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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在線閱讀 - 第299節

第299節

    “哎呀對不住,太激動所致,還望見諒!是會唱曲兒的宋小小么?就在此處么?”

    “嘻嘻,當然是會唱曲兒了,客官愛聽什么她便會唱什么,什么‘寒蟬凄切對長亭晚’什么‘纖云弄巧飛星傳恨’,您要是不愛聽這些還有別的更有意思的,什么‘相思五更調’‘一根紫竹直苗苗’……”

    蕭特末大喜道:“她今日就在此處獻聲么?”

    “嘻嘻,大爺說話當真文雅,還……還……獻身,可不就是獻身么!嘻嘻!就在今日,就在此樓,別說啦,奴家帶你上去見她便是,借問一句,銀錢帶了么?”

    “銀錢?哦哦,要買票是吧?!?/br>
    “嘻嘻……可不就是‘買嫖’么?客官長得威武,說話卻當真文雅的緊,來吧,隨奴家上樓來?!?/br>
    蕭特末長舒一口氣,跟著那扭動的肥大屁股便往里走。

    劉六符忙拉住他道:“大……那個……大哥!好像不對啊?!?/br>
    “甚么不對?快來,好容易找到了,這小子肯定在里邊?!?/br>
    劉六符抬頭看了看門楣,大紅招牌上斗大的三個字寫著《紅袖招》,,這可不像是正經唱曲的園子,倒像是個……。

    眼見蕭特末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劉六符無奈只得跟著走了進去。

    第六二五章砸場子

    鶯聲燕語,打情罵俏充斥雙耳,兩側緊閉的房門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喘息聲。.

    蕭特末有些納悶了,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在那紅嘴巴大屁股的婦人將其領進一間彌漫著脂粉香氣的房間之中時,蕭特末忍不住問道:“宋小小呢?怎么沒聽見她唱曲兒呢?”

    那婦人嫣然一笑,露出兩排黃豆般的牙齒,嬌聲道:“這位爺還真是心急,小小馬上就到,奴家給您去叫?!?/br>
    蕭特末皺眉又問道:“宋小小不是開園子獻聲么?難道竟然是給客人單獨伺候么?”

    “瞧您說的,可不是單獨伺候么?這種事難道還一大堆人圍著看么?爺您口味還真夠重的?!?/br>
    劉六符喝道:“廢話恁般多作甚?宋小小是不是在給一位姓蘇的客人唱曲兒?帶我們去?!?/br>
    那婦人愕然道:“姓蘇的?奴家可不知道客人的姓氏,來我們這里的都是打個轉就走,前后不到半個時辰就完事,誰來多嘴問人家的姓氏,不是找罵么?”

    蕭特末道:“那她現在何處?帶我們去尋她?!?/br>
    那婦人白了他一眼道:“總要等人家完事啊,不管什么事總有個先來后到的吧?!?/br>
    蕭特末一伸手蒿住婦人的衣襟,喝道:“你帶不帶路?”

    那婦人一愣,猛然間殺豬般的尖叫起來道:“怎么著?來咱們紅袖招撒野么?老娘什么人沒見過,別以為你長得壯,身上毛多,老娘就怕你們,有本事你動動老娘試試?”

    劉六符趕緊上前拉住蕭特末,這里可不是上京,蕭特末在這耍威風可太不長眼了,劉六符伸手從懷中摸索半天,摸出一小錠銀子舉到婦人眼前道:“帶我們去,這銀子便是你的了?!?/br>
    那婦人整整衣衫,看了一眼那指甲蓋大小的可憐巴巴的小銀錠,面露鄙夷之色,冷聲道:“老娘沒見過銀子么?咱們紅袖招有紅袖招的規矩,宋小小正在伺候別的客人,你們點名要她,便給老娘等著,要是等不及便給老娘滾蛋;瞧你們那點出息,這么小的銀錠子也好意思在咱們紅袖招拿出來,一看就知道是變賣家產來風流快活的敗家子一個?!?/br>
    劉六符羞愧yu死,要不是被蘇錦贏光了所有的錢財,他也不至于拿這么小錠的銀子出來丟人現眼,這可好,被個婦人給鄙視挖苦的一無是處。

