讓人心生憐意。而且他們越是表現一副委屈求全的樣子,越是讓人覺得付家欺世霸道,不可一世,越是同仇敵愾,認為不能輕饒了付府的人。 “府尹大人,現在證據確鑿,您還不打算為苦主追討銀子嗎?!边@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身著大白褂子衫的網生著面貌平平,身質也很一般,京兆府尹到卻是額頭突突了一下。眼神不禁四下掃了掃,沒到懼怕的那人后,松了一口氣。 此人名叫李雙飛,是兩年前的科考狀元,現任正品上監察御史,這人京兆府尹倒是不怕,怕的卻是他的師傅,現正五品上的御史中丞劉漢文。 說起劉漢文這個老頭,一直以來都是朝中大臣甚至皇家的惡夢。這個老頭天生生了身硬骨頭,誰的錯都敢揪,據傳當年就是他參了三皇子一,才讓皇上動怒將三皇子遠遠派出去,眼不見為凈。這老頭卻不知道收斂,相連又參了七皇子和九皇子過錯,七皇子那可是皇上寵愛的皇子,到后只得了皇上一頓訓斥與閉門思過,但足可見這劉漢文多么不上道。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如此,朝中見到他都跟見鬼似的,就怕被他抓了把柄,到時候天黃老子來了也說不動他,而那讓他逮到的,定是被他死咬著不放,跟粘皮糖一般的。即使不被罷官,也少不了被扒成皮罰些銀子。 這個李雙飛當年身為狀元,兩年還只是個正品的監察御史,也是隨了他師傅的硬骨頭,誰也不憤,當年就參過七皇子與兄弟不合,雖然后還是被皇上采納責罵了一頓。但李雙飛一直升不上去,顯然也是皇上對這師徒兩個不滿,誰讓他們逮到自己的兒子不放,自己做為皇帝怕名聲不好,還不能對這些沒事找事的言官如何,但暗中拿捏卻是少不了的。 誰知道這李雙飛卻一直不知道收斂,一直以師傅為榜樣,他這么低個小官,再降都沒了,皇上都懶的理他們,只是其它的大臣卻怕啊。 京兆府尹惡汗了一下,他今天不處理,李雙飛定會回去跟劉漢文說,到時候明天彈劾他的奏折準準在皇上案桌上。他再怕得罪付府,但付府也沒有他自己來的重要。 “來人啊,將這些私闖他人產業的全都帶回去,官要好好審問一番?!本┱赘敊C立斷道。 付媚兒驚呆了:“什么,抓我,我沒罪,我沒罪!”她掙扎的要脫離,可是這些衙差可不聽她的,粗魯的抓起她就走。 “等等,等等,先等一下?!比巳褐杏謧鞒鲆坏缆曇?,不一會擠進來一個身著灰衣,汗如雨下的中年男子,付媚兒到男子,立即道:“和叔,你快救我?!边@人正是府府的管家一一付和。 那付和著付媚兒,眼中閃爍了一下,立即沖著偽裝的歐陽月行禮:“這位老板,這一切都是誤會,咱們不如坐下來談談吧?!?/br> 歐陽月直搖頭:“沒什么好談的,將欠我的十萬零三千六百五十二兩銀子還來,咱們就誰也不欠誰,我自然不追究。若是你們付家欺人太甚,這事就沒完!” “什么!十萬零三千六百五十二兩銀子,怎么這么多,這是怎么回事?”那付和也是剛聽說府中下人被叫走了,又聽說成華街這里有熱鬧,這才覺得不好過來,沒想到他們怎么就平白欠了這么多銀子。 歐陽月聲音冷?。骸斑@件事就要問你家小姐了……”歐陽月簡略的將事情經過講了一下,話一落還立即引起附和聲。 “沒錯,金玉算盤就是從付家小姐身上掉下來的,其它的我們也到了,付家也算是有名望的家族了,真是不像話?!?/br> “就是……” 付和愣愣望著付媚兒,卻見后者面色發白,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那怕怕的表情,讓付和直接認為付媚兒是默認了。他心中一緊:“請大人先暫待休息,小人馬上回去湊銀子!”付媚兒到底是府中大小姐,還事關付府的名譽,他自然不敢耽誤。 京兆府尹見付府想拿錢了事,倒是點點頭,讓歐陽月直接給請了進去,招待著的吃果喝茶,歐陽月還主動將付媚兒之前給的和事銀子給了總捕快,緩解之前的誤會,總捕快自然忘記了一切不快,竟然沒一會就與歐陽月交談起來,那相熟的程度,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兄弟,的人暗嘆不已。 