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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會怕他呢,他又不是真會吃了她的老虎! 蔣榆看著她強裝鎮定的樣子,也不繼續逗她,說道:“那就好。我深夜來敲門,不是為了喝水,也不是為了吃零食,就是兩天沒見女朋友了,很想她,不知道她賞不賞臉陪我在沙發上坐一會兒?” 寧蕊聽他說想自己了,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又聽他說只是想她陪著坐一會兒,心里終于沒有剛剛那么緊張了,她抬頭看向蔣榆,俏皮地說道:“你女朋友很大方,她說她同意了?!?/br> 蔣榆看著她,目光中的柔情能將人溺斃,他拉著寧蕊的手,帶著她一起走到沙發邊坐下,兩人靠得很近,握在一起的手也沒有松開。 兩個人就這么靠在一起坐著,什么都沒說,空氣里沒有一點尷尬的氣息,反而讓寧蕊的心越來越寧靜,她忍不住把頭靠在蔣榆的手臂上。 “你這兩天在公司還順利嗎?”寧蕊問他。 即使有不如意的事,蔣榆也不想告訴寧蕊讓她擔心,只是說道:“挺好的?!?/br> 在寧蕊的心里,從“男色”跳槽出來能去蔣氏任職,蔣榆已經是很厲害的存在,她也十分相信沒有什么困難能難到他。 “我想了下,等過一段時間你在蔣氏穩定下來,我就帶你去見爸爸和哥哥,你覺得呢?” 蔣榆哪里不懂寧蕊的顧慮,對此毫無意見,“好,聽你的。等到合適的機會,我也帶你見見爺爺?!?/br> 兩人隨意說這話,沒一會兒,寧蕊覺得有些困,她閉著眼睛靠在蔣榆身上,先是嗯吶嗯吶地附和蔣榆,再后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蔣榆轉頭看向寧蕊,她兩條手臂松松 * 地挽在自己的手臂上,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蔣榆伸手將她的長發勾到耳后,寧蕊那張睡得紅撲撲的臉便露了出來。 心形臉蛋帶著少女特有的嬌/嫩,彎彎的眉毛,根根分明的睫毛,挺翹的小鼻子,鮮艷欲滴的雙唇,蔣榆的目光一點點描繪著寧蕊的輪廓,最后把目光定在她尖尖的唇珠上... 蔣榆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就像身處雨后的大森林,而他的聲音低沉,清越如泉,傳到寧蕊的耳朵里,變成了最動聽的催眠曲,寧蕊沉浸其中,不知不覺有些迷糊。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恍惚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放在了床上,枕著松軟的枕頭,薄被蓋在身上,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覺,她舒服地翻了一個身,急著找周公下棋。 而就在半睡半醒之間,寧蕊卻感覺到額頭一熱,有軟軟的熱熱的物體貼在她的額頭上,過了好久才退開。 隨后,她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低低說了“晚安”二字便離開了。 而隨著催眠似的兩個字,寧蕊徹底沉入了黑甜的夢鄉。 第25章 25 我只想說,你就是活該! 從寧蕊的房間出來, 蔣榆輕聲關好門,朝電梯方向走去,途中遇到一個一直盯著他的女人, 蔣榆淡淡看了她一眼, 目不斜視地走了。 男人的氣場強大,隨意瞥來的一眼, 仿佛直指人心, 讓人不敢與其對視。 目送蔣榆進了電梯, 平息了被那一眼看過的心跳加速,許如意問身邊的助理,“如果我沒看錯, 剛剛這個男人是從寧蕊的房間出來的吧?” 劉璐點點頭,“對, 我也看到了?!?/br> 一開始劉璐還不敢相信,于是特意往門上的號碼牌上看了一眼,最后確認,男人確實是從寧蕊房間出來的。 許如意哼了一聲, 甩甩頭發,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原來她背后的金主是這位啊,也沒看出有多牛??!” 許如意出道多年,自詡跟著干爹也是見過世面的,新城里所有有實力的豪門公子, 許如意要么見過本人, 要么在各種財經雜志上見過,這個人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來也不會是什么有錢有地位的人。 劉璐卻不覺得這位是寧蕊的金主, 畢竟如果是包養寧蕊的金主,會主動來找她? 就算來找了,金主還會小心地關門,生怕吵到里面的人? 劉璐雖然沒有金主,但跟過的幾個藝人有過啊,不說別的藝人,就說許如意,“干爹”叫得好聽點,誰不知道就是金主啊,而且哪次不是許如意去找他啊,完事了還不能過夜,得自己回來,那人何曾憐惜過她? 別說怕吵到許如意小聲關門,不在她身上多燙個煙頭就不錯了。 這么想著,劉璐小聲說道:“我聽人說寧蕊有男朋友,這個也許是吧?!?/br> 許如意笑了一聲,“哦?一邊背靠金主,一邊找個小白臉,享受金錢和資源的同時,還能得到床上的滿足,手段了得。 * ” 最近對許如意意見很大的劉璐聽了這話低著頭沒應,但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先不說她猜測寧蕊的情況是不是屬實,就說許如意自己,有干爹了,還在勾搭有錢人,好像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吧! 蔣榆出了酒店便取了車,直奔公司。 路上,蔣榆終于接聽侯秘書的催命電話,也不等電話對面說什么,言簡意賅地說道:“半個小時之內,我會到?!?/br>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油門踩到底,任汽車在無人的街道上飛馳。 今天一整天,蔣榆一直在公司應對金家的各種找茬,晚上心煩意亂的時候,蔣榆突然很想見寧蕊,于是拿著車鑰匙,當著會議室一干人的面起身走了。 而寧蕊果然是他的藥,即使他們什么都沒有做,即使只是安靜地坐在一起,他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心境豁然開朗,所有的困難都不再是困難,所有的容忍到了底限,也沒必要再忍,他唯一要做的便是,披荊斬棘,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