    蕭特末哪里忍耐的住,沖上前來一把掐住婦人的脖子,左右開弓連抽四個大嘴巴。

    蕭特末的手上力道那還了得,婦人哪里經受的住,被打的牙松齒危滿眼冒金星,耳朵你嗡嗡作響,頭也暈乎乎的站立不住。

    “帶不帶路?”蕭特末橫眉怒目,一上午跑的渾身上下全是汗,腳底板隱隱作痛,本就窩了一肚子火,這婦人還敢伶牙俐齒,還算是他明白這是在宋都汴梁,若是在大遼,提刀砍了這婦人他也敢。

    “哎呀!殺人啦!來人吶?!眿D人短暫的眩暈之后清醒了過來,猛然間開口大叫,但叫聲持續了一半,忽然間像是被砍了脖子的母雞一般,抽著氣戛然而止。

    眼前一柄冒著寒氣的冷森森的匕正對著自己的眉心,一下子便將那婦人的叫聲嚇得咽回肚子里。

    “賤人,再鴰噪爺爺捅了你?!笔捥啬┻藡D人滿臉濃痰。

    那婦人不敢擦拭,忍著惡心顫聲道:“好漢爺饒命,奴家……帶你們去便是?!?/br>
    “快起來,帶路?!笔捥啬┮荒_踹在婦人胯上,疼的那婦人齜牙咧嘴卻不敢出聲,一骨碌爬起身來披頭散發的往門外走。

    蕭特末大步跟上,劉六符也趕緊小跑著跟上來,雖覺唐突不安,心中卻也快意;這等勢利眼的婦人,便需要蕭特末這樣不講理的惡人來對付,幾個耳光外加刀子架在脖子上,立刻便老實了。

    三人沿著二樓的回廊一路往前走,到了一間緊閉的房門前面,那婦人哭喪著臉道:“兩位大爺,到了,宋小小姑娘便在里邊,不過可莫怪奴家沒提醒,里邊可是有客人的?!?/br>
    劉六符抬眼看這門口掛著的小紅燈籠上寫著兩個字‘小小’,沖蕭特末微微點頭,蕭特末將匕插進靴筒中,伸手拍打門扇,里邊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罵道:“誰他娘的在此鴰噪?滾開!”

    蕭特末捅了捅那婦人,示意她搭話,那婦人無奈只得叫道:“是奴家媚娘啊,紅袖招的mama呢,給爺送茶水來的?!?/br>
    “送你娘的茶水,老子正辦事你來送哪門子茶水,京中花樓哪有像你們這家這樣伺候客人的?滾開!”里邊的人怒罵,同時聽到‘啪啪啪’數聲爆響,夾雜著一名女子哎呀哎呀的叫聲。

    那婦人看看蕭特末,無奈的攤攤手,蕭特末一把將她扒拉到一邊,拱手叫道:“蘇大人,我是蕭特末,特來拜訪!”

    里邊的動靜停了,那男子的聲音響起道:“哪個蕭特末,誰認識你,快走開,真他娘的晦氣,逛個窯子都這般的鴰噪?!?/br>
    蕭特末怒道:“得罪了!”說罷用胳膊肘憋住力道,用力一撞木雕花門,就聽嘩啦一聲,里邊的門閂碎裂,屋門洞開,昏暗的屋子里,一張軟榻上一男一女赤條條的纏在一處,驟然間被曝光之后,兩人驚叫連聲,趕緊拿衣服被子擋住身子。

    蕭特末大步進了屋子,借著昏暗的光線瞇眼細看,那男子臉頰上全是周圍,上下頜黑須宛然,身上贅rou層層疊疊,哪里是蘇錦,分明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

    “干甚么?你們干甚么?”那男子怒斥道。

    “你是何人?怎地不是蘇錦?”

