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有客夜來
“哦,我恰恰就是個愚不可及的人!”戲呈廣說著,要出去。 “戲兄,難道不能融通一下?報仇也不必這么心急,何況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正凡石一只手扣住了戲呈廣的肩膀。 戲呈廣想掙開,但是他無論怎么掙扎,都動彈不了。 “正哥的功力很深厚,兄弟真沒有服過多少人,這次我服你!”戲呈廣知道,他不是正凡石的對手,再掙扎下去,也是圖勞無功,“不過,正哥不會打算通過武力使我就范吧?” “那你會不會就范呢?”正凡石松開了手。 “不會!”戲呈廣說,“君子不以刀兵加身而失其志,不以富貴美妓而喪其志!” “嗯,好,好!”正凡石點了點頭,“我們家里的一位長者曾經說過,富貴不能yin,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此之謂大丈夫!說直白一些,就是軟的不吃,硬的也不吃!” “好個富貴不能yin,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戲呈廣點了點頭,盯著正凡石的眼睛,“說的好呀!此之謂大丈夫!腹中自有壓心石,正哥救我、醫我,我以肝腦涂地報之,如果要我改變自己的意志,我可以現在把這些還給你!” 他不知道,這哪是正凡石什么家里的長者,分明是孟圣人所說呀!不過,正凡石總不能告訴戲呈廣這是亞圣所說吧! 正凡石看著戲呈廣的眼睛,兩個人大眼兒瞪小眼兒看了半天,正凡石笑了起來,“哈哈,可以,你可以報仇,不過,我希望你延緩一下時間,怎么樣?” “延緩多長時間?”戲呈廣盯著正凡石。 “不超過兩年!”正凡石對戲呈廣說,戲呈廣這種人,是最難對付的,因為這種人自己心里有一桿秤,無論你如何講,他只會去拿你說的去衡量他心中的那桿子稱,這大概就是真正的士了。 “時間太長,太長了,兩年會發生很多事情!”戲呈廣思索著正凡石說的話。 “君子的意志也會改變嗎?”正凡石歪著頭問戲呈廣。 “也會吧!”戲呈廣的似問似答地語氣。 “哈哈哈!”正凡石用力地拍了拍戲呈廣的肩膀!“匹夫不可奪志也!我覺得你不會,就這樣!” 正凡石不想再多說了,他也不想讓戲呈廣多說,就下了一點點兒小手段,使戲呈廣嗓子被啖堵了,說不出話來,然后就出去了。 “我——咳咳——”戲呈廣要在后面說話,卻被一口痰卡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正凡石出去了,明白不用再追了!知道這件事,就算是自己答應了下來。 “正哥果然非常人,一不小心就要著他的道兒了!”戲呈廣搖了搖頭,很無耐,他都分不清哪些是正凡石的手段,哪些不是正凡石的手段,只覺得在正凡石面前,自己好像就是一個透明的人,像是一個小孩子,看來,人要學習的東西還是有很多的,這個世界上,總有人要比自己強!而且不是強一點兒,而是強太多! 不過,一天主這么快地過去了。 天擦兒黑的時候,大家就開始吃飯了! 吃完飯,掌燈!也是睡覺的時候。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正凡石在這里拽文。 “公子比我快!”民膾對正凡石笑了笑。 “什么情況?”尺一浦站了起來,不知道正凡石和民膾在玩什么鬼把戲! 戲呈廣和戲莫兩個人也站了起來,隨手去抓自己的兵器。 韓進生則去扶自己的老娘往后屋里跑,他知道,自己在這里,只能礙事,面對這種沖突,他什么都做不了。 “進生,扶老人家進臥房休息,不過,你要過來!”正凡石看著門外,對韓進生說。 “是!”韓進生答應一聲,扶著老娘調轉了方向。 也就是韓進生扶著老娘剛進了院子里。 正凡石坐在自己的那個石凳子上,對著外面悠悠地說,“月黑星稀,春風雖暖,仍不免要寒筋銷骨,朋友,不如進屋里,喝上一杯熱茶,暖一暖身子!” “不知道茶是不是好茶?不知道你們的茶熱不熱呀!”一個黑影,嗖地躥上了院墻,坐在那里低聲地問。 “哦,對了,還沒有燒熱水呢!”正凡石低聲地笑了起來,“不過,心熱的話,涼茶也是熱的!” “好!我愛聽,心熱的話,涼的也是熱的!”墻上的人一縱身跳到了院子中間。 這時候,韓進生扶著自己的母親進了一個屋子,那是他娘的臥室。 “進生,上茶!”正凡石喊韓進生! 如果不喊,韓進生肯定要在他娘的臥室里墨跡一會兒。 “天黑則入,我想您的名,單字一個夜!”正凡石坐在那里,用手指沾著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夜字。 “哦,看來,閣下是個算術高手呀!”院子里站的正是夜。 “不過,你們的消息,有點兒慢呀,你的來意,我也清楚了!”正凡石在屋子里做了一個請字。 夜走了進來,坐在了正凡石的對面。 “起來??!這地方也是你能坐的???”戲呈廣大聲地斥罵起來。 但是夜頭都沒有抬。笑話,這種喝斥無非是先聲奪人,如果是膽子小的,立刻就在談判中被壓住了。 “哼,使者與主人同坐,有何不可?難道一個仆從一樣的家伙,敢在主子面前吆五喝六兒的?”夜沒有理采戲呈廣,而是對正凡石講的。 “我們自家的事情,不用你來做主,這里的都是我家兄弟,沒有什么仆從!”正凡石微笑著對夜說,他的語氣,不冷不熱,卻噎的人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夜笑了起來,笑的一點都不尷尬,仿佛他現在就該這么笑似的,“你知道我的來意嗎?這位公子,您知道我,我可不知道您呀?” “哦,我,正道民!”正凡石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其他人,尺一浦、戲莫、韓進生! 他只介紹了三位! 夜拿眼睛瞟了瞟戲呈廣和民膾,意思是這兩位看起來好像要厲害一點兒的沒有說呢。 “我是戲呈廣!”戲呈廣不認識夜,當然,他更不知道夜就是肖德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