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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吟氣力全失,連根手指也不愿再抬,眼眸也懶得抬起。卻仍是清了聲,無奈地惱著:“你當真是傻了么?再過不久,兩國便要交戰,哪里還有什么成親?” 到時,她的兵符也會被重新賜下。 褚沐柒這才一拍腦門,想通了這其中關鍵,這才知一直以來誤會了她。怪道她姿態做得這般硬,褚沐柒輕嘆。卻是又輕輕噌了噌她身前庭巧,衛風吟臉紅到了耳根,然而身子蘇車欠,連抬手推她打她都做不到。只得輕咬了,抬了一雙水潤潤的含椿眸子瞪著她,卻又愈發將她招惹了,湊近了來,手臂攬過,繼續將她翻來復去?!榜毅迤?!”衛風吟咬牙,“你不累么?”她已是連話都不想說。褚沐柒笑得溫和,輕輕答她,“一點也不……” 夏夜群星密布,繁星如水,掛成了一條銀河。 夏意融融,夜風也暖。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知道了我的結局 第98章 凌亂的床鋪上,兩個人影交臥著。 本是擱置一旁的金籬也不知何時被拂落了地,滾落在亂迭在地的衣裳上頭。 細細長長的碎玉珠嵌著大紅嫁衣領上的金繡銀紋,淺淡的光暈與紋路映襯著,在窗外照耀進來的璀璨日光下靜靜曄澤。 此時已是巳時中,薄被覆蓋下的兩具嬌身區,仍是緊緊黏在一起。貼在一起的地方汗津津的,兩個熟睡的人兒卻也毫無所覺,依然緊閉著眼。 仍是衛風吟先睜開了眼。 睫毛輕顫,一雙微微混沌的惺忪眼眸便已掀開。兩顆蒙著霧氣的琉璃珠在眼皮幾下輕拭下漸漸變得明晰,房中事物才一點點躍入她的視線。 大紅的嫁衣層層疊疊亂鋪在地上,未經精心折放,許多處已是泛了褶皺。桌上的酒壺茶杯胡亂倒著。干涸的酒液混著些微黏的半透明液體,印在桌上,看著便混亂不堪。 窗口仍是微微敞著,透進從室外吹進來的悠悠涼風,和明媚光線。 窗柩仍是那般被打磨得圓滑的樣子,有些硌人,卻并不粗糙。然而往日干凈的面上此時竟仍留了些微糊的水漬,旁邊有了一點細小的磨缺,那是昨夜難耐時留下的抓痕。 凳子也是東倒西歪。妝奩臺上的首飾零零散散落了整個臺面,珠光寶氣在日頭的映照下越發閃耀。 卻總有那么幾粒微黯,不知沾了什么,覆在上頭,看上去灰蒙蒙的,掩不住的光澤從里頭透射出來,混雜在明亮的光線之間。 更別提榻上褥子更是不堪入目,有一疊新換下來的還皺巴巴地堆在床腳,整個夜晚過去,上面仍微微有些濡濕。 那是褚沐柒半夜從柜子里拿出備用的褥子換下來的。 那時衛風吟已徹底沒了力氣,盡管她整夜苦苦壓抑,卻也被逼得發出了聲音,低低叫了許久,嗓子都有些不舒服起來。 休息的間斷,被褚沐柒攬著喂過些水,便躺在角落,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看她精神抖擻地換著褥子。 待那人重新將她抱上榻,她已是困頓不堪,卻仍被那人逼得睡不了覺,皺著眉無力承受。卻又怕再將褥子換一次,那人便抱了她在房中四處走動。 這房間,便是昨夜她才徹底摸清楚都有些個什么東西,占地幾何,何處的地毯更柔和,便連書架上她許久未曾看過的書都被她一一重新認識過。 好累…… 當時她看著這間算不得多大的屋子,只覺得步步遙遠,分秒都漫長。卻抵不過那人不肯放過她,將她從里到外完完整整,摸索個清清楚楚。 衛風吟掙脫不得。 那人向來面上溫和,一副教養良好的官家小姐做派,然而言行之間,卻是跳脫頑劣,暗藏著她肚月復里的鬼鬼繞繞。相處久了,才知她耐性算不得多好,總是心中急躁,又陰暗偏執。 然而,那人所有的溫柔,都是給了她。 從來將她窩在心里,含在嘴上,像飛蛾撲火一般,沉迷于她的香氣和溫軟。氣得再急,只要她肯服軟,溫聲討過兩句,便什么都依了她。 只有昨晚…… 只有昨晚,將她弄得筋疲力盡不說,還全然不顧她的苦苦支撐的意愿,迫她發了聲,助了興,惹來更多更多的狂熱。逼她做了許多不愿意做的事,哪怕她已求成那么副樣子,也得不來她分毫憐惜,遲遲不肯罷手。 好累…… 那時,她已被絲絲縷縷的情愫浸到了骨子里,半睜了眼伏在她肩頭,腦子里,甚至有了點愉悅的麻木。 她除了咬緊唇,抵御那無孔不入的絲絲柔柔的異樣,便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好累…… 哪怕她已哭過好幾次,在戰場上流血受傷渾然不懼的小將軍,卻連著哭了許久,不知討了多少次饒。眼角溢出的淚,卻也滌不清那人眸中的通紅,眼尾盛放的妖冶…… 她遂也不再求她,迷迷糊糊任她擺弄著,也不知是何時才躺回了這榻里。意識,是早就不清了。 眼睫輕顫著,衛風吟看著窗外透進來的大好陽光,頭腦愈發昏沉,腦海里像攪了一灘渾水,甚至隱隱作疼。 甫一睜開眼,便被屋里糜/亂的情景一燙,倏地收回了視線。 這屋里,到處都留下了她和她的印記。 她動了動手,身上黏黏膩膩地出了一層汗,又被人guntang地擁著,甚是難受。