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她不敢抬頭去看周晉,仍縮在他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腰。 “茵茵?”周晉又叫她一聲。 沈蘭茵埋著頭,低低“嗯”了聲。 “你抬起頭?!敝軙x道。 沈蘭茵不肯,沒吱聲。 “茵茵?” “茵茵,抬起頭看著我?!敝軙x不厭其煩。 沈蘭茵又羞又臊,還有些吃驚于自己的膽大包天,這會兒她其實更想一個人躲開,因此不論周晉怎么叫,她都不理。她害怕這種時候去跟他對視,害怕在他眼里看到自己,她有些不敢面對自己。 見怎么叫她都不理,人已經在懷里,又是她先主動的,因此周晉將沈蘭茵略往上提了提,沒去硬抬她下巴,而是伸手,在她臀上不輕不重拍了一巴掌。 “茵茵!” 很輕的一聲響,并且一點也不疼。 但這樣的動作太親密太曖昧太具有暗示性,沈蘭茵身子一僵,震驚的本能抬起頭看了過去。 周晉低頭,飛快在她唇上嘬了下,笑道:“喜歡嗎?” 喜歡什么? 喜歡先前的他親她,還是現在的他嘬她,又或者……又或者是剛剛的他打她? 沈蘭茵的臉紅的幾欲滴血,她在心里不由默默想,周晉這么會,都是小蓮教的嗎?兩個人若真的在一起,要一直這么……這么羞恥嗎? 周晉喜歡看她害羞,沒有生氣只有害羞,這證明她喜歡他,也喜歡他這么對她。于是他又嘬了下沈蘭茵的唇,然后頭一偏擱在沈蘭茵肩上,瞧著她連耳垂都通紅了,笑道:“你喜歡是不是?” 不是也得是! 沈蘭茵緊緊閉眼,聲音發顫的道:“……是!” 不僅如此,想著前兒在大昭寺周晉沒忍住手伸進了她衣襟里,她索性便閉著眼去找周晉的手,找到后把那手直接帶到自己胸前,然后自己的手則垂下,略一猶豫便落在周晉大腿上,輕輕摩挲起來。 明明手一張開就能摸到自己喜歡并想要觸碰的地兒,但沈蘭茵小手一摩挲他大腿,他卻渾身一抖,幾乎是本能的就想逃。 但逃不了,是他緊緊抱著沈蘭茵的。 兩個人眼下這樣的距離和姿勢,沈蘭茵跑不了,他也逃不掉。 像是兩人之間突然翻了個個,主動的不敢動了,被動的卻翻身做了主人。沈蘭茵也不管周晉僵住沒敢碰她,她閉著眼摸著周晉的腿,沒吃過豬rou也沒見過豬跑,但常識卻知道哪里是禁地,因此她一咬牙,抬手就朝那處摸了過去。 摸到的,卻是一個guntang的手心。 同時頭頂也響起一道guntang又慌亂的聲音:“茵、茵茵,你干什么呢?” 沈蘭茵仍舊垂頭閉眼,聲音也輕輕發著顫:“你、你說呢?” 周晉見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你、我……不行!我們、茵茵,不行,我們現在還不行!” 周晉的拒絕讓沈蘭茵意外,她感受著周晉掌心的灼熱,疑惑問:“你不喜歡?” 怎么可能不喜歡。 縱然他沒有經歷過,但他知道他肯定喜歡,特別喜歡,但…… “以后的,茵茵,你別急,以……” “為什么要以后?大哥哥,我不想以后,我就想現在?!鄙蛱m茵直接打斷周晉,語氣平靜的說著讓周晉幾欲發瘋的話。 “茵茵!”周晉手握成拳,緊緊握住沈蘭茵不斷掙扎的手,咬牙道:“茵茵,你可知你在干什么?!” 或許是已經豁出去了,又或許是周晉一退再退讓她不僅不覺得怕,反倒是擔心他不肯前進一步而著急。反正沈蘭茵已經什么都顧不上,只想著就此時此刻此地,她要把自己交給周晉。 徹底做了他的人,再哭一哭,他定會立刻安排她“嫁”人。 手被握著動不了,沈蘭茵一副妥協模樣道:“好,我不碰你了。大哥哥你松手,你弄疼我了?!?/br> 聽沈蘭茵這么說,周晉松了口氣,但心里卻莫名有些失望。 不過在他松開手,沈蘭茵果然不再碰他,但卻快速解開自己外裳,眨眼就叫他看見淡紫純色肚兜,以及少女已經略顯傲人的身段時,他就顧不上失望了,因為他鼻間一熱,瞬間鼻血就飚出來了。 