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博命之戰
“法師,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有自己的驕傲,他們是不屑于做那種事情的,他們要和對方光明正大的對決,然后等自己體力不支時,才允許自己撤退!”皮亞姆來吉笑著說。 “難道所有的法師都是這樣的嗎?”四徒弟問。 “不,唯有法力高強,能稱之為術君的人,才會有這樣的驕傲!國師府里的那三位,也是術君,不信,你們等著看吧,他們會要求先和里面的兩位比拼!如果我是摩思來,肯定不會讓國師府的人親自參與這種事情的,他們參與這種事情,既打亂了各兵種的布署,又使他們自身處于危險之中,如果法師們出了問題,單說岡壯王那邊就不好交差!”皮亞姆來吉搖了搖頭,他覺得摩思來果然是沒有什么本領的。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被朝庭通緝,雖然到處躲藏,但須知天神在上,你們躲在哪里都會被發現,還不快點出來束手就擒,也免了吃一些皮rou之苦,再說刀兵無眼,說不好讓你們死在刀兵之下,這也不是我們的本意!國王愛惜臣民,這才給了你們這個活命的機會!如果不趕緊出來,待到王官一聲令下,箭羽齊發,非要把你們射成刺猬!即使你們躲過箭羽,后面還有持盾披甲之人,你們豈能躲過?”按著規矩,這些人開始對院子里的季彌張揚和鄒逢朱喊話勸降。 “住口!”季彌張揚和鄒逢朱兩人標上房頂,自上而下地看著包圍了他們住處的那些官兵。 “你們暫時閃開,由我們國師府的人來處理那兩個法師!這件事,我們已經和摩思來長者談過了!”三個國師府來的法師從士兵后面走了出來,在包圍圈里打開了一個口子。 那個正在喊話的兵長看了看這三個法師,先是趕緊行了禮,然后就客氣地閃到了一邊,“將軍也吩咐過了,讓我們做好對三位法師的配合,小的先在這里恭喜三位法師勝利歸來,像抓螞蟻一樣將那兩個罪人拿下!” “哼,少說廢話!”帶頭的冷哼一聲,盯著屋頂上的季彌張揚和鄒逢朱,“兩位,難道還有僥幸的心理嗎?難道沒聽說過國師府的人是從不失手的?” “哈哈哈哈,國師府的三位,難道你們練的是嘴上的本事?我們法師什么時候會因怕死而拱手投降的?”季彌張揚問。 “不錯,不錯,我們法師有力戰而死者,無屈膝而降者,我們三位,是到這里來送你們一程的!二位先是通報姓名,也方便日后天下人傳誦二位英豪!”國師府的法師按著法師決斗規矩,先行讓弱勢一方通報姓名。 “如艾爾,默齊也溫!”季彌張揚大聲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又指了指鄒逢朱。 鄒逢朱的化名就是默齊也溫。 “兩位,我們法師一道,本來就人才稀少,況且又交流不暢,又多白首皓經,專研自己法術;不似武術一道,最喜歡名揚天下,唯恐天下人不知其姓名!今日兩位惡語謗神,又與前人勾結以圖王政,這都是萬死之罪,但念在同為法師,我們國師府今日特地專門送兩位去見我們的法祖,希望二位多多保重!”領頭的國師府的法師對著季彌張揚和鄒逢朱點了點頭。 去見法祖,就是指法師的死亡。 “有除魔之心,無自存之力!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倆個就等著今天了,自古以來,對所有的巨惡的揭發,從未有不流血不亡身的,我們二人雖已有死志,但卻不愿束手就擒,因為只有理虧者才會束手就擒!來來來,看看我們心存萬民的和你們這些助惡自戕的誰能活下來!”季彌張揚大笑起來,然后開始大聲地念起了咒語。 “天媒其道,人常祭,魂兮歸天,風兮起——” 只見風起來了。 “云兮起——” 烏云恰時密布于上空。 “雷兮——擊魔——” “咔嚓”一道雷就霹了下來。 國師府那個領頭兒的法師一個躲閃不及,立刻就被霹中。 人倒在地上,登時氣絕。 這是季彌張揚從吳方向那里得來的正宗本地法術,完全是依靠靈魂的,人施展完,基本上就會死的。 當然,以季彌張揚的靈魂來講,這點兒損害離讓他真正的死還差很遠。 另外兩個,因為距離太近,也被擊中,倒在地上在那里抖著,倒是沒有死。 “雷兮——擊魔——” “咔嚓——” 對著那些官兵們就霹了過去。 這東西怎么躲? 根本沒有辦法躲。 太快了。 人們形容速度快,總是說是像閃電一樣的速度。 這就是閃電的速度——或者說是光速。 人根本沒辦法閃開。 一倒就是一大片。 而且這些人穿鐵衣,執鋼兵,分明就是一個個的避雷針,避雷針就是把雷電引到自己這里來,讓別人避雷的。 “雷兮——擊魔——” “咔嚓——” 這些士兵大亂,陣形眼看著就要被破壞。 “都穩??!他不了多少次,否則就無敵于天下了!”一個將領大喊了起來。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道雷霹了過來。 “咔嚓——” 立刻就是死。 但這個將領人雖死,話卻是正確的。 只見吟唱聲忽然停止了。 “哈哈哈哈——”季彌張揚大笑了起來,然后仰面栽倒,身體從房頂上滾了下去。 “放箭,放箭——”軍中的指揮號令已經傳出。 “吱吱兒——”強弩彈出的利箭刺破空氣向著還在那里站著的鄒逢朱射了過去。 “天時地利,地利天時,時時時——”鄒逢朱把身上的衣袍脫了來,舞動著,然后大聲念誦起來! 飛到他近前的利箭,在他周圍轉了個彎兒,然后又飛沿飛來的方向飛了回去! “快停下——??!” “救命——” “快退——” 弓弩手還有那些沒有護甲的長槍兵就倒了大霉了,死傷一大片,基本上算是失去了戰斗力了。 這個“法術”可不是法術,而是一種場,鄒逢朱在這具身體做成的一種復雜的斥力場。 “我二人,不是戰斗不力,不是法術不高明,也不是無法逃脫,實在是鄶息國民愚鈍未化,上位者醉生夢死,不知亡族滅種大禍期年即至,殺我二人者,不是你們的罪惡,乃全鄶息之愚昧!我兄弟二人求仁得仁,取義得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哈哈哈—— 眾生之愚,非以無數仁人志士的生命和鮮血無法喚醒,我二人,不是最先犧牲的,也不是最后犧牲的!有名無名,傳世與否,香名罵名,何足掛齒!請全城有心者,看我兄弟再戰,殺將、斬兵、奪旗,必然要三戰三勝,以證實我默齊也溫所說的沒有一句為假!只求今夜流血飄櫓,以警世人——殺——殺殺殺殺殺殺——”鄒逢朱對著所有看熱鬧的人說,爾后,則怒目而視圍兵,大聲怒吼。 殺聲威震全城,圍軍皆后退三步。 “殺殺——”季彌張揚全身插滿了利箭,從下面飄了上來,目眥盡裂,血隨聲出——遍撒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