約有半個時辰,付和帶著幾個家丁,抱著一個木盒子就過來了:“這是十萬零三千六百五十二兩銀子,這位老板請點好?!?/br> 歐陽月卻沒馬上拿起來,只是了,然后道:“這里可都是付家錢莊的銀票啊?!?/br> “正是,不知道有什么問題?”付和冷冷著歐陽月,顯然付家出了這個虧,不會這么算了。 歐陽月冷笑:“這即是你們付家錢莊的,現在給的可以痛快,以后我派人去取,你們若是不認帳怎么辦。再說之前鬧這么一回,我可是嚇怕了,我與付家這種皇商相比,可什么都不是,到時候不明不白的遭人暗算,這錢不就……” 付和眸底更冷,他雖然只是付府的總管,可是跟在付家主身邊很久,人眼力還有才智自然也有,剛要糊弄過去,歐陽月已轉頭沖向京兆府尹:“大人,不知道小人能不能先在您那報個案呢,您我現在在京城大的仇家就是付家,到時候我若是發生意外,成也是死于付家之手,到時候可望大人為小民主持公道啊?!?/br> 京兆府尹一愣,他做官多年,還沒聽到這種趣事,還沒出事先報案的,他一抬頭,卻到李雙飛就站在美衣閣不遠處的地方過來,來一直沒放下這事。抽抽嘴角:“說了半天,還不知道公子你名字,不過這件事公子你大可放心,官定然不會讓這種惡事發生。再者付府也是京城望族了,豈會是那種事非不分之人,定會不會有你想的事發生的?!?/br> “大人,您我急的忘記了,您叫小人鬼面就行?!彪S后歪著頭,若是付和到她此時面具后的表情,定要鼻子都氣歪了,“有大人保證,小民就放心了,只不過心里還是含糊著,就勞煩付管家將付家銀票都換成寶號錢莊、劉記錢莊的銀票吧,這樣小民才拿的放心?!?/br> “你!”付和就是見慣風雨,也被歐陽月氣的不輕,來他確實有動歐陽月之心,可是京兆府尹在這保證,他定然也不會下手的,這人竟然還讓他跑腿。還讓他拿著府家的銀票其它兩個競爭對手家對換,這不是打著付家臉面嗎。 京兆府尹卻覺得這是一計,也少了麻煩:“付總管,就照著鬼面公子的話去做吧,你要知道你晚一會,你家小姐跟官走的機會就更大?!?/br> 付媚兒坐在一邊,面色慘白,此時她已經沒有辯駁的想法了,到了這個份上,多說還有什么用,付和一咬牙轉頭又走了出去。足足有一個時辰的時候,他這才抱著寶號錢莊、劉記錢莊的銀票過來,至于那零出的五十二兩銀子,卻是給的碎銀。歐陽月讓賬房與秋月仔仔細細數了兩遍,分了真假后,這才點點頭。 付和帶著白著臉的付媚兒等人黑著臉走了。 歐陽月自然眉開眼笑護送京兆府尹離開,只是在走的時候,抽出一張銀票暗中塞在京兆府尹的袖中,京兆府尹要推據,可是到了街上怕引起注意倒是收下了。一上轎子打開一,卻是一張一萬面額的銀票,京兆府尹撫撫胡子,這鬼面公子也是個能人,而且出手也很大方,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倒是能讓衙差沒事多上他這巡巡。 “可惜啊,只剩九萬零三千六百五十二兩銀子了,這個京兆府尹真是貪?!比藙傄蛔?,歐陽月立即嘆息一聲。 “哼!反正那錢也是你坑來的,有什么好心疼的?!崩錃埓藭r才現身,眼睛瞪著歐陽月,嘴角卻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這個女人!他以為她與主子做生意,已經夠坑人了。必竟她還要給些暗器圖來抵消,這一回她可是實實在在的空手套白狼啊。當他不知道嗎,那金玉算盤,是她趁付媚兒不注意,塞進到人衣服里的,其它的那些手下更不用說了,整件事被她耍的團團傳的這么多人,這人到后還嫌錢少!。 這人簡直就是守財奴!根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歐陽月撇撇嘴:“當然要心疼了,小姐陪她們玩了這么久,難道不累嗎,小姐說了這么多話,總得回去用極品龍井漱漱口吧,那東西可貴著呢,這些點都還不夠呢?” 冷殘無語,也不執著這話題,冷著臉道:“只是你竟然敢得罪付家,這一次他們吃了虧,以后這美衣閣可是他們眼中釘了!” 歐陽月沉默了一下卻問道:“冷殘,當初你買下這里,知道付府也想要這鋪子嗎?” 冷殘點點頭:“這倒是知道?!?