沈蘭茵雖然大膽了一回,但到底只是個沒經過事的姑娘家,因此壓根沒想到周晉流鼻血是因為她,呆了一瞬后忙緊張道:“大哥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鄭平!鄭平快請大……” “不用!”顧不上處理鼻血,害怕鄭平就這么闖進來,周晉忙對外先開了口。然后才捏了鼻翼,但一低頭,看著解了外裳,肚兜快遮不住那處風光的沈蘭茵,他直覺得再不把沈蘭茵趕走,下一刻他就要死了?!耙稹餸eimei,你先把衣裳穿好!”沒人知道他用多大力氣,才說了這句話。 周晉都流鼻血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沈蘭茵只顧著擔心他,自然沒旁的心思了。答應了一聲,忙將外裳穿好,這才湊上去些問:“真的不用請大夫嗎?” 少女眨眼間便衣衫整齊,一張臉上掛滿擔心,半點的引誘痕跡都沒留。但周晉再不敢小看沈蘭茵了,這樣一張無辜的臉下,她竟有著比他還奔放大膽的心。 心緒好不容易平靜些,周晉道:“不用?!?/br> “可你都流鼻血了,應該是哪里不舒服才對,不叫大夫看看,若是有什么隱患可怎么好?”沈蘭茵是真擔心周晉,因為她娘她弟弟,全都要靠周晉。 當然,她自己也不希望周晉有事。 要不是知道沈蘭茵是什么人,周晉幾乎都要以為她是故意的了,但她一本正經滿眼都是擔心,確實不像故意在逗他。周晉有些被剛剛嚇到了,不敢說出實情,只道:“沒事,我就是有些上火,回頭叫鄭平泡兩盞菊花茶喝喝就好?!?/br> 沈蘭茵似信非信的點頭。 她還是第一次見人上火上的這么嚴重,毫無征兆的就流鼻血,還兩只鼻孔都流,要是穿的淺色衣裳,只怕現在胸前一大片都紅了。 “那,我去要些水,來給你擦擦?”她道。 練功服是黑色的,看不大出來,且剛出了一身汗,馬上也要沐浴,倒不著急擦。更何況他還想問問沈蘭茵,為什么突然這么……這么奔放呢。 擺擺手示意不用,周晉問:“茵茵,是出什么事了嗎?你……你怎么會突然這樣?” “你不喜歡嗎?”沈蘭茵有些忐忑。 她其實真的意外,她都已經做到這樣了,周晉怎么不順勢而為呢?要知道,之前可是他總想親近她,前兒晚上要不是她阻止,他早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干了。 周晉下意識就想搖頭,想說他喜歡。 話到嘴邊了才反應過來,忙道:“茵茵!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沈蘭茵不懂了:“那是什么問題?” “是……是現在咱們倆的身份,還不應該這樣!”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周晉簡直想現在就把沈蘭茵抱去里間床上,她想這樣就這樣,她想那樣就那樣。天知道他多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沒那么干! 不過就是個妾,哪里還要講究那么多? 不過,既然他想講究,那就隨他吧! 沈蘭茵向前兩步,拉了周晉垂著的那只手,道:“大哥哥,那咱們倆的身份,什么時候能換一換?快一些好不好,我想盡快到你身邊來,我想天天陪著你,天天都能看見你。要不,你找人來偽裝我的未婚夫,先將我嫁出去吧?找個地方將我安置在那里,這樣你只要沒事,每天都可以去看我,如果不想回府,晚上也可以在那邊陪我,家里沒人會知道,也沒人會阻止。咱們倆……咱們倆就可以像新婚夫妻一樣生活了?!?/br> 這番話因為沒入心,沈蘭茵說的無比流利,只說到新婚夫妻的時候心頭到底有些澀,微垂了頭不想被周晉發現。 “茵茵,你真的愿意?”周晉愕然,但卻驚喜。 把沈蘭茵早一步弄出府去,然后再給她換個身份,這是他為了日后明媒正娶她,早就想好的法子。