    “滾出去,誰是蘇錦,蘇錦是誰?老子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什么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蕭特末撓頭看向劉六符,劉六符忙上前問那嚇得發抖的半裸女子道:“你叫宋小???”

    那女子像只驚嚇的小鹿,裹著被子露著半截胸脯怯生生的點頭道:“奴家是宋小小……”

    “你不是初次登臺獻聲唱曲的名角么?怎地是個婊子?”蕭特末大聲道。

    “奴家……奴家……可不是什么名角,奴家一直都在這紅袖招待客,可沒害人殺人,好漢爺饒命?!?/br>
    劉六符咂嘴道:“蕭大哥,咱們弄錯了,這宋小小可不是那個宋小小,咱們都被蘇錦給耍了,壓根就沒名角宋小小這么一回事,這里就是個ji院,這ji女的名字就叫宋小小?!?/br>
    蕭特末大罵道:“cao.他娘的,好小子,躲起來不見我們倒也罷了,居然害的我們忙活了一上午,老子跟他沒完?!?/br>
    話猶未了,外邊一陣腳步雜沓之聲傳來,一名婦人嘶啞的聲音傳來:“快快,就在這房里,兩個不知哪兒跑來的泥腿子打了老娘還要砸咱們的場子,都一個個的愣著作甚?平日說起狠話來一個比一個厲害,這會子還不快進去給老娘往死里打?!?/br>
    房門口哐哐亂響,一伙人氣勢洶洶的拿著棍棒鐵尺涌了進來,披頭散發的老鴇子媚娘叉著腰站在門外手指蕭特末和劉六符大罵道:“就是那兩個賊廝鳥,打,給老娘打?!?/br>
    一伙子打手們蜂擁而至,二話不說掄著家伙便朝蕭特末和劉六符身上招呼;蕭特末倒也罷了,尋常七八個漢子根本就挨不到他的衣角兒,就算是打到他身上,他的一身黑毛腱子rou也根本不覺得疼;但劉六符可倒了霉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文士,被鐵尺木棒一頓招呼,頓時頭破血流。

    蕭特末還待反擊,劉六符大聲哭喊道:“蕭主使救命,咱們快點逃吧?!?/br>
    蕭特末眼見對方人多,身上也挨了好幾下重的,自己又不敢下狠手往死里整人,這么下去不是個辦法;于是一把揪住劉六符的身子往肩膀上一扛,揮手抬腿打倒幾個打手便往門外沖;眾人懼他神勇,都不敢擋道,居然被他亂踢亂打沖了出來。

    那婦人見居然被蕭特末沖了出來,頓時破口一頓亂罵,鼓噪著眾人再次追來。

    眾打手不敢太靠近,只不斷的將手中家伙朝蕭特末身上亂丟亂砸,蕭特末倒是沒挨到幾下,身上扛著的劉六符可倒了大霉,別棍棒鐵尺等硬物砸了數十下,砸的滿頭滿臉全是血。

    蕭特末撒丫子狂奔下樓,來到大街上,迅若奔馬般的消失在街道盡頭。

    一群打手們追了幾十步遠,眼見追不上了,手中的家伙也丟光了,這才罵罵咧咧的回轉身來。

    街上行人側目,議論紛紛;百姓們聰明絕頂,立刻揣摩出事情的緣由來。

    “這兩個家伙定是piáo.娼不給錢,被打出來?!?/br>
    “很是,瞧那老鴇子媚娘披頭撒發的樣子,也許piáo的就是這老貨?!?/br>
    “這兩個泥腿子也真是好胃口,這么老的貨也上,還被打的頭破血流,這不是虧死了么?”