/br> 歐陽月心中沉吟,不過來一個鋪子,不用付媚兒出面的,可是她那一副勢在必得在樣子卻十分讓歐陽月在意:“冷殘,你們組織應該也在暗中盯著付家吧,不如就從付家近盤的鋪子入手吧?!?/br> 冷殘一冷,卻點頭:“我隨后會稟告主子的?!?/br> 歐陽月話風已經一轉,撇了下剛才撲咬完付媚兒,便蹲坐在一邊,隨后跟著進屋坐在角落的大黑犬,它一臉戾相,卻不怎么好的流著口水,不禁問道:“這狗你是從哪弄來的?!敝皻W陽月見付媚兒進來,便讓冷殘去找了條狗過來,沒想到就是這只,這狗剛出來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這兇狗可差點傷了付媚兒。 冷殘望望這只大黑犬,皺皺眉:“怎么,不滿意嗎?你給的時候太短了,若是再長點,我定會找只兇的來,到時候不咬斷付媚兒一條腿,都是便宜她?!?/br> 歐陽月無語望了他一記:“我什么時候說要找再兇點的,你真將付媚兒咬壞了,那事才大了?!?/br> 冷殘疑惑的眨眨眼睛:“你難道不是為了攻擊付媚兒?” 歐陽月沉默了一下:“其實找一只小小的,能纏倒付媚兒就行?!?/br> 冷殘“噢”了一聲,眼角抖了抖,這女人也不早說,這只狗他可是廢了不少勁才偷出來的,當時它還不聽話,差點給他咬了,他可是下了狠手斗了一陣才制服的,想想真是窘了,他自然不能告訴歐陽月自己差點吃虧的事。說著拉著那狗就要送回去,誰知道這大黑犬卻不樂意了,屁股死死坐著,還露出一副被拋棄的模樣,眼眶里水氣迷迷的望著冷殘。 秋月“咦”了一聲,不禁對歐陽月道:“小姐,這條大黑犬,似乎是個母的呢?!?/br> 歐陽月睜了下眼睛,“噗哧”一聲,接著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桌子著冷殘:“冷殘啊,來這大黑犬是相中你了,你就從了它吧?!?/br> 冷殘黑沉著臉,惡狠狠睜了她們一眼,卻是漲紅了耳朵,死拉著這條大黑犬往內堂走,準備從后門將大黑犬送走,直到過了一會,歐陽月還能聽到那大黑犬依依惜別的嗚咽聲音,笑的前仰后合的。 歐陽月出來也有兩個時辰了,卻是耽擱不得,隨后便帶著藏在內堂的春草、冬雪偷偷回了將軍府。 剛回來進了屋,喜雀便在外面請道:“小姐,奴婢有事請見?!?/br> 歐陽月頓了一下:“進來吧?!边@個喜雀,她記得是明月閣的二等丫環吧。 今天喜雀一身嫩黃的衣裙,雖然布料有些粗糙,但難掩其苗條的身段,以及那俏麗的面容,歐陽月眼中閃過絲異樣,道:“什么事?” 喜雀行了一禮,這才低頭道:“回小姐,是剛剛老夫人那里傳來消息了,這段時間府中的下人流動比較多,而且花姨娘那里剛又診出喜脈,也需要人伺候,所以老夫人已經找了牙婆,明天一早牙婆會帶人進來。到時候老夫人說每個院中都可以添人,小姐您明月閣需不需要丫環了?!毕踩鸽m一臉恭敬,但是眸子是卻難掩期待,只要三小姐再要了丫環進來,三小姐按例兩到四個大丫環,秋月剛走,她很可能提上來。 歐陽月點點頭:“好,這事你跟春草說說,明月閣缺多少,明天一起選了吧?!?/br> “是,小姐,奴婢告退了?!毕踩竿酥碜与x開了,歐陽月望著關閉的門扉,卻不知道想什么。 晚上用過晚膳,歐陽月帶著冬雪出去溜食,走著走著卻是來到了劉姨娘所在的寧香院,歐陽月愣了愣:“走著走著,竟然來到這了,既然來了,進去劉姨娘吧?!?/br> 冬雪點頭應道,扶著歐陽月向前,到外面守門的丫環,便令其通報了一聲。 劉姨娘的寧香院,沒有善語閣的大氣,沒有明姨娘的雅致,沒有紅姨娘、花姨娘的房間鋪張,只是普普通通,外院栽了一些花草,算是一絲生氣了。歐陽月剛踏進房間,誰知道屋中頓時響起一道孩童的啼哭聲,歐陽月眉頭一挑,快步走進。 就見屋子里劉姨娘正抱著歐陽童,十分焦急的輕哄著,見到歐陽月進來,還要認真見禮,歐陽月立即溫柔的笑道:“劉姨娘快別這么多禮了,小弟這是怎么了,哭的好傷心的樣子?!?/br> 劉姨娘無奈道:“小少爺從小便身子虛,一直也不見好,而且時常啼哭不止,找了大夫也只說小少爺是身體的毛病,開了幾副藥也不見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