只怕沈蘭茵舍不得江氏和小安,他身邊大事也還沒定,所以便沒提。但現在沈蘭茵提了,便不去想這離兩人成婚更近一步,光是每日都能單獨見她,再不用避忌什么,他就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嗯,我愿意!”沈蘭茵想都沒想,語氣甚至有些急切。 周晉笑,有些無奈,又有些自得。 茵茵這是得多喜歡他啊,竟主動到了這地步! “好,我盡快來安排?!彼?。 事兒就這么定了,但因為沒付出原以為要付出的,沈蘭茵心里便有些不安。見周晉笑著,她猶豫了下,便道:“大哥哥,耽誤了這么會功夫,你應該沒時間再打拳了吧?” 周晉抬頭看了眼外面天色,道:“嗯,時間不早了,我收拾下就得出門了?!?/br> 沈蘭茵道:“那大哥哥,我去叫人送水,伺候你沐浴吧?” 什么?! 她以為他還是從前那一心想出家的周晉呢? 周晉目瞪口呆,實在是控制不住了,沒好氣道:“茵茵,你這是要我的命???!” “嗯?”沈蘭茵茫然。 周晉也顧不上鼻血有沒有止住了,起身將沈蘭茵撈到身邊,貼著她耳朵道:“你以為我為什么會流鼻血?還不是因為你脫衣裳??!”說著也豁出去了,在沈蘭茵發愣的瞬間將她抱起,低頭用力埋了下她胸,然后道:“我去沐浴,你回吧!” 第83章 朕就下旨冊封你的嫡長子…… 少年人容易沖動, 而沖動之下便想不到太多,因此埋完胸周晉不好意思的跑去了凈房,留沈蘭茵一個人像個蝦子一樣弓著背站在原地, 疼得特別想用手揉一揉被周晉鼻梁撞疼的地兒。 但因著害怕鄭平突然進來,只能硬生生忍著。 鄭平的確很快進來了。 周晉最后說去沐浴聲音很大, 他在門口聽見了, 自然立刻吩咐人將早就備著的熱水抬了進來。 作為最最了解周晉的人, 鄭平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周晉和沈蘭茵單獨相處, 定然會有桃粉色事件,因此進門來只顧著指揮人往凈房送水,看都沒敢看沈蘭茵。 沈蘭茵疼得眼眶通紅, 見沒人看她,悄悄松了口氣,然后默默弓著背朝外去了。 瞧見她模樣, 翠露卻嚇了一跳。 “小姐, 您怎么了?大少爺他……他做什么了嗎?”翠露并不知道沈蘭茵和周晉之間的事,但瞎子都能看出周晉對沈蘭茵好, 因此她這話問的很沒底氣。 沈蘭茵哪有臉說??! 她忙搖了搖頭,哆嗦著道:“走, 走吧!” 怎么回事,小姐這是怎么了? 沈蘭茵一副不愿再提的模樣,又聽她聲音都哆嗦了,翠露雖然沒再說話, 但扶著沈蘭茵往外走的時候, 卻幾次不著痕跡的打量沈蘭茵。于是,她就發現了沈蘭茵的唇格外的嫣紅,紅的不正常, 紅的像是被人親過一樣。 被……被人親過? 翠露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帶的沈蘭茵一起摔了。 不過情急之下她顧不上自己,立刻抱住了沈蘭茵。 于是一條手臂從沈蘭茵胸前橫過,還沒出院門呢,沈蘭茵就疼得“啊”一聲驚叫,然后一把推開翠露,眼淚唰的下來了。 翠露都傻了:“小……小姐?” 前面就是院門了,外面沒人,左右也沒人,沈蘭茵再顧不上害羞丟人之類的情緒,忙護住胸口,小心翼翼的揉了下?!皼]事,我們走吧?!弊焐蠀s不忘小聲否認。 翠露卻已經如遭雷劈,徹底傻了。 自家小姐和大少爺單獨在屋里待了會,出來就這副模樣,要說沒被大少爺這樣那樣了,鬼都不信!可……可大少爺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啊,自家小姐如今可是他名義上的meimei,他一個曾經一心要出家,心如止水目無女色的人,怎么能……怎么能做出這種禽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