    “切!你懂什么?越老越有嚼勁,沒見那漢子生的恁般魁偉,嬌滴滴的貨色能挨得住么?只好老鴇子親自上陣了,卻不料是個吃白食的?!?/br>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br>
    蕭特末一路狂奔,一口氣跑了四五條街,一頭扎進館驛之中,將滿頭滿臉鮮血的劉六符往院子的青磚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張口喘息不已。

    第六二六章守株待兔

    劉六符傷勢不重,雖頭破血流,卻也不過是皮外之傷,一番治療擦洗之后恢復了過來;只是滿頭破損腫起之處,帽子也戴不得了,只拿個白布裹了一層又一層,活像汴梁城中偶爾出現的西域阿三。

    將養了一下午,蕭特末坐不住了,雖明知蘇錦躲著他,但事兒可是自己鬧出來的,蘇錦不過是說個托辭罷了,誰叫自己硬是滿大街尋什么宋小小,結果闖到妓院之中被人給攆了出來。

    滿心郁積的郁悶火氣,卻又無處發泄,也不是賭氣的時候,總要找到宋使開始談判才成。

    蕭特末只能跑去劉六符的房中跟他商議,見劉六符頭纏白布躺在床上只哼唧,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掀開被子罵道:“莫裝死了成不成?瞧你這副樣子,像是婦人生了孩兒一般,你打算就這么躺著啥都不干么?”

    劉六符撐起身子苦著臉道:“現在還能怎樣?人家擺明是躲著咱們,難道咱們還堵在他家門口不成?”

    蕭特末一拍大腿,喜道:“好辦法啊,難為你腦子還沒被打壞,咱們就去他家門口堵著,他跑了了和尚還跑得了廟么?老子就不信他連家都不回?!?/br>
    劉六符來了精神,一骨碌爬起來道:“對呀,在下居然忘了這茬,而且咱們老是尋蘇錦也不太對,畢竟主使是那姓富的,那人看著倒還老實,咱們也該去尋尋他才是?!?/br>
    蕭特末搖頭道:“你看不出來么?富弼完全做不得主,所有的一切都是蘇錦這小子在安排主事,找他不頂用,他肯定是一句‘要談也要蘇副使同意才成’便將我們打發了,你當老子沒想過這些么?還是堵蘇錦大門口,他一出現,咱們就揪著他不放,不開始談判咱們便不走,要不咱就住在他家,他吃飯睡覺咱們都跟著,他能拿咱們怎樣?”

    劉六符肚子里暗罵:這他娘的成什么了,堂堂大遼特使,本是氣勢洶洶而來,現在居然落到求人家會談的地步,這事要是傳回遼國,上上下下的唾沫星子不把自己兩人淹死才怪。

    但眼下確實別無辦法,走又不能走,連盤纏都沒有,再說宋人的火器兇狠,要不弄清楚些,回去也不交差;否則談判的差事沒完成,也沒什么理由好搪塞,最好是尋到蘇錦等人隨便達成一個什么協議都好,然后再伺機探明宋人的火器到底數量有多少,要是能順便打聽出來如何制作的,那便是天大的功勞了。

    兩人計議已定,趁著紅日尚未西沉,帶著蕭家十虎中的四位再次喬裝打扮,故技重施的出了館驛,直奔蘇錦的宅第而去。

    從申時三刻直到戌時天黑,蕭特末等人都躲在汴水河邊的古柳之后鬼鬼祟祟眼巴巴的看著不遠處的胡同中蘇宅緊閉的大門;日頭下山之戶,料峭春寒同樣冰冷刺骨,黑夜如大幕般慢慢拉上,幾人縮在柳樹下眼見汴梁城中華燈初上,家家歡聲笑語,左近又有飯菜香味飄來,讓這幾個異鄉來客饑腸轆轆,愁緒憤懣滿懷;回想起哎汴梁之后的種種,特別是遇到蘇錦之后一系列的不順,蕭特末恨不得大哭一場。

    就在蕭特末愁腸百結之時,蕭家四虎忽然低聲道:“兩位大人,有動靜?!?/br>
    蕭特末和劉六符忙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去,只見蘇宅大門喀拉打開,燈光照耀出,可以清楚的看見那蘇錦一襲銀白長衫立在門口,正拱手送別一名身著官服的男子。

    就見蘇錦拿了一張信封摸樣的物事遞給那人,那人伸手塞進懷中,兩人站在門口又說了幾句,說話的聲音雖不大,但靜夜中還是飄過來幾個敏感的字眼過來。

    “火器……小心……嚴守秘密……運往瓦橋關……”

    兩人只是寥寥幾句,便不在多說,那男子拱手告辭,出了巷子口直奔汴河大街得勝橋方向而去。

    蘇宅的門再次關閉,劉六符咬牙咒罵道:“原來這小子居然就窩在家中,害了咱們在外邊挨凍受餓,蕭主使,咱們這就闖進去么?”

    蕭特末微微擺了擺手,皺眉稍微思索了一番,忽然咧嘴笑道:“今晚咱們不找他了,咱們找別人?!?/br>
    劉六符道:“找誰?都看見蘇錦本人了,怎地反倒不找了?!?/br>
    蕭特末露齒一笑,得意的道:“莫再多問了,二虎,你帶人趕上剛才從蘇宅中出來的那個人,尋了僻靜處將他拿下綁了,別說話,你們不懂宋人官話,一出聲便漏了底,綁住了便成,我和劉副使去問話?!?/br>
    劉六符愕然道:“蕭……蕭主使,你這是要……?這可是在汴梁啊,這么搞是要出大事的?!?/br>
    蕭特末啐了一口道:“膽小如鼠的東西,老子都不怕你怕個鳥?再啰嗦我可不饒你?!?/br>
    劉六符趕緊閉嘴,蕭二虎帶著三個兄弟悄悄爬上河岸,順著大街便追了上去;蕭特末拍拍身上的草莖和泥土帶著劉六符也上了岸,看了緊閉的蘇宅大門一眼,嘿嘿笑道:“小子,你做夢也想不到老子有這么大膽子吧,讓你得意去,爺爺先讓著你?!?/br>
    蕭家四虎確實有些本事,不小盞茶功夫,蒙著臉的六虎便從前方趕了回來了,蕭特末知道得手了;幾個人急匆匆往前趕了約莫兩里地,在街道靠河的一側一條石階小道直通河灘,大概是平日居民浣紗洗衣下到河岸下邊的臺階;幾人摸索著下了河灘,在兩棵交錯生長的大柳樹下,看到了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那個身著官服的漢子歪在地上,頭臉上全是血跡,顯然是吃了虧。

    蕭特末遠遠站定,撕下一腳將面孔牢牢包住,只露出兩只眼睛;劉六符依樣畫葫蘆,只可惜手力單薄,扯了半天也沒扯開衣角;蕭特末不耐煩了,伸手在地上撈了一把烏泥兜頭蓋臉的一頓亂抹,弄得劉六符滿嘴滿鼻都是泥土,呸呸呸連往外吐臭泥。

    “把人招來了,你第一個去死?!笔捥啬┝R道,隨即示意二虎等人四下散開望風。

    夜色下,汴水河面上星星點點的倒影的燈火輝煌,好在晚間船只基本上都靠岸歇息,也不虞河中舟船看見,倒是岸上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不少人,若是發出大的聲響,必然招人來查看。

    蕭特末抽出靴筒中的匕首,走到老柳之下,見那人瘦削面孔,兩撇黑髯,大約三十來歲的摸樣,滿臉的驚恐和疑問,身子微微顫抖。

    “老子將你口中的草團拉出來,你若是敢出聲喊叫,老子一刀便送你歸西,聽清楚了沒?”蕭特末抬腳踏在那人的腿胯上,將匕首在那人眼前晃了兩晃,惡狠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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